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付京程一起迴去,沈枝明顯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


    她靈機一動,想要自保。


    “付大少,我最近身子很不舒服,總是頭暈嘔吐,我覺得需要去醫院看一看。”


    付京程將外套丟在沙發,語氣嫌惡,“自己去。”


    隨即意識到什麽,他眼神一暗,問道:“懷了?”


    沈枝見他上鉤,立馬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還沒去檢查……”


    付京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你竟敢不吃藥?”


    沈枝見狀,臉色慘白,艱難的吐露出幾個字,“不……”


    付京程嫌惡地甩開她,語氣冰冷,“明天自己去醫院打掉。”


    沈枝臉色一暗,沒想到付京程和厲爵深一樣這麽狠心。


    不過她本來就沒懷孕,如今用沈國峰和孩子的借口拖住時間,能讓自己活久一點兒。


    沈枝還要想辦法讓付京程帶著她。


    於是她眼神一暗,淡淡說:“付家的種,對你來說應該很有用吧。”


    女人的語氣不再像原先那樣嬌媚。


    付京程眼神微眯,流露出危險的光,“嗬……想用孩子跟我做交易?”


    沈枝站直身子,嘴角勾起肆意的笑。


    “前幾次接二連三的失敗,讓你在付家很不好過吧?如果有了孩子,不論是誰的種,都能成為你的助力。”


    付家兒子少,女兒多。付京程這麽備受付海鳴的看重,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便是付京程是嫡係的唯一一個孫子。


    付京程摩挲起自己的手腕,思考著沈枝話裏的可行性。


    如今留沈國峰還有用,就算殺了沈枝也不是這時候。


    再過段時間,等沈家真正做了替死鬼,再把這個女人打斷雙手雙腳鎖起來生孩子。


    這樣祖父那邊也不會察覺到異常……


    於是付京程臉色緩和了幾分,道:“明天去醫院檢查,要是你沒懷孕……”男人的口氣變得危險,“那我就讓你真懷上。”


    他輕笑一聲,“不過到底懷上誰的種,我可就不保證了。”


    沈枝身子一抖,心中升起一股惡寒。她的臉上依舊強顏歡笑,“我怎麽會騙你呢?”


    自己讓醫院作假不可能,看來隻能求助厲爵深。


    晚上,厲爵深就收到她的消息。


    男人思索著沈枝的計劃,心裏升起一股嫌棄。


    隨機將這件事交代給龍庭,“偽造趕緊點。”


    龍庭點頭,隨即問:“霍先生傳來消息,詢問對沈國峰的逮捕是否要延緩?”


    厲爵深心口一沉,說:“沈國峰最近似乎很關注合作的那幾個項目?”


    “是,估計是想通過項目為突破口。”


    “嗯,繼續盯著,保留好一切證據和電話錄音。”


    “是。”


    厲爵深迴到房間時,樓小語已經睡著了。


    隻是挺著巨大孕肚的小小身軀,似乎並不舒服。


    樓小語睡著後的手,依舊下意識護住肚子。


    厲爵深見此心裏不禁一暖,躡手躡腳鑽進被窩,手臂輕輕摟住女孩肩膀。


    不料這輕柔的動作吵醒了樓小語。


    她揉著眼睛蹙眉,麵上是被打擾睡覺的不悅。


    隻是很快那份不悅就化作一股小小的委屈。


    “我餓了。”


    厲爵深不免輕笑,柔聲問她,“想吃什麽?”


    樓小語小聲說,“酸杏。”


    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了,也沒敢抬頭看男人。


    “大晚上哪來的酸杏?”


    話音落,厲爵深立馬從那張原本帶著睡意的小臉上看到可憐的委屈。


    實在是看不得樓小語這副模樣,他試著商量,“明早上可以嗎?”


    樓小語立馬點頭,“嗯!”


    於是迴到家正要睡覺的龍庭在躺下去的下一秒就收到厲爵深的信息——“明早上我要見到酸杏,要最新鮮的。”


    龍庭垂死夢中驚坐起,這個季節哪來的酸杏!


    結果第二天,樓小語還是在客廳的桌子上見到了新鮮酸杏,什麽品種的都有,以防萬一她吃膩了,還有一小盤水果拚盤放在一邊。


    吃著酸杏,她的心卻是甜蜜蜜的。


    厲爵深去了公司,打算處理與沈家合作的那幾個項目,盡量把損失最小化。


    龍庭照常去匯報工作,語氣波瀾不驚甚至還有些清冷。


    厲爵深有些不滿地抬頭,卻被龍庭眼眶地下那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嚇到。


    “昨晚上做賊了?”


    龍庭露出禮貌微笑,說道:“做酸杏去了。”


    厲爵深挑眉,露出危險的光,“龍庭。”


    龍庭馬上正色,一本正經地說:“為夫人和小少爺取酸杏,是我的榮幸。”


    他畢竟跟了厲爵深這麽多年,知道爵爺並沒有真的與他生氣。


    “爵爺,與沈家那幾個項目的合作已經在逐漸終止了。”


    厲爵深點頭,把玩著手裏的鋼筆,“這個遊戲,是時候結束了。”


    ——


    在厲爵深的裏應外合下,沈枝當真拿到了一份孕檢報告。


    當付京程看到報告的那一秒,說不出是什麽感覺。


    可內心仍然生出了一股子厭惡。


    “好好養胎,孩子沒了,你就更加沒有存在的必要。”


    沈枝的眼神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憤恨,嘴上卻是老老實實在說:“付大少放心,我知道分寸。”


    付海鳴最近忙著為最後一次的交易掃清障礙,多次更改交易地點,隻為躲避霍升的調查。


    加上國內資源轉移到國外並不是一件容易得事,留給他的時間不多,給他忙得焦頭爛額,完全沒注意到這個蠢孫子最近的動向。


    付京程深深看了一眼沈枝,“最近你哪裏也不要去,就待在別墅。”


    沈枝掐了掐手心,斟酌說辭,“厲爵深最近盯得緊,會不會傷害我和孩子?”


    付京程思索再三,知道現在這個別墅早就暴露在了厲爵深視野。


    不過沈枝這個女人他信不過。


    沈枝見他不信,趕緊說:“厲爵深有仇必報,之前我陷害樓小語的仇他一直記在心裏。難不保他現在想對你們趕盡殺絕,自然不會放過我肚子裏麵這個孩子。”


    “你在威脅我?”


    付京程眼底透露出一股濃重的殺意。


    沈枝顫抖起來,手心的手指已經陷進血肉,強壯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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