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紅心下感歎八爺言之有理,難怪佛爺平日愛帶著八爺,還得是八爺看得透。


    看得透的八爺很快就突破印象,做起掩耳盜鈴的事。


    二月紅見他拿了厚厚一遝符紙,輕手輕腳擺出個五行八卦陣,而後就盤坐在陣法中間捏住耳垂,口中念念有詞。“看不見我!”


    “發現不了我,聽不見我!”


    二爺一時一言難盡,最終也能確定八爺睿智的時候真不多。


    佛爺帶他果然是當搞笑預備役。


    遠處的甬道裏傳來怪物咆哮,不光嚇的齊八爺瑟瑟發抖,二爺也是擔憂的瞥了一眼疑惑道。“按理來說,這墓裏不該有粽子之類的怪物啊。”


    從先輩留下的描述來看,他紅家的先輩都沒遇到過什麽怪物。


    二月紅複盤了一下全程,語氣確定。“定是有什麽變故導致怪物的出現。”


    罪魁禍首尹南風這會也陷入沉思,包括直播間觀眾們,場麵少見的有那麽幾分沉默。


    寂靜之中,尹南風不確定的問。“所以粽子是傀的兒子?”


    當然,這是一種較為接地氣的說法。


    實際上傀本身是沾染過大帝不詳氣息產生的怪物,大帝是世間極致的聖潔,如此強者產生的不詳之氣有多邪異,可想而知。


    傀沾染那縷氣息,又首次出現在這個盜墓的世界,有那麽點異象再尋常不過。


    墓裏普通的屍體們若非霓虹商會之前挖走不少,這次受氣息感染,都會成為大粽子從裏麵爬出來。


    因霓虹商會挖走了年份最少的,礦山現在留下的都是陳年老屍,直播間觀眾討論有多少具的時候,尹南風還少見的寬慰了他們。


    “沒事,大概也就那麽十多具經年老屍。”


    主要是數量減少了,質量增加了也很合理吧?


    直播間觀眾們放鬆後意識到什麽,有人焦急的發彈幕。“尹總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佛爺啊!你的合作夥伴!”


    尹南風微妙的沉默了,她頭一次見到傀這樣別致的小玩意,又是她一手布局孕育出來的一大群,未免新鮮感使然。


    直播間觀眾不提,她能一步步在礦山溜達出去。


    那麽現在,她姑姥爺沒逝吧?


    她好歹是尹南風,佛爺在原劇裏活到將近00年。


    這要是穿越一趟坑的姑姥爺當場暴斃。


    那真就是哄堂大孝了。


    在直播間的觀眾們的視角裏,屏幕上高貴冷豔的女子眉眼低垂,看不出多少動容。


    無疑,趕路的行動迅速了不少。


    有另一隻引路蝶的引路,尋著佛爺身上的香味尋找,她在四通八達的洞口裏輕巧的穿行,看上去實在如魚得水。


    齊八爺這邊,也不知是不是有說曹操曹操就到的天賦,歎了一口氣道。“這次下礦山真是不順利至極。”


    “佛爺昏迷,尹老板與我們失散。”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遇到危險。”


    齊八爺心下歎息,要是佛爺沒什麽事他們還能企及一下與尹南風混合,佛爺一昏迷他們當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自個就是個嘴炮強者,半個戰鬥力都算不上,算個掛件吧。


    二爺看似武力值高超,實際上自幼練的是身姿輕靈那一掛的,加上一手鐵蛋子勉強算得上個法師輸出。


    佛爺這戰士一躺,他老沒安全感了。


    在齊八爺眼中,其實尹老板也是一個法師類型的,他正胡思亂想,二月紅猛的一凝看向遠方。


    “有怪物的咆哮聲!”


    齊八爺自然不知道,他眼中的法師正在與刀槍不入的怪物肉搏,毆打的大粽子都有那麽幾分懷疑粽生。


    不是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憑什麽一個瘦胳膊瘦腿的,能比他一個發育千年以上的肉身力量強大。


    這他喵的開掛!


    “吼!”身高足足有兩米多的醜陋粽子警惕的低吼了一聲,約莫是躺在底下的歲月太過漫長,身上的氣息腐朽。


    一舉一動都會伴隨一股灰塵襲來。


    真不是什麽神異的技能。


    理智一下想想,墓底下躺一千年身上得落多少灰,那隨便一個動作都直掉渣。


    直播間觀眾們一開始是擔憂,很快就發現粽子的不講衛生,一下子就偏題了。


    “不講衛生的有禍了,咱們尹總可是潔癖!”


