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巧月帶著何大花去辦理手續,入職成為一名獄卒。


    “元宵,這是我表姐何大花。”餘巧月把何大花介紹給在獄卒的好姐妹元宵,“大花姐,這是元宵,我在易安府認識的最好的姐妹。”


    元宵和何大花互相認識。


    元宵向餘巧月保證,“你表姐就是我表姐,你就放心去捕快房。”


    餘巧月因為何大花未到,未去捕快房報到。現在何大花來,餘巧月也要盡快到捕快房報到。


    換上捕快服,元春安排餘巧月跟他們一起出今晚的抓捕任務。月前劫獄,經過捕快們不辭辛勞的搜索,找到劫匪的據點。


    餘巧月和方青押著女犯人到監獄門口,把人交給站在監獄內的元宵和何大花。想想以往自己都是站在門裏接人,這一次變成站在門外送人的,感覺很不一樣。


    交接完畢,拿著登記冊迴到捕房交給元春。


    忙完一天的活,餘巧月換下捕快服迴家。


    何美麗正帶人收拾院,快到6月,餘根武要來易安府考院試。


    “小武來信了嗎?什麽時候到?”餘巧月詢問。


    “隨信一起出發的,約莫著三、五日能到。”何美麗平常嘴上總是貶低著兒子們,但心裏還是很想念的。


    “哥一起來嗎?”餘巧月算著有一年沒見兄弟了。


    “來,都來。”何美麗接到信就安排老張去府城門口等著。


    餘家期盼著餘根文、餘根武兩兄弟的到來。但過了十來日人還沒到,何美麗著急讓餘守平去找找。


    餘守平覺得何美麗想多了。


    在餘守平來易安府之前,已跟宋家打過招唿,並付了定金。約定好,鏢局會派兩名鏢師一路護送他們兄弟來易安府。


    餘守平覺得兩兄弟可能出發晚了,再等等。再說,他酒鋪的生意正忙著,也沒有時間。


    何美麗覺得餘守平不關心孩子。兩人因此爭吵起來。


    “要不,我們去鏢局問問。不行,讓他們派人迴百竹縣一趟。”餘巧月提議。


    “這個提議好,我現在就去鏢局。”餘守平起身,躲避何美麗的拳頭。


    “我跟你一起。”何美麗也往外走。


    餘巧月迴屋休息。


    睡醒,兩人還沒有迴來。餘巧瑩和元冬帶人嚐試鹵串的新配方。餘巧月拿了些新鹵串來到駱家。


    駱懷成正在看醫書。這些醫書是餘巧月之前在杜家發現的。餘巧月在去京城時,把這事拜托給駱懷成。


    駱懷成找人全部運到駱家,著人單獨準備了一個院子,購買不少藥材放進去。掛上“藥廬”的牌匾。


    弄好,餘巧月沒怎麽來。駱懷成倒是天天在此。他的醫術和毒術也是蹭蹭上漲。


    餘巧月在藥廬的涼亭內擺好鹵串。


    駱懷成走來,伸手給餘巧月把脈,“思緒過重,你要放鬆一點。”說著把配置製好的養身丸遞給餘巧月,“每日吃一粒。”


    餘巧月接過,倒出一粒吃下,甜甜的。


    “吃鹵串。”餘巧月拿起一串鹵方塊遞給駱懷成。


    駱懷成接過吃了,“叔叔、嬸嬸呢?”


    餘巧月說了餘守平和何美麗不放心餘根武,去鏢局詢問的事。


    “我安排人去路上找找。”駱懷成咽下口中的鹵串。


    “有需要我會說。”餘巧月現在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


    用過晚飯,交代駱懷成不可以學的太晚,要注意休息。餘巧月迴到住處,餘守平和何美麗已迴來。


    看餘巧月迴來方向,就知道她又翻牆去駱府。


    餘守平心裏盤算著,要把自家的牆頭,再砌高一些。餘巧月若是知道餘守平的想法,會說,親爹是忘記女兒會武功了嗎?牆頭再高,她都跳得過去。


    “鏢局怎麽說?”不想餘守平把心思放到駱懷成城這邊,餘巧月先開口詢問。。


    鏢局那邊迴複,他們走鏢有時突發情況,耽擱十天半月正常。鏢局人也說了,若是不放心,他們可以派一人去看看。


    “明天我和鏢局的人一起出發。”餘守平雖然跟何美麗說不用管,心裏也是擔心兩兒子的。


    餘巧月張口也想一起去,被何美麗阻止。


    “巧月你才當上捕快,不要因為家裏的事隨意請假。一切都有我們呢。”


    “好,我不請假。爹有什麽情況,及時通知我。”餘巧月叮囑餘守平。


    送走餘守平,餘巧月去衙門碰到正帶隊外出的元春,“巧月有案子了,走。”


    “是。”餘巧月跟上隊伍詢問方青什麽情況?


    “不清楚,我這也剛到衙門。”方青手裏拿著燒餅,“吃早飯了沒?”


    “吃過了。”餘巧月不再多問,跟隨隊伍來到城外的一處破廟。報案的是個乞丐,他原先的居住地方被搶,不得已來城外的破廟棲身。


    走進破廟發現一地的碎屍。不少的老鼠在啃食。嚇得哇哇大叫,跑迴城報案。


    一塊塊碎屍給人的衝擊太大,老捕快們還好。新捕快且剛吃完早餐的方青受不住,跑出去大吐特吐。


    餘巧月經曆過宋府地下血室,承受壓力大了許多。熬過開始的不適,可以做事。


    “餘巧月你來記錄。”元春把手裏的驗屍簿遞給餘巧月。


    餘巧月接過驗屍簿,拿起筆。


    仵作正在研究被啃得麵目全非的頭,“男性,少年……斷手一隻,右手中指有繭……”


    餘巧月記著記著手上的動作停下來。


    吐完迴來的方青注意到餘巧月的手在發抖,“巧月你怎麽了?”


    安靜檢查的眾人迴頭,看到餘巧月抖著手,強忍眼淚的模樣。


    “餘巧月怎麽迴事?”元春走來。


    餘巧月迴神,“元捕頭,我……”


    “發現死者的左手。”廟後有人喊。


    餘巧月朝廟後跑去,一把搶過來,仔細觀看斷手。


    “太好了,不是。”


    “餘巧月,你亂跑什麽?”元春嗬斥。


    “前麵記錄的內容是名趕考的學子。我以為是我弟餘根武。”餘巧月解釋了餘根武、餘根文來易安府遲到的事。


    “身為捕快,辦案現場感情用事是大忌。再有下次,捕房留不得你。”元春語氣嚴肅。


    餘巧月明白自己剛才不對。但親人讓她一時沒法理智。


    “元頭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餘巧月老實道歉。


    “迴去做事。”


    “是。”


    餘巧月迴到廟裏,先向仵作道歉,自己打斷他驗屍。


    “你怎麽知道這是一名趕考的學子?”仵作沒生氣,反而詢問餘巧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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