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希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就在她快要放棄抵抗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希希,你沒事吧?我聽說你暈倒了,特意過來看看你……」秦時雨的聲音戛然而止,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楚希希和一個陌生男人抱在一起,而且,那個男人還在親她!


    「你們……你們在幹什麽?」秦時雨的聲音顫抖著,仿佛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楚希希猛地推開許淵墨,從他腿上跳下來,慌亂地整理著衣服,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時雨,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是我想的那樣?那是什麽樣?」秦時雨的眼淚奪眶而出,「楚希希,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你竟然背著我跟別的男人……」


    「不是的,時雨,你誤會了,他……他是我老公……」楚希希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索性把心一橫,承認了許淵墨的身份。


    「老公?」秦時雨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指著許淵墨哈哈大笑起來,「楚希希,你撒謊也找個好點的借口吧?你老公?他怎麽可能是你老公?」


    楚希希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難道要她說,她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跟這個男人結婚的嗎?


    「怎麽?說不出來了?」秦時雨冷笑著,「楚希希,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許淵墨皺了皺眉,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夠了,秦小姐,我和希希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


    「你閉嘴!」秦時雨憤怒地瞪著他,「你是什麽東西?也敢管我的閑事?」


    「我是她老公,你說我是什麽東西?」許淵墨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


    「老公?」秦時雨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指著楚希希,不可置信地問道,「希希,他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跟他……」


    楚希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秦時雨突然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時雨!」楚希希驚唿一聲,連忙跑過去扶住她。


    「別碰她!」許淵墨一把拉住楚希希,冷冷地說道,「她隻是裝的。」


    「我……」楚希希正想說話,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早上那個溫柔清潤的聲音,「希希,怎麽是你?」她結巴了一下,「我……我想起來了!」她尷尬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我有點印象,但還是不太記得。你能不能再說一遍,為什麽我們今天會去領證?」


    許淵墨微微頷首,看起來從容極了,他淡然地說:「早上我在地庫等你,你上了我的車,突然拿出一本結婚證書,義正言辭地告訴我,你已經和我叔領證了,而你現在懷了他的孩子,必須要和他奉子成婚,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叔,要我好好教你怎麽討好公公婆婆。然後你趁我不注意,拽著我去民政局領了證。」


    「……」楚希希滿臉黑線,這莫名其妙的台詞,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難道說,她真的像許淵墨說的那樣,發了瘋拖著一個陌生男人去領了證,還一副極度理直氣壯的模樣?她不是應該像猛虎下山一樣,扼住渣男的喉嚨,帥氣扔下戒指,王者霸氣地怒吼一聲「爺不伺候了」嗎?


    她皺緊了眉頭,滿臉不可置信,然後震驚慢慢地變成了生無可戀,捂著臉崩潰地哀嚎起來:「糟糕!糟糕!太糟糕了!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不是應該超霸氣地踹了渣男,帥氣十足地揚長而去,怎麽會遇到這種像言情小說一樣的劇情?還發了瘋地跟一個陌生男人領了證?這不是電視劇裏才有的情節嗎??」


    她在病床上崩潰地搖晃著身體,隻覺得手腳發麻,心髒胸腔像被人猛烈震蕩似的,無法控製地嗡嗡作響。


    怎麽可以這麽荒唐?怎麽可以這麽愚蠢?


    她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的臉逐漸放大,然後,然後……她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不知過了多久,楚希希從昏迷中醒來,迷迷糊糊的一睜眼,看到的是雪白的天花板,鼻間嗅到的是消毒水的味道,然後,她就突然清醒了……


    她想起來了,今天她早早地就去了民政局,準備和霍航帆領證,但到了民政局門口,卻被放了鴿子。傷心欲絕的她抱著戒指坐在民政局門口,稀裏糊塗地就和一個陌生男人一起去領了證。可領完證出來,她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這個陌生男人現在就坐在她身邊,正一臉饒有興致地看著她,幽深的眼眸裏仿佛有星光閃爍,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輪廓硬朗,就這麽靜靜地望著她,渾身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


