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小琢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女的,從骨骼和麵相看,也就和賀蘭玉年齡相若,雖然長相十分的端正,是個美人坯子,可其它的確實一點不敢恭維,甚至可以說是可怕。若是在黑夜或者無人引導的情況下,你非把她當作是個女鬼不可。

    她的頭發是白色的,而且全身就像透明的一樣,隻看見血管在“嘭嘭”的跳動,說是麵無人色,那是最佳最佳的形容。她悄無聲息的躺在床上,眼睛閉著,似乎外麵的世界、旁邊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啊?魔玉功練到如此地步,也是十分的了得。看起來練功夫還是要從娃娃抓起啊!”小琢以為她是練習“魔玉功”而成這樣,而魔玉功練的高深層次就是這樣表象啊!

    “你再胡說,我就割了你的舌頭。”鍾老三說。

    “就是她貧血?看起來似乎不是貧血啊!”小琢說。

    從域外三魔的口氣中,他多少揣測到這女的病因不在魔玉功,而在其它地方。實際上,小琢對該女子的病情已經有所知曉,作為“鬼手醫”的得意弟子,他除了臨床經驗沒有師傅多外,其他方麵可是一點也不遜色於師傅,什麽《黃帝內經》、《金匱要略》,包括本朝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他基本上是熟記在心。可以說,如果現在他治不了的病,師傅史長發也一定沒有辦法!

    因此,他現在看到這個女孩,雖然不由自主的為她感到悲傷,但是內心裏也能拿出個處方來!七八年前,就是在長白山下,師傅和自己一起治愈過一個比這個更嚴重的女子,因此,他現在也是胸有成竹。當然,不是說這種病就能簡單治療,而是像在自己和師傅這樣的大國手(嗬嗬,張小琢自己封的“大國師”)眼中,不是什麽太難治療,還有方法和希望。

    在一般平常大夫手中,這樣的病自是見也未見,聞所未聞,哪裏還談治療。可想而知,在域外三魔生活的那些艱苦地方,自是不可能有醫術高明的大夫,所以他們也就用這近乎殘忍近乎無知,而實際一點效果也沒有的方法來治療。

    今天的事情迴頭看,可以說不是自己的運氣差,而是域外三魔的運氣好,死纏爛打,竟撞到了鬼手醫的弟子,也是他們的幸事,更是床上女子的唯一複原的機會。就是不知道治療好了她,她會不會以身相許。

    這種事情若是在平日裏被自己遇見,作為一個醫術精湛的人,自然會責無旁貸,治病救人。可是,現在域外三魔這樣為難自己,自己一定也要和他們多熬熬,先把這三個老頭子好好修理修理!否則,這樣自己不是白白被他們這樣欺負了。

    “不過這位到底是你們什麽人啊?”小琢看這三個老頭對一個姑娘如此上心,如此重視,自然不是無關緊要之人。迴頭再說,三個老頭如此費心的設法救一個姑娘,也十分難為他們,也能想象到他們心裏的悲傷。這些都是人,不管他是好人或者壞人,心中都能感悟到的。

    “平常人我們也不會告訴他,既然葉幫主的乘龍快婿,我就告訴你無妨!這是我們的孫女,是我們三個人最親的人,也是我們鍾家最後一個可以維持我們血脈的人!”鍾老大淒然的說。

    “不會把,你們三個人沒有兒子或者孫子?”小琢好奇的問。看三個人以後就要依靠這個小女孩,也著實的可憐。

    “我們原本也是人丁興旺,七八年前,我們三個正在閉關修煉,當時我們的魔玉功正在向第九層發展。可是當我們閉關三個月後出來才發現,我們那邊發生了一場十分厲害的瘟疫,當地人中十之八九死於那次瘟疫,而我們鍾氏就剩下這個獨苗,可是不知道她後來有變成這樣!沒有辦法,我們才不顧當初的承諾再進中原!”老人邊說邊迴憶,似乎還對那場瘟疫感到恐懼。

    “哦,能夠理解你們為什麽對如此這個姑娘了!隻是不知道你打算讓我怎麽辦呢?”小琢問。他也為這域外三魔家族的遭遇而感到難過。瘟疫,瘟疫,在科學不普及,醫學不發達的年代,是最能危害人們生命的。

    “我們想把你的血給我的孫女喝,如果在七八天內起效,那麽,我們就會放了你,而且給你一筆不小的財富。否則,那就說明你的運氣差,我們也沒有辦法了!”老大說!

