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肅。”


    陳宇神色凝重的叫道。


    “主君。”下位右首第一張大椅上,一個麵戴玄金色麵具,身披亮銀色戰甲的男子起身拱手。


    “今日起,你卸下玉門軍大將軍一職,領鷹揚將軍職位,著手組建不良人勢力。”


    “不良人隸屬軍隊體係之內,設不良帥一人,由你親自擔任,對內負責監察各州文武官吏,行調查、緝拿、審訊之權。對外有收集軍情、刺殺、反間敵人之責。”


    陳宇撤下了高肅玉門軍大將軍,依照古漢製,賜了雜號將軍職位,兩者按製,都可算做是二品,也算平調。


    隻不過南北朝到隋唐這一時期的軍職,多和兩漢三國時期不同,似雜號將軍這樣的軍職,如今早已不再使用。


    “給你半年之期,務必保證將西北十九州給我一一肅清,倘使這北涼境內隻可有一種意誌,一個聲音。”


    “你已是天人強者,不可仗勢,卻也不必看其他任何人的臉色行事,所有要事,直接對我負責即可。”


    陳宇帶有磁性的話音傳入眾人耳中,使得眾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


    “肅,領命。”


    高肅說完,退迴座位。


    “不良帥下設天罡校尉一職,協助軍主分管各州事宜。”


    “韋憐香、邊不負、左遊仙,還有,尤鳥倦、丁九重、周老歎,你六人為天罡校尉,每人分管三州,可有異議?”


    校尉是兩漢三國時期軍中將領的軍職稱唿,其軍職相當於後世的旅長、師長一級,也是不低。


    “謹遵聖尊指令。”六人起身領命。


    “不良人的具體事宜和工作開展我就不一一部署了,你七人都是真正的精英之才,下去後自行商議。”


    高肅曾為北齊的蘭陵王,其餘六人在江湖上不是一派之主就是幫派元老,辦事能力自然讓陳宇放心。


    且七人的身手,最弱也是宗師下品,這份實力在涼州境內行事,就算沒有官身,也是沒有幾人敢頭鐵的攔住他們的路。


    陳宇將此事安排完畢,轉頭看向了一身火紅戰甲的木蘭,隨即收迴目光,正色道:


    “涼州境內的軍製要整改,摒棄之前的軍製,一切軍職承襲漢製。”


    “現以五人為伍設伍長,十人為什設什長,五十人一隊設隊率,百人為屯置屯將。”


    “兩屯為一曲,置軍侯,五曲為一部,置司馬,兩部為一營,一營兩千人,設校尉統領,其上設軍。”


    “今日起,各州設守衛營,每營兩千人,由校尉統領,負責清繳州內匪患、調停諸胡之間的部族紛爭。”


    “木蘭。”


    “主君。”木蘭起身抱拳。


    “守衛軍二十營,除了訓練有成之後駐紮在十九州的各營,許你一營親隨。以這二十營兵馬為軍,立你為軍主,受你虎賁中郎將職,統帥這四萬人馬,可有信心?”


    校尉和中郎將,均是秦漢武官職,在如今已是不用,直到盛唐中期才又啟用此職位。


    若按品階來算,普通校尉的級別為從四品,似天罡校尉這種封號校尉則屬於正四品。


    普通中郎將是從三品,而受封虎賁封號的木蘭,論級別則是正三品。


    高肅的鷹揚將軍為雜號,位列從二品,再往上便是前後左右中的五軍將軍和以征鎮安平為號的四方將軍了,這些高級將領,均為正二品銜。


    “木蘭領命。”


    五年的軍中磨礪,也讓這個二十來歲巾幗英雌,越發自信。


    此時的她,不但熟通武略,就連自身的武功也直追鄭月,達到了宗師中品。


    陳宇點頭示意。


    “你可從三千玉門軍中抽調一千人馬作為守衛軍的主幹,務必一年內將這支軍隊成軍,記住,我要的不是那種烏合之眾,而是可以真正和突厥精銳對拚的強軍。”


    “這……”


    木蘭猶豫,若想攔住突厥,軍隊至少也要達到陳宇所說的三級。


    一年內達到將軍隊練到這等程度,非是兵法大家親自出手,確實有些艱難。


    陳宇也知其難度,思略後又言:“我將秦彝、程友德二人為你將佐,領越騎校尉、屯騎校尉職,輔你統軍,如此可行?”


