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最起碼現在知道了。師尊,這些天我就不迴去吃飯睡覺了,我要好好準備結丹的雷劫。你也不要來找我,別來打擾我,好嗎?”


    慕知悅眨巴了兩下眼睛,點點頭同意,她是由衷為徒弟能突破而高興,並叮囑她有什麽需要就來找自己,她一定會傾盡所能幫助她。


    玉念琬嚴肅的臉上終於笑出來,她提著劍,轉身朝樹林深處走去,隻留下一個背影,再未迴過頭。


    看著那背影,慕知悅總感覺心裏一陣難受,是因為好久不能見到她而落寞,還是擔心她能否成功熬過雷劫?


    “總感覺阿念和我生分了,是錯覺嗎?


    罷了罷了,可能是因為要曆劫了她太緊張,所以才這樣吧,等結丹了就好了。”


    這麽安慰著自己,她就放下心來,蹦蹦跳跳地迴準備東西。


    阻擋雷劫的法器,曆劫成功之後犒勞她的晚餐,還有一些恭賀她成功的小禮物,這些通通都是她要準備的。


    對了,她還得去把這個好消息分享一下,自己的徒弟就是爭氣,在別人還在煉氣的時候,她就已經要結丹了!


    能不爭氣嘛,要是不爭氣一點兒,就要被她給霍霍死了。


    玉念琬走到一棵大樹旁坐下,要曆劫成功,她現在必須心無雜念,專心修行,否則到時候一定會出現意外,這可不是小事兒。


    但是……她現在一閉上眼睛就是師尊的影子,有時候甚至能感覺到她就在自己身邊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地鬧來鬧去。


    即使兩人相隔得很遠,但她仍舊好像師尊就在身旁裏一樣,日日夜夜都不曾離開。


    這種情況在她越接近曆劫的時候越嚴重,他越想努力克製這份感情,但心底對她的情感就越是猶如春天的野草一般生生不息,拚了命地往外肆意生長。


    無論如何都壓製不住。


    她感覺自己都快被搞瘋了,根本就無法集中注意力提升自己。


    難道結丹的時候還需要斬情絲?可是她修的又不是無情道,沒有這個必要吧?


    曆劫真是一個心理加生理的雙重淬煉,缺一不可。


    實在無法專心修行,做不到心無旁騖,感覺再這麽下去,她馬上就要走火入魔了。


    無奈隻得暫時放下,在林子裏走一走,放鬆放鬆心情,平複平複心中躁動的感情。


    原來的時候也不見得這份感情有那麽強烈,越到關鍵時刻越掉鏈子。


    她都擔心,嚴重的時候會把她的抑鬱症給勾出來。


    “心不靜,你要如何曆劫?”


    正在她焦頭爛額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直接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力。


    “師祖!


    您……你怎麽在這兒?”


    見到玉琬,她本能的有些緊張,但是看著她的臉又倍感親切,她都不自覺露出一個笑容。


    玉琬晃了晃右手,傳出一陣鎖鏈碰撞的聲音。


    身後,慕婉清從樹叢裏扭扭捏捏地走出來,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企圖擋住鎖鏈。


    小跑幾步走過來握住玉琬的手,還用頭蹭了蹭她的肩膀,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


    “閑來無事,四處走走。”


    玉念琬看看慕婉清,又看看玉琬,最後將視線鎖定在鏈接兩人的鐵鏈上,那鐵鏈呈金色,很細,被陽光一照,閃閃發光。


    一瞬間耳朵發燙,自己是不是撞見了些不該撞見的事?


    師祖兩人確實很懂得情趣,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玉琬瞥了一眼鬼鬼祟祟,還有些鬼迷日眼的慕婉清,明白玉念琬可能是誤會些什麽了,她還是個孩子,不能荼毒國家的花骨朵兒。


    於是她抬手一扔,將鎖鏈扔到慕婉清身上,讓她自己一邊兒玩去,別跑過來打擾。


    慕婉清:嚶嚶嚶~~!