    “好,好,不過你們知道一個人每天能抽多少血嗎?”小琢問。

    “一天就這麽一碗!”鍾老二拿出一個碗放在小琢麵前。

    看著麵前的碗,小琢也是嚇了一跳,那碗大概能容納400毫升的血啊,心說這不就是吸血鬼嗎!

    “那行,你們來把,不過,如果我的血不但不能起作用,還在你們孫女的血管內引起凝結,她可就真的掛了,你們可不要說我沒有告訴你啊!”

    “什麽是掛了?”鍾老三問。

    “哦,這是我們中原人的口頭禪,就是死的意思!”

    “是嗎,那不要怕,如果我們的孫女不能活,那你就休掉漕幫的那個姑娘,做我們的域外三魔的孫女婿!”

    “那怎麽行啊!”

    “怎麽不行,你總不能讓我們的孫女孤孤單單的上路把!”鍾老二說。

    “好了,隨你們的,那你們就抽把!”他說著就把衣服擼了起來!

    鍾老三頭朝旁邊點了幾下,就有人端上來一個碗,碗上放著一把十分鋒利的刀。

    鍾老三看他十分的配合,也就拿了刀子往上劃。

    小琢看到刀子就要刺進皮膚,他立即問:“如果,有能治療你們孫女的方法,你們該怎麽辦?”

    鍾老三還沒有明白我話的意思,刀子繼續要戳,鍾老大突然說:“老三,停下來!”

    “大哥,幹嗎停下來!”鍾老三疑惑的看著大哥。

    “把刀先收起來!”老大又命令老三。

    沒有辦法,老三就把刀與碗放在一邊,聽大哥指示。

    “小兄弟,你說有什麽方法?”鍾老大變的十分客氣了,畢竟這個年輕人已經是江湖上津津樂道的人,不一定他有個什麽偏方。

    張小琢從懷裏取出一根銀針說:“看見了嗎?”

    鍾家三兄弟不明白他的意思,疑惑的看著他!

    就聽見“噗”的一下,張小琢把銀針插進他的臉龐。這可把域外三魔嚇了一大跳,以為他要自殺。可看見針進了他的臉龐,從另一個麵頰出來,臉上竟然一點血的痕跡也沒有。

    “你?你?”顯然三個人被張小琢的一招給震住了!

    “鬼手醫聽過嗎?”小琢問。

    “沒有,我們行走江湖的時候,還不知道這個名號!”老三說。

    “看,看,你們多麽無知,多麽幼稚,竟然連中原江湖上最著名的醫生都不知道,還跑到中原來治病,讓我怎麽說你們啊,也都老大不小的了,辦事還這麽不老成。”他想此時不教訓他們,等待何時。

    “是,是,我們無知我們幼稚!”老弟兄三個誠惶誠恐的說。

    看威風一世的三個人突然這樣,張小琢心裏可是樂翻了天,心想,你們可怎麽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求一個小夥子把!

    “好,你們承認就好!”小琢說。這個時候他隻能見好就收。

    “但是,不知道該怎麽 找到這位名醫呢?”鍾老大問。

    “不用找了!”小琢說!

    三個人還不明白他什麽意思!

    “你隻要找到他徒弟就好!”小琢補充說!

    “哪在哪裏找你!”老三問。

    “還要我指點嗎?”小琢說,心想你怎麽就這麽糊塗啊,菩薩在眼前偏要到西天去就佛,愚蠢愚蠢啊!

    “難道是小兄弟呢?”老二試探的問。

    “難道我就不像嗎/難道非要在我額頭上寫‘鬼手醫弟子’你們才相信!”

