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裴家小童
什麽？穿迴武周破案還談了個戀愛 作者：璧一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男童領著兩人七彎八拐地跑了一會兒，最後來到了一座破舊的廟宇前。這座廟宇看起來已經有些年代了，門上的彩繪早已褪色，風雨侵蝕下留下斑駁的痕跡。
男童停下腳步，轉身向繆塵霜和暮白招手：“姐姐，快進來！”
兩人相視一眼，隨後邁步走進了廟宇。他們環顧四周，隻見這座廟宇內部十分簡陋，供台上隻擺放了一尊殘破蒙塵的佛像，而四壁則被煙火熏得黝黑。
“這位小童，你帶我們來這地方是何意？本來我們都快排到隊伍前頭了，這下好了，餺飥也吃不上了。”暮白有些氣惱，抱怨著雙手插腰。
繆塵霜因為一早上沒吃任何東西，又跟著男童跑了一段路，此時累得有些氣喘，話沒說上來，隻盯著那男童的麵目，看著他那雙黑溜溜似葡萄般的雙眼，覺得有些麵熟，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男童麵帶歉意，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繆塵霜：“姐姐，今日我是有些唐突了，不過情況緊急，我爹爹性命攸關，所以便將你帶到這裏來了。”
繆塵霜疑惑地打開油紙包，裏麵竟是一串糖衣都有些融化了的糖葫蘆。
“這串糖葫蘆是我之前欠你的……”男童捏著衣角。
繆塵霜從油紙包裏拿出那串糖葫蘆，記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這男童就是半載多前在街上救下的那位！
可是他為何會找上我？
“那天我迴家後，娘告訴我這糖葫蘆是大理寺的官差送的。”男童認真地說道。
暮白一聽這小童如此說，俯下身子朝他笑道：“你如何知曉這位大姐姐就是大理寺的官差？”
“姐姐那日救下我之時，我看到他身邊還有一位麵容俊逸的哥哥，那哥哥曾來過我家府上與爹爹商議要事，那時我便知道那哥哥是大理寺的官差，於是我猜測姐姐也是大理寺的官差。”
“那你現在找這位大姐姐有什麽事情嗎？”暮白又問了一遍。
男童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堅定的光芒：“我知道我爹爹是被冤枉的，我想請大姐姐幫忙救出爹爹。我知道推事院正在審理這個案子，如果大姐姐能夠查明真相，就一定能救出爹爹了。”
“你爹爹是哪一位呢？”繆塵霜蹲下身，用手撫了撫男童的頭。
“我叫裴誠佑，乃宰相裴行本之子。”男童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繆塵霜與暮白對視一眼，竟然是宰相之子！
“自從爹爹被捕入獄後，娘就吃不下睡不好，眼見得消瘦了許多，”裴誠佑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沒法子了，剛好在街上遇見姐姐你們，就將你們引了過來。”
說到這裏，裴誠佑垂下頭，“我聽我娘說，如果爹爹被定罪，那我們裴家就完了……”
他抬首，雙目中含著點點淚光，殷殷看向繆塵霜道：“姐姐，你能幫我把爹爹救出來嗎？”
“此事的確不好辦，可我會盡力而為的，誠佑。”繆塵霜和煦地說道，“你和你娘都請放心，我會認真調查這個案子，希望能找出真相，還你爹爹和其他人一個清白。”
裴誠佑忽而一下撲入她懷中，“謝謝姐姐！”
“不必謝的，此案也是我在追查的。對了，城佑，姐姐想問你，你爹爹被捕那日，你可在府中？”繆塵霜忽而問道。
“我在，那天我在家中的書房裏，聽到外麵有聲音，就跑出去看了。”裴誠佑從繆塵霜懷中探出頭來，迴答道，“然後就看到官差押著我爹爹，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娘也嚇壞了。我跑過去想和我爹爹說話，但是他看著我笑了笑，告訴我不要擔心，他會迴來的。”
“你還記得，那領頭來抓捕你爹爹的人，是何人，長的什麽樣子？”繆塵霜將那串糖葫蘆還給裴誠佑。
裴誠佑接過糖葫蘆，卻沒心思吃，他搖了搖頭：“那天我見到的領頭人，是一個身穿青綠色官服的年輕男子，下巴有些尖，一雙鳳目透出的眼神非常淩厲，我聽他手下人都叫他''來大人''。”
繆塵霜與暮白對視一眼，便明白裴誠佑所說的，應該就是來俊臣了。
“嗐，小弟弟，大家都別站在這破廟裏說話了，你的意思呢，我們也明白了，這位大姐姐呢，也答應你會盡力給你爹爹一個清白的，你就盡管放心好了。”暮白拍了拍肚子，“我們也沒吃上餺飥，那不如去小弟弟府上可好？”