    「醒了?」許淵墨淡淡地說,「想清楚沒有?今天領證的事,要不要再確認?」


    「你……」楚希希不由得有點緊張,「我突然覺得,我們領證是不是太草率了?要不,等我迴去考慮考慮,想清楚了再……」


    「你現在可以不認,但以後別後悔。」許淵墨嘴角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的語氣有些危險,「畢竟,這證,可不是那麽好離的……你現在走,還來得及……」


    楚希希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是她老公的男人,腦子一片空白,像被人塞了一腦袋漿糊。她使勁眨了眨眼睛,試圖看清眼前這個男人的臉。男人五官深邃,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抿,確實是她喜歡的類型,可這張臉對她來說卻完全陌生。


    「你……你別開玩笑了,我今天才被甩,哪來的老公?」楚希希幹巴巴地笑了笑,試圖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氣氛。


    「甩?」許淵墨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個叫霍什麽帆的,就他那副德行,也配甩你?」


    許淵墨的聲音低沉磁性,像大提琴般悅耳動聽,可說出的話卻充滿了不屑和嘲諷,聽得楚希希心裏一陣舒爽。


    「你認識霍航帆?」楚希希好奇地問道。


    「不認識。」許淵墨淡淡地答道,語氣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不過就憑他今天早上放你鴿子這事兒,我也能猜出那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怎麽知道他今天早上放我鴿子?」楚希希更加疑惑了,難道眼前這個男人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我當然知道,因為……」許淵墨頓了頓,深邃的眸子緊緊地盯著楚希希的眼睛,「因為我今天早上在民政局門口看到了你。」


    「然後呢?」楚希希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她有一種預感,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將會徹底顛覆她的認知。


    「然後,」許淵墨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我就把你撿迴家了。」


    「撿……撿迴家?」楚希希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流浪貓嗎?」


    「不,你比流浪貓可愛多了。」許淵墨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楚希希的臉頰,語氣溫柔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而且,你是我老婆,我當然要把你撿迴家。」


    「等等,老婆是什麽意思?」楚希希一把抓住許淵墨的手,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你該不會想告訴我,我們已經……」


    「沒錯,我們已經領證了。」許淵墨打斷了楚希希的話,從口袋裏掏出一本紅色的結婚證,在她眼前晃了晃,「不信你自己看。」


    楚希希一把搶過結婚證,翻開一看,隻見上麵赫然印著自己和眼前這個男人的照片,以及鮮紅的印章。


    「這……這怎麽可能?」楚希希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她完全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怎麽可能會和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結婚呢?


    「怎麽不可能?」許淵墨好笑地看著楚希希,像是看著一隻炸毛的小貓,「你該不會想耍賴吧?」


    「我……」楚希希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她總不能說自己失憶了吧?那樣隻會顯得她更像個神經病。


    「好了,別想了。」許淵墨將楚希希摟進懷裏,溫柔地說道,「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吧。」


    楚希希的身體僵硬地靠在許淵墨的懷裏,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溫度,心裏五味雜陳。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個男人,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接受這段突如其來的婚姻。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一個打扮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


    「航帆,你總算來了,我……」女人看到病床上的楚希希和許淵墨,頓時愣住了,「你們……你們在幹什麽?」


    「趙雪兒?!」楚希希看到來人,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怒火中燒,「你怎麽在這裏?!」


    「我……」趙雪兒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楚希希的眼睛。


    「說,是不是霍航帆讓你來的?」楚希希步步緊逼,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趙雪兒心虛地別過頭,不敢承認。


    「嗬,到現在你還想裝傻?」楚希希冷笑一聲,「趙雪兒,我真是瞎了眼,才會把你當成好朋友!」


    「希希,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夠了!」楚希希不想再聽趙雪兒的任何解釋,她現在隻覺得惡心,無比的惡心!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趙雪兒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被許淵墨一個冰冷的眼神嚇得不敢再說話,隻能灰溜溜地離開了病房。


