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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裏受傷了?是不是皇帝那一箭讓你雪上加霜的?”付凝可蹭的站起來,拉著司馬樂怡的手四處瞧了瞧,有些緊張道。


    雖然她是因為梅子弧的原因才關心司馬樂怡的,可是也不難看出她的赤誠之心。


    司馬樂怡輕巧的避開她的手,笑道:“無礙。”


    司馬樂怡雖然在付凝可觸摸到她手的一刻將避開了,可是付凝可還是碰到了,她驟然抬頭,眼前的司馬樂怡依舊是素顏,可是卻沒了往日的英姿,若是仔細看第二眼,便會發現她瘦了……眼瞼也比以前深了,像一個久病深閨的病人。


    可是她才走了不到一個月啊……付凝可心中百轉千迴,不知道該怎麽樣才能表達出自己內心的震撼。


    在付甘可的眼神下,付凝可坐了下去,跟以往一樣活潑爽朗,眼神有著一絲期盼,問道:“不知道容姑娘身邊的顧公子和伊姑娘是否也在這裏?”


    司馬樂怡的臉色有著一絲僵硬,隨即搖了搖頭,淡淡道:“我這次孤身一人。”


    青崖本就沒有答應要效忠她,隻能算是她一個人。至於李康德,完全就不搭幹。


    付凝可聽她這麽說,不由的看向李康德,好奇道:“這位不是容姑娘的同伴嗎?”


    司馬樂怡瞧了他一眼,低低笑道:“算是吧。”


    聲音優雅,即便她掩了自身風華,依舊是風華高貴,迷人可親。


    李康德除了剛開口,便是沒有再做聲,低頭玩轉手指上的扳指,像是完全沉澱在自己的世界中。


    司馬樂怡突然轉了話題,“希望兩位不要將我的消息傳出去,否則後果怕是讓你們的皇上有些吃不消。還有,子美和南藝是不會再迴藍國的,兩位不要多想了。”


    付甘可和付凝可一驚,被司馬樂怡的如此直言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司馬樂怡站了起來,笑道:“我們有事先走了。”


    兩人走後,付凝可和付甘可對視一眼,皆是看到對方眼中的驚駭和懵懂,司馬樂怡這看似輕輕柔柔的話語,卻給了及其明顯的信號,與皇上有關。


    至於另一事,他們雖然知道這輩子都是無法成功了,可是哪一個人不會有些自己的年少美夢呢。


    司馬樂怡出去之後,便是這兒看看,哪兒看看,到處都是表演還有一些小攤。


    司馬樂怡一一走過去,便在一個小攤麵前蹲下了。


    李康德跟在她身後,細細的打量著她手中的東西,是一支桃木梳,他丟出一點碎銀給攤主,笑道:“這個我們買了。”


    “多謝公子。”攤主立即眉開眼笑,可看見銀子又犯了難,訕訕道:“公子,這個錢我找不開。”


    一把桃木梳才值二十文錢,這碎銀起碼也值五百文錢,他這小生意,一天盈利也才這麽多,哪裏又找的開。


    “不用找了。”司馬樂怡笑道,將桃木梳收起來,又若無其事的離開。


    這點錢李康德自然是不在乎的,跟在司馬樂怡後麵聽著背後傳來的萬千感謝,微微牽起了唇。


    這有點像以前跟著瓏月的感覺了,果然,司馬樂怡是像她的。


    就這麽閑逛了半天,廟會這個地方大多是被逛遍了,司馬樂怡也沒有什麽東西要買,有時候看看熱鬧一站就是一刻鍾。


    李康德看來看日頭,笑道:“我們去吃飯如何?”


    “好。”司馬樂怡乖巧應道。


    廟會的旁邊人來人往,酒樓自然也多,這些都是些嬌養的公子小姐,自然是要出來歇息的。


    兩人走了一會兒,便見著一家外形不錯的酒樓,兩人徑直走了進去。


    這是一家中等酒樓,裝修也頗為悠閑,挺有一番文人之風。


    司馬樂怡和李康德在進入之後,一眼望去,大廳裏滿是人。


    李康德拿出一定銀子,對小二道:“來個雅間。”


    小二看了一眼大廳,沒有見著想見的人,隻好斟酌著話語,盡量不得罪人,“公子,雅間已經滿了,不如我在大廳裏給您找個清靜的位置湊合湊合?”


    李康德蹙眉,隨即收起銀子拉著司馬樂怡走了出去。


    小二見這兩人就要離去,也不多做挽留,畢竟雅間是沒有了,再留下來也沒有什麽用,反倒是壞了和氣,酒樓最重要的就是和氣!


    兩人剛動,樓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兩位等等,我家主子相邀。”


    司馬樂怡看著那人,清秀的臉,帶著一絲女子,正式季亦淞身邊的小墨子。


    “如若我不去呢?”李康德揚眉道。


    “主子說隨您。”


    李康德看了眼司馬樂怡,見著她蒼白的臉色,自然是走了上去。


    雅間裏的季亦淞優雅的坐著,手中端著一杯茶,威儀天成。


    他朝著司馬樂怡點了點頭,對著李康德道:“坐。”


    兩人落座,季亦淞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司馬樂怡,見著她更瘦了些,不由的蹙眉。


    他看向李康德,欲言又止。


    流風突然道:“連金蘇好轉了,無憂老人讓皇上請您去一趟,您去嗎?”


