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遊喝了口水,也說起昨天的情況。


    他叫阿木,是當地的居民,對雪山相當熟悉,隨著雪山被開發成了旅遊景點,他也順勢做起了導遊。


    特別是雪山上長著的草藥,他是最清楚的。


    昨天霍升過來剛和他談好價錢,半路就遇上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把他們堵著。


    說要厲爵深和樓小語來才行,否則他哪怕付出自己的性命也會把殺人的罪名栽倒阿木身上。


    其他人走了可就走了,阿木還要一直留在雪山,他總能找到機會對付阿木。


    阿木立時就怕了,說什麽也不肯給霍升帶路。


    霍升沒辦法,隻能迴客棧商量對策。


    誰知等霍升一走,那孩子摸進阿木的屋子,用槍架在他腦袋上逼他吃了藥。


    又說小讚在他們手裏,讓他第二天利用雪崩拖死上山的人,就放小讚迴來,若是不聽話,小讚就會沒命。


    這事說來也怪,雪山雖然雪崩頻發,但不會在一天內有這麽多次大規模的雪崩發生。


    這兩天正值夏季,天氣都很晴朗,更是不滿足雪崩發生的條件。


    阿木的話讓眾人意識到,這背後必定有人為操控的痕跡。


    雪崩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地傳過來,厲爵深和樓小語決定繼續往上走,說不定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沒走。


    厲爵深將導遊和一些實在體力不支的人留在藍珀湖,其他人則緊隨其後,準備深入雪山探查真相。


    隨著他們深入雪山,風雪愈發猛烈,仿佛整個世界都被冰雪覆蓋。


    厲爵深拿著筆記在前方帶路,不禁感歎阿木確實經驗豐富,整個雪山都快被他摸遍了。


    有了這本筆記,他們確實事半功倍,能更加小心地規避那些可能導致危險的地帶。


    樓小語緊隨其後,他們沿著一條被雪覆蓋的小徑前行。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片被雪崩摧毀的區域。


    樹木被連根拔起,巨石滾落,一片狼藉。


    “小心腳下!”厲爵深提醒道,他發現地麵上有一些不尋常的痕跡,似乎是人為製造的。


    厲爵深蹲下身,仔細觀察那些痕跡,隻見它們在雪地裏顯得尤為突兀,似乎是某種裝置的印記。


    隊伍中的雇傭兵蹲下身辨認,這竟是自動引爆炸彈的裝置的印記,啟動後五分鍾,炸彈就會爆炸。


    樓小語閉上眼睛仔細聽,果然爆炸的聲音還在從遠處傳來。


    他們辨別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謹慎地向前行進。


    突然,一陣急促的鈴聲打破了雪山的寂靜。


    是自動爆炸裝置的提示音!


    厲爵深立刻指揮隊伍隱蔽,他們躲藏在了一塊巨大的岩石後。


    幾乎是他們剛藏好的瞬間,爆炸聲就在不遠處響起,震得周圍的雪塊紛紛落下。


    有些被震碎的石塊彈射在他們躲藏的岩石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厲爵深探頭看去,隻見爆炸點附近雪霧彌漫,一片混亂。


    樓小語向下看去,按理他們登山服的顏色都刻意和雪山區分開,在雪中十分顯眼。


    她哪怕站在這也能看見雪崩時他們躲藏的那塊石頭,那麽引爆炸彈的人應該也能看到他們遭遇雪崩的全過程。


    為什麽他到現在還在不斷地製造雪崩?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雪堆中竄出,手持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奔厲爵深而來。


    樓小語反應迅速,立刻抽出登山杖,攔住那孩子的動作。


    其他人立馬上前,將他團團圍住。


    “別動!”一個稚嫩但冷酷的聲音響起。


    隻見那孩子的戴著登山麵罩,隻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雙方對峙著,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你們不是死了嗎?怎麽又來找我。”那孩子歇斯底裏一般發問,握著匕首的雙手都有些顫抖。


    樓小語心下奇怪,什麽叫又?


    “知道我們死了你還炸我們,吵得受不了了所以過來找你。”樓小語臉不紅心不跳地對他撒謊。


    他好像終於經受不住折磨,痛苦地抱著頭跌坐在雪地中,身體顫抖著自言自語。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殺人的,別來找我,別來找我…我錯了…”


    樓小語好像明白了,是幻覺,高海拔雪山的贈品。


    那孩子的哭聲在雪山中迴蕩,顯得格外淒涼。


    樓小語搖搖頭,就當是他引發雪崩的懲罰吧,自作孽、不可活。


    有個雇傭兵在樓小語的眼神示意下慢慢地靠近那個孩子,接著一拳把他打暈。


    他們麻溜地把昏過去的男孩的手腳幫助,提著一起下了山。


    一行人匯合後,連拖帶拽地終於下了山。


    迴到阿木的屋子後,男孩終於醒了過來,眼神中還帶著迷茫與恐懼。


    阿木倒了杯熱茶遞給他,輕聲安慰道:“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


    男孩接過茶杯,雙手微微顫抖,眼睛逐漸染上淚意。


    熱茶滋潤著他幹裂的嘴唇,他一邊喝著,豆大的淚珠真的滴進茶杯裏。


    “這下完了,白兔子和鷹真的要死了,都怪我,沒有完成任務…”


    男孩哭得喘不過氣,樓小語察覺不對,追問他白兔子和鷹是誰。


    男孩抬起頭,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絕望,他低聲說道:“白兔子和鷹都是代號,總之…總之我沒完成任務他們就會死。”


    樓小語不死心地接著提問,可這個男孩總是顧左右而言它。


    “鉤吻,這是你的代號對吧,你得告訴我們他們是誰,不然我們想幫你也無能為力。”


    鉤吻聽言,才接著說到,白兔子真名是周言,而鷹就是小讚。


    聽到小讚的名字,阿木差點從凳子上跌下來。


    好消息是他終於有了兒子的消息,並且他還活著。


    壞消息是,可能要死了。


    樓小語臉色鐵青,示意鉤吻接著說下去。


    原來他是為了周言才來到這完成任務,皮喇坦曾對他說,周言逃跑了,而背叛他的人一定會死。


    但是他可以饒過周言一命,隻要鉤吻順利在雪山把厲爵深和樓小語埋在雪裏。


    鉤吻和周言一樣,被拐過去的時候已經很大了,最多做過坑蒙拐騙的任務,根本沒有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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