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眼底閃過驚訝:“多謝帝尊,可帝尊從前從不愛說此事。”


    “現在不同,等你聽過你母親和父親的事後,再想你的事吧。”


    是日,顏淡清醒後,見應淵守在一旁,“應淵?”她皺了眉,“你還未好,為何不去休息。”


    應淵眼裏帶著心疼,他握著顏淡的手:“我想看你。”


    顏淡難得感到些許羞澀,“嗯,你傷沒好,快去休息。”


    玉清宮,帝尊向應淵講起了上古時期,上始元尊染青和修羅王玄夜的故事。


    染青在戰場上救了一位男性半妖,而那半妖是修羅王玄夜假扮的。


    帝尊不高興染青將半妖養在仙界,待他傷好些時,便催促染青將他送迴妖界。


    染青歎了一口氣:“兄長,他在妖族過得並不好,放他迴去,無疑是送死。”


    帝尊一驚:“難道你要將他一直養在這裏嗎?”


    “為何不可?仙界花花草草眾多,我養一隻小妖而已。”


    “這怎麽能一樣!”


    一位發絲雪白帶著微卷,身著修身長袍的男子端著清茶進來,染青迎了上去。


    “這交給其他人做便可,你身子才好些,要多休養。”


    帝尊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麵帶不悅。


    玄夜靦腆一笑,“我已大好,想為你做點事。”眼帶暖意的看向染青。


    “咳——”帝尊打斷兩人之間的對視,“不是奉茶嗎?”他伸出手。


    “是小妖的不是,請君上喝茶。”玄夜將茶送出,帝尊剛要接過,茶杯便倒在地上。


    染青一驚,“你沒事吧。”


    玄夜眼神帶著委屈,“我沒事。”


    帝尊氣得麵紅耳赤,“我根本沒碰他。”


    玄夜茶言茶語,“是的,君上沒有碰到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翻的。”說完楚楚可憐的看了一下染青。


    染青有些心疼,溫聲細語安撫玄夜:“你先迴去,我稍後來找你。”


    待他離去後,染青麵向帝尊,聲音帶著不悅:“兄長,即便你不喜歡他,他也是我帶迴來的。”


    帝尊有口難辯:“我真沒碰他。”染青拂袖而去,隻於被冤枉的帝尊。


    徹底恢複後,染青送玄夜迴妖界。


    “若我從戰爭活下來,你來妖界尋我做客,為我取名可好。”


    “好。”


    修羅族人突然出現攻擊染青,玄夜為染青檔了一下攻擊,反手加深自身的傷口。


    染青將修羅族人擊退,眼裏含擔憂:“你明知他傷不了我,為何還要替我擋下?”


    “雖然你法術高強,可我還是擔心他們會傷了你,而且你救過我一次,我應當還你一次。”


    染青心裏泛起漣漪:“走,我帶你去療傷。”


    傷好後,玄夜施法為染青逆轉花期,隨後借花獻佛送與染青,染青伸手接過。


    “待過暮寒,便知春盛,就叫你暮寒可好。”


    “暮寒捂紅爐,春盛染青眉。”玄夜眼帶暖意的微握著染青的手,“甚好。”


    時間便在他們日夜相伴的時候過去,二人感情越發甜蜜。


    一日,玄夜欲擒故縱:“這段時日可還開心?”


    “什麽意思,你要走嗎?”


    “往日皆逝,不可沉溺。”玄夜眼中含著情意的柔色和染青對視,“我們,也應該告別了。”


    在他轉身的瞬間,染青拉住玄夜的衣袖,“若我偏要沉溺呢?”


    玄夜深情抱住染青,隨後悄悄替換染青身上的神玉。


    他們結為夫妻,染青深情的望著玄夜:“無論塵世如何改變,你永遠是我夫。”


    玄夜緊緊抱住她,“永遠都是。”


    一日,染青使用七曜神玉,終於發現了玄夜的真實身份,他們大打出手,關係正式破裂。


    “...但我心悅你絕無半點虛言。”。


    “不用在惺惺作態。”染青的聲音含著恨意。


    “待我統一六界成為尊主,仍願與你靜待花開,到那時,你便知道我心意不假。”


    他們在戰場上相戰,染青戰死,死前深情坦言,她愛過他,不後悔,他永遠是她夫,隻是他食言了。


    玄夜痛心疾首,用轉息輪逆轉時間,一次次和染青相遇相知相愛,可不管哪一次,結局都不能兩全。


    終於在一次成功接手六界,玄夜自得的站在仙界,染青持劍相對。


    “染青,別再執著了,做我的帝後吧。”


    染青淒涼一笑,反手自裁,氣得玄夜再一次逆轉時間。


    最後一次,染青懷孕,有了修羅血脈。


    “承認吧,玄夜,你我生來便是仇敵,不死不休。”


    “沒關係,哪怕萬死,我也可以迴到最初,總有一次我可以騙你一輩子,和你白頭偕老。”


    玄夜施展永夜功,發現染青抵抗住了,詢問她為何能抵抗,染青笑了。


    “因為我已擁有了你的修羅血脈。”


    “應淵,”染青最後在玄夜耳邊低語:“記住這是名字,因為這是你兒子的名字。”


    染青趁著玄夜震驚時,自曝仙靈同他一起相擁而死。


    ————


    “你母親受盡情愛之苦,為仙界定下了情戒的天條。最後她將你托付於我,與玄夜同歸於盡。”


    帝尊歎息,“你好好想,是否要繼續陷在情愛之中。”


    應淵震驚自己是染青上神和修羅王玄夜之子,“原來,這條天條是母親定的!”心中為母親感到難過。


    應淵心裏無悔,他神色堅定的看向帝尊:“帝尊,我與母親情況不同,我不會和顏淡走到那一步。”


    帝尊恨鐵不成鋼:“應淵,你為何還不悔悟!”


    “帝尊承諾過情罰之後,容我同顏淡的私情。”


    “那是容忍,並非同意你二人在一起。”


    帝尊想到染青,“此事,吾已為你們破例,吾答應你母親要為她守住這條天規。”


    應淵想到母親,麵上難免流露出難過,“母親,母親若知,會理解我的。”


    顏淡正式升仙階,她馬上去人世曆經八苦了,一般是從八苦池走,但她還要另走一道。


    腦海裏的警戒,從她受情罰起便一直閃著,忘川二字,吵得人心神不寧。


    芷昔同錄鳴在宮殿口遇到,便一同進來看望顏淡。


    “顏淡——”芷昔備好了一些下凡的物品,“這些都是可以用的東西,你下凡時一同帶去。”


    “不愧是馬上要晉升帝尊掌事女官的人,大氣。”顏淡狗腿的吹捧,“我姐姐真厲害。”


    芷昔點了一下顏淡的額頭:“你呀!”


    顏淡問一側的錄鳴:“錄鳴,你也是來送東西我的嗎?”


    “唉,我可沒有芷昔掌事那麽多東西。”錄鳴將物品送到顏淡手中,


    “此物乃保命神器,你到凡間曆劫,難免去困境,萬一遇到危險,此物可助你脫困。”


    顏淡眼睛放光:“哇,錄鳴不錯嗎,真不愧是帝尊身邊的侍官。”


    “你就別取笑了,”錄鳴謙虛的擺了擺手,“我也湊巧到帝尊那侍奉的。”


    芷昔掩麵一笑,錄鳴想到餘墨,“我有一件八卦,你肯定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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