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算不上九門聯合行動,那也是足足三門聯合行動,還請了一位外援。


    九門身為臨湘城備受關注的地頭蛇。


    佛爺又是臨湘目前明麵的最高長官。


    可以說第二天的行動聚集了臨湘各方勢力的目光,幾位出動的爺都“沒驚動其他人”安排了夥計。


    包括一向最為平易近人的八爺,都帶個夥計去了礦山。


    一時間轟動整個臨湘,各方麵的勢力都是暗流湧動,古今樓與留下來的幾家都遭受各方麵的試探。


    一貫最為閑散的狗五爺都難得沒出城躲清淨,而是抱著三寸丁歎他沒了清閑日子。


    “唉,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何況,樹也不一定欲靜,是不是啊?”狗五爺皺著眉逗著三寸丁,聽門房來報解九爺來訪。


    解九爺腳步匆匆進了門,一進門便道出他走了好幾家,算是互相通一下氣。


    狗五爺一向是個聰明人,笑了笑道。


    “佛爺是個幹大事人。”


    “我相信他幹的都不是違背道義的人。”


    “我雖不愛摻和,舉手之勞,卻也是做得到的。”


    “勞煩老九來一趟了。”


    解九爺點了點頭,來之前他確實猜到這個結果,可真要發生了,他還是有點欣慰。


    九門各家或許小節有失,因為利益往來勾心鬥角。


    大義上卻從不缺。


    他提著衣擺應了一聲。“那五爺,我這就先失陪了,還有最後一家霍家沒走。”


    說到這他歎了一口氣,狗五爺也沉吟看向天際。“霍家,倒不一定了。”


    臨湘城的霓虹商會,裘德考那邊也在聊霍家的態度。


    田中良子低頭說。“霍家那邊的態度有點曖昧不明,至於陳皮,貪得無厭。”


    “先生,二月紅已經下了礦山,我覺得陳皮沒用了,不如我們…”她眼神一厲,想到陳皮張狂的模樣心下生氣。


    她忍陳皮很久了。


    田中良子自然不知道,陳皮或許智謀方麵略不出眾(委婉)。


    重點人家能活。


    要是身在去礦山路上的尹南風知道她所想一定會說,姐們你是想得真美。


    陳皮可是九門裏麵倒數第二個死的。


    倒數第一個是霍仙姑,霍仙姑本來就是比狗五爺他們小十來歲。


    想殺陳皮,還真費點勁。


    裘德考聽田中良子的話搖了搖頭,忽然出聲道。“讓陸建勳那邊知道陳皮對佛爺不滿。”


    眾所周知九門大部分都是聰明人。(捧讀)


    但到底有少部分不善計謀。


    起碼陳皮這個實誠的,就看不出九門佛爺二月紅古今樓幾方的眉來眼去,更不懂什麽意會什麽的。


    對他來說,這樣的高端操作,還是過於超前了。


    他認定的唯有一點。


    傳言說佛爺為臨湘城刺殺師娘,他才不管什麽臨湘城,師娘受了驚嚇出去休養。


    師父為大義與佛爺那個仇人合作!


    他陳皮,這輩子,下下輩子,就算從這跳下去死外邊!


    都不會和佛爺和解。


    他要黑化!


    要是他知道九門背地裏眉來眼去已經腦電波交流不知多少迴合,他估摸會來一句。


    打開麥克風交流。


    沒辦法,陳皮這輩子應該都很難達到其餘幾門的默契程度,他缺這根筋。


    對於此事陸建勳是拒絕的,不能你告訴我陳皮缺根筋,我陸建勳就相信。


    他有理由懷疑九門克他,九門每一個土夫子都一肚子心眼子。


    陳皮可是二月紅的徒弟,他不信陳皮沒遺傳二月紅的智商。


    副官暗搓搓用一個字總結自家長官。“慫。”


    簡單來說,陸建勳這是由雷厲風行轉變成了極致的穩健,一聽到九門、古今樓、尹、佛爺、這些字眼就腦瓜子生疼。


    留下了終身的心理陰影。


    思來想去,陸建勳還是沒忍住算計衛承山報仇雪恨的誘惑。


    要麽試試?


