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長德連空氣都甚是喧囂,工廠裏逐漸彌漫出一股死亡的氣息,有了地形分布圖與分析,佛爺決定去奪取幾套防毒麵具。


    好在鋼鐵廠建在長德不遠處,即便是引爆整個鋼鐵廠,也不會波及多少長德百姓。


    為免意外,他已經通知副官帶兵前來疏散百姓。


    思及至此,他心下一穩,手拿地形圖指在其中一處對李三七一幫夥計道。“當務之急是我們不能開槍,拿到足夠數量的防毒麵具進入實驗室。”


    言罷佛爺又想起爆炸一起容易損毀防毒麵具,一雙劍眉緊皺,李三七與幾個同伴四目相對,俱流露出輕鬆之意,李三七身為曾經見多識廣的江湖人。


    不禁感歎自家當家的考慮的真周全。


    “我們這帶了定時炸彈。”


    李三七給佛爺看了一眼炸彈,佛爺瞥過去一眼麵上不動聲色微微頷首。


    心下對李三七一夥背後的人物更好奇。


    還真是心機之深不輸老九。


    好在瞧李三七幾個為鋼鐵廠而來,一舉一動皆是憂心家國之意,與他的立場應不是什麽敵對。


    想想也對,如此俊傑怎會瞧得上霓虹的狼子野心?


    “那我們下一步便奪取防毒麵具!”佛爺唇角微勾,輕鬆的笑如曇花一現,李三七一幫夥計皆盡點頭,倒也是眾誌成城。


    鋼鐵廠原本的車間,一個個煉製鋼鐵的巨大爐子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閃爍著紅燈的精密機器。


    身穿防護服戴著口罩的霓虹研究員赫然在房間裏來來往往,行動間井然有序。


    “聽說一條那小子出去參加宴會了。”


    “黑澤可不是那麽好心的人,我估計今天的宴會要出事!”


    這年頭能夠上大學的,在霓虹也都是貴族的俊傑,普通的平民是上不起大學的。


    因此研究員們提起黑澤,也不似外麵的安保人員那樣仰望,而是略顯輕佻。


    他們與黑澤的社會地位相差不大。


    “黑澤那個軟蛋就是這樣!”兩人剛八卦幾句,忽然其中一個對上一雙狠戾,且從未見過的眼睛。


    “你是誰!你…!”那霓虹的研究員話音未落,李三七便幹淨利落的將他頸骨擰斷。


    收迴手,他抓緊時間清理外圍落單的研究人員。


    佛爺躲在防毒麵具以及防護服成套置放的衣櫃旁,聽外麵沒什麽動靜,再次穩了穩心態。


    防毒麵具是放在類似保險櫃一樣需要密碼的大衣櫃裏,來不及通知他們,佛爺觀察片刻找了一個方向,下一刻紅光閃爍。


    警報聲乍起響徹整個基地。


    “毒氣泄漏了!”主要研究員一聲喊叫。


    眾人驚慌失措無比混亂,他們身為研究員怎會不知這東西的危險性,誰都不想死。


    “防毒麵具!”有人扯著嗓子大喊,活像將挨宰的鴨子。


    第一個來到衣櫃前的人輸入密碼,衣櫃門剛打開,還未伸手拿出一套生的希望。


    他當場就去侍奉了天照大神。


    好在不是一個密碼一套防毒麵具,佛爺慶幸一瞬,便用刀一個接一個的把到來的研究員都端掉。


    麵對意料之外的變故,李三七懵了一瞬便選擇藏好身觀察情況,再一聽霓虹研究員叫嚷的話,便知道不是他們暴露。


    李三七江湖經驗深,稍微一判斷便分析出佛爺的意圖,瞅準時機傳達暗號。“按兵不動。”


    果然沒到一盞茶的功夫,佛爺便抱著好幾套防毒麵具到他們約定的地點,雙方交換那一個眼神都是心生欣賞,佛爺還真生出那麽幾分愛才之心。


    無需多言,佛爺拿著其中一套防毒麵具遠眺長德城的方向。


    長德城內有駐軍,萬一發生了衝突也不知年歲尚小的副官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同一時間,衛副官帶著兵大張旗鼓的疏散民眾,他也看了一眼鋼鐵廠的方向,沉沉歎息了一聲。“也不知佛爺怎麽樣了。”


