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在自家地盤,君清河往哪兒跑都熟門熟路。


    而墨九淵初次登門不說,還被君清河激到瘋癲。


    這會兒,墨九淵的眼裏隻能看到仇敵君清河。


    他追著君清河跑出完美的直線。


    卻見君清河縱身一躍,翻過一隻小山包。


    墨九淵怒氣值超標、以至於智商值抄底,已然分辨不出障礙物的存在。


    仗著有怒氣護體——


    墨九淵徑直撞進了山包裏。撞得整個山包震動不止,不斷掉落碎石和土塊。


    周軒羽看得一激靈。


    輕聲評價道:“好痛的樣子……”


    君清河:“嗯。”


    但墨九淵很快就從山包的另一頭撞出。步伐矯健,速度未減。


    周軒羽是被君清河倒著提在手臂裏的。


    他的屁股勇往直前,但腦袋朝向君清河的身後。


    無奈,周軒羽隻能全程觀察墨九淵。


    隻見墨九淵神擋撞神,佛擋撞佛。


    他對路上的所有障礙物視同一律,通通撞飛。


    使得周軒羽震撼不已:“魔族軀體的堅硬度已經能同山體媲美了嗎?”


    君清河:“嗯。”


    周軒羽:“恐怖如斯……但我記得打上門時候他長著雲公子的模樣,師叔你怎麽把人家臉都揍變形了?”


    君清河:“嗯。”


    周軒羽:?


    師叔是在敷衍我嗎……


    莫非心情很差?


    想來也是。師叔都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了,心情能好到哪去?


    周軒羽狠狠懂了。


    他開始變得體貼。


    他不再打擾君清河,好讓君清河逃跑之餘還有足夠的時間自我療愈。


    至於周軒羽自己?


    已經平靜地享受起了一家人亡命天涯的浪漫感。


    ‘快樂’的時間總是短暫。


    君清河很快帶著雲予安和周軒羽逃出了深山老林。


    有零散小屋時不時闖進周軒羽的眼簾,使得周宗主警鈴大作。


    “師叔,我們這樣會不會有點丟人?”


    極限一帶二的忙碌君清河迴道:“不會。”


    周軒羽的態度說不清是欣慰還是遺憾:“師叔,您的臉皮又成長了許多。”


    “你誤會了。”


    君清河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不會‘有點丟人’,隻會‘非常丟人’。”


    周軒羽正了神色:“此事果真嚴重,師叔可有破局之法?”


    君清河:“你安靜些就好。”


    周軒羽:“脖子忽然很酸,我有些抬不起頭了。”


    君清河寬慰道:“正常反應,酸著吧。”


    周軒羽瘋狂暗示:“但我們的身份畢竟擺在這裏。”


    君清河:“身份不能當飯吃。”


    周軒羽:“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


    君清河:“樹沒皮會死,人沒臉能活。”


    周軒羽:“我大抵是病了。”


    君清河:“輕症,跟著阿雲躺上幾日地板即刻痊愈。”


    周軒羽終於破防:“師叔,真不行了。我們換條路逃吧。這要讓人看見了傳出去,我們須臾宗的老臉往哪擱呀。”


    君清河腳下未停:“放輕鬆,心慌是正常的。”


    周軒羽:“打不過就打不過吧,你也放輕鬆點。我們不能因為丟過一次臉就一輩子都不要臉了,你說是不是?”


    君清河:?


    “你說誰打不過?”


    周軒羽搖著指頭指指點點:“你看,你還和我強。”


    君清河:“都怪你。”


    “怎麽就怪我了?”周軒羽不服。


    甚至有些生氣:“我好不容易安頓好那群小的,腳不沾地就趕來幫你。我都做過最壞的心理準備了,大不了就是和你死在一塊。


    我是哪一點對不起你了?


    你是全宗的希望啊,我就算犧牲自己也會盡全力保你全身而退。


    你不感動就算了……還講那些不利於團結的話,太過分了啊師叔。”


    君清河:“你猜我為什麽打不過。”


    周軒羽搖著手指:“你看,你又強。”


    “本來一隻手空著,能打。”君清河情緒穩定道,“後來你來了,我就沒有空著的手了。”


    周軒羽頓時不作聲,側頭朝君清河的胳膊看去。果然——


    一隻手上提著人。


    另一隻手上,也提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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