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機道:“天色已晚,今天不見客。”


    辯和道:“對方說是活佛的二伯。”


    辯機道:“認錯了,本尊沒有親戚,讓他們走吧。”


    辯機這正忙著,就是有人來煩。


    辯和走了。


    可是不一會兒就有人大喊大叫道:“我就是要見他,我是他二伯,他不見我就是不孝,玄策已經認出他來了,還敢不認嗎?”


    辯和道:“施主你不能硬闖啊,來人啊。”


    王玄策帶著兩人就來到了辯機的房前,而寺廟裏的十八羅漢和很多僧人也出來了,道衍還沒過來。


    辯機的怒氣也上來了,連李世民都對自己恭敬尤佳,這是什麽人啊?


    來到辯機門前,一人對十八羅漢喊道:“我是他的二伯,你們敢動我?”


    辯機在房裏大聲道:“本尊,沒有親戚,你們是認錯人了,請迴吧。”


    王玄策道:“表哥,我可是和你從小玩到大的,你的樣貌,我怎可忘記?”說完就打開了辯機房間的門。


    二伯搶先一步進來了,看到辯機就道:“沒錯,就是你,張偉。”


    辯機突然愣了,啥?他看出我是借屍還魂的了?


    二伯又道:“樣貌你可以說有一樣的,但是你佩戴的寶珠可不會是假的,那是每當你生辰之日,你阿翁、外公、嶽丈分別贈與的,你還作成了佛珠。”


    不對,怎麽還嶽丈了?啥情況啊,辯機隻能用一臉懵逼來形容現在的自己。


    曆史上,據考證,辯機確實是來自大戶人家,但是在具體的就不清楚了,一生都在寺院翻譯經文,修身養性,基本從不見人,直到後來與高陽公主偷情,才被腰斬。


    而此時的辯機因為上朝,被親戚認出來,這才引出來這些事。


    古代又沒有視頻,照片,如果家裏走失一人,想找,基本也是大海撈針。


    那麽這名親戚為什麽在辯機出家當天沒認出來呢?因為距離遠啊,而且人多,他還是跟著李世民,而且辯機身後那劈裏啪啦,閃電帶火花的,他也沒敢多看。


    辯機道:“打出去。”


    二伯道:“我看你們誰敢。”


    王玄策道:“這可是你二伯。”


    辯機道:“不認識,沒見過。”


    二伯直接道:“看來我得把你抓迴去了。”說完就直接抓向了辯機的胳膊。


    辯機一個後仰躲了過去。


    二伯失手後道:“你小子還敢躲?”說著就用左手又抓了過去。


    辯機直接一個雙攤手擋開,然後就將雙手支撐在辦公桌上,雙腿一抬,來了一個托馬斯迴旋,直接功向了二伯。


    這二伯看來也是練過的,不擋反攻,啪~手掌和腳跟砰在了一起。


    二伯吃痛,隻能後退,辯機順勢用腳一蹬辦公桌,雙手扒住房梁,直接一蕩,雙腳直接踢去。


    此時二伯已經身在門口,剛捂住吃痛的手,就看到辯機雙腳已至。


    二伯抬肘格擋,啪~二伯開始向後倒退三步。


    辯機也從房梁脫手,躍至門外。


    站在門左麵的王玄策懵了,他了沒預料辯機會武藝啊,而且還和二伯打了起來。


    站在王玄策背後的事王家的管家,看到這一幕直接愣了。


    辯機本身就有一股火,現在還就想打人,直接一腳蹬向門牆,借力一躍,直接就是一記鞭腿,辯機身子矮,所以攻向的是二伯的腰。


    二伯一看直接右閃身抬起左腿格擋,啪~,又是一記重擊。


    二伯道:“好小子,你這練的什麽功夫?”說完就直接用格擋的痛腿,朝著辯機的胸膛踹了過去。


    但是對於辯機來說這一腳實在太慢了,直接,左手撐地,右手直接抓住了踢來得一腳,身形不動而是用力一推,這一腳就偏了,然後再一拽,呲啦~二伯沒練過劈叉。


    直接被這樣用力一拉,二伯直接來了一個一字馬,結果褲子先是呲啦一聲,然後就看著二伯的痛苦樣子。


    但是辯機沒有停,一個側翻正了身體就是用左腿掃向了,二伯的麵門。


    啪~王玄策和老管家都來不及很停手了。


    二伯直接被踢中了,連格擋都沒來得及。


    這一腳雖然是八歲孩童的,但是並不輕,二伯直接被踢出了一米開外,躺在了地上,但是還算清醒。


    他試著勉強爬起來,還模模糊糊得道:“逆子,你敢打……”還沒說完就聽辯機道:“本尊乃百姓心中的活佛,陛下冊封的國師,爾等敢於本尊動手,還不拿下。”


    管家馬上跪地道:“誤會,誤會,還請活佛手下留情啊,這件事我們也不知道的。”


    王玄策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去扶二伯道:“蓮叔,別打了,他不認咱們也沒辦法的。”


    管家道:“活佛,如果您真的是占了我家少爺的身子,不知能不能還迴來啊?”