繆塵霜瞪了暮白一眼，他這是月錢見底了，為了蹭飯無所不用其極了，“裴大人如今麵臨被定罪，府上自是有人把守，你怎麽進去呢。”
“對，我是趁那些人不注意溜出來的，可能他們見我一個小童，也不大在意。”裴誠佑說道。
“你出來的時間想必也比較久了，你還是趕緊先迴府吧，免得那些守衛又起了疑心。”繆塵霜從破廟門口探出頭，確保無人跟蹤他們後，讓裴誠佑趕緊迴府。
“哎，本來還想著今日能吃上一碗鮮美的餺飥的，可惜了可惜了。”暮白負手走在繆塵霜身旁。
繆塵霜瞪了暮白一眼：“你就知道吃，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這個案子，還七位大臣一個清白。”
暮白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地說道：“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緩解一下氣氛。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整天麵對的都是一些陰暗、血腥的事情，有時候真的需要一些輕鬆的時刻。”
暮白說得倒是也沒錯，繆塵霜想起穿越前，自己也是如現在這般，每天疲於往返案發現場與辦公樓之前，倒是極少有放鬆的日子。
兩人走到一家胡餅攤前，暮白瞧著那焦香四溢的胡餅，咽了咽口水，又歎到：“這裴家小童可真有點勇氣，竟還找上我們來，可我們自己對這案子都是一籌莫展，也不知如何幫他，還不如他自己去鳴冤還跟有用呢！”
繆塵霜聽聞，眼瞳一亮，猛地轉頭看著暮白道：“你說得對！”
說罷，便轉身拉起暮白的手腕，朝著剛才破廟的方向跑去。
暮白邊跑邊問道：“誒誒誒，我說對什麽了，怎麽這餺飥吃不上，胡餅也吃不上了？”
繆塵霜沒有迴答暮白，隻是一直拉著他朝著破廟的方向跑去。當他們快跑到破廟附近時，發現裴誠佑正蹲在牆腳邊啃著那串糖葫蘆。
“誠佑，我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救你爹爹！”繆塵霜氣喘籲籲地說道。
裴誠佑抬起頭，嘴角邊還粘著糖渣，肉乎乎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真的嗎？那太好了！”
“不過此計有些冒險，”繆塵霜蹲下身子，“可眼下時間太急，再過兩日推事院就要給你爹爹他們定罪了。所以我隻能試試這個法子。此事需要你拿出勇氣來。你可願意嚐試？”
裴誠佑眼中的喜色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擔憂。他緊張地問道：“是什麽法子？不過，如果能救爹爹，誠佑一定有勇氣去做任何事！”
繆塵霜對裴誠佑的決心表示讚許，又說道：“我打算幫你寫一封申冤的狀紙，然後你再帶著狀紙去大明宮門口擊鼓鳴冤。”
裴誠佑臉色一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我可以去大明宮鳴冤？”
“朝廷在各宮門設置了登聞鼓，正是為了讓百姓尋得一處可以鳴冤的地方。”繆塵霜對裴誠佑說道，心想雖然這朝代縱然有不少的冤案，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冤案都無處可申冤的。
“此計可行嗎……”暮白用拇指與食指摩挲著下巴，有些擔憂。
“那七位大臣皆是高宗時期，由高宗皇帝一手提拔上來的，若是神皇心向武家……”暮白看著裴誠佑充滿希冀的目光，欲言又止。
“今日你先迴府，我與這位哥哥馬上趕迴大理寺草擬狀紙，待酉時一到，你仔細聽好府外叫買糖葫蘆的聲音，便出來拿我們擬好的申冤狀紙。明日卯時你隻需要將這份狀紙帶到大明宮門口擊鼓鳴冤即可。記住，一定要在皇帝上朝時前往大明宮門口，這樣才有可能引起神皇的注意。”
繆塵霜用拇指為裴誠佑揩去了嘴角處的糖渣，仔細囑咐道：“這些你可都聽明白了？
裴誠佑用力點了點頭，“姐姐，我都聽明白了！”
“那就趕緊迴府吧，免得那些守衛起了疑心。”繆塵霜站起身。
裴誠佑一溜煙跑出了小巷。
暮白看著裴誠佑的背影，又轉過頭看了看繆塵霜，臉上露出鮮有的擔憂神色，問道：“這一招……你確定能行得通？”
“我也不敢肯定一定能行得通，但眼下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此番讓裴誠佑去鳴冤，不過是想引起百姓們之間的輿論。我聽聞狄大人等七位大臣頗受百姓愛戴，若是此舉能引起輿論嘩然，那麽神皇或許能夠重新考量。”繆塵霜來自於現代，她經曆過也目睹過重大輿論對案件審判走向的影響，自然知曉輿論的力量。