    “你小子上不是在愚弄我們,你可不要以為我們是好欺騙的!”

    “愛信不信!”

    三個人看他這麽說,但他們沒有見過,也不好下決定說是與不是,如果是的話,那自然不能得罪。那就先當是把。

    “那請問小兄弟,該怎麽個治療法呢?”老大的問題總是問在關鍵之處。

    “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師傅告訴過我一個治療這種疾病的方法,但是時間長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想的起!”他想吊一下三魔的胃口。

    三個人果然很有興趣的圍過來,老二說:“小兄弟,你好好的想,我們有的是時間等。”

    “那行,你們都出去,讓我好好看看你的孫女,也好好了解她的病情。”

    三個人將信將疑的互看了看,老三就要發作,卻被老大拉住,三個人十分聽話的走了出去。

    看三人出去,小琢十分的開心,心說你們三個老怪物,怎麽敢和我鬥,不看看你小爺是誰。他看了看床上姑娘,看她一絲不動的躺著,似乎剛才發生的與他一切無關一樣。哼,老頭子也是太相信我了把,這麽大的床,不怕我就地把他們的孫女給非禮了。

    想歸想,他還是十分認真的坐到床邊,把這姑娘的手拉過來,給她量了一下脈,在額頭試了一下溫度,發現確實比較嚴重,應該及時的治療,負責對以後的康複不好,說不定以後就不能“那個”了!看她雖然臉無人色,但是臉頰上的肉卻緊繃繃的,他不由自主的捏了一下她的麵頰。

    在屋外偷偷觀看的域外三魔中的老三看這小子竟然調戲他們的寶貝孫女,就要發作,卻被他大哥拉住。

    “大哥,我們不能相信這醜小子的鬼話,我們可不要被他騙了!”老三說。

    “大哥難道不這樣想嗎,可是你們看見沒有,他剛才把脈的方式那是十分的高明,一般的大夫是做不出來的,所以我們就靜觀其變,當然,也要警惕這小子耍鬼花樣。”老大說。

    “大哥說的有道理,我們不妨暫時相信他一次!”老二說!

    且說床上的姑娘,,這樣一躺就是七八年,身體背後都壓的疼。三個爺爺為她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她不知道喝了多少藥、喝了多少人血,可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她也是早放棄了希望,隻是不希望把這個結果告訴爺爺,害怕再一次打擊他們。所以,隻要是爺爺吩咐的,她一直毫不動搖的執行。

    最近他們來到這個山洞,她都感覺到有些窒息,心想自己大概離這個世界的日子不遠了,內心是莫名的緊張,害怕哪天再也不能睜開洋井。今天聽見人聲,她想可能是爺爺又給她找的大夫或者進血的人。她就耐心的聽著,因為這樣的日子她已經習以為常。

    可是,她聽了一會,覺得今天請來的人似乎是進血的,又像是大夫,一直和爺爺討論著什麽。從聲音判斷,他覺得這個人應該很年輕,而且他說話的聲音十分的動聽,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如此悅耳的聲音了,就一動不動的躺著,害怕自己的微小動作打亂了他們的談話。最後,聽說他竟能治療她的病,她興奮的幾乎要跳起來!

    這候,她聽見爺爺他們出去了,房間就隻剩下她和這個男的,她是既高興,又害怕,高興的是自己能和一個說話如此悅耳的人共處,害怕的是他討厭她的神情,想來想去感覺全身煩躁不安。

    突然,她感覺他坐在了她的床邊,拉走了她的胳膊,把他的手放在她的手腕上,雖然她知道這是切脈,可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她感覺心在不停的打著鼓,特別是他擰了一下她的臉龐,她感覺十分的不好意思,就揣測到底這是個什麽樣的人,在給別人治病的時候還這麽色。

    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對方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她就睜開眼睛,仔細的打量著他。

    張小琢這個時候正在為她的病凝思,在想既能及時治好她,又能好好氣氣這三個不可一世的老怪物的時候,突然,他意識到正有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他,他心裏一驚,迴頭就看——那果然是一雙大大的眼睛,雖然十分難看,但眼神不失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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