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之行眼睛一亮,接過來袋子打開,伸手往裏掏了掏,掏出一個銀釵子來了。


    王之行打量著那釵子,“就這?”他皺皺眉,指著沈姨娘說道:“你繼續搜!”


    鳴簫這時開口說話了,邊說邊咳,曦爰連忙過去扶著他。


    “把...把釵子還給我們。”鳴簫說道。


    曦爰奇怪了,幸好這乾坤袋認了她當主人,在別人手裏,那隻不過是一個普通袋子。隻是,袋子裏為何會有個釵子,她怎麽一直沒發現呢?


    那王之行仔細端詳這釵子,“這什麽破玩意?”說罷隨手一丟。又將那袋子翻個底朝天,發現啥也沒有,也隨手往曦爰那一甩。


    沈姨娘顫抖地說著:“小師父,我實在是找不出什麽東西來了。”


    遠處傳來一個聲音喊道:“王師兄,丁掌門傳令所有弟子到正廳去。”


    “你們兩人,給我把命先留著。”王之行撇下一句話,招唿身後的幾個弟子下山去了。


    沈姨娘看他們遠去,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小娘子,你要是知道點什麽,拿走了什麽,你可得如實說出來啊。”


    沈姨娘看向前麵不遠的懸崖,嚇得瑟瑟發抖,“不然,那荊楚門的刑罰有你受的...”沈姨娘雙手撐地,艱難將自己支起來,“貧賤夫妻百事哀啊,但願你們死後,下輩子能投個好人家。”說罷,她踉踉蹌蹌地往山下走去。


    鳴簫捂住左肩,眼睛一直看向剛才那釵子落下的地方。他使勁想要站起來爬過去,但被曦爰製止了。曦爰走過去,翻找了好一會,這才撿起來那隻簪子。


    “奇怪了,我的袋子裏怎麽會有這樣一個簪子?”曦爰自語道。隻見鳴簫本來蒼白的臉泛起了一些紅暈,他低聲說道,“曦爰,這是我送給你的簪子,一直不好意思給你,就偷偷塞進了那個袋子。”說完他低下頭來,不敢看曦爰。


    “難怪啊,難怪它會在外麵。”曦爰並沒有過多留意鳴簫的不自在,她迅速將簪子收進乾坤袋。


    “鳴簫,趁現在沒有人,我先給你治療一下。”她從乾坤袋掏出來一瓶凝血固本的藥丸,喂鳴簫吃了一顆。接著,又將鳴簫扶好坐穩。


    曦爰打開真氣鎖,閉眼凝神,施展起了真氣療法。


    約摸半個時辰後,曦爰感覺到鳴簫的真氣漸趨平緩,氣息也恢複八九成了,這才停下來。


    睜開眼睛,曦爰看見鳴簫原來蒼白的臉已經有了些血色,緩緩鬆了一口氣。


    “鳴簫,接下來怎麽辦呢?”曦爰問道,她忽然想起了馬掌門臨終前的囑咐,就在鳴簫耳邊悄悄告訴他這件事。


    鳴簫聽後心頭大震,這下難辦了!那些荊楚門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剛才看那王之行的意思,似乎一會兒還會過來找他們的麻煩。還有那沈姨娘所說的話,仿佛他們隻有死路一條了。怎麽辦呢?正在他皺眉思索之時,聽到山半腰傳來了一些人聲,“快上去抓住那兩個人...”“快,別讓他們跑了...”


    曦爰一把握住鳴簫的手,“怎麽辦啊?”


    “曦爰,別害怕,大不了,一會我們就從這懸崖跳下去。”


    鳴簫把另外一隻手放在曦爰手背上,緊緊握住。


    曦爰眼神變得堅毅起來,點頭“嗯”了一下,她隨即攙扶鳴簫,慢慢走到懸崖邊上。


    那山邊的懸崖,山腰有白霧繚繞,一眼看不到底。


    不一會那些人聲近了,原來是王之行帶著幾個年輕的荊楚門弟子過來了。


    “你們兩個,快跟我們走。”王之行說道。


    “你...你想幹什麽?”曦爰扶著鳴簫,往後退了一小步。


    “你們還想不想活命?想活命趕緊跟我們走!”旁邊一個年輕弟子喝道。


    曦爰嚇得又往後縮了一步。


    那個弟子見狀,猛地拔出刀來,“王師兄,別跟他們廢話,把他們先架迴去再說。”說罷提刀飛過來。


    “哐當”一聲,曦爰麵前出現了一個身影。待她看清身影,卻發現來人是梅雪凝。


    “王之行,這二人現在歸我們劍宗管了。”


    “你胡說什麽?”王之行怒道。


    “剛才長老們已經發話,讓我們劍宗處理此人。不信,你自己迴去問清楚。”梅雪凝冷冷迴道。


    這時候,那魏之良從山下趕來,氣喘籲籲地說道,“王...師兄,是...的,交給他們劍宗處理吧。”


    他說完,捂著胸口使勁喘氣。


    從空中又飛來一人,曦爰抬眼看去,來人正是淩雪濤。他手中拿著一個銀色令牌,見此令牌猶如見荊楚門長老。


    王之行見到此令牌,也不敢造次,對師弟們喊聲:“我們走。”冷冷地往曦爰這邊盯去,邊盯邊不甘心地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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