暮白歎了口氣，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現在確實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而且，這樁案子明眼人都知道是冤案，倒不如趁此機會，逼迫朝廷不得不公正審理。”
男童停下腳步，轉身向繆塵霜和暮白招手：“姐姐，快進來！”
兩人相視一眼，隨後邁步走進了廟宇。他們環顧四周，隻見這座廟宇內部十分簡陋，供台上隻擺放了一尊殘破蒙塵的佛像，而四壁則被煙火熏得黝黑。
“這位小童，你帶我們來這地方是何意？本來我們都快排到隊伍前頭了，這下好了，餺飥也吃不上了。”暮白有些氣惱，抱怨著雙手插腰。
繆塵霜因為一早上沒吃任何東西，又跟著男童跑了一段路，此時累得有些氣喘，話沒說上來，隻盯著那男童的麵目，看著他那雙黑溜溜似葡萄般的雙眼，覺得有些麵熟，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男童麵帶歉意，從懷中掏出一個油紙包，遞給繆塵霜：“姐姐，今日我是有些唐突了，不過情況緊急，我爹爹性命攸關，所以便將你帶到這裏來了。”
繆塵霜疑惑地打開油紙包，裏麵竟是一串糖衣都有些融化了的糖葫蘆。
“這串糖葫蘆是我之前欠你的……”男童捏著衣角。
繆塵霜從油紙包裏拿出那串糖葫蘆，記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這男童就是半載多前在街上救下的那位！
可是他為何會找上我？
“那天我迴家後，娘告訴我這糖葫蘆是大理寺的官差送的。”男童認真地說道。
暮白一聽這小童如此說，俯下身子朝他笑道：“你如何知曉這位大姐姐就是大理寺的官差？”
“姐姐那日救下我之時，我看到他身邊還有一位麵容俊逸的哥哥，那哥哥曾來過我家府上與爹爹商議要事，那時我便知道那哥哥是大理寺的官差，於是我猜測姐姐也是大理寺的官差。”
“那你現在找這位大姐姐有什麽事情嗎？”暮白又問了一遍。
男童眼睛亮晶晶的，閃著堅定的光芒：“我知道我爹爹是被冤枉的，我想請大姐姐幫忙救出爹爹。我知道推事院正在審理這個案子，如果大姐姐能夠查明真相，就一定能救出爹爹了。”
“你爹爹是哪一位呢？”繆塵霜蹲下身，用手撫了撫男童的頭。
“我叫裴誠佑，乃宰相裴行本之子。”男童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繆塵霜與暮白對視一眼，竟然是宰相之子！
“自從爹爹被捕入獄後，娘就吃不下睡不好，眼見得消瘦了許多，”裴誠佑歎了一口氣，“我也是沒法子了，剛好在街上遇見姐姐你們，就將你們引了過來。”
說到這裏，裴誠佑垂下頭，“我聽我娘說，如果爹爹被定罪，那我們裴家就完了……”
他抬首，雙目中含著點點淚光，殷殷看向繆塵霜道：“姐姐，你能幫我把爹爹救出來嗎？”
“此事的確不好辦，可我會盡力而為的，誠佑。”繆塵霜和煦地說道，“你和你娘都請放心，我會認真調查這個案子，希望能找出真相，還你爹爹和其他人一個清白。”
裴誠佑忽而一下撲入她懷中，“謝謝姐姐！”
“不必謝的，此案也是我在追查的。對了，城佑，姐姐想問你，你爹爹被捕那日，你可在府中？”繆塵霜忽而問道。
“我在，那天我在家中的書房裏，聽到外麵有聲音，就跑出去看了。”裴誠佑從繆塵霜懷中探出頭來，迴答道，“然後就看到官差押著我爹爹，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娘也嚇壞了。我跑過去想和我爹爹說話，但是他看著我笑了笑，告訴我不要擔心，他會迴來的。”
“你還記得，那領頭來抓捕你爹爹的人，是何人，長的什麽樣子？”繆塵霜將那串糖葫蘆還給裴誠佑。
裴誠佑接過糖葫蘆，卻沒心思吃，他搖了搖頭：“那天我見到的領頭人，是一個身穿青綠色官服的年輕男子，下巴有些尖，一雙鳳目透出的眼神非常淩厲，我聽他手下人都叫他''來大人''。”
繆塵霜與暮白對視一眼，便明白裴誠佑所說的，應該就是來俊臣了。
“嗐，小弟弟，大家都別站在這破廟裏說話了，你的意思呢，我們也明白了，這位大姐姐呢，也答應你會盡力給你爹爹一個清白的，你就盡管放心好了。”暮白拍了拍肚子，“我們也沒吃上餺飥，那不如去小弟弟府上可好？”
繆塵霜瞪了暮白一眼，他這是月錢見底了，為了蹭飯無所不用其極了，“裴大人如今麵臨被定罪，府上自是有人把守，你怎麽進去呢。”
