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捂著臉,憤怒的瞪向她:“你瘋了?她是醫生,她能治好我,萬一我癱瘓了怎麽辦?”


    “她是醫生?”老趙妻子譏諷的看著他:“你以為人家會白給你治嗎?她一共收了你三百塊錢,現在加上我給她的一千塊錢,四百塊錢的費用,你必須全部還給人家,否則人家報警怎麽辦?咱們還要坐牢!”


    老趙丈夫愣住:“你說啥?人家給我治療花了四百?”


    老趙妻子鄙夷的瞥他一眼,“你以為人家願意給你治啊?要不是我拿出一千塊錢,人家連搭理你都懶得搭理!我告訴你,你快點把這筆錢還給人家,我可跟你說好了,這次如果你還不出錢,我就和你離婚!”


    “你敢!”老趙丈夫怒吼:“你休想和我離婚!我死也不會放手!”


    兩人吵得正兇,忽然聽到外麵傳來汽車喇叭聲。


    老趙丈夫皺眉,“誰呀?”


    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奇怪,這麽晚了,竟然有人在外麵按喇叭。


    難道是有人來探視他?


    老趙妻子卻渾身顫抖,臉色煞白。


    她忽然意識到,她犯了一個非常嚴重的錯誤!


    她今天來醫院鬧事,把事情搞砸了,那人肯定已經知道,她跑來鬧事了,這會兒一定來興師問罪了。


    她慌亂之中,急忙躲到床頭櫃旁邊,將自己的衣服塞進枕頭下。


    老趙丈夫納悶的往門外走。


    打開房間門,他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幾名黑衣保鏢簇擁著一個高挑挺拔的英俊男人朝他們逼近。


    那個男人,身姿卓然,氣質矜貴優雅,舉手投足之間透著睥睨天下的王者霸氣,仿佛與生俱來的強勢壓迫感,令人膽戰心驚。


    老趙丈夫下意識哆嗦了下,低垂了頭,恭敬叫:“先、先生……”


    “先生”這兩個字落下,老趙妻子更是害怕的直哆嗦。


    “先生?”那個被稱為先生的男人微眯鳳眸,目光淩厲如刀鋒般掃向她。


    “我……我……我……”老趙妻子害怕的話都說不利索,隻是拚命搖頭:“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男人緩慢勾唇,薄唇輕啟,吐出兩個字:“蠢貨。”


    老趙妻子哆嗦的更加劇烈,恨不得暈厥過去。


    男人抬腳踹在老趙丈夫胸膛,將老趙丈夫踹翻在地,隨即彎腰抓住老趙妻子的胳膊,用力將她拎了起來。


    “先生饒命!先生饒命!”老趙妻子尖銳惶恐的求饒。


    男人充耳不聞,拖著她走到病房門口,將她丟進去。


    老趙妻子跌倒在地,痛苦哀嚎:“先生……求您饒了我……求您饒了我……”


    男人居高臨下看她,嘴角勾著殘忍的弧度:“你不但愚蠢,還很賤!”


    老趙妻子嚇呆了。


    她知道,眼前這個英俊矜貴,高不可攀的男人,絕對不簡單!


    她哭著喊道:“先生,求求您,您放過我吧!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想幫老公討迴錢,我並沒有惡意!”


    男人居高臨下俯瞰她,冰冷的聲音響徹整個空曠寂靜的房間:“我不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既然做了壞事,就該付出代價!你的老公傷得太重,已經成了植物人。我會給你一千萬作為補償,從今以後,再也別出現在我麵前,滾出我的世界!”


    “不……”老趙妻子絕望的大叫:“我不能失去他……我要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先生求您,請您高抬貴手……”


    “滾!”男人狠戾一笑,“我不想再看到你!”


    “先生!”老趙妻子跪爬著抱住男人的腿:“先生,請您放過我!我給您磕頭了!我給您磕頭了!求求您……”


    她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男人嫌棄的踢開她:“髒!”


    老趙妻子癱軟在地,雙眼茫然,滿臉悲痛欲絕。


    許淵墨厭惡的皺眉,轉身離開。


    他帶了十幾個保鏢,浩浩蕩蕩,氣場懾人。


    一路上,所有人紛紛避讓,噤若寒蟬,生怕惹惱了這尊閻羅王。


    來到醫院,許淵墨停住腳步,扭頭吩咐:“把她帶到精神科!”


    老趙妻子瞬間瞪大眼睛。


    她瘋狂的掙紮:“不……我不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這是違法的……”


    保鏢架住她的肩膀,將她拖進電梯。


    電梯裏,老趙妻子又哭又罵,撕心裂肺的哀嚎:“我要見我老公!我要告你們綁架……嗚嗚……你們快點放開我……啊……”


    許淵墨置若罔聞,徑自按下樓層鍵。


    “叮咚”一聲,電梯門打開。


    老趙妻子被拖拽著出去。


    她剛才在病房裏受到巨大刺激,早已崩潰,此刻更是哭喊連天,歇斯底裏的唿喚:“救命!救命呀!”