    司馬樂怡一愣,神情恍惚,隨後淺淺一笑,緊握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她卻笑的如沐春風,“他好了?”


    淡淡的一句話,看不出她的喜怒。


    “沒有,隻是無憂老人說,若是你不去,他必死。”季亦淞搖了搖頭,雙眼緊盯著李康德。


    現在司馬樂怡也是命在旦夕,隻求這李康德能救,可是李康德不願,或許拖著他這裏,他總會因為自己那點私心救了她,可是她若是走了,估計就真的沒救了。


    他不願意說出來,是因為這是要用司馬樂怡的命做賭注,他不願意看到。


    李康德嗤笑道:“真是笑話,她去了就能救連金蘇的命,那司馬樂怡的命呢?你們都不想救了嗎?”


    季亦淞臉色也不由得難看起來,在他心中,他自然更在意司馬樂怡的命,可是在司馬樂怡心中,那就不一樣了。


    “不,我去。”司馬樂怡輕輕的聲音在這個雅間格外的清脆,清脆的像是什麽碎了的聲音。


    李康德幾乎有些不敢相信,他騰的一聲站起來,盯著司馬樂怡怒道:“司馬樂怡,難不成你愛慕連金蘇愛慕的連命都不要了嗎?”


    司馬樂怡卻朝他淺淺一笑,這幾乎是沒有的,以前她也暴躁,也愛發脾氣,向來都是她斥責別人,就比如眼前的李康德。


    “魚積,你知道什麽是愛嗎?”司馬樂怡突然發問,這一個稱唿讓李康德的身子都有些微微發抖。


    “你…你…你……”李康德瞪大眼睛盯著司馬樂怡,一連說了三個你都說不出話來,隻看得那雙眼裏有著無限的期盼和激動。


    季亦淞也是微微皺眉,隱隱不安。


    “你不知道,你隻知道想要占有,甚至連亦淞也是隻知道想要別人付出,你們都不知道怎麽去愛一個人,我也不會。在我年少愛亦淞的時候,我覺得這世間隻有我懂愛,我等他,護他,為他無盡的付出,可是等我死了才明白,我是不懂愛的,一個女子,愛的這份癡情,是驚天動地的,可是卻不能因為這份愛而變得盲目,就比如那時的我。”


    “你是瓏月,你是瓏月!!!”李康德抓著司馬樂怡的手臂連連說道,就連季亦淞都有些不敢想象。


    怎麽會,這不是一個女子,她怎麽會是瓏月……


    流風看著這一出也有些傻眼。


    司馬樂怡抽出手臂,緩緩道:“在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本來是沒有仇恨的,可是再一次的卷進了皇權之爭,皇族都是肮髒的,於是我不殺你季亦淞。”


    季亦淞還沒有緩過神來,聽到她這麽一句我不殺你,止不住的苦笑,“你還不如殺了我!”


    是,這樣他就沒有痛苦,不需要活在往日的迴憶裏,不需要一個人麵的這帝王的孤廖。


    司馬樂怡不知可否,她那時要的就是他們痛苦,又怎麽會做盡善良之事。


    可是如今不一樣了,她有連金蘇,她或許會死,可是至少她能救連金蘇,能救那個將自己從孤單中拉出來的男子,即便他愛的或許不是她。


    不過,她認了。


    “可是現在,我又快要死了,我有目標,我想見一見他。”司馬樂怡對著季亦淞說道,眼睛照印出來的是水一般的溫柔。


    季亦淞下意識的要說不,可卻是說不出口。


    李康德卻突然板過司馬樂怡的雙肩,他的神情無比溫柔,帶著哄騙一般誘惑的語氣道:“瓏月,你跟我走,我會把安神丸給你,你不會死的,我帶你遠走高飛好不好?我們離開這裏,再也不迴來。”


    季亦淞臉色陰沉,森森道:“李康德,你以為同樣的錯誤我會讓你犯兩次嗎?”


    他卻根本就像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無比眷念的看著司馬樂怡,手指慢慢的劃傷去,很是溫柔,就像勾勒著一副精細無比的畫。


    “瓏月,我愛你,真的,我可以為你付出所有,可是你卻不能不愛我,瓏月……”他一字一句的唿喚著,來自真心,也來自那壓抑已久的感情。


    司馬樂怡冷淡的撇了他一眼,道:“魚積,我們不可能,上輩子不可能,這輩子,也不可能!”


    “不,你是愛我的。”李康德尖聲道,下一句又無比溫柔。


    他的思緒像是已經飄遠,再也迴不來。


    司馬樂怡看著他,將他的手拿下來,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道:“我不愛你。從前不愛,現在不愛,將來更不會愛!”


    她如此決絕淡漠,比之這幾日的言笑晏晏差之甚遠,李康德愣愣的,薄薄的唇張了張,最後問道:“為什麽?”


    為什麽,世間總是有許許多多的哦為什麽,可也隻有為什麽這三字才是最決絕無情的。


    “因為,不愛,至始至終!”


    在正月初四的早晨,陽光明媚,天空像是一杯澄澈的水,讓人看了都覺得開闊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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