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學界有這麽一種觀點,即隻有在國際數學家大會上做過學術報告的人才能被稱為‘數學家’。


    而國際數學家大會有兩種作報告的方式。


    一種是麵向全體參與者,在大會上作1小時報告;另一種是在各種分會場上,即學科分組會上,做45分鍾報告。


    每一位受邀參加會議的學者都可以在分組會上作10分鍾的報告。


    但林知熠不一樣,數學聯盟一上來就讓她自由發揮,可謂是史無前例。


    在主席的邀請下,林知熠起身上台,笑著開口,聲音通過耳麥響徹整個大會場,“在事件邊界裏,包括光線在內一眾事物如果跨過這個邊界,將永遠被黑洞所吞噬。”


    “而白洞相反,它是隻出不進,不斷地向外噴射物質和能量,但自身不會被任何外部物質汙染。”


    原本她是打算講新內容的,但昨天過來拜訪的一眾科學家幾乎都和她聊了雙洞理論,所以不如她在會議前半程把這個理論再講一遍。


    下麵大部分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此時仰著頭認真聽林知熠講解,時不時沉思,又或者恍然大悟。


    在林知熠先講雙洞理論講清楚時,這邊的林卻鶴和兩位好友動身,分別前往y國的自家基金公司,為即將開始金融戰做最後的準備。


    不過這麽描述也不對,畢竟兩國的金融戰早就打響,而林卻鶴主要想做的是給華爾街背後的資本一個教訓,兩者的經濟量級就不一樣。


    國家層麵的金融戰是因為m國欠下33萬億美元左右的債務,已經無力償還。


    放眼全球,能將m國債務償還幹淨的隻有華國,而林知熠的科研又是最後一根導火索,加上兩國的gdp非常接近了,坐慣了老大位置的m國能甘心嗎?


    如此,發動金融戰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雖然林知熠的研究能讓華國處於不敗之地,但別忘了,華國很多經濟發展是繞不開國外的,除非躲起來自己一個人玩,但這不又是閉關鎖國了嗎?


    所以美國希望通過金融戰的方式,想辦法把華國改革幾十年的財富積累陸續轉移,華國當然不願意,那麽m國就搶!


    而林卻鶴想做的是正麵較量華爾街金融巨鱷。


    一來是教訓他們在中東地區對妹妹的動手,二來就是穩住他的家主競爭力,三來也是為國家打贏這場金融戰出一份力。


    “林總早!”


    “林總早!”


    .......


    林卻鶴點點頭,在一眾工作人員的招唿聲中踏進房間。


    此時的房間,牆壁上掛著巨大的液晶顯示屏,上麵不斷滾動著股票行情、匯率波動,期貨價格......


    仿佛正譜寫一曲經濟交響樂。


    辦公桌上擺放著數台高性能電腦,這裏的數位金融分析師們正坐在電腦前,敲擊聲此起彼伏,忙碌中又帶著秩序。


    “來了。”


    環手抱胸盯著液晶顯示屏分析的衛苳止和唐自遠聽見動靜同時迴頭,下一秒笑著招唿。


    林卻鶴點頭,上前和他們並排站著,盯著滾動的股票行情分析,語氣波瀾不驚,“我們這邊準備好了,都布局差不多了。”


    唐自遠閑適地把玩著大拇指的扳指,含笑自如道:“等他們一行動我們就可以開始了。”


    請君入甕。


    “以上就是我關於黑洞白洞理論的分享,你們有什麽想問的嗎?”林知熠做完雙洞報告分享後,照例給大家提問時間。


    黑洞白洞不僅對宇宙學、天體物理學有深遠影響,對基礎物理學、量子力學等領域有重要的意義。


    台上的林知熠解答完這些學者提出的問題後,台下的約翰主席走過來,關切地詢問林知熠,“林,需要先休息下嗎?”


    本想搖頭的林知熠卻看到台下都是一眾上了年紀的學者,到嘴的話又變成,“好的。”


    就在林知熠下台時,一眾著名大學的負責人過來,包圍著她,熱情地說:“林,你好,我是斯坦福的,我想邀請你來我們學校任教......”


    這些大學幾乎是聞著味就來了。


    沒等林知熠搖頭,另一邊的某名校的校長打斷對方,把他扒拉到一邊,看向林知熠熱情開口,“林,我們普林斯頓想讓你來我們學校上課,一年隻需要出現在學校一個月都行,條件隨便你提。”


    “林,你願意到我們學校來擔任榮譽教授嗎,隻需要來作報告就行......”


    這次還是沒等林知熠說話,這些人又被扒拉開。


    “你們這是幹什麽!”


    隻見一位穿著小西服,打著領帶的小老頭看著這些學校的人,吹胡子瞪眼,“這裏是學術交流會,你們不能浪費林寶貴的時間。”


    說著,他又轉向林知熠,立刻轉怒為笑。“林,我想和你交流相對論五維的事情。”


    他還沒有說完,另外一些數學家又開口。


    對於這些人,林知熠很有耐心地和他們交流。


    其實她當初來這裏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想邀請這些學者來清大任教。


    如果不行就兼職,或者每年來清大兩趟做報告,總之想讓自己的學生多接觸其他學術成果。


    說話間,一位白發蒼蒼的幹瘦老頭格雷厄姆看向林知熠,讚歎中卻又帶著悲傷,“林,和你生活在一個時代是一種幸運,卻又是一種不幸。”


    格雷厄姆能感覺到,林知熠的真正能力遠比她所展現出的要強,也許在她的帶領下,他們真的能在活著的時候見證到其他星際文明,是挺幸運的。


    但某種程度上又是不幸的,她仿佛如同明亮的天狼星。


    當她閃亮時,世人的目光都被其吸引住,她用獨特的光輝引領著星辰。


    格雷厄姆顫顫巍巍地取下眼鏡,將其貼心地放好在上衣外口袋,看向林知熠,他低聲感慨。


    “我過去用了幾十年的時間來證明霍奇猜想,但你卻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研究......”


    說罷,格雷厄姆歎口氣,他勉強勾起嘴角,“林,我可不是在怪你,不過我想我大概是不適合數學研究了。”


    格雷厄姆打算轉型了,在他76歲這年。


    “不,我這次想在大會上提出新的理論猜想,這些是我也不能解決的,我想也許你們能證明出。”林知熠出言笑著說。


    方才格雷厄姆說完這番話,林知熠看到周圍的其他科學家都有些莫名的傷感。


    她雖然不能體會這種感受,但卻不想看到這些與數學打了一輩子交道的學者放棄。


    即便是在科技高度發達的星際時代,未知的事物有很多,人類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1900年的第二屆國際數學家大會上,當時的希爾伯特提出了23個未來的數學問題,其中第八個就是難度最高的黎曼猜想,如今過了百年才解決。


    那麽她如果將在星際時代遇到的問題擺出來,是不是某種意義上,人類在提前思考解決星際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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