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予安悶著臉,閉上了嘴。


    雲雅承起身趕人:“沒其他事了吧?沒有就早點迴去,我今晚動身先迴楊城了。”


    “行,路上注意安全。”雲予安跟著起身,“我同清河還有些事要辦,就不送您了。”


    雲雅承:“無所謂。”


    君清河再次插話:“雲前輩,清河還有一不情之請。”


    雲雅承:“說。”


    君清河:“可以把傀儡送給我嗎?我想試著修一修。”


    雲予安:?!


    “君清河,你沒完了是吧?我不同意。”


    君清河的異常較為明顯,雲雅承直覺他還有話不方便說。


    於是——


    雲雅承幹脆將雲予安也吊上了房梁甩腿玩。


    君清河則被他拉去窗邊說悄悄話,還設下了好幾層隔音結界。


    君清河簡單交代了緣由。


    雲雅承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安兒往後也會有性命之憂?你怎麽知道的?”


    重來一世的說法太過離譜,君清河隻好開騙:“須臾宗有特殊法子能窺探未來,我苦心阿雲這事許久了。”


    雲雅承:“他自己知道嗎?”


    君清河:“我沒同他說過。”


    雲雅承點點頭:“繼續瞞著吧,省得他徒增煩惱。


    至於修補一事,我迴去翻下我姐的筆記、先找法子試試。有進展我馬上通知你。


    若我也無從下手,你再把這傀儡帶走,將就用。反正它傻得和安兒一模一樣。”


    君清河:……


    兩人商議完畢,才火速將房梁上打成一團的傀儡和雲予安放下。


    雲雅承抱著傀儡往空間袋裏裝。


    君清河則抱著雲予安告別離去。


    暴怒的雲予安在君清河懷裏撲騰腿:“移情別戀的渣男!別碰我!”


    君清河:“不生氣,沒有移情別戀。”


    雲予安:“才不信你的鬼話!那破娃娃都貼你身上了、你不知道躲啊?!”


    君清河:“我怕弄壞它……是我的錯,下次不會了。”


    雲予安:“那你同我舅又聊了些什麽?什麽大事連我都要避開?!”


    君清河轉移話題道:“我問了他什麽時候有空,好去須臾宗赴宴。”


    雲予安:?


    “什麽宴?”


    君清河:“我們倆的酒宴。”


    “我們……倆的……酒宴?”


    雲予安的腦袋開始昏沉:“擺哪兒?須臾宗?那不行、不能擺。”


    君清河微微蹙眉,不解:“阿雲有什麽想法?”


    雲予安:“太快了……我們才剛談……真不行……不行的。”


    ‘太快’都隻是個借口,雲予安覺得這酒無論如何都不能擺。


    畢竟,原發展線裏的梨兒就是在婚宴上出的事。


    哪怕如今的婚宴換了人,也不能保證梨兒一定不出事……


    君清河稍加思索,道:“是我太心急,唐突阿雲了。”


    雲予安心中藏事,情緒便平靜下來:“沒事~沒事,不是你的問題,咱們慢慢發展、穩打穩紮著來。”


    “好,我全聽阿雲的。”


    君清河抱著人到走廊拐角,放下:“前邊有外人,阿雲自己走吧。”


    選擇性要臉的雲予安趕忙挺直身,滿意:“好貼心哦君哥哥~”


    方才還是移情別戀的渣男,這會兒就成貼心哥哥了……


    麵對阿雲這堪比翻書的驟變態度,君清河哭笑不得。


    兩人心照不宣地下樓、出門。


    並且:一夜未歸。


    次日清晨,溫木穀帶著兩侍女早早候在君雲二人的房門外。


    這次一次,她不好意思再敲門打擾了。


    她想著:弟弟累著了肯定起不來,隻希望君長老能早些起……


    廊間響起腳步聲,打斷了溫木穀火爆的思緒。


    “喲,穀姐姐,早啊。”


    雲予安滿目清明不顯困意,對著一大早蹲守門外的溫木穀並未多想。


    君清河徑直開了門進屋,未多言語。


    雲予安問道:“姐姐等很久了?等清河取完東西就能出發,很快的。”


    溫木穀客氣道:“我剛來,沒等多久。”


    雲予安:“我知姐姐愛子心切。放心吧,周宗主待他極好,不曾委屈過他。


    姐姐同周宗主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


    溫木穀言不由衷:“有你做保,我自然安心的……”


    三兩句話的功夫,君清河已出了門來。


    “阿雲。”


    雲予安:“好了?那出發吧。”


    為了快些同周軒羽匯合,君清河超速禦劍,禦壞了好幾把靈劍。


    好在雲予安提前備了一大筐靈劍。


    原本是給急性子的風月糟蹋的,這會兒給君清河用正好~


    ——


    午時,床上頭昏腦漲的周軒羽驚坐而起。


    他反複揉著眼睛,覺得眼前這封信件的內容太過匪夷所思。


    “抱著一起喝酒?喝完還相互脫衣服?


    嘴都親腫了?!


    擠在窄小的船艙裏睡了一夜?蓋同一條被子?!”


    周軒羽直唿我他娘的真見鬼……出門才三天,師叔竟然慫包翻身把歌唱了?


    大喜事啊。


    宗裏總算能擺上酒了!


    周軒羽愉悅地起了床,疊起被子。


    而屋外的溫言,已經拍了一上午的門。


    “周叔,還不出發嗎?太陽都把我烤成紅臉了,周叔?周叔?”


    “起了起了,別叫喚。”


    周軒羽將滿床的秘信全收好,獨獨將那份講君清河同雲予安的信撿出來,塞進懷裏。


    他打開門,被橫在門口的阿箬嚇了一跳。


    “哎喲我去……咋躺這了?我差點踩你身上。”


    被周軒羽扶起的阿箬生無可戀:“那姓溫的給我喂了藥,我現在完全動不了。”


    蹲邊上的‘那姓溫的’:“哥,不能怪我啊,是你不配合我。”


    周軒羽:“唉,這些日子辛苦你帶他了。”


    溫言繼續插話:“帶我怎麽會辛苦呢?爹說崇明宮裏最乖、最可愛的小孩兒就是我~”


    阿箬和周軒羽全程無視溫言。


    阿箬歎氣:“我不辛苦,我純粹命苦。今天有什麽事嗎?他昨晚就鬧得我睡不著。


    問他怎麽了,他也不告訴我。”


    “啊?他沒告訴你麽?”


    溫言:“沒說,說了就不陪我去了。”


    周軒羽瞬間反水,幫起溫言:“今天我要帶小言出門玩兒。沒啥大事,你放寬心。”


    溫言:“啊對對對、千萬別告訴我哥!”


    周軒羽:……


    哎。


    阿箬鬆了口氣:“就這啊,害我提心吊膽一晚上……


    那別耽擱了,快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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