    要說潔癖這種小毛病,尹南風估摸人設是處女座特意扮演的。


    不得不說,那一股腐朽夾雜著灰塵飛揚的感覺襲來,她也確實反感,當即一腳將粽子蹬了出去,砸在其中一個通道盡頭的場地中央。


    盜墓世界裏沒具體說過粽子有沒有智商。


    尹南風通過打鬥判斷,偶爾是有的。


    她和粽子們的戰場轉移後,其中一個身材矮小的粽子就會耍陰招,例如她與兩個大高個粽子在空中打的時候,分身乏術。


    那老登直衝破綻而來,逼的她不得不從空中落下一個翻滾卸力。


    當然,她也教會了粽子什麽叫社會。


    什麽叫人類社會的險惡。


    她身上有武器,前兩次有絲刃用就沒怎麽吃虧,發覺粽子狡猾後,尹南風特意賣了一個破綻,那粽子一個起跳,卻見對方一個虛晃變招重重的砸了下來。


    那一刻,粽子想起那一天在礦山裏歡快的奔跑,那是它逝去的青春。


    砰的一聲,巨大的聲響連分岔路口守著的副官兩夥人都有所察覺,齊八爺更是驚的跳起來猜測。


    “難道說有什麽重量級的怪物來了?”


    “這動靜大的簡直像拆家!”


    法師,怎麽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戰士?


    退一萬步講,它連我一個法師都打不過難道它就沒一點錯?


    尹南風幹脆利落的將那粽子捶進石板的裂縫中間,場地中央密密麻麻裂開一張如蜘蛛網一樣的縫隙。


    那粽子身上一個透亮大洞,這麽重的傷令它仰麵朝天,頹廢的仿佛思考粽生。


    它是誰,它在哪,它要幹什麽?


    一個人類的身體強度能打穿石板,這合理嗎?


    在粽子漆黑的兩顆眼眶注視下,尹南風臉不紅心不跳,不遠處兩個本來準備發動攻擊的高大粽子有那麽一瞬氣氛微妙。


    它想了想其實應該尊重物種的多樣性。


    倒也沒必要那麽喜歡狩獵人,大家都是做過人的對吧?


    以前它沒得選,現在它隻想做個好粽子。


    尹南風從蛛網一樣的裂縫中間起身平靜的注視著一個粽子,一聲低沉而聲厲內荏的咆哮拉開了序幕。


    下一刻,三道身影在場地的上空交錯時不時閃過,肉體的碰撞聲,夾雜時不時撞碎石塊的墜落聲,激發兇性的大粽子們無疑失去了理智。


    由此可見,粽子這個物種有那麽點智商但不多。


    粽子們是每一擊都勢大力沉,深黑色的指甲上帶著屍毒,至於尹南風則是發現她三階的武者肉身體質,正好與粽子的體質打起來不相上下。


    那咆哮和打鬥聲倒沒靠近,二月紅對局勢的判斷還是齊八爺難以比較的,他一下子便決定。“我們得過去看看。”


    “佛爺已經昏迷,我們更應該掌控局勢。”


    “無論那邊是粽子鬧內訌,還是尹老板乃至其餘進入礦山的人,我們都可以暫時聯合打破目前的局麵。”


    “咱們帶進來的水也沒多少了。”


    簡單來說,他們快彈盡糧絕了。


    人不吃飯能撐著,沒有水喝那絕對堅持不了幾天。


    齊鐵嘴一想也是,同意了後強忍著膽戰心驚扶著佛爺跟著二月紅向動靜傳來的方向趕去。


    不同礦山裏的險象環生,礦山外的陳皮那真是少年意氣比天高,意氣風發的領著堂口的夥計們站在礦山外。


    他甚至還梳了一個大背頭,穿的也是代表自立門戶的大衣,背著手等著一眾合作者的到來。


    霍三娘最先來到,穿著一身霍家夥計同款的白色練功服,瞧著風姿綽約。“你來的倒是早。”


    霍三娘這會看不上陳皮,也不願吹捧的稱一聲四爺。


    陳皮是二月紅的徒弟,她怎會自落身價。


    陳皮正是意氣風發之時,聞言不禁微眯眸子沉下臉,陸建勳過來時正瞧見兩人隱隱的煙火氣。


    平時他樂的看熱鬧。


    如今大事當前,陸建勳無奈打了個圓場招唿道。“兩位來的真是早。”


    陳皮冷幽幽的直言。“是你來晚了。”


    霍三娘沒搭話,陳皮又說了一句。“霍三娘來的可沒我早。”


    陸建勳是四麵受氣,等了好一會才將裘德考盼過來,裘德考詢問起其他幾方勢力的人馬得知大多都進去了,並且是從不同礦洞裏進去的。


    陸建勳說著冷笑了一聲。“九門可不是那麽簡單的,想吃肉都不願費心打探一番臨湘的消息,當真是愚蠢。”


    跟在一旁沒什麽存在感的副官心想。


    長官你又忘了當初是誰說,九門都是上不了台麵的土耗子,古今樓是一個好拿捏的軟柿子了?


    用一句話形容陸建勳正正好,那就是我淋了雨,我不但撕你們的傘,我還要一人一腳都踹河裏。


    主打一個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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