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臻也知道今天自己難以輕易離場。


    不過她並不著急,依舊從容不迫地下注。


    隻是那一局之後,她就開始減少下注籌碼。無論別人怎麽用言語激她,她都巍然不動。


    倒是先前那個運勢很好的中年男人,自從那一局之後運氣就開始慢慢變差。


    等他頭上的金色氣體徹底消失不見後,顧明臻的注意力便從他身上收了迴來。


    貴賓廳裏依舊時不時冒出一兩道金色氣體,雖然不如中年男人方才那般濃鬱,但隻要顧明臻願意,也是有利可圖的。


    不過她似乎放棄了這個打算,而是憑著感覺下注,極其地隨心所欲。


    “疊碼仔”觀察了她好一陣子,發現她每次下注都有輸有贏。


    算起來除了開頭幾把,後麵都輸贏各半,並不像出老千的樣子。


    難道她真的隻是走了狗屎運?


    “疊碼仔”疑心漸去,見顧明臻依舊在老老實實下注,每局從不落空,他的注意力便轉移到了另外一個運勢不錯的賭客身上。


    顧明臻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給顧鎮業和薑東嶽分別使了個眼色。


    她剛想找機會離開,貴賓廳裏突然走進來一個身穿墨綠旗袍,神色憔悴、楚楚可憐的中年美婦。


    這不是他們下輪船時遇到的那個女人嗎?


    顧明臻驚訝地挑了挑眉,卻見旗袍美婦直奔中年男人而去,拽住他身旁性感女人的頭發就開始哭哭啼啼,


    “好你個杜逸笙,你哄我說去南洋公幹,結果卻是帶了個狐狸精來澳門尋歡作樂找刺激。”


    杜逸笙眼中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卻又不知顧忌著什麽,並未當場發作。


    “阿茹,你在胡鬧些什麽?”他壓低聲音半是哄勸半是斥責,“我這是在跟人談正事呢,你個女人家不懂就算了,還跑來裹亂。要是攪了合作,你讓我怎麽跟董事會交代?”


    “你少唬我!什麽生意要到賭場談的?”那個叫阿茹的美婦顯然不信他的說辭,一邊拽著他身邊的女人又踢又撓,一邊梨花帶雨地哭道,


    “你說談正事,跟誰談?跟這個騷狐狸在床上談嗎?”


    性感女人起先還忍著,被阿茹連扇了兩耳光後也動了怒,一拳打在了阿茹的小腹上。


    “你他媽罵誰狐狸精呢?管不住男人是你自己沒本事,怪得著誰呢?你瞧瞧你那黃臉婆的樣子,我要是男人,我對著你也硬不起來!”


    兩人撕扯間,一枚腰牌從性感女人身上滾落。


    阿茹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將那腰牌用力一踢,腰牌就滾到了牆角不起眼的位置。


    但顧明臻眼力過人,隻掃了一眼就發現那枚黃銅腰牌竟十分眼熟,渾然是她晚上才見過的。


    沒想到這個跟在杜逸笙身邊的女人,竟然是14k的。


    顧明臻心中一動,人卻不動聲色地挪到了靠貴賓廳出口的那張台子。


    顧鎮業也跟了過來,趁人不備在她耳畔低語道:“我說那男人那麽眼熟呢,原來是容家的贅婿。”


    顧明臻腳步一滯。


    容家?


    她急切地看向顧鎮業,“哪個容家?”


    “還有哪個容家,當然是之前慘遭滅門慘案的那個容家咯。”顧鎮業朝旗袍美婦的方向努了努嘴,“那就是容家二小姐容嘉茹。”


    顧明臻腦海中驀地閃過齊嫻姿對容嘉茹的評價——


    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心思都撲在了男人身上。


    如今看起來,似乎確實如此。


    但......


    顧明臻看了看角落裏的那個腰牌,總覺得方才容嘉茹的那個舉動不像是偶然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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