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裏外的前門兒大街，華麗外表的私人會所，正是熱鬧時候。
烏煙瘴氣的會所包廂，張黎推門出來。
隨著門打開，汙言穢語夾雜著複雜難聞的氣味，逃命一般往外湧。
腦滿腸肥的男人，深藍色的紋身，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令人不適的露骨調.情.....
張黎麵色如常，這些畫麵，這三年多以來，早已經成為他的日常。
朝包廂裏的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親自拉上門，禮貌離開。
才轉身，臉上的笑意已經消散幹淨。
變成了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帶著厭倦。
*
夜店、酒吧，邊緣不明的灰色地帶，也是最賺錢的行業之一。
如今a市夜店這塊蛋糕，大半都進了張黎的嘴裏。
要怎麽守住，才是最難的。
霞姐的老爹是很有勢力的老.大，從前她還活著的時候，有這層關係開路，來找麻煩的人少些。
再加上寧皓那個金牌打手的幫忙，很少有人敢挑事兒。
但隨著霞姐死，寧皓離開，張黎收迴股權....
最近越來越多同行來場子試探，鬧事。
張黎也不得不放低姿態，增加應酬，巴結黑白兩道。
很討厭，很惡心，但有什麽辦法呢？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他這樣的出身，這已經最好的出路了。
姝姝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優秀，要站在她身邊，隻能繼續往上爬。
*
剛才喝了不少酒，張黎走進電梯，仰頭靠在冰冷的金屬牆麵，鬆開了襯衣上方的兩粒扣子。
“小張爺。”
電梯門口候著兩個黑衣保鏢，耳朵上掛著通訊器。
“嗯，”
張黎應了一聲，一邊朝停車場走，一邊淡聲問，
“人到了？”
“還沒，有人在那兒盯著呢。”
“嗯。”
一行人不再多言，上了各自的車，靜悄悄駛出停車場，往目的地而去。
二十分鍾後，到達了一間不起眼的情侶酒店。
位於老城區邊緣的低檔酒店，粉紅色的招牌閃著豔俗的彩燈，書寫著露骨的‘情.去’字眼，被懸掛在半舊的三層樓房上。
這種地方，一般隻有做生意的女人帶客人來，或者沒什麽錢的打工族小情侶。
張黎下車，門口一直等著的車上，立刻下來一個黑衣保鏢。
“小張爺，人五分鍾前剛剛進去。”
“好。”
張黎帶著人，加快速度進了酒店大門。
*
已經半夜了，前台隻有一個高大的小夥子守著，看到忽然進來一群人，嚇得站了起來，下意識就要打電話叫人。
保鏢上前，接過他手裏的聽筒，掛了迴去，
“別找事，把208房間的房卡拿出來就行了。”
小夥子眨了眨眼睛，一看就有點軸，想了想後、竟然說這不合規矩。
這下、連張黎都低聲笑了。
他將兩樣東西放在前台，
“那就按照規矩來？你看著選一個？”
左邊，是一摞百元鈔票，一共一萬。右邊，是一把qiang。
小夥子這才清醒過來，哆哆嗦嗦的拿了錢，將房卡雙手奉上。
“留一個人看著他。”
淡淡的吩咐完，張黎帶著人上了去二樓的電梯。
*
208房間，一扇隔音奇差的門，將裏頭的動靜清晰傳出來。
幾個保鏢互相交換了一個顏色，刷開了房門。
分工明確，有負責開燈威脅的；有負責拍照的 ；還有負責輔助按人的。
張黎沒進去。
他獨自等在門口走廊，聽著裏頭的尖叫聲和悶哼聲，靜靜點了一支煙。
很快，不到十五分鍾，幾個人就出來了，還幫裏麵那一對兒狗男女拉上了門。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將一疊照片交給張黎，
“這種富士相機是挺好用的，就是一次隻能拍這些。”
“嗬，你還嫌不夠刺眼睛？”
張黎接過來，隨手翻了翻。
不堪入目的男女合照，兩人的單獨果照都有。
男人年過花甲頭發半百，是知名富.豪.企.業家，經常上電視。
女人一臉驚慌，但被按住了手沒辦法擋臉。一眼就能看出，是知名的美女畫家，城中知性名媛明嫣兒。
明明手指上的戒指就能買這一棟樓，卻躲在這樣的小破酒店，苟且、見不得光。
心裏泛起一陣惡心，張黎將照片重新遞迴去。
“小張爺，這些照片怎麽處理？”保鏢問。
張黎將還剩一半的煙在滅煙缸摁熄，這才進電梯。
低聲吩咐，
“分一半送到老頭兒家，給他老婆。剩下一半，送到a大校長辦公室去。”
“好的，我親自去送。”
“嗯。”
*
今夜天色不好，白天明明還豔陽高照，到了淩晨，天空卻連一顆星也沒有。
看起來要變天。
張黎迴到酒吧，冷漠的掃了一眼這滿場的紙醉金迷，酒精刺激下，人們看起來好像不會傷心。
耳膜被dj刻意營造的氣氛震得發顫，他卻隻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不斷的往下掉。
他站在辦公室的陽台、往北看，不知道姝姝現在在做什麽呢？
張黎原本答應了和唐姝一起去香山，臨時推脫說忙，要推遲一天去香山和她匯合。隻是為了背著她，收拾明嫣兒而已。
這種肮髒、不上台麵的手段，老城區出身的他，最為熟練了。
沒必要告訴姝姝，他處理了就是。
姝姝，你隻管驕傲恣意的活著，這些惡心的東西，交給我。
...
