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眼神是那麽令人作嘔。


    樓小語整個身子被綁在了椅子上動彈不得。


    眼前的男人看著她憋紅的臉色依舊不屈的表情,饒有興致不斷加重手上地力道。


    “還是個倔妞兒呢!不知道等下給我們哥幾個玩兒的時候,你還能不能露出這副表情。”


    “老大,還等什麽?上頭可說了,這妮子讓我們隨便玩兒!”


    “就是,老大,快讓我們哥幾個爽一爽!好久沒吃過這麽棒的妞兒了!”


    被稱為老大的男人迴頭不滿一瞪,“急什麽?等老子爽夠了才輪得到你們懂嗎?”


    聽到這裏,樓小語的眼神布滿驚恐。


    男人們見她這副樣子更加興奮,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解褲帶。


    巨大的力道壓迫喉腔,樓小語發不出一丁點聲音,身子在拚盡全力掙紮著。


    “放、放開我……”


    “啪!”男人毫不猶豫給了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一巴掌。


    “賤人,被哥幾個玩兒是你的榮幸懂不懂?”


    樓小語極力找迴自己的理智,知道自己不能跟這些人硬剛。


    於是故意換上一副討好的樣子,語氣軟軟的,“幾位哥,我想我們無冤無仇,你們不如放了我,想要多少錢我都給。”


    男人們見她這副樣子嘲笑起來。


    “老子們不缺錢,就缺你這種漂亮妹子。”


    說著,男人的手極其惡心地撫摸上樓小語的身子。


    樓小語本能地顫抖起來,她忍著哽咽說:“我老公是厲爵深,你們碰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嘖!厲爵深?”那個老大嗤笑起來,“那又如何?我們拿錢辦事,出事了自然有人比我們先遭殃。”


    “你以為你們逃得過嗎?”


    “啪!啪!啪!”男人毫不留情的三巴掌讓樓小語的臉瞬間紅腫起來。


    樓小語疼得眼淚都出來了。


    還不等她再作何反應,幾個男人的大手就覆上她色身體。


    “不要!滾開!”


    樓小語從未如此想要見到厲爵深的身影,她內心不斷祈禱著,厲爵深,你在哪?


    男人似是為了玩的盡興,將她的繩索解開。


    樓小語趁機猛地踢到那個老大的肚子,在眾人愣怔之際她拚了命朝門跑去。


    突然,一隻手猶如地獄的惡魔的一般抓住了她的腳。


    “啊!不要!”


    大手猛地拖著她的腳往下一拽,樓小語下意識護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蹬著腿掙紮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落下。


    “滾開啊!”


    可她的掙紮換來的卻是男人們愈發興奮的眼神。


    男人拖著她的腳,一步一步走向那個剛剛被她踹翻的老大。


    “小賤人!敢踹我,看老子不弄死你!”


    男人憤怒地看著地上的樓小語,抬起腳猛地踩向她的肚子。


    樓小語瞬間瞳孔緊縮,憑借著本能側身一躲,讓男人的腳踩在了了腰上。


    盡管如此,樓小語的臉色依舊疼得慘白。


    豆大的冷汗不斷滴下,男人們卻是玩起了踩地鼠的遊戲。


    樓小語隻能不斷忍著疼閃躲著那些會要了兩個孩子命的致命一擊。


    最後她像刺蝟一樣蜷縮在地上,無論傳來多大的疼痛,她護住肚子的手紋絲不動。


    那些男人們嗤笑著,永無止境一般踐踏著一個女孩的身體。


    樓小語的意識逐漸模糊,她已經感受不到疼痛,隻剩下作為一個母親保護孩子的本能。


    最後一下重擊猛地踩在她細弱的腰上不斷碾壓,樓小語緊咬著嘴唇用自己的脊椎骨做著無聲抵抗。


    她快堅持不住了。


    突然,黑色的大門猛地打開。


    隨之而來的是幾聲沉悶的槍聲。


    身上的踩踏不見了,她瘦弱的身體被一雙堅實的臂膀撈進懷裏。


    樓小語眼神茫然,看不清厲爵深的表情。


    可抱著她的那雙手竟然有一絲顫抖。


    “你為什麽……才來。”


    這一刻,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噴湧而出。


    厲爵深在她耳邊說著什麽,語氣很急,很兇。


    可樓小語一句也聽不清。


    聲音逐漸縹緲,她的意識徹底沉淪黑暗。


    她做夢了,夢見了媽媽,夢見了父親……過往的一切向幻燈片一樣劃過,最後一張停在了厲爵深的臉上。


    為什麽?為什麽會是他?


    ——


    搶救室,厲爵深隻覺得眼前幾個紅晃晃的大字諷刺至極。


    上次來搶救室是什麽時候?


    久到他已經忘記。


    隻記得,那是他被虐待得奄奄一息,好心的路人給他墊付了醫藥費。


    在被推出搶救室的那一刻,他發誓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來這個地方。


    現在呢……


    一絲自責和懊悔湧上心頭。


    沉默的他身上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就連龍庭也被壓得喘不過氣。


    醫院的走廊死一樣的沉寂,隻有跳動著的猩紅大字喻示著一分生機。


    厲爵深難忍地閉上眼睛,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欲讓他的胸腔**。


    黑暗的意識裏不斷閃現女孩當時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的樣子。


    那是的厲爵深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幾乎是頃刻間,那種莫名的害怕瞬間占據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本能地顫抖,盡管已經在極力克製。


    不知道等了多久,龍庭都站得有些麻了,手術室的燈滅了。


    厲爵深下意識迎上去,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毫不遜色來人間索命的厲鬼。


    醫生被嚇得聲音都小了許多。


    “厲總,孩子沒事,夫人脊椎骨斷了幾根……”


    最後,一旁的龍庭總結,樓小語差點死了。


    真的是差點……


    醫生壯著膽子一口氣說完樓小語的所有情況後,厲爵深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陰沉來形容。


    簡直就是黑潭,冷寂,平靜,卻能讓人隻看一眼就陷入穀底。


    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亦或者極力忍耐弑殺本性的兇獸。


    龍庭也愣了愣,他待在厲爵深身邊這麽多年,以為已經習慣了厲爵深身上強大的氣壓。


    可這一次,他內心也忍不住發怵。


    樓小語醒來之時,渾身動彈不得。


    她嗓子幹疼得厲害,下意識呢喃著:“水……”


    她的需求下一秒就得到滿足,當她的意識逐漸迴魂,樓小語才驚恐地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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