    玉琬坐在身側的一塊石頭上,示意玉念琬也坐。


    有的時候,孩子們在修行方麵遇到困難是需要有人引導的,可能她就差那一點兒點撥。


    挑開了就豁然開朗,挑不開就一直蒙在鼓裏。這種事情一般都是要師尊親自來做的,隻是可惜自家那女兒連自己都還照顧不好呢,何況指引他人。


    真不知道她這個徒弟是給誰收的。


    “遇到什麽事了,方便與本君說一說嗎?”


    玉念琬有些難以啟齒,不知該從何說起,總不能說我覬覦你女兒吧,這樣估計她第二天就會被逐出滄瀾巔。


    她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清,也不能臨時想個理由搪塞呀,玉琬仙君是什麽人,自己撒謊怎麽可能瞞得過她。


    見她一直這樣,玉琬也沒有堅持,畢竟是你家孩子的隱私。


    “你不想說也沒關係。


    隻是那事你既然放不下,就坦然麵對。你越是刻意躲避,它就越是追著你,擾的你心緒不寧。大大方方地麵對,也未必是件壞事。


    人世間的容錯率寬到你無法想象,曾經以為天塌下來的事,再迴頭看時也不過是個小水窪。”


    玉念琬看著玉琬出神,仙君好溫柔,就像個長輩一樣,同她講著人世間的道理。


    她身上總有一種光輝,無形地照耀著身旁的人。


    玉念琬一直定定看著她,許久都不曾收迴目光。


    一旁的慕婉清肺都快氣炸了:誰準許你這麽看著我師尊的!趕緊收迴你的眼睛,否則我一定要給你挖出來!


    她還刻意發出一些聲音,一拳捶在樹幹上,整棵大樹應聲倒地。


    順利地吸引到了兩人的注意。


    迴頭不好意思地笑笑,這樹也太不經打了,迴頭換成鐵的。


    玉琬白了她一眼,繼續同玉念琬交談,並沒有將她的舉動放在心上。


    隻是玉念琬可坐不住了,無意中瞥了一眼魔主大人,她正朝自己齜牙咧嘴,恨不得下一秒就衝上來咬斷她的脖子。


    像條護食的瘋狗……


    “多謝師祖開解,弟子明白了。弟子定會心無旁騖,潛心修煉,不負師祖所望。”


    玉琬欣慰地點點頭,孺子可教也,不像自己,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見兩人終於說完話,慕婉清一秒都等不了,屁顛兒屁顛兒跑過來,把手中的鎖鏈塞到師尊的手裏。玉琬不想拿,她還硬塞。


    牽著嘛,牽著嘛,可別再把她給丟了。


    師尊這幾天都不肯搭理她,給她條鏈子,把自己當狗牽著玩兒。


    兩人很快離開,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玉念琬深唿吸一口氣,重新入定,這次,慕知悅的身影終於不再像厲鬼一樣在她身邊繞來繞去了。


    可是她腦子裏又出現了另外一個想法,剛剛師祖說的話……真的是一個古代人能說出來的嗎?


    容錯率,這不應該是現在才有的詞語嗎?


    她現在越來越懷疑,師祖就是她穿越而來的姐姐,爸爸媽媽心心念念的姐姐根本就沒有死,而是穿越進了這本她“生前”最愛的書裏。


    連她都能穿越,還有什麽荒誕離奇的事是不會發生的。隻是她沒有證據,甚至無從驗證。


    好在這件事並不著急,因為著急也沒有用,所以她很快就放下了。


    將心思全部放到修行中,一心一意準備即將到來的雷劫。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姐姐和師祖是如此,對師尊的情感也是如此。


    徒弟不讓自己去打擾她,慕知悅整天都無所事事,百無聊賴。


    她是一點兒都不肯學呀!


    霍霍不了徒弟就去霍霍姐姐,總得有個人讓她霍霍。


    “姐姐,我覺得我徒弟可厲害了!她甚至都能算到自己什麽時候曆劫,我都不會。


    我就說我這個徒弟算是收著了,將來一定有大才能!”


    玉晴鳶:“那是朱雀神尊告訴她的,曾經因為你亂給她吃洗髓丹,差點兒把人家給害死。神尊分了靈力到她身上,這才保住了她的命。


    同時也能掌握一些她修行方麵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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