烏煙瘴氣的會所包廂，張黎推門出來。
隨著門打開，汙言穢語夾雜著複雜難聞的氣味，逃命一般往外湧。
腦滿腸肥的男人，深藍色的紋身，衣著暴.露的年輕女人，令人不適的露骨調.情.....
張黎麵色如常，這些畫麵，這三年多以來，早已經成為他的日常。
朝包廂裏的人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親自拉上門，禮貌離開。
才轉身，臉上的笑意已經消散幹淨。
變成了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帶著厭倦。
*
夜店、酒吧，邊緣不明的灰色地帶，也是最賺錢的行業之一。
如今a市夜店這塊蛋糕，大半都進了張黎的嘴裏。
要怎麽守住，才是最難的。
霞姐的老爹是很有勢力的老.大，從前她還活著的時候，有這層關係開路，來找麻煩的人少些。
再加上寧皓那個金牌打手的幫忙，很少有人敢挑事兒。
但隨著霞姐死，寧皓離開，張黎收迴股權....
最近越來越多同行來場子試探，鬧事。
張黎也不得不放低姿態，增加應酬，巴結黑白兩道。
很討厭，很惡心，但有什麽辦法呢？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
他這樣的出身，這已經最好的出路了。
姝姝身邊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優秀，要站在她身邊，隻能繼續往上爬。
*
剛才喝了不少酒，張黎走進電梯，仰頭靠在冰冷的金屬牆麵，鬆開了襯衣上方的兩粒扣子。
“小張爺。”
電梯門口候著兩個黑衣保鏢，耳朵上掛著通訊器。
“嗯，”
張黎應了一聲，一邊朝停車場走，一邊淡聲問，
“人到了？”
“還沒，有人在那兒盯著呢。”
“嗯。”
一行人不再多言，上了各自的車，靜悄悄駛出停車場，往目的地而去。
二十分鍾後，到達了一間不起眼的情侶酒店。
位於老城區邊緣的低檔酒店，粉紅色的招牌閃著豔俗的彩燈，書寫著露骨的‘情.去’字眼，被懸掛在半舊的三層樓房上。
這種地方，一般隻有做生意的女人帶客人來，或者沒什麽錢的打工族小情侶。
張黎下車，門口一直等著的車上，立刻下來一個黑衣保鏢。
“小張爺，人五分鍾前剛剛進去。”
“好。”
張黎帶著人，加快速度進了酒店大門。
*
已經半夜了，前台隻有一個高大的小夥子守著，看到忽然進來一群人，嚇得站了起來，下意識就要打電話叫人。
保鏢上前，接過他手裏的聽筒，掛了迴去，
“別找事，把208房間的房卡拿出來就行了。”
小夥子眨了眨眼睛，一看就有點軸，想了想後、竟然說這不合規矩。
這下、連張黎都低聲笑了。
他將兩樣東西放在前台，
“那就按照規矩來？你看著選一個？”
左邊，是一摞百元鈔票，一共一萬。右邊，是一把qiang。
小夥子這才清醒過來，哆哆嗦嗦的拿了錢，將房卡雙手奉上。
“留一個人看著他。”
淡淡的吩咐完，張黎帶著人上了去二樓的電梯。
*
208房間，一扇隔音奇差的門，將裏頭的動靜清晰傳出來。
幾個保鏢互相交換了一個顏色，刷開了房門。
分工明確，有負責開燈威脅的；有負責拍照的 ；還有負責輔助按人的。
張黎沒進去。
他獨自等在門口走廊，聽著裏頭的尖叫聲和悶哼聲，靜靜點了一支煙。
很快，不到十五分鍾，幾個人就出來了，還幫裏麵那一對兒狗男女拉上了門。
走在最前麵的男人將一疊照片交給張黎，
“這種富士相機是挺好用的，就是一次隻能拍這些。”
“嗬，你還嫌不夠刺眼睛？”
張黎接過來，隨手翻了翻。
不堪入目的男女合照，兩人的單獨果照都有。
男人年過花甲頭發半百，是知名富.豪.企.業家，經常上電視。
女人一臉驚慌，但被按住了手沒辦法擋臉。一眼就能看出，是知名的美女畫家，城中知性名媛明嫣兒。
明明手指上的戒指就能買這一棟樓，卻躲在這樣的小破酒店，苟且、見不得光。
心裏泛起一陣惡心，張黎將照片重新遞迴去。
“小張爺，這些照片怎麽處理？”保鏢問。
張黎將還剩一半的煙在滅煙缸摁熄，這才進電梯。
低聲吩咐，
“分一半送到老頭兒家，給他老婆。剩下一半，送到a大校長辦公室去。”
“好的，我親自去送。”
“嗯。”
*
今夜天色不好，白天明明還豔陽高照，到了淩晨，天空卻連一顆星也沒有。
看起來要變天。
張黎迴到酒吧，冷漠的掃了一眼這滿場的紙醉金迷，酒精刺激下，人們看起來好像不會傷心。
耳膜被dj刻意營造的氣氛震得發顫，他卻隻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不斷的往下掉。
他站在辦公室的陽台、往北看，不知道姝姝現在在做什麽呢？
張黎原本答應了和唐姝一起去香山，臨時推脫說忙，要推遲一天去香山和她匯合。隻是為了背著她，收拾明嫣兒而已。
這種肮髒、不上台麵的手段，老城區出身的他，最為熟練了。
沒必要告訴姝姝，他處理了就是。
姝姝，你隻管驕傲恣意的活著，這些惡心的東西，交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