“對，我是趁那些人不注意溜出來的，可能他們見我一個小童，也不大在意。”裴誠佑說道。
“你出來的時間想必也比較久了，你還是趕緊先迴府吧，免得那些守衛又起了疑心。”繆塵霜從破廟門口探出頭，確保無人跟蹤他們後，讓裴誠佑趕緊迴府。
“哎，本來還想著今日能吃上一碗鮮美的餺飥的，可惜了可惜了。”暮白負手走在繆塵霜身旁。
繆塵霜瞪了暮白一眼：“你就知道吃，現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這個案子，還七位大臣一個清白。”
暮白摸了摸鼻子，有些訕訕地說道：“我這不是開個玩笑嘛，緩解一下氣氛。你也知道，幹我們這行的，整天麵對的都是一些陰暗、血腥的事情，有時候真的需要一些輕鬆的時刻。”
暮白說得倒是也沒錯，繆塵霜想起穿越前，自己也是如現在這般，每天疲於往返案發現場與辦公樓之前，倒是極少有放鬆的日子。
兩人走到一家胡餅攤前，暮白瞧著那焦香四溢的胡餅，咽了咽口水，又歎到：“這裴家小童可真有點勇氣，竟還找上我們來，可我們自己對這案子都是一籌莫展，也不知如何幫他，還不如他自己去鳴冤還跟有用呢！”
繆塵霜聽聞，眼瞳一亮，猛地轉頭看著暮白道：“你說得對！”
說罷，便轉身拉起暮白的手腕，朝著剛才破廟的方向跑去。
暮白邊跑邊問道：“誒誒誒，我說對什麽了，怎麽這餺飥吃不上，胡餅也吃不上了？”
繆塵霜沒有迴答暮白，隻是一直拉著他朝著破廟的方向跑去。當他們快跑到破廟附近時，發現裴誠佑正蹲在牆腳邊啃著那串糖葫蘆。
“誠佑，我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救你爹爹！”繆塵霜氣喘籲籲地說道。
裴誠佑抬起頭，嘴角邊還粘著糖渣，肉乎乎的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真的嗎？那太好了！”
“不過此計有些冒險，”繆塵霜蹲下身子，“可眼下時間太急，再過兩日推事院就要給你爹爹他們定罪了。所以我隻能試試這個法子。此事需要你拿出勇氣來。你可願意嚐試？”
裴誠佑眼中的喜色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擔憂。他緊張地問道：“是什麽法子？不過，如果能救爹爹，誠佑一定有勇氣去做任何事！”
繆塵霜對裴誠佑的決心表示讚許，又說道：“我打算幫你寫一封申冤的狀紙，然後你再帶著狀紙去大明宮門口擊鼓鳴冤。”
裴誠佑臉色一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我……我可以去大明宮鳴冤？”
“朝廷在各宮門設置了登聞鼓，正是為了讓百姓尋得一處可以鳴冤的地方。”繆塵霜對裴誠佑說道，心想雖然這朝代縱然有不少的冤案，可是並不是所有的冤案都無處可申冤的。
“此計可行嗎……”暮白用拇指與食指摩挲著下巴，有些擔憂。
“那七位大臣皆是高宗時期，由高宗皇帝一手提拔上來的，若是神皇心向武家……”暮白看著裴誠佑充滿希冀的目光，欲言又止。
“今日你先迴府，我與這位哥哥馬上趕迴大理寺草擬狀紙，待酉時一到，你仔細聽好府外叫買糖葫蘆的聲音，便出來拿我們擬好的申冤狀紙。明日卯時你隻需要將這份狀紙帶到大明宮門口擊鼓鳴冤即可。記住，一定要在皇帝上朝時前往大明宮門口，這樣才有可能引起神皇的注意。”
繆塵霜用拇指為裴誠佑揩去了嘴角處的糖渣，仔細囑咐道：“這些你可都聽明白了？
裴誠佑用力點了點頭，“姐姐，我都聽明白了！”
“那就趕緊迴府吧，免得那些守衛起了疑心。”繆塵霜站起身。
裴誠佑一溜煙跑出了小巷。
暮白看著裴誠佑的背影，又轉過頭看了看繆塵霜，臉上露出鮮有的擔憂神色，問道：“這一招……你確定能行得通？”
“我也不敢肯定一定能行得通，但眼下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此番讓裴誠佑去鳴冤，不過是想引起百姓們之間的輿論。我聽聞狄大人等七位大臣頗受百姓愛戴，若是此舉能引起輿論嘩然，那麽神皇或許能夠重新考量。”繆塵霜來自於現代，她經曆過也目睹過重大輿論對案件審判走向的影響，自然知曉輿論的力量。
暮白歎了口氣，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現在確實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而且，這樁案子明眼人都知道是冤案，倒不如趁此機會，逼迫朝廷不得不公正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