武林大會結束後,“張府”的人最為關心的事情就是小琢和楚楚到底在哪裏。特別是隨著大會的結束,玉西蒙和魏義濤迴到天姥山,那會不會增加小琢的危險……

    因為“張府”在武林大會上的大勝,所以在武林大會結束的那片刻,大家心中還有些興奮的情緒。可等一切迴歸平靜,擔心和記掛重新爬上大家的心頭,特別是諸葛晶、葉琴、西門芸、展盈盈和賀蘭玉幾個丫頭,更是 整天把擔心掛在臉上。

    而在山穀中的百花仙子、玉蓮香和小薇、魏靈四個人,等待搜尋了小琢大概半個月的時間,在極端失望、悲痛的情況下,走上了迴歸的道路。

    有如此多的人在牽掛著小琢,那麽小琢是否也在思念著他們呢?小琢確實也在思念著這些愛他和他愛的人。可是,此時,他正被“擒鹿劍法”的巨大吸引力所迷住,正在潛心修煉。

    淩未風老人還是每天照時間送來吃喝的食物,然後不聲不響的出去了。

    老人為小琢規定的時間是二十四天,也就是說要求每天習練一式。這麽短的時間學習成天下第一劍法,似乎有些不太可能,但這也是對平常人而言。

    首先,小琢具有極佳的記憶力,過目不忘,所以就不需要在圖前消耗時間。試想,劍法的“劍訣”就難理解,而每一招每一式除過具體的動作外,還有一個虛線在指示著動作的變化方向。若非記憶力好,就單純記憶這些東西,也要花費個十天半月的。可這個也是我們小琢的強項,所以等他認真看過一迴後,劍訣和八招二十四式的招式他已經熟記於心。

    其次,就是他早先已經從師傅徐源那邊留下的半張羊皮書中,獲悉了劍法最後的兩招半。而且,在展盈盈那邊,他看到了劍法第二招中的三式“欲倒東南”、“飛渡鏡湖”和“湖月照影”。也就是說在二十四式內,小琢非常熟悉的有八式,小琢目睹而且思考過不下幾十次的有三式。如此算來,小琢真正陌生的也就十三式。那麽在這二十四天內,小琢隻要把陌生的十三招習練熟,把總的二十四式融合習練,就算大功初成。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小琢已經十分熟練的掌握了天下第二劍法“雲門劍法”的真諦。雖然“雲門劍法”和“擒鹿劍法”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兩者畢竟都是當今江湖最厲害的劍法,在劍法主旨原理上有相通和接近的地方,這也就使得小琢能夠很好的掌握“擒鹿劍法”“劍訣”的內涵。能夠理解為什麽這一式要如此變化,那一式要那樣變化等等。

    熟悉自己陌生的十三式,小琢花費了十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比老人計劃的進度快了三天。也就是說,從此刻起,小琢已經把“擒鹿劍法”的二十四式劍招已經習練成。但是,這也就是小琢認識了一個個“1”,如果真的要練成這套劍法,還需要把二十四個“1”加在一起,讓其之和大於無數個“24”。

    具體說,就是要完成“1+1>2”這個艱巨的過程。從第十四天內,小琢開始合練“擒鹿劍法”。

    在岩洞的石桌上,擺著四把劍:利劍、軟劍、重劍、木劍。

    在這四把劍中,隻有利劍和小琢自己使用的劍差不多,而且江湖上人使用的都是這樣的劍。

    利劍小琢是再習慣不了的,所以,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在從這個習練,就帶著好奇心想,自己不如就練木劍算了,這樣也好節省時間!

    想到這裏,小琢就抓起放在石桌上的木劍。可是,這木劍在手,小琢卻不知道該怎麽應用。木劍輕飄飄的,拿在手中幾乎就像沒有那劍一樣,那劍法的精湛該如何體現出來呢?

    小琢手持木劍,來迴做了幾個劍式,可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似乎小孩在玩過家家一樣。如此看來,老人讓自己習練木劍可能也就是考驗自己,習練這木劍一點作用也沒有。

    於是小琢就把木劍放迴原地。那麽,現在該拿那把劍呢?剛才自己沒有按照老人的要求,反其道而行之,結果一點感覺也找不到。看起來自己的想法也是行不通的。

    小琢就把軟劍拿在手中,感覺這把軟劍果然比木劍上手多了,握到手中感覺很有力量,有股厚重感。小琢滿意的把軟劍拿起來,“唰唰”的幾下,想在前麵點幾個劍花,那知道那劍似乎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聽話,點出去之後,那劍竟然從中腰彎過,劍尖直指自己而來。小琢驚慌失措,把軟劍丟棄在地,此時才發現自己的衣服上已經多了好幾個破洞。

    木劍、軟劍試過之後,小琢這才想老人的吩咐必然有其道理,否則他為何要自己舍近求遠呢?

