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深聽著孔先生說的各種滋補藥材默默記下,發給龍庭讓他盡快送來。


    “告訴龍庭,把動靜鬧得大點,最好人盡皆知。”


    樓小語突然偏過頭說道。


    厲爵深麵露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


    “好。”


    孔先生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依舊在和老朋友們說接下來的打算。


    他們一起在過去的工作中打過太多的配合,聊起來對患者的治療問題十分的暢快,夾雜著各樣的專業術語。


    作為門外漢的夫妻倆聽得雲裏霧裏,沒過多久他們都不自覺的拿出手機和助理聯係,查看厲煬最近的動態。


    厲煬的動作很是招搖,接手了厲家和樓家之後大刀闊斧的改革,想要快速的立威。


    可惜他離開這裏太久了,不了解本土化的公司管理規則,想要快速替換成自己的人有多難。


    厲爵深和樓小語對視一眼,很快離開了客廳,退到走廊裏相對安靜的角落,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你哥哥會不會把所有人都關起來?”樓小語對厲煬了解的很少,好奇的打聽。


    “有可能。你看他為了自己的利益抓了那麽多的小孩,培養他們,成為他手裏的刀。”厲爵深微微低著頭,隱藏眼裏的殺意。


    自從知道是厲煬拐騙了牧晨和夢星之後,他沒有哪一刻不在後悔。


    樓小語在他的話語裏找到了之前沒想到的好點子。


    “我們救出來的那些人李天闊和鉤吻還在治療嗎?他們的毒解的怎麽樣了?”


    “你...”


    “聯係一下,看看能不能找找他們的父母。”樓小語記得全老大說厲煬手下的孩子都不是本地人,那麽這些人就隻能是從其他地方拐過去的。


    沒有哪個父母會不想念丟失的孩子,把這些人聚集起來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


    就算他們不能對厲煬造成傷害,也能把孩子接迴家照顧。


    李天闊和鉤吻生活的地方並不適合那些孩子繼續生活。


    “行,我安排人去調查。”厲爵深嘴角不自覺上揚,好像生活也沒有看到的這麽糟糕。


    “我們來京市的事情可以鬧得人盡皆知,主要告訴所有人我們的孩子已經找迴來,但現在身體很弱,隨時都會撒手人寰。龍庭找吊命的藥材也要大張旗鼓,把我們搞得越慘越好。”


    “與此同時,把厲煬接手公司的事情抖出來。”


    樓小語現在騰不開手去對付厲煬沒錯,但這不代表她會讓厲煬高枕無憂。


    “還不夠,我會讓全老大那邊收集一些厲煬做的事情,找個合適的時機放出來,讓他登高跌重。”


    厲爵深希望厲煬似的慘一點,越慘越好。


    對於這個一直把他當血包的哥哥,厲爵深實在沒有感情,迴顧過去的二十幾年,他人生裏的痛苦經曆都和厲煬息息相關。


    夫妻二人並排靠在牆壁上,閉上眼可以朦朧的聽見客廳裏商討的聲音。


    他們知道這是兩個孩子健康長大的希望,所以會自動將這樣的聲音淨化為天籟。


    —


    這樣的平和時光不是厲煬的生活,他在接到手下匯報的消息時麵露嘲諷。


    “蠢貨就是蠢貨,到了真正需要智慧的時候就會暴露!”


    “老大,我們要攔截藥材嗎?”辛陽不厭其煩的詢問。


    畢竟厲煬是個腦迴路很奇怪的人,隻要不是完完全全按照他的吩咐做事都有可能會遭到不可預料的懲罰。


    在厲煬這裏吃下商陸研究的不知名藥物都算好些的懲罰了,更慘的辛陽都不敢想象。


    “我親自去。”厲煬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辛陽,看的對方的脊背發涼。


    辛陽無聲的後退,“我知道了,我這就安排人去攔截。”


    “不必每一個都劫走,鬆鬆緊緊才有意思。”厲煬眯著眼睛,渾身上下散發著危險的訊息。


    辦公室在門被關上之後陷入寧靜,厲煬從辦公桌後起身踱步到吧台,挑一瓶酒給自己倒上一杯,搖晃著走到窗邊。


    他從迴到蘇城之後一直住在寺廟裏,每天聞到的都是香火的氣息。


    這樣的氛圍會讓他想起小時候的時光。


    那時候他和父母一起住在厲家老宅,他記得那座猶如古堡一樣的房子,有漂亮的花園,有歐式的客廳,有屬於他的大量玩具。


    但是他的少年時代待得最多的地方並不是那裏,而是充滿消毒水味的醫院和香火氣濃鬱的寺廟。


    厲煬出生時體弱,幼年更是疾病纏身。


    厲家夫妻對第一個兒子十分的珍惜,為了他投資醫療,燒香拜佛,為的都是讓他變得健康。


    這樣的生活直到厲爵深的出生。


    有了這個血包,厲煬有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生命資源,他的身體慢慢變得健康。


    這時候他才迴到厲家老宅。


    但長時間享受父母絕對的注意力的厲煬無法接受自己有這麽一個瘦弱的、瑟縮的弟弟。


    厲煬開始欺負厲爵深,甚至為了爭奪父母的愛,去自殘,去裝病,看到厲爵深為此付出代價就會高興。


    這樣的日子直到厲煬徹底厭煩厲爵深,要求父母送他去米國結束。


    那一年厲爵深十歲,一個人被丟去米國,父母在厲煬的要求下給的生活費少的可憐。


    沒有人知道厲爵深是怎麽樣活下來的,隻知道多年後厲爵深殺了迴來,抓住厲父在生意上的非法手段,直接將人送進監獄,而厲母不得以帶著厲煬去米國投奔娘家。


    厲爵深那時候忙著掌管厲家,幾乎無暇顧及他們,倒是給了他們一個喘息的時間。


    之前厲煬也是這麽想的,讓厲爵深在兩個孩子隨時會死的恐懼中反複跳躍,直到兩個孩子死亡時徹底奔潰。


    那是厲煬為他選擇的死法,但現在他不這麽想了。


    一時的心軟可能會讓處境互換。


    可惜他的想法已經被厲爵深預判,龍庭負責在前麵吸引所有的注意力,而真正的藥材早就通過其他的渠道送到了京市。


    “好了,今天的治療就到這了,你們可以去玩了。”孔先生和藹的摸了摸兩個孩子的發梢後挪到一邊整理銀針。


    樓小語連連道謝,走過去幫兩個孩子穿好衣服。


    厲爵深送孔先生出房間,提著藥箱跟在他身後去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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