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氏——王叢的婦人盧雨靈正在喊著:“打,給我打死這賤婢。”


    一名女奴婢工作時沒小心摔倒,導致一盞名貴的茶壺被打碎,盧雨靈憤怒下要杖斃這名女婢。


    王叢過來道:“住手。”


    盧雨靈道:“老爺,這賤婢居然敢打碎漢代的茶壺,我得打死她。”


    王叢對下人說:“待下去療傷吧。”


    盧雨靈怒道:“老爺你什麽意思?”


    王叢道:“你如今如果杖斃了這名女婢,那麽下一個呢?現在這些女婢是死一個少一個,都死了誰來伺候你?”


    盧雨靈甩頭道:“那再買一個不得了?”


    王叢道:“上哪買去?現在幾座城的牙行都關門了,長安的太常寺都沒女人了,還上哪買去?”


    盧雨靈不解氣的道:“去鄉下買,去封地買。”


    王叢氣道:“現在鄉下還買得到嗎?封地的也沒女孩買了。”


    盧雨靈奇怪道:“怎麽會這樣?”


    王叢道:“還不是辯機那小禿驢,整了一個什麽集團,把女孩都簽了雇傭協議,都是他們的人,我們都插不上手,如今咱們世家是兩頭受氣,你就給我消停消停吧。”


    世家之間聯姻是常事,盧雨靈就是範陽盧氏,王叢也是太原王氏的長老之一,如今他們被李世民和辯機的兩大勢力夾在了中間,就好像兩座大山之間一樣。


    如今很多女孩都被辯機的集團預定為勞動力了,再就是已經簽約的,她們主要是工坊和養雞場,養豬場,蔬菜種植園,果園的一些工作。


    在工業化的模式下,隻會缺少勞動力。


    而這些女孩都已經被類似身份證的模式捆綁在了契約裏,少一個就可以報官尋人。


    就幾個月,不止是長安,還有洛陽,揚州,幽州,等地方都有了辯機的集團工坊,而這些還隻是開始。


    蒸汽機已經被製造出來了,辯機準備在貞觀元年就讓這個國家進入資本模式。


    馬戲團——飯堂內,辯機抬起頭繼續看向這些美麗的女孩們。


    在去看看胡姬們,這些胡姬都不知道是哪個國家的,有金發碧眼的,也有維吾爾族的那種,還有蒙古的那種,說不上來,隻能說都很好看。


    辯機看了下一名金發碧眼的胡姬,走過去問道:“你叫什麽名字,多大年齡,來自哪裏?”


    胡姬道:“我沒有名字,隻知道自己已經二十歲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來自那裏,從記事起就在商隊裏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買我。”


    辯機問道:“那胡商們以前怎麽叫你?”


    胡姬道:“他們隻叫我侍婢亥,她們都是被叫侍婢然後加一個字。”


    胡姬們都點了點頭。


    辯機還第一次知道這種情況,畢竟現在還是存在奴隸製的。


    辯機看了下她,然後說道:“那我以後叫你斯嘉麗吧,你看如何。”


    斯嘉麗道:“多謝活佛賜名,多謝活佛賜名。”


    辯機根據這些胡姬的樣貌,和後世的一些外國女性對比,然後起了名字。


    她們真的都很高興,因為這是對她們存在的認可和尊重。


    辯機對著這些站在舞姬位置的人道:“我需要看一下你們的基礎。先來個劈叉吧。”


    女孩們都很詫異,斯嘉麗問道:“什麽是劈叉?”


    辯機直接一個劈叉演示了一下,這可是辯機從穿越來之後就天天練的。


    女孩們都看呆了,然後都在驚訝中,斯嘉麗搖了搖頭道:“這我不會啊,我們跳的舞都用不到這樣。”


    辯機道:“這你們沒練過?”


    女孩們都點了點頭。


    辯機站起身,然後把腿側向伸直,都劈到頭頂了道:“這個呢?”


    女孩們無奈的都搖了搖頭。


    然後辯機慢慢挪動支撐這的左腳,開始朝著其他女孩看。


    女孩們都搖頭。


    辯機放下了腿道:“看來,我得重新教你們了,沒有拉筋,我交給你們的舞蹈你們沒法跳,不過一會兒我要先看一下你們都會什麽舞蹈。”


    然後辯機就看向了樂姬,過去道:“你們的樂器都還沒送來?”


    樂姬們點了點頭。


    辯機問道:“我如果用哼出來的曲調,你們能用樂器複原嗎?”


    有幾名樂姬點了點頭。


    然後辯機道:“剛才點頭的到這邊站。”


    有八名樂姬站了出來,有一名樂姬似乎是在掙紮,站還是不站。


    辯機看到了走過去問道:“你為什麽拿不定主意呢?”


    那名樂姬道:“啟稟活佛,奴家倒是覺得自己能,但是又沒有複原過,不好說。”


    辯機從飯堂的桌麵上拿了準備好的紙筆道:“我現在開始哼曲,你們開始用你們譜曲的方式記錄還原,如果還原的好,我有賞。”


    辯機開始從腦中迴想那些音樂,實在太多了,但是第一個蹦出的是“權利的遊戲”電視劇主題曲。


    一曲作罷,加上拿捏不定的女孩九名女孩都譜寫出了用宮、商、角、徵、羽譜寫的樂譜,而且似乎都感覺很興奮。


    辯機問那名猶豫的女孩道:“你寫出來了。”


    女孩道:“是的,這樂曲真的很好聽。”辯機心想那可不,那都是大師的傑作。


    辯機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今年芳齡?”


