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為房微安介紹許諾,“他是許諾,是許記酒肆的第36代傳承人。最大的夢想就是研發出不輸於熯天熾地的酒。隻可惜每次都失敗。”


    又為許諾介紹房微安,“這位是京城來的房微安房公子。”


    “房公子到來,小店真是蓬蓽生輝。”許諾說著為房微安倒酒。


    房微安端起酒杯,杯中酒清澈透明,酒香隨著動作撲鼻而來,入口柔和帶著淡淡的花香。


    “比歡喜樓的醉花釀更好喝。”


    許諾得意一笑,“這是我新研製的春花秋月。”


    “這酒不行,不夠烈。”唐山不滿意,他更喜歡熯天熾地。


    “莽夫不懂品酒。”許諾瞪了一眼唐山。


    唐山嗬嗬一笑,不在意。


    許諾起身去後麵拿了熯天熾地,又端來兩三盤下酒菜。


    唐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幹,哈了一聲,“這才是男人該喝的酒。微安要不要嚐一嚐?”


    房微安用另一空杯,倒了一點,小抿一口。臉瞬間紅了,太辣了。拿起筷子連吃幾口菜壓下辣。


    唐山哈哈一笑。


    “房公子請勿見怪,他這人最是促狹。”許諾替唐山道歉。


    “不會,唐捕頭是性情中人。”房微安沒有不高興。


    “我就說吧,微安不是小氣人。”唐山再次哈哈大笑。


    許諾翻了個白眼,對著房微安歉意一笑,“房公子我敬你一杯。”


    房微安舉起酒杯。


    “用小杯子斯斯文文的喝沒有勁,喝酒就得大碗喝。”唐山喝光一壺熯天熾地,朝著許諾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比比。”


    “好。”許諾同意。


    許諾看著斯斯文文的,但其實酒量非常好。與唐山拚酒,最後唐山醉倒,他一點事沒有。還能笑著和房微安說與唐山第一次認識的事。


    唐山愛喝酒,聽說許記酒肆的熯天熾地厲害。他是不信,他聽過太多沽名釣譽的。


    唐山帶著找茬的心思來到酒肆。


    這樣的酒客,許諾見多了,與他打賭拚酒。贏的可以要求輸家做一件不違背法律道義的事。


    許諾在娘胎裏就聞酒,說是泡在酒缸子裏長大的都不為過。


    唐山自然就輸了。


    認賭服輸,唐山讓許諾說出條件。


    許諾提了要求他幫自己找妹妹的事。


    “你妹妹也失蹤了?”房微安掃了眼唐山,他是故意帶自己來的。


    “是的,我妹妹在三年前失蹤的。”許諾說著一口喝幹杯中酒。


    房微安原想問,找到了嗎?見其神色,定是沒有找到。


    “我聽唐山說了房公子的事,許諾佩服。”許諾說著舉起酒杯敬房微安。


    房微安舉杯,“在下隻是做了應該做的。”


    許諾開口,“可以拜托房公子尋找時,能幫我找找妹妹嗎?”


    房微安同意。


    許諾起身施禮。


    “許東家不必行如此大禮。”房微安抬手示意他起來。


    許諾堅持作揖到底,表達自己的感激。


    重新坐下後,房微安讓許諾說說他妹妹怎麽丟的。


    許諾的妹妹,出生時月掛高空,因此取名許月,小名月月。


    許月出生,許諾已經12歲,對這個小妹妹自然是千般寵萬般愛。


    許月在家人的嬌寵下長到8歲。那日是元宵節,春城到處張燈很是熱鬧。


    許月聽著外麵的熱鬧,很想去。許諾爹娘帶著許月出去玩。


    許諾留在酒肆看著。


    許諾等到燈會結束,人散去,也沒有見到爹娘和妹妹。他帶著夥計去找,在一個巷子裏發現倒在血泊中的爹娘。


    “我爹死前手裏攥著月月的衣服。”許諾說到這裏眼睛發紅。


    房微安給許諾時間平複,“後來呢?”


    “後來我埋葬了爹娘,一直尋找月月。到現在快4年了,我一點線索都沒有。”許諾說到這裏自責。


    “你妹妹是丹鳳眼嗎?”房微安詢問。


    你怎麽知道?許諾驚訝,很快反應過來,“你有我妹妹的線索?”


    房微安笑,“你是丹鳳眼,我猜測你妹妹也是。”


    見房微安不願意說,許諾想要再問。


    “這春花秋月酒是為你妹妹釀造的?”房微安轉移話題。


    “是。月月出生的時候,我說過要為她釀製一款獨一無二的可以永流傳的酒。”許諾迴答。


    “我以前也對釀酒也挺感興趣。帶著人收集桃花、梅花啊這些,偷拿我爹珍藏的酒,來釀製花釀。但很可惜就是不成功。”房微安和許諾說起花釀的事。


    許諾心急但有求於人,先迴答房微安的問題。


    兩人一直說到酒肆打烊,唐山還沒有醒。


    許諾叫來夥計送唐山迴家。


    房微安謝絕許諾送他迴去的好意,帶著微醺的醉意往客棧走。


    房微安走著還在思索整個案件,月光下,房微安的影子拉的很長。也將夜裏某些宵小照出來。


    “誰?”房微安握緊手裏的折扇。


    沒有人迴答,劍光劃過直衝房微安的脖頸。


    房微安快速躲閃,看向來人,一身黑衣蒙著麵,手裏提著劍。


    黑衣人見一擊不中,快速發動二次攻擊。


    房微安舉扇抵擋,“閣下為何刺殺我?”房微安邊躲閃邊問。


    黑衣人沒有迴答,隻是攻擊更加猛烈。房微安喝了不少酒,反應不如往常靈敏。被黑衣人逼至角落。


    眼看落敗,房微安臉露一絲焦急,“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黑衣人不吭聲,手中劍直逼房微安脖頸,房微安折扇抵擋。


    “是不是溫九章派你來殺我的?他給你多少銀子,我出雙倍價。”房微安語氣慌張。


    “你很有錢?”黑衣人聲音沙啞。


    “隻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出3倍,5倍,10倍。或者你說個數,都可以。”房微安見對方鬆口,心中一喜。


    “什麽數都可以?”


    “是,你說。我家很有錢的。”


    “那就帶著你的錢下地獄去向閻王告溫九章。”黑衣人說著手中用勁向下壓,折扇壓進脖頸。


    房微安臉色發白。


    “我爹可是禮部尚書,你殺我,就等著被殺吧。”


    黑衣人的手頓了下,接著眼中殺意更甚,“你更該死?”


    “你被當官欺負過?”


    黑衣人不再說話,更加用力要殺房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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