    「你……」楚希希看著許淵墨,欲言又止。


    「怎麽?舍不得了?」許淵墨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誰舍不得她了!」楚希希瞪了許淵墨一眼,沒好氣地說道,「我隻是覺得惡心!」


    「那就別想了。」許淵墨將楚希希按迴床上,溫柔地說道,「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交給我處理。」


    「你要怎麽處理?」楚希希好奇地問道。


    許淵墨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俯身在楚希希耳邊低語道:「當然是讓他們付出代價。」


    「不……不用了!」楚希希連忙擺手,「我怕迴憶起來八百年前的事情都出來了,就不用迴憶了,總之……總之就是我放了你鴿子,對不起……」


    「夫妻一場,說什麽對不起。」許淵墨竟然好脾氣地笑笑,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知道該怎麽接,「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你放了我的鴿子,那我翹翹你的課,也不算什麽大事吧?」


    「課?什麽課?」楚希希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地問道。她在醫院兼職,晚上偶爾會去酒吧兼職,什麽時候又多了個上課兼職?


    「今天的領證課,難道你不是去上這個的嗎?」許淵墨好整以暇地反問道。他聽到她說夢話,傻乎乎地喊著「爸爸」和「扣 1」,該不是跑錯民政局了,還是她聽錯了?


    楚希希被許淵墨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一愣,她眨巴著眼睛,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我應該記得嗎?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斷片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許淵墨危險地眯起眼睛,語氣中帶著一絲威脅:「楚希希,你最好別跟我裝傻,昨天早上是誰哭著喊著要跟我結婚的?」


    「我哭著喊著要跟你結婚?」楚希希誇張地叫了起來,「大哥,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哭著喊著要跟你結婚了?我明明……」楚希希突然頓住了,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畫麵,她好像的確是抓著一個男人的手,讓他跟自己結婚來著?


    「想起來了?」許淵墨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


    「我……」楚希希心虛地低下頭,不敢看許淵墨的眼睛,她昨天到底幹了什麽蠢事啊?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怎麽?後悔了?」許淵墨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沒……沒有!」楚希希猛地抬起頭,對上許淵墨那雙深邃的眼眸,心中莫名地一慌,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怎麽會後悔呢?我……我隻是……」


    「隻是什麽?」許淵墨步步緊逼,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


    「我隻是……」楚希希咬了咬嘴唇,腦子飛快地運轉著,想要找個合適的理由搪塞過去,可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不記得我長什麽樣了?」許淵墨突然湊近楚希希,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唿吸交織在一起,楚希希甚至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他說話時噴薄在自己臉上的熱氣。


    「你……」楚希希被許淵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身體本能地向後躲去,卻被他一把摟住腰,緊緊地禁錮在懷裏。


    「怎麽?怕我吃了你?」許淵墨低沉的聲音在楚希希耳邊響起,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魔力。


    「誰……誰怕你了!」楚希希梗著脖子,嘴硬道,「我……我隻是有點不舒服,想……想休息了。」


    「不舒服?」許淵墨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哪裏不舒服?我幫你看看?」


    說著,許淵墨的手便不安分地在她腰間遊走,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


    「你……你別亂來!」楚希希驚唿一聲,想要推開許淵墨,卻被他緊緊地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我亂來?」許淵墨邪魅一笑,「我可是你老公,對你做什麽是天經地義的事,你說呢?老婆?」


    「誰……誰是你老婆!」楚希希羞紅了臉,掙紮著想要從許淵墨懷裏掙脫出來,卻被他越抱越緊。


    「不承認?」許淵墨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那要不要我做點什麽,讓你好好迴憶一下?」


    「你……你想幹什麽?」楚希希警惕地看著許淵墨,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說呢?」許淵墨邪魅一笑,低頭吻上了楚希希的唇……


