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清河!你在幹?!!!”


    雲予安的質問震天響。


    連墨水藏身的衣櫃都被他問塌了。


    君清河的劍尖生生停在墨水的眉心處。


    這會兒親眼看著衣櫃散架,頂上的木板落下、砸暈了墨水。


    君清河不敢再下手,更不敢迴頭。


    他早該想到的。


    自己的殺氣暴露得如此明顯,阿雲怎麽會感覺不出來呢?


    阿雲隻是在裝傻罷了。


    阿雲早在防著自己了。


    雲予安確實在裝傻,隻是他沒想到君清河想殺的是墨水。


    君清河背向他,被倒塌的櫃門砸了腳尖也不出聲。


    眼看君清河一副想死強到底的模樣,雲予安隻好——


    隻好爆發神力!


    上前強擄了君清河轉起圈圈~


    被抱著的君清河心如死灰:阿雲生氣了……


    阿雲想甩了他……


    阿雲甚至不斷蓄力想把他遠遠甩飛……


    君清河什麽話都說不出了,心如刀絞。隻等著雲予安宣判他的罪行、然後把他甩飛。


    可他預想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雲予安不知何時停下了原地轉圈的動作,捧起君清河的臉嬌聲道:“清河,果然是你對我最好!”


    君清河:?


    雲予安在君清河的臉上連啃了許多下。


    啃到君清河神魂歸一:“阿雲,你在做什麽?”


    雲予安黏糊糊道:“在感謝你~在表達對你的喜歡~”


    君清河:?


    “阿雲為何謝我?”


    雲予安把君清河揚起的頭按下:“別抬頭,我要親親你的額頭。”


    君清河隻好低頭、又問了一遍:“阿雲想謝我什麽?”


    雲予安情緒高漲:“感謝你的出現,感謝你喜歡我,感謝你把我說的話全都放在心上……


    我想謝你好多好多。清河,有你真好~”


    自認作惡被發現的君清河一頭霧水:?


    “阿雲,我們之間似乎有誤會。”


    雲予安終於停下了‘騷擾’君清河的動作,問:“什麽誤會?”


    君清河反問:“你知道我方才在做什麽嗎?”


    雲予安也反問:“不是在幫我搶兒子嗎?”


    君清河愣住。


    雲予安都快心疼死了,夾起聲音說話:“好清河,其實我沒有非要龍崽不可。我隻是短時間接受不了,所以話說的也過分。


    我沒想到你這麽為我著想。”


    君清河又一愣。


    雲予安的這個誤會顯然很大:“我說要硬搶,也隻是因為那口氣咽不下去。沒想到你為了給我驚喜,會提前出手。


    我是說真的,謝謝你能把我說的每句話都放心上。”


    君清河再一愣。


    “阿雲,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想殺了她?”


    雲予安抱住君清河,在他後背上一頓拍。


    十分‘善解人意’:“我懂的~清河,殺魔越貨嘛,我們道上都這麽幹!”


    君清河聽得呆愣呆愣的。


    似是不信邪,君清河加大力度:“可我不是你們道上的魔修。”


    雲予安超能圓:“那有什麽?入鄉隨俗嘛,隻要她是魔修就夠了呀~”


    被強行‘洗白’君清河:……


    眼看對話進行不下去。


    雲予安卻以為君清河是‘做好事被發現’後不好意思了:“清河,你特別好。


    我是說真的。


    我一個人走了很久很久,然後遇到你。你讓我覺得我也沒有很孤獨。”


    雲予安的語調低沉下來:“我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會幫我,我沒想過會有人主動幫我。


    我以為這個世界上,想獲得任何東西都必須要主動去爭取才行。


    我這人嘴上……其實沒幾句實話。


    我隻會說好聽話,因為這是成本最低的、有概率換取到好處的做法。我靠這種做法得到過許多善意。


    我會在身無分文的時候獲得一頓肉包子。我會在暴雨傾盆的時候得到一把傘。


    但我沒有同你說好聽話,我隻向你哭訴了我的難過……


    謝謝你。你讓我發現原來我不用維持笑臉也是配得到好處的。


    原來隻要是我……我什麽都不用幹,我也配得到一切。”


    君清河抬手將雲予安攬近了些。


    君清河試圖張口,卻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麽。


    他第一次聽阿雲說這些。


    他以為他的阿雲天生是快樂的。


    他的阿雲心思也細膩,原來隻是在他不曾遇上的時候辛苦地活過……


    兩人抱坐了許久。


    直到雲予安的情緒好些,君清河也想明白了要坦白事實。


    “阿雲,其實我方才隻是想……”


    雲予安將指尖抵在唇中央,示意君清河不要說。


    “不用解釋什麽,我隻要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我就夠了。”


    雲予安牽起君清河往屋外走。


    兩人避開墨水,在屋外來了一場綿長的親吻。


    ——


    第三日。


    雲予安同意離開幻境。


    墨水的瘋病依舊嚴重,雲予安同君清河將人魔兩道的法子全用過了,都不見效。


    墨水的手裏握著單塊櫃門,意識再沒清醒過。


    她揮舞著櫃門,口中念著:“放風箏……春天……放風箏……”


    過了會兒又縮進牆腳,嘀咕著:“死得好……死得幹淨……都是該死的……”


    雲予安忽然想起件事:“八年前,魔界存在過什麽血脈很強的角色嗎?類似墨九淵那樣的。”


    君清河問:“你算嗎?”


    “我不算。”八年前根本沒有雲予安吧?


    君清河思索道:“那就隻有墨九淵。”


    “龍崽天賦極好……墨水經我們的檢查,卻被發現是人族與魔族的後代。”


    雲予安支著下巴,想不通了:“可我爹說過龍崽的血脈挺黑的,不比墨九淵差……”


    君清河:“何意?”


    雲予安往簡單了說:“龍崽親父的實力極有可能和墨九淵不相上下。”


    君清河搖頭:“除阿雲外,沒有了。”


    其實君清河還是說含蓄了。


    雲予安這種正常誕生的血脈,和墨九淵那種沒出生就開了掛的根本不是一迴事。


    雲予安道:“想來墨姑娘做不出向墨九淵借種這樣罔顧人倫的事,隻怕魔界另藏高手,我得小心些我的命才行。”


    君清河被雲予安的說法嚇了一跳,許久都沒能理解雲予安的腦迴路。


    雲予安徑自沉浸在思考中,也忘記了自己從未和君清河提過——魔界存有一種凝結世間大量惡意和貪欲而形成的特殊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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