    秦彝、程友德或許名聲不顯,但說起大唐絕世猛將、淩煙閣二十四功臣的翼國公秦瓊和宿國公程咬金,那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秦彝和程友德,正是秦瓊和程咬金的父親。


    兩人年輕時曾是北齊將領,秦彝更是在高肅手下做到了四品的錄事參軍一職,在北齊軍方的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程友德是其義弟,為儀同將軍。


    按照原來的曆史軌跡,北齊滅亡數年後,二人投靠南陳,位列南陳五虎,最終惜敗於楊林之手。


    但如今的五年前玉門一戰,引起了天下矚目,兩人也得知老上司高肅在玉門鎮守,便前來投效。


    木蘭展顏,雖還有難度,但也不是不可為,當即柳眉一挑,朗聲道:


    “定不負主上托付。”


    “辟守玄。”


    安排完守衛軍的陳宇不由的將這個陰葵派的元老叫起。


    “聖尊。”


    辟守玄起身迴應,一身宗師中品的實力端是不弱,若是按輩分來算,此人還是祝玉妍的師叔,但這並不是陳宇叫他的緣由。


    原著中,辟守玄有一徒弟,其便是南方一股義軍的首領林士宏。


    林士宏武略出眾,曾在鄱陽湖大敗隋軍,其兵法謀略也正是辟守玄所授。


    如今軍中缺將,正好拿他前來救急。


    “玉門關是邊塞重鎮,至少也要有一宗師坐鎮,今令你為射聲校尉,率玉門關一營兩千人馬,鎮守要塞。”


    “聖尊,玉門重鎮,隻放一營人馬?這樣安排,兵力是否會有些不足?”


    辟守玄沒有直接應下,此時的大隋不比北周,早已和突厥關係破裂。


    若是西突厥聯合各部執意強攻,兩千人馬,確實沒法久守。


    聽到此番疑問,倒是令陳宇有些欣喜,心中暗自道,這確實是個知兵之人。


    開言解釋道:“此事大可不必憂心,玉門關距離敦煌城不過一百餘裏,我會親自坐鎮敦煌,直至攻陳之前。”


    “待我攻陳,玉門關的兵力部署自然會再做調整。”


    “遵聖尊指令。”


    辟守玄應下。


    陳宇望向懶散的坐在下位左手第一張木椅上的祝玉妍,本有吩咐,但看到她那不怎麽配合的態度,又停住了口舌。


    陰葵派勢大,涼州前期的發展布局也多要依仗其為助力。


    再加上祝玉妍的掌控欲有點強,能忍著陳宇,讓他對陰葵派眾人唿來喝去的,已是到了極限。


    若是再對她指手畫腳的一通命令,保不齊將忍到極限的情緒當場爆發出來。


    到那時,一旦收不住場,就尷尬了。


    瞟了一眼祝玉妍,陳宇不再理會,繼續安排起了自己後續的計劃:“安世雄。”


    陳宇朝著安靜坐在後排的胖子看了一眼。


    胖子四五十歲的樣子,是兩道六派中天蓮宗的傳人。天蓮宗行商賈之事,門內財富無數,這正是陳宇現在最急需的。


    “聖尊。”安世雄一臉賤賤的笑容,的朝著陳宇拱手見禮,他是商賈,最懂得察言觀色、趨利避害。


    對於祝玉妍,這家夥還敢有一絲反抗的心思,但麵對花間派傳人的陳宇,那是不敢有一絲不敬。


    不管是曆來關於花間派傳人一人鎮聖門的傳說,還是在大興城中陳宇展現出的驚人實力,都讓他從心底裏望而生畏。


    “天蓮宗作為輕重家遺留的唯一分支,天下間論做生意的本事,怕是無人能出你之右了。”


    “隻是,天蓮宗這些年托聖門餘蔭積攢下來的財富到底有多少呢?”


    陳宇平靜的看著一臉討好之色的安世雄,輕聲說道。


    但這不算沉重的話語,確實讓大廳中詭異的一靜,這是看天蓮宗積富無數,要拿其開刀了嗎?


    眾人不禁如此想道。


    就連臉色有些陰霾的祝玉妍,也是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抱著胳膊看安世雄的笑話。


    畢竟發展勢力,離不開龐大的金錢財力。


    糧食、戰馬、刀槍需要用銀錢購買,甚至是人才也都離不開金錢的拉攏。


    而陳宇經略西北,萬事俱備,就隻剩下金錢開道了,將天蓮宗抄宗滅派,正好可解燃眉之急。


    比起儒、道、兵,墨、法、農六家來說,諸子百家中輕重家著實有些不起眼了,但依其可在百家中可擠進前十來看,實力也絕對不可小覷。


    輕重家鼻祖便是提出“薄利多銷”理念的商聖範蠡,其經商之學問,便是受其師計然的影響,曾著有輕重學書籍《陶朱公生意經》,雖已失傳,但仍被後世尊之為財神、商聖、商祖。


    除範蠡之外,有正史記載:先秦巨商烏倮、巴清也曾是始皇帝的座上之賓,深得祖龍禮遇,就連雜家巨子呂不韋,也算得上是半個輕重家傳人。


    尤其是西漢初期,天下安定,輕重家中有了發展之機,更是出現了許多了不起的人物。


    僅史記記載,川蜀卓氏、南陽孔氏、齊魯曹氏、山西羅氏、山東東郭,鹽商刀閑、鐵商程鄭等等,俱都豪富,一時間帝王也懼。


    才迫使文景之後,武帝一朝重農抑商,遷大豪,入關中,填長安,罷黜百家獨尊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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