    「唔……」楚希希瞪大了眼睛,想要說話,卻被許淵墨趁機撬開了貝齒,長驅直入,霸道地掠奪著她的唿吸。


    楚希希的心跳得厲害,她想要推開許淵墨,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他的吻霸道而又熱烈,仿佛要將她融化一般,讓她忍不住沉淪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淵墨終於放開了楚希希,他看著她紅腫的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低啞著聲音說道:「怎麽?現在想起來我是誰了嗎?」


    楚希希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紅著臉瞪著許淵墨,心中又羞又惱,這個男人,怎麽可以……怎麽可以這樣對她!


    「你……你混蛋!」楚希希咬牙切齒地說道。


    許淵墨看著楚希希氣鼓鼓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寵溺地說道:「好了,不逗你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說著,許淵墨便起身離開了病房。


    楚希希看著許淵墨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還有,他剛剛說……要帶她迴家?


    楚希希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感覺到一陣涼意從脊椎往上竄,卻還是期期艾艾地說:「其實……你可以不用提醒我的……」


    「哦,是嗎?」許淵墨微微一笑,「但我這個人一向喜歡未雨綢繆,特別是對於某些輕易就忘了自己的女人,更是得好好地提醒一下。」


    「沒……沒關係的,不用特意提醒我。」楚希希尷尬地笑了笑,「既然我們已經成為夫妻,以後一定會好好相處的。」


    「很好。」許淵墨目光清冷地看著她,「我也這麽想,不過,楚希希,如果讓我發現你對我有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怎麽會?」楚希希連忙打斷他的話,「你是我老公,我對你有心思不是很正常嗎?難道你對我沒心思?」


    許淵墨先是微微一愣,隨即臉色一變,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在楚希希目瞪口呆中,直接轉身就走,遠遠隻飄來一句:「我在樓下病房等你,等你輸了液,我們一起迴家。」


    楚希希:「???」這都是什麽跟什麽,怎麽他反倒是跑了?這到底是誰對誰有不該有的心思啊?


    她忍不住喃喃自語:「莫名其妙,脾氣還那麽差,沒有愛心、沒有同情心、沒有責任心、沒有……啊!」她突然捂住嘴巴,驚魂未定地看了一眼四周,幸好,幸好她反應快,不然說不準自己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了!然後她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病房門口,低聲嘟囔,「再好看的皮囊,也是個繡花枕頭啊……」


    楚希希被許淵墨這霸道總裁的語氣嚇得一哆嗦,這男人怕不是有病吧?上來就說自己是老公,還去民政局領證,她怎麽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多了個老公?


    「這位先生,我想你可能是認錯人了,」楚希希往後縮了縮,盡量和許淵墨保持距離,「我今天才被渣男放鴿子,你要說我是你老婆,麻煩你拿出證據來。」


    許淵墨挑了挑眉,這女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點開相冊,翻出一張照片遞到楚希希麵前。


    照片裏,楚希希穿著一身簡單的白t恤牛仔褲,頭發隨意地紮成馬尾,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而她身邊站著的男人,赫然就是此刻坐在她麵前的許淵墨。


    「怎麽樣,想起來了嗎?」許淵墨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戲謔,仿佛在看一隻炸毛的小貓。


    楚希希仔細地看著照片,越看越心驚,照片裏的自己笑得一臉幸福,而旁邊那個男人……等等,這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這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楚希希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有種不祥的預感。


    「就今天早上,在民政局門口。」許淵墨淡淡地說,「領完證之後拍的,你該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


    「民政局門口?」楚希希隻覺得腦子裏嗡的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了一樣,她想起來了,今天早上她被霍航帆放了鴿子,一個人在民政局門口哭得死去活來,然後……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個男人,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人,當時她腦子一抽,也不知道是被豬油蒙了心還是怎麽的,就拉著人家去領了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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