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呀!好好養胎吧,別出去鬼混了。等孩子滿月了,我給你包個大紅包。”我冷嘲熱諷道,正打算關門她卻攔住了我。


    “你以為我騙你的是吧?不信你自己看!”


    朱雅汀將醫院的診斷報告書扔在了我的臉上,沒好氣兒地對我說道:“你得對我負責!”


    “嗬,負責?”我輕蔑地將紙揉成一團扔到了一旁,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我怎麽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焦易輝你這個王八蛋!我這段時間隻跟你一個人睡過!”朱雅汀氣急敗壞地用拳頭捶打著我的身體。


    “我哪次沒做安全措施?休想賴我!”


    我表麵上一副不相信她的模樣,但心裏還是泛起了嘀咕,“難道是她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避孕套給紮破了?真是個陰險的女人!”


    “生下來你就知道是不是你的了!”朱雅汀威脅道。


    我抓住她的胳膊,麵不改色地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有本事你就生下來,總之,你一分錢都別想從我這裏拿到!


    到時候,你會變成一個可憐的單親媽媽。要麽把孩子送人,要麽一個人打幾份工,含辛茹苦把他養大。


    你不是想釣金龜婿嗎?未婚先孕,我看還有哪個冤大頭敢要你!”


    說完,我狠狠地甩開了她的胳膊。她沒站穩往後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在地。


    我“砰”地一聲關上了門,轉身卻發現子淩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走到了我的身後。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什麽?”她走過來環抱住我的腰,溫柔地在我耳邊問道:“朱雅汀又來找你麻煩了?”


    我握住她的手,“別擔心,我會處理好的!”


    這些天我思來想去,為了消除後患,我還是趁著子淩外出購物的間隙,主動打電話約了朱雅汀出來麵談。


    “見麵可以,不過你得來學校門口接我!”她一副小人得誌的語氣,說完便掛了電話。


    我懶得和她廢話,直接將車開到了學校門口。她熟練地打開車門,準備坐到我旁邊的副駕駛上。


    “滾到後麵去,這是子淩的位置!”我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以後是我的了!”她厚顏無恥地坐了上來,“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我歎了一口氣,驅車來到了距離學校很遠的一家咖啡店門前。


    這裏生意慘淡,除了我們兩個之外就沒有別的顧客了,是個適合靜下心來談事情的好地方。


    “這裏麵有二十萬,現在馬上去把孩子打了!”點完餐以後,我將一張銀行卡擺在了朱雅汀的麵前。


    “二十萬?你的孩子才值二十萬?就你手上那塊表也不止二十萬吧!”朱雅汀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然你想要多少?”我開門見山地問。


    “我說過了,我不想要錢,我隻想要你對我負責!”朱雅汀把卡給我扔了迴來,看來她並不想和我做一錘子買賣。


    我強忍著怒火,再次將銀行卡遞到了她的麵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拿著錢去把孩子打了。我們好聚好散,不然……你隻有死路一條!”


    聽到這兒,朱雅汀一下子從座位上蹭了起來,她兩隻手往桌上一拍,衝我大喊道:“你還敢把我殺了不成?”


    我沒有理會她,隻是惡狠狠地盯著她,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她早就變成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了!


    冒著熱氣兒的咖啡剛剛上桌,可我們之間的談判已經結束了。她憤怒地拿起我之前給她買的名牌包包,扔下了一句話。


    “焦易輝我告訴你,我沒那麽喜歡你!我隻是見不得莫子淩那個死人妖好過!想要我打孩子,你把她甩了以後再來找我談吧!”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默不作聲地喝了一口咖啡,一氣之下,撥通了一個老熟人的電話。


    半個小時後,我的邁巴赫停在了一個破舊的工廠門口。一個鑲了兩顆金牙的精瘦男人一邊打量著我的車,一邊熱情地將我迎進了門。


    “焦老板,好久不見啊!還是那麽英俊瀟灑!聽說你這幾年賺了大錢,還以為你把我們這些老朋友給忘了呢!”金牙一臉諂媚。


    “我這不是照顧你生意來了嗎!”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進門後是一個空曠、嘈雜的大廳,金牙的幾十號弟兄們正在各自抽煙、打牌、喝酒。


    “還不快給焦老板打個招唿!”


    金牙一聲令下,幾十號人便立刻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畢恭畢敬地對我說道:“焦老板,財源滾滾!”


    我衝他們點了點頭,跟著金牙進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裏。隨後,他命令手下給我沏了一杯上好的鐵觀音。


    我知道這茶不是白喝的,必須得讓他百倍千倍的撈迴來才行。


    我將用來打發朱雅汀的那張銀行卡遞到了金牙的麵前,“幫我解決一個人!這二十萬是定金。”


    金牙立馬接過銀行卡,揣進了自己兜裏,“什麽人?男人還是女人?”


    “一個還未出生的人!”


    沒等我開口解釋,金牙便心領神會地說道:“明白!您有什麽想法嗎?還是用我們自己的辦法解決?”


    我將朱雅汀的照片擺在了他的麵前。“我要你幫我製造一場車禍,不用殺了她,讓她流產就行了!”


    “如果做得幹淨利落,事成之後我再給你這個數。”說著,我伸出了三根手指!


    “焦老板,您放心!這個業務我們熟!”


    告別金牙迴到家中時,天已經完全黑了。我癱倒在沙發上,發現茶幾上擺著一個大西瓜。


    “親愛的,幫我切開它好嗎?我的手腕受傷了!”


    子淩冷不丁地出現在了沙發後麵,同時她將一把銀晃晃的水果刀遞到了我的眼前。隻不過她拿的是刀刃的部分。


    我接過刀放在一旁,連忙拉起她的手仔細檢查了起來,“怎麽受傷的?”


    “就是搬西瓜的時候扭傷的咯,它實在是太沉了!”她故作嬌媚地說道。


    我親吻了一下她纖細的手指,“好,那你在這裏坐著,我去切給你吃!”


    說著,我拿起水果刀,抱著西瓜走進了廚房。


    可我切西瓜的時候竟然發現,刀柄和刀身的連接處殘留著一絲已經幹掉了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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