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時末(早上5點),餘巧月起床洗漱,穿戴好前往知府府衙。花月領著餘巧月見了女牢內的獄卒們。


    易安府的女牢人數算上餘巧月有十餘人,餘巧月見到的是上白班的五位。餘下五位,三位上夜班在休息,兩人休假。


    花月安排女獄卒元宵帶餘巧月做事。


    元宵很熱情,“我出生在元宵節,又姓元,我爹娘就給我取名叫元宵……”


    入職第一天,餘巧月就知道元宵13歲入府,接替親娘花麥進女牢做獄卒。如今已做滿5年,對大牢情況很熟悉。


    元宵的親娘花麥與花月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所以元宵有親大姨花月做靠山,一般獄卒不敢惹她。


    另外知道元宵有四位哥哥分別叫元春、元夏、元秋、元冬,簡稱元氏春夏秋冬。


    元春做捕頭,元夏當兵,元秋在朝霞書院讀書,元冬經商。


    元宵至今未訂親,花麥看中的她看不上。元宵對男獄卒裏的一個叫王峰的有些心動。


    除此之外,元宵還和餘巧月說了一些牢房內不好相處的女獄卒。


    “你不要怕她們,她們就是仗著資曆高些,實際也就那樣。”元宵說到幾人很是不屑。


    餘巧月笑著記下,至於那些人是怎樣,需要她自己去接觸一番才知。


    值了一夜班,餘巧月迴到香桂坊沒有立即睡。先去看大寶,陪他聊會天,再迴到花園三號院,換下衣服來到水井邊洗衣服。


    “餘姑娘,值夜班迴來了。”劉寡婦很客氣的打招唿。劉寡婦就是第一次來水井邊主動與餘姑娘說話的和善婦人劉張氏。


    劉寡婦的丈夫在兩年前去世,婆家不容她們母女。劉寡婦帶著女兒盼盼在此租房住,靠給人漿洗衣服度日。


    劉寡婦居住的二號院內住了兩戶人家。另一戶是對夫婦,男的是位秀才,平常在朝霞書院讀書,女的在家做繡活賺錢開銷。


    秀才娘子此時也在洗衣,見到餘巧月把盆往邊上挪挪。不是好心讓位,是怕沾染了晦氣。


    秀才娘子避之不及的態度,讓一旁的劉寡婦尷尬。劉寡婦心裏不住暗罵秀才娘子,清高什麽,還不是和她們這些人一樣租房住。


    餘巧月對劉寡婦打聲招唿,悶頭洗衣服。一時間水井邊氛圍有些尷尬。


    餘巧月手上動作不停,心裏也是不停盤算要買房子的事。


    餘巧月在現代恨不得遠離那對雞娃爸媽十萬八千裏。在這,餘巧月卻是每日都想看到餘守平和何美麗。


    餘巧月盤算過,她手裏有六千兩銀子,買個一、兩進的小宅院應是夠的。


    說做就做,餘巧月找張牙人說了自己要買房。不上工時間,就隨張牙人看房。


    “餘姑娘,今天帶你看的房子坐北朝南,兩進院落……”


    餘巧月聽著張牙人的介紹,沒有半點激動。論誰相同的話聽下十來次,都不會有多大情緒起伏。


    張牙人帶餘巧月看的一、兩進的小宅院,不是位置太偏僻離府衙遠,就是周圍環境太吵鬧或者是住著些奇怪的鄰居。


    餘巧月打斷張牙人的話,“先看房子再說。”


    張牙人推開大門,迎接兩人的就是掃帚及爛菜葉子。餘巧月腳步轉盈的往側旁一躍躲開。張牙人沒有功夫,避之不及,被掃帚砸頭,爛葉子打到身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瞬間變得髒汙。


    張牙人一手插腰一手指著院子裏的人,“誰砸的給我出來。”


    屋內聽聲音走出一中年男子,見到張牙人,笑著走來,“張哥您來了,快請進。”


    張牙人一擺手,“張貴你還想不想賣房?你天天去牙行求我,早點帶人來買你的房子。我這帶人來,你就這麽招待的?”


    張貴忙道歉,“都是我的不是,沒管教好小孩子。張哥你別生氣。房子我一定賣的。你大人大量別跟小孩子計較。”


    說著又看向餘巧月,“這位就是來買房子的姑娘,快請進。我這宅院說是兩進,但姑娘看看這前院地方多寬敞,後院還有一個這麽大的花園。前後院都打的深水井,前些年的幹旱天,咱家都沒缺過水……”


    在張貴介紹下,餘巧月看完院子。比之前看過的十來套院子都不錯,但離餘巧月心中所想要的還差一點。


    “姑娘你看怎麽樣?我這院子說是兩進,實際跟三進的宅院都差不多。再有這地段也好,離府衙也就隔了三條街,出巷子到東大街也不過一盞茶功夫。我賣7000兩銀子真的不貴。”張貴話音剛落,一年輕姑娘匆匆從外跑進院內。


    “我們不賣房。”聲音熟悉,餘巧月迴頭是春桃,她還活著。


    “張麗,這個家還輪不到你來當。”張貴大喝一聲。


    “張家的家長我當定了,你再敢說一句賣房,信不信我砍了你?”春桃說著從懷裏掏出菜刀。


    “你要幹什麽,我可是你爹。”張貴嚇得連連後退。


    “我要幹什麽?我早該在你賣我前就這麽做了。”張麗說著舉起菜刀朝張貴的腿上砍去。


    張貴害怕的躲避,張家其他幾位女眷有意無意的幫著張麗。看的出來,張貴很得張家女眷們厭惡。張貴一邊躲避一邊朝著牆角的棍棒移動,握住棍兇狠打向張麗。


    張麗沒有躲閃,正麵迎上去。餘巧月手中的銅板打出,擊中張貴手腕。張貴吃痛,手一鬆棍棒掉地,疼痛讓身子側彎。


    張麗手中的菜刀正至張貴的脖頸,餘巧月伸手握住張麗的手腕。


    “為他坐牢不值得。”餘巧月說完一腳踢飛張貴。


    張麗反應過來,害怕的鬆開菜刀。


    張晨、張陽跑過來,抱住張麗,“姐——姐。”


    離開張家宅院,張牙人長舒一口氣,真沒想見帶人來看房,卻差點見證了一場女殺父。


    “餘姑娘,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介紹更好更……”在餘巧月平靜的目光下,張牙人說不下去。


    從衙門出來,餘巧月看到不遠處等待的張牙人。


    “餘姑娘,我這有一座宅院完全符合您的需求。”張牙人語氣很是興奮。


    “什麽宅院?”餘巧月聲音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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