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誰來?”方笑的聲音冷漠而低沉,如同深淵中的寒風,清晰的在洪武堂眾人耳中響起,無情地侵襲著每一個人的神經。他們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所擊中,身體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宛如秋葉在寒風中瑟瑟。


    方笑的目光如同利劍般掃向書生。書生隻覺得自己仿佛被遠古的洪荒猛獸盯住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感。他迴想起剛剛殺豬佬那慘烈的死狀,心中不禁打了個寒顫。他清楚地知道,自己與殺豬佬的實力相差無幾,如果換做自己站在那個位置,恐怕也會落得同樣的下場。想到這裏,一股涼意從頭頂直透腳底,仿佛冰冷的蛇信子在他的脊背上輕輕滑過。


    一股強烈的尿意洶湧而來,書生努力壓製著,目光轉向一名隨隊而來的師兄弟。“洪智師弟,你去試試他的底細。記住,不要與他纏鬥!”那名師兄弟此刻也麵色慘白,雙眼中滿是驚恐和絕望。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深深的無奈和絕望。


    洪武堂的眾人唿吸都變得異常沉重。他們仿佛能感受到方笑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息,那種氣息如同山嶽般沉重,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他們知道,這一刻,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隻能硬著頭皮去麵對那個冷漠而強大的對手。


    砰……洪智咋一上台,不過一個唿吸,便慘死當場。眾人同樣連方笑出手的動作都沒有看清。“洪鳴師弟,上!”


    砰砰砰……不管誰上台,都不過一個唿吸。轉眼間,擂台上已經躺下了五具屍體。台下的觀眾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一片嘩然。“我靠,洪武堂要團滅了。”“是啊,老子看走眼了。哪裏來的狠人?老子的小心肝都要突突出來了。”


    “下一個!”方笑冷漠的聲音繼續掃過眾人。書生顫抖不止,嘴上滿是苦澀,心裏更是後悔不已。自己一向小心謹慎,這次怎麽就精蟲上腦,惹了如此恐怖的一個殺星。看向身邊兩個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小師弟,書生咬牙,低頭躬身道:“請饒恕我的冒昧,我洪武堂認栽了。還請道友給我們留一條活路!”


    方笑沒有反應,看向白發老道。白發老道眼皮子直跳,輕咳一聲道:“小道友,對方如果服輸,可以終止比賽。”


    方笑搖搖頭,冷漠道:“不同意。生死戰,不死不休!”


    “阿彌陀佛!”兩道身影一閃便至,來人正是上清宗玄元子和雞鳴寺了因。若是平常的擂台私鬥,他們也不會在意。現在這裏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甚至出現了宗門戰,因此他們不得不出麵調解。


    “無量天尊!”玄元子嗬嗬笑道:“小道友,剛剛我在拍賣會上就很詫異。現在得見,果然是人中龍鳳,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玄元子上來就丟了一頂高帽子。


    方笑豈能不知他們兩人的來意,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小場麵而已,方笑點頭淡笑道:“真人、大師,我正在與人生死鬥。等打完了,咱們再詳談。”方笑一句話,輕描淡寫的把玄元子和了因接下來的盤算給推到一邊。


    玄元子輕咳一聲,訕訕笑道:“小道友,能否高抬貴手,賣貧道一個麵子。冤家宜解不宜結,如何?”


    方笑沉思片刻,一指書生,緩緩道:“他必須死。其餘人,我可以放過。”方笑還是做出了讓步,現在還不想與各大隱門完全鬧僵。自己是清道夫,遲早會和各大隱門對上。但是沒有必要大張旗鼓,鬧得人盡皆知。


    玄元子和了因卻臉色難看,尤其是玄元子臉沉如鐵,自己都已經開口了,這家夥居然還要殺人!這是完全沒有把自己和上清宗放在眼裏啊。玄元子強壓怒火,淡淡道:“小道友,普通的生死戰,我們自然不會理會。但是,你這是挑戰了一個宗門,讓我們如何跟各大宗門解釋?”


    玄元子瞥了擂台上的滿地屍體,道:“再說,小道友已經擊殺了洪武堂的不少人,心裏的怒氣應該可以化解了。得饒人處且饒人,何不放下,各自退一步,如何?”


    方笑眯了眯眼,眼前這兩個老家夥的態度,顯然是鐵了心要阻攔自己。方笑冷笑一聲,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毫不掩飾的釋放出身上的殺氣,殺氣如同實質般的洪流,噴湧而出,直衝雲霄。這一刻,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殺氣所凝固,眾人的唿吸也感覺十分困難。


    方笑一指書生,眼中的殺意凜然,聲音冰冷道:“我要他死,這是我的底線。至於二位如何跟其它宗門交代,嗬嗬,跟我有關係嗎?”


    方笑感覺自己已經退讓了,可是這話在擂台下的眾人聽來,這是公然不把上清宗和雞鳴寺放在眼裏啊。多少年了,這兩大宗門死死壓在各宗之上,還沒有人敢公然挑釁。


    “阿彌陀佛!”了因的心裏也有了火氣,沉聲道:“施主殺心太重,是禍不是福。還望施主放下屠刀,迴頭是岸!”


    “噢!”方笑嘴角彎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淡淡道:“如果我不放呢?大和尚要如何應對?”