    女孩道:“奴家名叫佘楚楚,房齡十五。”


    辯機道:“你也是犯官家屬對嗎?”


    佘楚楚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是八歲的時候被父母賣到太常寺的,本來他們想把我賣到牙行,但是聽說去牙行的都隻是做奴婢,就把奴家賣到了太常寺的,而且因為奴家樂器一學就會所以就被留下了。”


    辯機點了點頭。


    然後迴身對著斯嘉麗道:“斯嘉麗,舞姬的領頭就是你了,你來負責她們,你可以做到嗎?”


    斯嘉麗道:“遵命。”


    辯機道:“我不是讓你遵命,如果你做不好,你可以說,如果能做好,我當然會讓你做,我是故你們來演戲的,不是讓你們乃來作奴隸的。”


    斯嘉麗道:“是,我能做到。”


    辯機迴過神來對著佘楚楚道:“樂器的這些女孩,我讓你負責領頭,你覺得你做得來嗎?”


    佘楚楚左看看那些沒走來過的,右看看那些走到這邊的,她還是猶豫。


    但是似乎是情感原因,兩邊的女孩們都在對著她點頭。


    佘楚楚就點頭道:“我會做好的。”然後做了一揖。


    辯機道:“你做事可能會猶豫,任何人都一樣,但是我相信你以後會猶豫的很快的。”


    辯機又去看了一下歌姬們。


    辯機道:“我想你們也得重新教了,我先試試你們的嗓音。”


    辯機點了一名女孩道:“你出列。”


    這名女孩出列鞠躬,這是唐代女性的專屬禮節。


    辯機讓她學著自己開始發音,啊~啊~啊~咦~咦~咦。


    然後讓她試著唱幾句,辯機發覺這不就是念誦詩歌嗎?沒勁。


    然後一名一名測試,反正人不多。


    辯機突然道:“楊雪依,你現在是這些女孩的總負責,你就當她們是軍人,每天早起,鍛煉,壓腿,拉筋,原來的孩子怎麽練,她們就怎麽練,最好都會武藝,舞蹈離不開,樂器的以後也需要體力,耐力和專注力,還有唱歌的。都得重新教,重新練。”


    楊雪依沒有任何猶豫道:“是,奴家會做好的。”


    辯機繼續道:“你們現在要一日三餐和其他孩子們一樣,早上早起,晚上早睡,如果可以,中午飯後可以睡上小半個時辰,上午就是這些,下午就開始練你們每個隊伍的基本功,舞蹈的要身段,力量,速度,還有韌性,唱歌的要嗓音的捕捉和情感的融合,還有養護,樂器的暫時先等樂器到了我在安排,剩下的這幾個,上午一樣,下午根據你們的情況練習和再安排。”


    突然有一名唱歌的女孩道:“活佛,請恕奴家冒昧,奴家在太常寺裏也算是唱歌最好聽的了,能否……”


    辯機道:“你是想不用訓練吧。”


    女孩點了點頭。


    辯機道:“我以後要你們做的不隻是單純的唱歌,現在隻是基本功,到時候還要彩排,沒有基本功,你根本堅持不住的。”


    女孩又道:“活佛,奴家明白了,隻是奴家不明白,是什麽樣的需求要這麽的訓練?”


    辯機笑著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


    女孩道:“奴家陳佑嵐,房齡十四歲。”


    辯機道:“你先唱幾句,以前怎麽唱,現在怎麽唱。”


    陳佑嵐就開始唱。


    辯機聽得都快睡著了,但是周圍的女孩們都覺得她唱的好聽。


    陳佑嵐似乎很驕傲,唱完後鞠了一躬。


    辯機道:“嗓音果然很好,可惜這種唱法,我都快睡著了,我的形容是,無聊。”


    所有的女孩,包括陳佑嵐,都很驚訝。


    辯機清了清嗓子道:“我來唱一首,你們聽一聽。”


    別說八歲的辯機的嗓子也不是蓋的,聲音不比女孩差,可惜不是那種慷慨激昂的男性嗓音,不然一首《精忠報國》就能震撼大唐了,可惜的找男性歌手了。


    辯機先開始哼唱去掉,接著就唱出——青城山下~啊~~啊~白素貞,洞中千年修此身~啊~~啊~~啊~~啊~


    一邊唱著,還一邊做一些舞姿。


    把女孩們看傻了,其實本來辯機就相貌很英俊,有一些女性化,這樣一來有不少女孩臉都紅了。


    這一首,不敢聲音好,曲調也是新穎的,可惜她們並不知道這背後的故事。


    因為《義妖傳》是清代的書。


    辯機唱罷,女孩們高興得道:“活佛能再唱一首嗎?”


    辯機笑一笑道:“其實有一些歌曲女性唱還不合適,得雄壯的男性唱,那麽我就來最後一首,你們聽聽。”


    終於一首《精忠報國》震懾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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