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是有些困乏,並沒有迴應。


    付京程見此也不多作停留,微微鞠躬後離開。


    特工直接通緝逮捕,開庭無非就是走個流程。


    隻是沈國峰自始至終都在被蒙在鼓裏。


    而正當他和律師在庭上據理力爭之時,厲氏的律師直接就將所有他栽贓陷害的證據拿出來。並且還在沈國峰的私人電腦上翻出了與**分子勾搭的確鑿證據,一瞬間,事情已經板上釘釘,無力迴天。


    借著沈國峰這條線,霍升直接將沈國峰之女沈枝與付京程走得近的證據給到上級,並且申請對付家的進一步追查。


    付京程怎麽都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原本沈枝現在應該早就死了,這些事情隻要隨便找個正當理由搪塞過去,死無對證自然不會出事。


    可偏偏沈枝懷孕,還沒死。


    反而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付京程就把所有的氣撒在了沈枝身上。


    對於付家來說,現在政事關鍵時期,稍微出一點差錯就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昏暗的燈光下,沈枝被打得奄奄一息。


    發泄完的男人絲毫不顧及沈枝作為的身孕。


    他抓起女人的頭發警告,“在警察麵前,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我想你應該知道。”


    意識昏沉的女人隻能靠著本能點頭。


    沈枝是頑強的,身上無論怎麽疼痛,她隻有一個目標——活下去。


    現在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一般,沈國峰也死了,隻要再堅持一會兒,就能拿到她想要的。


    憑借著這堅強的意誌力,沈枝生生挨過了付京程一晚上的折磨。


    ——


    付京程自亂陣腳,在約定交易時間之前悄悄前去探查了交易地點。


    而這一行動,直接將他的行為暴露在霍升的視野之下。


    他們未免也太小看軍團的偵查裏。


    到了約定的時間和地點,付海鳴和付京程來到所謂的交易地點。


    是一個隱蔽在深山裏麵的廢棄倉庫。


    周圍雜草叢生,連信號都時好時差。


    兩房人馬來到這裏也是不易,卻並無一人抱怨。


    沈枝被付京程打斷手腳鎖在了黑屋。


    現在跟在他與付海鳴身邊的全是精心培養出來的心腹。


    付海鳴不是個傻的,為了確保最終安全,他在深林外圍搭建了信號探測儀。


    雙方人馬都想速戰速決,誰料就在交接結束的下一秒,心腹急匆匆來報有直升機正在快速靠近。


    付海鳴深邃的眼神一凜。


    他丟給付京程一些武器,厲聲道:“從倉庫後麵走,現在立刻馬上!”


    付京程頓時愣在原地,他呆呆地抬起眼,“爺爺呢?為什麽不一起走?”


    付海鳴沒有過多解釋,隻淡淡道:“來不及了。”


    隨即示意心腹帶著付京程離開。


    付京程不願意,付海鳴就罵他。


    而他怎麽都沒想過,爺爺最後的罵話,將是最後一次聽見付海鳴的聲音。


    付海鳴準備的計劃其實夠他們兩人一起逃跑。


    隻是他實在太了解霍升了,那人見人落空,一定會窮追不舍。


    剛剛交接的人早在心腹來報的下一秒就緊急撤離。


    在這行混的,都是大難臨頭各自飛。


    聽著越來越近的直升機聲音,付海鳴此時此刻的心無比平靜。


    這麽多年為那些人賣命,他早就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之所以還願意蹚渾水,一切隻為給付京程鋪路。


    而現在,他們所有的資源和勢力都已經轉移到國外,付京程在他的計劃下也會平安無事活下去。


    活了一把年紀,他這一生也算是不留遺憾。


    很快,倉庫外的槍聲四起。


    而老者始終安靜坐在倉庫中間的椅子上,眼底是化不開的濃墨。


    他的手摩挲著拐杖,低著頭,看不清情緒。


    槍聲漸漸停息,霍升持槍進入的時候,隻見到了身形單薄的老人。


    “付海鳴,沒想到你才是我們一直要找的人。”


    老人隻是笑了笑,“霍升,不得不說,你很有實力。這麽多年,你的名字在我們那個地方如同閻王。”


    付海鳴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可那又如何?我所有的任務都完成了,你們休想阻止。”


    霍升收起槍,身如青鬆般筆直。


    那雙淩冽的眼中不帶一絲情感,微風輕拂他的額發,讓他周身的壓迫感散了些。


    而厲爵深隻是站在門外,看著兩位領頭人對峙。


    他對這種事不感興趣,可車上的樓小語想看,那他就陪她。


    “你真以為,他們跑的了嗎?”


    聽這話的付海鳴頓時抬頭,眼中閃過一抹慌亂。


    卻隻是一刹那,鎮靜就重新占據他的心頭。


    他的計劃天衣無縫,就算霍升有三頭六臂也不一定能夠破解他的計劃。


    而那些交接的人有強大的接應,又怎麽會是霍升想抓就抓的。


    “你覺得我會信嗎?”老人的嘴角噙著笑,“霍升,如今你能抓到的,隻有我這個老頭子。”


    霍升隻是打了個響指,剛剛還站在麵前交接的幾位同夥就被丟到付海鳴麵前。


    老人平靜的臉上終於被撕開一絲裂痕。


    他看著眼前重傷的幾人,以及手上消失的動心。


    他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想要確認些什麽。


    隻是看了那麽一小會兒,老人又猛地砸椅子裏。


    付海鳴像是脫離一般癱軟著,原本挺直的脊背和神色淡然的臉,在這一刻轟然崩塌瓦解。


    眨眼間,他陡然像蒼老了幾十歲。


    付海鳴看著霍升並沒有下一步動作,心中燃起了一抹期待。


    至少,付京程逃出去了。


    “我想,你會告訴我們想要的一切。”


    霍升的話音剛落,就有人將老人戴上手銬套住頭顱送上黑車。


    而另外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則被他一槍斃命。


    始終在車上觀看一切樓小語,霍升那嚴肅又清冷的背影,是那麽令人陌生。


    她才意識到,自己對於這個所謂的父親,沒有一絲了解。


    收網比厲爵深設想中簡單得多。


    不時瞥見霍升那強大的軍團,厲爵深頓時撇嘴。


    虧他為了保護樓小語還把家底頭逃出來了。


    結果一點兒用場沒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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