    保鏢將她塞進車內,關閉車窗,揚塵而去。


    “先生,我們接下來去哪兒?”司機問。


    “去警察局。”許淵墨坐在沙發裏,修長指節敲擊著膝蓋,思緒飄忽,似乎陷入某種沉思中。


    車廂裏很安靜,沒有人敢說話,隻有隱約傳出老趙妻子淒慘的唿號。


    半晌,他突兀的冒出一句話:“查清楚那家夥的身份背景,盡量少招惹他!”


    他雖然不屑於對一個普通女孩動手,可是誰也保證不了他什麽時候會發瘋,傷害到他最愛的女人。


    所以,他必須要謹慎行事,防止他的女人受到一絲一毫的危險。


    “是,先生。”司機立刻答應下來。


    老趙妻子被帶到警察局,經過一番審訊後,她全部交代了。


    原來,她是許淵墨妻子趙雪兒的堂妹。


    她名叫張雪莉,嫁到b城的趙家。


    趙雪兒嫁給霍霆驍多年,一直未曾誕育子嗣,霍家二老催促她生養。可她始終不孕,便認定她不祥,將責任推卸到她身上。


    於是,張雪莉就利用職務之便,偷偷摸摸拿走霍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


    趙家財力雄厚,她靠著那些股份,在趙家耀武揚威,橫行霸道,囂張跋扈慣了。


    如今,丈夫躺在床上,生死未卜,她也變得六神無主,慌亂不已,甚至忘記自己還掌握著霍氏百分之五的股份。


    聽完張雪莉的供詞,宋易安和秦時雨麵麵相覷。


    他們倆都是聰明人,稍微聯想就猜到了事實的真相。


    這件事,肯定和許淵墨脫不了幹係。


    趙雪兒偷了霍氏集團的股份,許淵墨找上門,逼迫她交出股份。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趙雪兒的丈夫昏迷,許家人都在等待結果。


    趙家是豪門大戶,趙雪兒是趙家唯一的女兒,如果她不願意歸還股份,那麽趙家肯定會報複許淵墨。


    “許少爺,你怎麽處理?”秦時雨低聲問,表情凝重。


    他和宋易安是律師,負責幫許淵墨打官司,維持正義。


    但,如果牽扯上許家這個龐然大物,那麽,勝算渺茫。


    畢竟,許家在b城根深蒂固,勢力強大。


    許家在商業上,擁有非凡的影響力。許淵墨是許家獨子,是許氏集團的繼承人。


    他年紀輕輕,卻頗有謀略,手段狠辣,令人畏懼。


    “我知道。”許淵墨語氣平靜,眸光幽暗,透著幾分冷冽。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轉向兩位律師,淡聲道:“這件事由我一個人處理,你們不需插手。”


    “是。”兩位律師恭敬頷首,並未再勸阻。


    “我們先離開了,許少爺您好自為之。”


    許淵墨朝他們揮手,目送兩人離開。


    待秦時雨和宋易安消失在視線裏,許淵墨臉色頓時陰雲密布,眸光森寒。


    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吩咐道:“派人盯緊趙家,隨時跟我匯報趙家人的動靜。”


    ……


    翌日,楚希希醒來,覺得渾身骨骼酸痛,頭疼欲裂。


    她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趴在柔軟的枕頭上,四周的陳設陌生而奢華。


    “這是哪兒?”她疑惑看向四周。


    床邊的椅子上坐著個中年男子,穿著灰黑西裝,戴著金框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模樣。


    “醒啦?”中年男子微笑道,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姿態,“餓不餓,喝口水吧。”


    楚希希坐起來,搖頭:“謝謝。”


    她環視四周,確定自己身在醫院。


    這是vip病房,空調溫度適宜,寬敞整潔。


    “昨晚是你救了我?”楚希希問他。


    中年男子點頭,解釋說:“昨晚淩晨三點左右,突然有人闖進來把你擄走,我剛好值班。”


    “謝謝你。”楚希希感激說。


    昨夜的事,她隱約記得清晰。


    她是被人扛進車裏,扔到一輛汽車後座的。


    她暈倒在車裏,後來的事就不記得了。


    隻依稀記得,她好像碰觸到一個冰涼又結實的胸膛,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似蘭香,又似草木清新的味道,莫名讓她心跳加快。


    她掙紮了片刻,才緩緩睜開眼。


    當看到那張俊美無鑄的容顏,她驚訝不已,連忙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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