    辯機道:“阿彌陀佛,你們家少爺是自願讓出身體,投身輪迴,此時應該早已投胎,還請施主節哀。”這話說得,信徒肯定深信不疑。


    看了一個滿眼的道衍這才說道:“施主,老衲可以證明,去年七月,辯機生了一場大病,醒來後,就已不再,而是活佛了。”


    王玄策聽了也是搖頭,隻能扶起受傷的張蓮往寺門走。


    而管家道:“那麽老朽可否和活佛私下裏說一些話呢?”


    辯機算是消了一些氣,就道:“進來說吧。”


    這是辯機真正的首次動手,沒用槍,而且對方也是練過的,不過不是辯機力氣大,而是在鞋和腿處穿戴了負重,本身是為了鍛煉用,當然也有當作武器的作用。


    辯機走進房間整理了弄亂的辦公桌上的物品,這一次打鬥,心理很暢快,不似前世張偉的身體,打個架心髒感覺都快跳出來了,特別痛苦。


    管家進屋後,似乎是在找胡蹬,辯機轉身看到他後道:“坐這裏。”說著指了下椅子。


    看來這管家還是第一次見到椅子,就上去試了下,坐著還是很舒適的。


    辯機收拾好紙張和筆、筆筒。


    就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道:“施主有何事就說吧。”


    管家道:“看來,您真不是少爺,行為舉止,言行談吐都不一樣,而且還會武藝,還被陛下冊封了國師,哎~~”關鍵歎氣。


    然後關鍵繼續道:“老朽張來福,姓是太老爺賜的,也許您不知道,少爺也算是小人帶大的,從他出生到出走,整整六年啊。”說著就開始掉眼淚。


    辯機將撿起的放著衛生紙的木盒抽出了一張紙遞給了張來福。


    張來福一驚,也是第一次見這東西,就接過了紙擦眼淚,然後道:“多謝活佛,小的不知道少爺居然把身子讓給了活佛,但是說起來,我們清河張氏從來沒有過出家人,少爺出走後,家裏是到處尋找,就是沒曾想過少爺會出家,也因為少爺的失蹤,讓大老爺繼承了張起靈的職位。”


    辯機突然想起了這名字打斷道:“張起靈,職位?”


    張來福道:“小的不瞞活佛,清河張氏有兩個分支,一個是普通世家的,還有一個就是這發丘中郎將的分支,必須有人繼承這發丘中郎將。”


    辯機道:“曹操設置的發丘中郎將?那這張起靈就是這個職位?”


    張來福點了點頭道:“所以少爺的父親,現在就被家族認命為了這發丘中郎將,張起靈的職位,去下墓。”


    辯機腦子裏嗡的一聲,心想這裏絕對是虛擬世界,如果是真實世界,這也太~太~太~太狗血了吧。


    張來福道:“本來,這個支脈是想讓你小叔張晉繼承的,可是如今他也有後代了,而少爺的父親張鶴,因為少爺出走,暫時也沒有後,而且世家現在急著想找孔子的筆跡,就讓少爺的父親做了張起靈,可惜第一次下墓就出事了,如今還昏迷不醒,家裏的事都是二爺張蓮操持,聽說找到了少爺,這才……”


    張來福含淚道:“不知道活佛能否幫助大老爺醒來啊,不看張家的麵子,就當是少爺給了您身子,幫幫他父親吧。”


    辯機隻能腦子裏喊著:孽緣啊,孽緣。


    辯機道:“本尊離不開長安城,每天還要上早朝,隻能請你們用車載著大老爺來長安了。”


    張來福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道:“謝謝活佛,謝謝活佛,對了還有一事。”


    辯機道:“施主請講話。”


    張來福低頭想了一想道:“不知,少爺帶來的包袱中,是否有一塊信物?”


    辯機道:“什麽樣的信物?”


    張來福道:“具體的小的也不清楚,隻是……家裏的……發丘印……發丘中郎將的信物遺失了,懷疑是被少爺拿走的。”


    辯機終於支撐不住了,太狗血了,普通一聲從椅子上滑下來了。


    辯機從桌子下爬了上來。


    張來福著急的站起身道:“少爺,不是,活佛,沒事吧。”


    辯機道:“沒事,隻是本尊實在是預料不到這些。”


    辯機總算是坐到了椅子上,然後道:“這樣吧,等老太爺來長安,我再給,可否?畢竟治療大爺的時候,可能需要老太爺在場。”


    張來福點頭道:“好,好,到時候少爺的母親,還有少爺的未婚妻家裏也會來。”


    辯機道:“等會兒,打住,未婚妻?”


    張來福道:“對啊,我們家少爺是指腹為婚的,對方是崔家的姑娘,而且也是和少爺在一起玩鬧了三四年了。”


    辯機終於知道這嶽父從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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