    試試也不會懷孕。


    副官聽著轉了一圈又一圈的陸建勳鄭重的吩咐。“你派人去試探一下。”


    “記住,隱秘為重!”


    副官真的想說,長官你瞧瞧你都變成什麽樣子了?麵目全非。


    他受了命令退下去,


    霍家府邸,霍當家坐在主位上與解九爺相顧無言,良久她歎了一口氣。


    聽不出真心還是假意。“解家與我霍家世代交好,當日衛家搶奪我霍家九門提督之位。”


    “我身為當家人時刻不敢忘懷。”


    “如今有機會一試,九爺不必再勸了。”霍當家端起茶杯,杯裏是滿滿的茶水。


    端茶送客。


    解九爺暗歎了一口氣,對衛霍兩家的恩怨他不好評價,縱私心覺得佛爺坐九門提督的位置更合適。


    他也沒辦法說讓霍家摒棄前嫌。


    霍當家端坐主位目送解九爺離去,忽而喝了一口茶輕笑了一聲。


    一個手下上來問。“當家的,我們當真要與那個什麽陸建勳合作嗎?”


    霍當家皺眉不怒自威,一張美人麵竟驚的手下戰栗不已。“我做的決定,怎麽你想質疑?”


    她撂下茶杯嚇的一屋子的人都是噤若寒蟬不敢抬頭。


    況且,他們當真以為,是她這個霍當家要惦記著與佛爺作對?


    身在其位,她不做,族老們便會逼著她去做。那幫老家夥慣會躲在幕後,推著別人做刀做劍。


    身不由己。


    她甚至猜出真要輸了,族老們會以她決策有差的理由推另一個上位,繼續躲在背後搞這一套。


    “安排下去,明日赴陸長官的宴。”霍當家極快的收斂怒容,不動聲色的端起茶喝了一口茶。


    按理來說,九門隱秘的行動,古今樓老板離去龜縮不出的反應,都相當符合臨湘城目前的局勢。


    裘德考每每想到尹南風這個名字,都會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每次有尹南風參與的局他都沒討到好。


    想到這他問田中良子。“怎麽樣,尹新僑的蹤跡找到了嗎?”


    直覺告訴他,將尹大小姐拿捏在手裏會有未知的效果。


    “沒找到,時間太緊了。”


    “聽說她去往白喬寨方向了,放出的風聲說是訪親。”


    別看原劇裏兩寨玩鬧一樣械鬥,頗有些隔壁村打群架的既視感。


    事實上臨湘周邊的兩喬寨自古以來都是易守難攻的閉塞之地。


    白喬善藥,黑喬善毒。


    寨內都是同族人極為排外。


    再加上兩族男子驍勇善戰,常年在山上打獵身姿矯健,算是各方勢力眼裏難啃又沒好處的骨頭。


    兩族所在之地也算貧瘠,又是亂世龍蛇混雜。


    尹新僑要是混入白喬,那還真是遊魚入海再難尋蹤跡,裘德考眸色深了深,語氣堅決的下令。


    “動用全部人脈去找,一定要在她到達白喬前找到蹤跡,不惜一切代價。”


    不同臨湘城的暗流湧動,礦山內格外的黑暗安靜,好在第二次來輕車熟路。


    兼之他們這次來帶了一大幫人,齊八爺背著背包走在前麵,拿著手電筒倒沒多少害怕。


    好吧,他還是覺得渾身發毛,這才出聲挑起話題。“也不知道尹大小姐她們到哪了。”


    “佛爺,二爺,尹老板,你們難道就不擔心?”


    佛爺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心說真要算起來尹大小姐比齊八爺靠譜多了,身後還有新僑飯店做靠山。


    眼見齊八爺渾身警惕的往前走。


    佛爺語氣淡淡出聲。“八爺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等會遇到什麽危險可記得跑的快點。”


    礦山的環境是座人形大墓,二月紅又從家裏的資料裏找到是死人墓。


    一行人足足三十來人浩浩蕩蕩,進來的地方不是第一次的墳圈子,而是二爺帶路的一個偏僻的洞口,洞口四周彌漫著綠黃糅雜的草木,已是秋季。


    入了洞口一行人沒走多久,再次遇見上次那種真絲,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分不清是人是鬼的幽幽唱腔,在這種地方分外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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