    最受副官倚重的一個隊長無奈,也不好意思提醒副官您今個念叨八遍了。


    “罷了,有什麽事一定及時向我匯報!”衛副官心事一瞬即收,抬眸已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肅模樣,軍裝筆挺,長身如刀。


    “你們說鋼鐵廠有毒氣泄漏?”靠近鋼鐵廠的百姓畏懼的看著一眾軍隊,有個大娘也畏畏縮縮,端詳了半天。


    估摸看衛副官臉嫩,瞧著年紀小,選定他問話。


    衛副官心下無奈,倒也充分利用自己的優點安撫百姓,他笑了笑,未褪的奶膘加上小兔牙說不出的無害。“是的。”


    緊接著他揚了揚聲,肅聲道。“我們不會強製你們的去處,但必須離開住處,出去躲幾天!”


    說罷他眉眼淩厲,那股無法逼視的鋒芒加上軍裝加成,百姓們都再無僥幸之心。


    亂世用重典,衛副官心知需要百姓聽話便絕不能和善,他不能流露一絲善心。


    有百姓心裏暗歎了一口氣。


    前幾個月,長德布防官說是要交什麽庇佑稅,如今又來個臨湘駐軍,說什麽毒氣泄漏要他們出去躲躲。


    這一眼望不到光的世道,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俗話說寧做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衛副官橫著拿著槍,看著百姓們茫然無措的樣子,心裏難免有幾分不是滋味。


    他不禁想起臨湘那幾位大娘,還有尹老板那個叫尹嬌嬌的貓。


    可惜他是臨湘的副官,對於長德城的亂象也是有心無力。


    隻盼,佛爺將此事上報後,上麵能派下一夥對百姓好點的駐軍吧!


    也不知是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副官心下正低沉,遠遠的傳來一個軍裝男人的問話。“衛副官這巡邏,巡過界了吧?”


    “怎麽還把我們長德,當你們臨湘管呢?”男人身後帶著一隊士兵,雙方之間火藥味十足,劍拔弩張。


    他身穿軍裝長相也算周正,這會拔出槍不滿昭然。“我們長德,可不是你們泰山軍作威作福的地!”


    衛副官瞧著他挑了挑眉峰,麵上忽然帶出點笑模樣。


    按理說,佛爺的證據還沒上遞,調動駐軍來長德疏散民眾便是違令,可要是“其副官與長德副官遭遇打了一架”這事便是可大可小。


    大不了一個私下爭鬥的處分背身上。


    左右一頓軍法。


    這麽想著,衛副官看向來人的視線隱隱透著熱切,笑的極為燦爛。


    及時雨啊!


    那長德副官一陣惡寒,以往他也不是沒和衛副官打過交道。


    見衛祭山這麽一笑,笑的和個單純的富家少爺一樣,他頓時心生晦氣。


    這小子這麽笑,準沒好事!


    下一刻衛祭山笑意一斂,一秒不到便滿眼怒火氣勢低沉,不走心的扯了個借口。“你竟然這麽侮辱我們臨湘城!”


    長德副官:…你沒事吧?


    我什麽時候侮辱臨湘了?


    衛副官相當入戲,一雙桃花眼殺意和怒火含而不露,仿佛壓抑著狂風驟雨,一抬手便攻了過去。


    兩人也不是沒打過交道,長德副官哪能不知道衛祭山武力值?


    來不及罵一聲衛祭山你他娘不講武德。


    長德副官就挨了重重的一拳,他不可置信的看衛祭山笑的兇殘,心說姓衛的瘋了吧?


    他不就是出來陰陽怪氣了一句?


    他娘的簡直是欺人太甚!


    長德副官剛欲開槍,衛祭山怡然不懼的一把扔出槍,那槍還沒來得及開保險栓,便手一抖掉在了地麵發出當啷聲響。


    原來是衛祭山一擊,恰到好處的打在他手腕的麻筋上。


    長德副官忍不住怒瞪始作俑者,哪知迎上衛副官勾唇一笑,那笑容乖巧無辜,他勾了勾手道。“拿槍容易走火,咱們還是搭把手吧,安全點。”


    你還想的挺周全?


    長德副官:……


    你媽的衛祭山,你眼裏寫著那幾個揍我一頓出氣的大字能再顯眼點嗎?


    長德副官氣的心梗,再次鬱悶,要不是他家團座去參加宴會,這事哪用得著他出頭?


    團座啊!你快迴來!隔壁泰山軍的副官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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