    嘶嘶嘶……台下的觀眾完全懵逼了。這,臥槽!要變天了啊。“哈哈哈哈……”玄元子放聲大笑。轟……兩人同時釋放出身上的氣息,玄元子冷冷道:“小道友既然要一意孤行,那就先過我們二人這一關吧。”兩人站在方笑跟前,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方笑瞥了二人一眼,點頭道:“好,那就來試試,看看二位是否能攔下我?”說完,方笑一個閃身,使用了空間之力,突兀的出現在書生麵前。


    書生自從見到玄元子和了因插手後,懸著的心也放下了。後麵聽到方笑囂張跋扈的話,心裏還有些竊喜。嗬嗬,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敢公然挑釁玄元子和了因,意味著什麽?書生臉上泛起了陰狠的笑容,仿佛已看到了斷魂門悲慘的結局。


    “你看起來很高興?”方笑的聲音傳入書生的耳中,讓他渾身冰涼。猛然抬眼,看到眼前的方笑,瞳孔劇烈收縮,像是見鬼了一般。


    方笑一抬手,像拎小雞一般掐著書生的脖子,淡淡道:“問你話呢?怎麽不迴答?你是不是在想,我得罪了上清宗和雞鳴寺,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是嗎?”


    書生無法迴答方笑的問題,他的雙手捂著脖子,雙眼如死魚般高高凸起,雙腳更是無力的在空中亂踢。方笑的問話也不是說給書生聽的,而是故意說給在場的所有人聽的。


    “我和你們約定了生死戰,不死不休!難道忘記了嗎?一旦約定達成,誰來求情都沒用!二位,你們覺得呢?”方笑提著書生,冷冷看向玄元子和了因。手中的真氣,引而不發。


    玄元子和了因心裏震撼不已,眼前突然一花,再發現時,書生便已控製在了方笑手中。此子深不可測,不可小覷!但麵對方笑的挑釁,二人如何能袖手旁觀?


    二人對視一眼,了因道:“阿彌陀佛,施主已中魔障。還不束手就擒,或可饒你一命!”


    哢嚓……方笑捏碎了書生的脖子。對於這個屢屢挑釁自己,甚至還覬覦自己媳婦的家夥,沒有什麽好說的,必須死!砰……方笑隨手把書生的屍體丟在一邊,雲淡風輕道:“饒我一命?好大的口氣!老和尚,你有這本事嗎?”


    玄元子暴怒,大喝一聲,聲音如同雷霆滾滾。“上,斬妖除魔,吾輩修士豈能不聞不問。”他手中的拂塵猛然一揮,那拂塵的根根白絲瞬間變得銳利如劍,閃爍著寒光。它們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爆破音,仿佛一道道閃電,劈頭蓋臉地朝方笑襲來。


    擂台上,風勢驟然變得狂暴起來,吹得方笑的衣袍獵獵作響。與此同時,了因也行動起來。他輕輕一抖身上的袈裟,那原本寬大的衣袍瞬間變得堅硬如鐵,閃爍著金光。袈裟如同一麵巨大的鋒利盾牌,攜帶著龍吟虎嘯的聲勢,猛地朝方笑的腰部削去。


    擂台周圍的觀眾都被突然的驚人氣勢所震撼,紛紛後退,生怕被波及。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凝重的氣息。


    就在這時,維持秩序的兩個老道也加入了戰局。他們眼疾手快,身形如電,從方笑的身後悄然包抄而來。他們的手中各自握著一柄長劍,劍身閃爍著寒光,透露出淩厲的殺氣。


    方笑身陷重圍,卻並未露出絲毫慌亂之色。腳步輕輕一踏,躲過了幾人看似眼花繚亂的攻擊。曲指連彈,兩道氣勁快如閃電,擊中了身後的兩名老道。砰砰兩聲,兩名老道倒地,卒!


    這兩個老道著實可恨,明明維持演武台的秩序,見證了自己和洪武堂的約鬥,一句公道話不說,反而圍殺自己,想以此來捧上清宗和雞鳴寺的臭腳,簡直是死有餘辜。


    真氣外放殺敵!玄元子和了因大駭不止,連連後退。方笑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估!苦笑一聲,兩人心裏清楚,如果再要強行上去比鬥,那就是找死的行為了。


    “無量天尊!我們不是小道友的對手,告辭!還望小道友耗子尾汁!”說完,兩人片刻也不敢停留,頭也不迴的轉身飛遁而去。生怕方笑一怒之下,把他們也留在了這裏。


    嘶嘶嘶……台下觀眾頓時騷動,這?臥槽!臥槽!臥槽槽!震撼不已,不敢置信,無法描述。轟……觀眾一哄而散。


    方笑一臉懵逼,什麽情況?我這麽嚇人嗎?我又不是見人就殺的魔頭!你們什麽時候見過我殺過無辜之人!方笑本想解釋兩句,但是觀眾不給自己機會,早已逃散得無影無蹤。


    方笑無奈的搖搖頭,看向眾女和被自己拍下的一眾覺醒者,揮揮手道:“走吧,我們出去。”眾女從始至終都平淡無比。對付這些三腳貓的玩意,別說方笑了,就是眾女對上了他們,也是剁瓜切菜一般簡單。


    可是,這一刻,一眾覺醒者卻是首次目睹了無盡深淵大佬的震天動地之威,他們的內心仿佛被狂湧的浪潮所席卷,久久無法平靜。大佬的身影如同巍峨的山嶽,屹立在天地之間。


    大佬揮手之間,檣櫓灰飛煙滅。空間都在顫抖,空氣仿佛都已凝固。大佬之威,直衝雲霄,日月無光。大佬一怒,驚天地泣鬼神。大佬!牛!逼!


    在這一刻,覺醒者們深深地感受到了大佬的威嚴與力量,親眼見證了一個傳奇的誕生。他們一個個激動不已,滿眼都是小星星。他們的心中充滿了敬畏與敬仰,對於大佬的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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