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宋家的事,原定年底大比暫停,餘巧月得了一日休息時間,決定前往義莊查看。出城門,騎馬一炷香到達義莊。餘巧月下馬,走進義莊。


    義莊這讓人忌諱的地方,隻有一個老頭守著。


    老頭上前,“姑娘來此有何事?”說著話伸手動了動掛在牆上的告示。


    餘巧月順著老頭的手看向告示牌,上麵列有寄存屍體費用明細,“這裏不免費?”餘巧月一直以為義莊就是免費的。


    老頭解釋,無人認領的是免費的,有人主動寄存的就要收費。


    “抱歉,是我無知。”餘巧月向老頭道歉


    “不知者無罪。”老頭說的斯文。


    餘巧月再次驚訝,老者看著不像個普通人。


    “姑娘來,所為何事?”


    餘巧月說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老者收了笑容,“你是鴛鴦什麽人?”


    “我不認識鴛鴦姑娘,我姓餘叫巧月,是易安府城的獄卒。”餘巧月介紹自己。


    “查案是捕快的事。”


    “好奇。”餘巧月給出答案。


    老頭聽出餘巧月沒有說實話,伸出一隻手。餘巧月不解看向老頭,何意?


    “鴛鴦姑娘在義莊寄存了三副棺材,要求每月逢五要上香供奉果蔬。一月一兩銀子,如今她半年未來,欠了六兩銀子。”老頭說完,動動手指示意給錢。


    餘巧月掏了十兩銀子給老頭,“鴛鴦姑娘最後一次來,有說什麽嗎?”


    “她留下一封信。”老頭帶著餘巧月來到三副棺材前,從其中一具棺材裏掏出信,遞給餘巧月。


    餘巧月不太想接。


    “交給我吧。”溫九言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老頭沒有鬆手,目光盯著餘巧月。餘巧月伸手接過,打開信。


    鴛鴦最後一次來義莊,感覺到自己可能會出事。她死不要緊,但自己的三位姐妹就真無人管。她留下書信,將自己知道的證據存放在一個隻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


    隻有將她的姐妹們送迴家鄉安葬的人才會知道證據在哪。


    “這三人的家鄉在哪?”溫九言站在餘巧月後方看了信內容,詢問。


    老頭沒有隱瞞,說了三人的家鄉在京城。


    “我會安排人送她們迴京城並妥善安葬。”溫九言向老頭保證道,希望他能說出東西所在。


    “我不知道鴛鴦藏了什麽?”老頭說著看向餘巧月,“鴛鴦姑娘要求是拿到信的人去。”


    從義莊出來,餘巧月目光沉沉的盯著溫九言,“你在跟蹤我。”


    “餘姑娘誤會,我比你先到義莊。”溫九言來義莊是來祭拜那些暫存在此的宋家地下室的無名者們。府衙停屍間地方不小,但也存不下一百多位。


    餘巧月迴想,溫九言是從義莊裏出現的。


    “抱歉,我誤會你了。”餘巧月道歉。


    “是溫某唐突,餘姑娘誤會也正常。”溫九言主動攬下過錯後,詢問,“餘姑娘打算怎麽做?”


    “這是溫公子的事。”餘巧月展顏一笑,她餘巧月隻是個小獄卒,做不了什麽。


    但很快餘巧月笑不出來。不知道溫酒九言是怎麽說的。餘巧月接到命令前往京城,時間很趕,餘巧月不能在家過年。


    駱懷城舍不得餘巧月走,他計劃了很多活動,要和餘巧月一起過新年。


    餘巧月踮起腳,親到駱懷成下巴,“乖,等我迴來。”


    駱懷成麵色紅了,……


    餘巧月跟隨溫九言安排的護衛隊前往京城。易安府離京城,騎快馬半個月。拉3副棺材,又是冬季雪天,路程要慢一些,預估一個月時間。


    駱懷成擔心雪天趕路會凍到餘巧月,連夜給她準備馬車,車裏鋪上厚厚的毯子。


    駱懷成考慮的很好,就是路不好,太顛簸。餘巧月被顛的在馬車裏坐不住。決定騎馬,相比在馬車內顛簸,她寧願忍受凜冽的寒風。


    為出行方便,餘巧月換上男裝,畫粗眉毛,看著像一位翩翩少年公子。


    “餘巧月,你真是比我還像男人。”擔心車隊安全,溫九言派房微安跟隨一同前行。


    餘巧月白了眼房微安,“不會說話就閉嘴。”


    “我這不是在誇你嗎?”房微安解釋。


    餘巧月拍了下大寶,甩開房微安,朝前奔跑。突然大寶嘶鳴驚慌,餘巧月安撫控製馬兒。三支利箭射向餘巧月。


    “小心!”房微安大喊,抽劍上前幫忙。


    餘巧月抽出忘憂隔開射來的兩支箭,房微安擋住一支。


    一批黑衣人出現。


    “我來對付他們,你迴去。”房微安大喊。


    餘巧月已飛身持劍刺向黑衣人胸口,空中無法躲閃,第一個到餘巧月近前的被一劍刺殺。抽劍踢飛黑衣人,橫劍擋住後到的黑衣人。借對方力,半空翻轉後退,一劍橫掃後方的黑衣人。


    翻轉騰挪間,餘巧月解決四名黑衣人。落地後,餘巧月衝房微安道,“你迴去。”


    房微安見識了餘巧月的厲害,轉身去車隊。


    餘巧月解決完黑衣人,迴到車隊,房微安也帶領手下打退黑衣人。


    重傷一人,輕傷五人,無死亡。隊裏跟隨的大夫,給重傷的治療。


    餘巧月沒受傷,迴馬車休息。


    房微安安排好人員處理黑衣人屍體,催促車隊不要在此耽擱,立即出發。自己撩開餘巧月馬車的車簾,坐進去,“還是你這裏舒服。”


    房微安很是羨慕,果然有人疼和沒人疼是有區別的。


    “你也找個男人疼。”餘巧月迴懟一句。


    房微安仿佛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哈哈兩聲,“我堂堂七尺男兒,會需要男人疼?”


    餘巧月看著房微安,幽幽的說了句,“我活這麽大,學到了一個道理。”


    房微安好奇詢問,“什麽道理?”


    “別嘴硬,嘴硬易打臉。”


    房微安哼哼兩聲,表示不信。卻不知,自己真是被打臉了。


    “說正事。”房微安收了玩笑表情,與餘巧月討論黑衣人的目的是什麽?


    “這要問你們了?”餘巧月覺得自己沒得罪啥人。


    房微安也是如此認為的,是誰要對付他呢?討論不出結果,隻能加強巡邏,尤其是夜間。


    “你也多注意點。”房微安叮囑餘巧月,車隊裏武功最高的就是餘巧月了。


    不用說,餘巧月也會注意。


    有時注意也沒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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