    把軟劍歸位之後,小琢順暢了一下唿吸,把四把劍依次看過一遍之後,才拿起那把利劍,用心的習練起來。

    這個時候他覺得手中的利劍才是自己的最愛,自己能夠嫻熟的掌握,靈活的應用。

    小琢從“煙濤微茫”開始,一招一式的揮劍,到“雲霓明滅”、“勢拔五嶽”到最後的“萬事東流”、“且放白鹿”、“須行即騎”和“得開心顏”。

    由於前麵的每式小琢都十分的熟悉,所以整套劍法運用起來,也就水到渠成,沒有什麽大的阻隔,一氣嗬成之下,劍法的套路也就出現了。

    這是第一次合練,也標誌著小琢初步掌握了這門劍法的精神。但離劍法的精髓還有一定的距離。

    帶著初次合練的喜悅和激情,小琢就再次揮劍,此時感覺比第一次更加輕鬆更加熟練,一些不到位的動作似乎也感悟出來。所以就大開大闔,毫不顧及,大膽的放開手腳,在裏麵翻騰穿越,煞是過癮。

    事情的發展總是從陌生到熟悉,陌生的過程伴隨著磕磕絆絆,而熟悉的過程則是手到擒來,易如反掌。

    中分十分,老人把食物送來之後,在岩壁上仔細看了一下後,才麵帶喜容走了出去。

    上午的習練,小琢是既驚奇又興奮,所以他是使了吃奶的勁練習,因此肚中也是“咕咕”叫。看見老人送的食物有雞有野味,也就饕餮大吃。

    午飯之後,小琢沒有立即習練,而是重新走到“劍訣”和每個圖式前麵,把牆上的內容重新溫習了一下,把一些不甚清楚的圖像擦了幾下,把一些未曾落下的岩石碎屑抹了下來,把劍式圖樣上的每一個動作及其標示的虛線走向重新記憶了一下。

    就這樣,小琢在岩洞裏習練一迴劍,然後再拜讀一下岩石壁畫,兩廂印證,反複揣摩,力求學的更加精準。

    如此練習,兩天後,小琢對手中的利劍運用的十分熟悉,而且,利劍之下的“擒鹿劍法”,更是行雲流水,大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磅礴氣勢。

    此時的利劍已經吸引不起小琢的興趣,所以他就把劍換成了那把在自己衣服上戳了好幾個洞的軟劍。

    這時的軟劍小琢覺得和自己起初使用時大不一樣,似乎具有靈性一般。那劍使出去不再是迴劍傷主,而是揮劍之人可以隨意操控,硬時宛如幹將莫邪,軟時猶如靈蛇盤樹。

    小琢手腕用力,心中聚氣,那劍就可以隨心所欲的舒展卷曲。現在,經過這樣的發展演變,小琢才理解為什麽老人讓自己先從利劍開始。看起來就像學習這“擒鹿劍法”一樣,沒有巨大的內力支持,更是不能窺其精神。

    這也就是為什麽爹爹、“臨仙島”島主展有成以及她的女兒不能發揮一招三式“擒鹿劍法”威力的作用。現在自己要真正從利劍到木劍,看起來也要循序漸進,一步一步的修煉。

    利劍小琢用了兩天,軟劍小琢用了三天時間才透徹的掌握。

    就這樣,五天時間過後,小琢發現牆上原來十分清晰的壁畫圖式竟然變得十分的模糊,他正搞不清楚原因的時候,就聽見牆壁“唰啦啦”的掉下許多沙粒來。難得要地震還是山體滑坡?小琢嚇的趕緊往門外跑,可是跑了幾大步,發現外麵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難道是自己錯覺?小琢慢慢的重新進入岩洞,發現裏麵沙粒的下滑已經停止,牆上的壁畫已經不複存在。

    靠近岩壁小琢才發現,岩壁上都是深深的槽溝,似乎被什麽東西意思是的劃過一般!

    是什麽東西?“空空神掌”?小琢記得老人每天進來都要看看岩壁,難道是老人想用“空空神掌”最後抹掉“擒鹿劍法”?但是又不像啊,老人若是真的想這樣,那自然要跟小琢說明啊,還有就是“空空神掌”是大片大片的擊碎岩石,不應該有這樣的槽溝啊。但是,不是“空空神掌”,那又是什麽東西在如此認真的在岩洞牆壁上一絲絲的劃呢?

    看自己得不出答案,小琢就繼續把心思放在軟劍上,想最後用軟劍練習一番。

    可是,每當他使出一式,立刻就聽見“颯颯”的聲音,可等他停下來,那聲音也就消失了。他不服氣的再來一招,那聲音重新出現。難道是見鬼不成?否則怎有如此奇怪的事情?

    為了鑒證到底是什麽東西在作祟,小琢就麵對岩壁站立不動,而是用手腕抖了一下手中的軟劍,發現那“颯颯”的聲音果然再現,這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麽鬼怪之類的,而是劍氣在岩壁上擊氣沙粒下滑的聲音。

    小琢想不到自己手腕的輕微一動,竟然有如此厚道的劍氣,心中大駭。於是就重新靠近牆壁,用手摸了摸岩壁上的槽溝,才想到,這些數不甚數的槽溝原來是自己練劍時的劍氣所劃。

    這才清楚老人為什麽每次進來不問自己習練的如何,而是看看岩壁就走。大概老人就是通過看著岩壁上的槽溝知悉自己的進步。而老人每次看了之後,都是會心一笑,大概老人對自己的進步還是十分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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