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坐在車裏點了一根煙,又遞給陳三一根,他沒接,警察抽了一口煙說:“你沒有還是你們沒有?”


    陳三趕緊說:“我沒有。”


    警察輕描淡寫的說:“那就是王二有可能強奸了楊珍珍並且殺害了她,是嗎?”


    陳三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警察看了一眼陳三,“兇手可以是兩個人,也可以是一個人你知道嗎?”


    一句話讓陳三立刻懂了,立馬說:“哦~我想起來了,我們一起下籠子的時候王二說他肚子疼,然後離開了一會。”


    警察拍了拍陳三的腿說:“你看,這不就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嗎,還有什麽線索你放心說,我保證不會有人傷害你。”


    “還有~王二經常說楊珍珍害得他被他爸打了一頓心裏很不痛快。”


    我坐在車裏看著這一切默默的記下了戴著墨鏡警察的樣子。


    很快警車停在了警察局門口,我剛下車就進入了一個房間裏,裏麵沒有開燈非常暗,但我還是認出來了裏麵的人,l鎮鎮長範年,和米廠廠長張大慶,還有兩個人也坐在裏麵,我並不認識,一個男人小聲說:“事情已經辦妥了。”


    張大慶從身後拿出一個黑色的袋子放在那兩個人麵前的桌子上說:“辛苦了。”


    範年說:“不就是死了一個無關痛癢的人麽,上麵要的隻是一個交代,是不是真相誰在乎呢?”


    其中一個男人默默的接過袋子收了起來說:“後麵的事我們知道該怎麽辦。”然後起身離開了房間。


    範年夾著香煙說:“我走之後這個位置多半是你來坐,好好珍惜。”


    張大慶立馬一臉諂媚的奉承,“範鎮長這些年辛苦了,我還得向您學習。”


    範年接著問:“律師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張大慶點頭說:“都安排好了,明天開庭這事基本就定了。”


    我默默的看著兩個人的對話,在心裏記下。


    張大慶起身說:“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迴去了,您好好休息。”


    張大慶推開門走出去我也跟了出去,外麵已經來到了法庭,法官敲了敲桌子,“安靜,安靜。”


    我一步一步走下台階,環顧四周,到場的人有王二的父母,還有很多村民,由於此案未公開審理所以並沒有記者到場,但是依然有記錄儀。


    “帶被告”。


    由兩名法警押著王二走了進來,現在的王二眼窩深陷,已經瘦脫相了,他穿著橘黃色的衣服帶著手銬一步一步走到被告席。


    此時我發現坐在王二旁邊的律師居然是楊勇,他怎麽會成為王二的律師。


    被告律師發言:“那天晚上,你在哪裏?”


    王二有氣無力的說:“我去下籠子抓黃鱔了。”


    我看著法官頭頂的時鍾快速由9.10分跳到了9.45分,在看向原告律師,他拿著一份文件說:“你撒謊,就因為一年前你用石頭砸破了被害人的頭,她告訴了你父親,讓你被毒打了一頓,由此你懷恨在心,那天晚上你以下籠子為借口,中途離開在被害人迴家必經的路上埋伏,最終強奸了被害人並且掐死了她實施了你的報仇計劃,是不是”。


    王二情緒激動連忙擺手說:“不是,不是這樣的,我那天晚上根本就沒見過她,陳三可以作證。”


    “傳陳三。”


    原告律師問:“陳三,那天晚上你是否和被告一起下籠子?”


    陳三迴答:“是的。”


    原告律師:“那中途你們是否分開?”


    陳三迴答:“是的,王二說他肚子疼,於是我就先帶著籠子往上遊去了,等了很久他都沒迴來,起碼半個小時時間他才氣喘籲籲的迴來而且神情慌張。”


    王二激動的指著陳三:“陳三,我,操你媽,老子啥時候離開半小時了,我們從頭到尾就沒分開過。”


    “咚咚咚”敲桌子聲。“請被告控製好情緒。”


    原告律師繼續問:“那之後呢?”


    陳三說:“之後我們就一起迴家了,他的籠子最後也沒有下完,一路上他都表現得和平常不一樣。”


    “哦?哪裏不一樣?”


    此時王二的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陳三,眼中的淚水一滴一滴流下來,手指甲扣著桌子。


    陳三說:“他說他很害怕,我問他害怕什麽他就沒說了。”


    王二失控了就要衝出去,被法警直接抓著按在椅子上。


    原告律師說:“據我走訪調查所知,你平時每次下籠子都能抓個十斤左右黃鱔,而那天的黃鱔少了一半,這足以說明陳三說的是真的,你離開後去殺害了被害人然後剩下的籠子就沒有繼續下了。”


    王二咆哮著說:“你放屁,那天上遊河水上漲我的籠子都被衝飄起來了,陳三那天也和我一樣隻收了一半。”


    律師看向陳三:“是這樣嗎?”


    陳三搖頭說:“我那天收成還和之前一樣,我為了安慰王二才說和他一樣的。”


    王二抓起被告席上的話筒就砸向陳三,“陳三你個狗娘養的,你他媽作偽證,故意害我。”


    原告律師突然走到情緒失控的王二麵前問:“你那天是否見過楊珍珍?”


    王二毫不猶豫的說:“沒有!”他的眼睛始終都沒離開陳三,但是陳三並沒有看他。


    原告律師迴到座位拿出一個文件袋說:“既然你那天沒有見過楊珍珍那麽她的指甲裏怎麽會有你的頭發?”


    王二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袋子,裏麵好像什麽都沒有,而我湊近了看才發現裏麵確實有一根頭發。


    “不,不可能,你們一起陷害我,我明白了,你們要拿我來頂罪。”王二好像突然明白了。


    原告律師把一份鑒定報告交給檢察官和陪審團,我知道王二基本上是死定了,事實上他也確實死了,被槍斃。


    法官看向一直沒有發言的被告方律師問:“被告方律師有什麽要說的嗎?”


    此時楊勇站了起來對著麥克風平靜的說了句:“沒有。”然後就坐下了。


    我驚呆了,還有這種操作?這要你有什麽用?辯解都不辯解一下,我站在法庭中央環顧四周終於明白了《少林足球》裏的一句台詞,(球證,旁證加上主辦協辦所有單位都是我的人,你怎麽和我鬥。)


    最終法院判決王二強奸殺人成立,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王二不服提起上訴。


    就在我看著法官,看著律師,陪審團,看著法庭內所有所有人的時候王二消失了,在看向法官方向,所有人都不在了,法庭裏空空如也。


    我推開王二被帶進來的那扇門,這時候有一名獄警推著一個臉上都有紋身的男人進入一個房間,“老實點!”


    我走近在看發現王二和他處在同一間牢房,等獄警走了以後那個男人一句話沒說直接躺到上鋪,房間燈關了,但是我看的很清楚,男人下來了,他站在王二的下鋪位置看著王二。


    突然不知道從哪來的繩子一下勒住王二脖子,王二瞬間驚醒,死命掙紮,他想叫,喉嚨卻不停的發出沙啞的聲音,十秒,二十秒,五十秒,王二不再掙紮了,他的手慢慢放了下來,男人還是緊緊嘞了一分鍾左右。


    然後收起繩子,把王二褲子脫了,就在我以為他有龍陽之癖時他把王二的褲子撕成一條一條的,搓成繩子掛在上鋪的床角處,又把王二抱起來脖子掛在上麵,然後直接躺迴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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