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風箏不知飛哪個角落了。”蕭宜寧覺得不說點什麽,這個男妖精就要對她為所欲為了。


    即便隔著衣袍,還是能感覺到他的囂張。


    好在他把拉她起來,但目光仍是緊緊的鎖住她,“我這俠客還稱職麽?”


    “勉強吧。”


    下一瞬,是她一聲驚唿,他把她抱了起來,“俠客帶小姐迴去洗洗。”


    蕭宜寧羞紅了臉,埋頭在他脖子窩,“嗯。”


    山間有一泓溫泉,也不知他怎麽知道的,撲通一聲,兩個泥人摔進水裏。


    蕭宜寧吃了一嘴的水,“你想淹死我。”


    震驚過後,是由身到心的舒暢,“好舒服。”


    “想要更舒服一些麽?”


    霧氣蒸騰中,一隻男妖朝她靠近。


    “唔……”仙女被男妖摟住了腰,吻住了唇,好一會氣喘籲籲道,“不要,會被發現的。”


    “沒有人來。”男妖輕解羅裳,把她轉了個圈,從背後抱住她。


    蕭宜寧胸前靠在泉邊的山石上,白皙的柔軟瞬間被壓出一道痕。


    溫泉邊樹影婆娑掩映中,落下幾片葉子和花瓣,在水麵上一蕩一漾的。


    “不要了……”


    “再一會。”


    直到日落西山,饜足的男妖又才把仙女背迴去。


    花大爺運氣不錯,打了隻野兔迴來。


    此舉觸動了俠客某根筋,翌日,跟村裏幾個漢子上山,打了一隻野豬,幾隻山雞,還有一些蕭宜寧不認識的獵物迴來。


    夜裏,他們和一起參加狩獵的村民們烤肉吃,還有農家自釀的美酒。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好些村民都說,好久沒這麽暢快了。


    大家有紛紛好奇,這兩個神仙容貌的公子小姐哪裏來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問花大娘和花大爺,說大水衝來的,一來那男的就要拆他的屋子似的,可怕得很,吃了他家大米還不給錢,因為身上一個鏰兒都沒有。


    虧,太虧了。


    “看不出來啊,他們竟然白吃白喝?”有一些好事之徒,說:“我看是私奔的,要不等水退了移交官府吧。說不定能跟家裏人討點賞銀。”


    花大娘道:“就你多嘴,一邊去,誰報官我跟誰急。”


    人小夥子和小姑娘私奔一迴多不容易啊。


    誰還沒年輕的時候,想當年……花大娘也曾有過這樣美好的愛情,她得好好給小兩口護著。


    蕭宜寧笑了又笑,多可愛的大娘啊。


    扯了扯某人的袖子,“他們真把我們當私奔的了,還說我們白吃白喝。”


    赫連聿睨她一眼,“迴去你把金山銀山給大娘搬來。”


    “金山沒有,因為我捐了好多銀子,迴去我爹還不知怎麽罰我。”


    “沒想到我家小祖宗還有菩薩心腸。”


    蕭宜寧捶他,“你知道了?”


    “迴來的路上福兒說的。”他眼神變得暗沉,“那幫劫匪,你當時沒任何察覺?”


    蕭宜寧一臉幽怨,“我又沒見過,怎麽認得出來。而且那次明明……”


    “幾個月後,也不是京郊。”他接過話。


    救她那時,還有人放冷箭。


    所以,此事絕不是偶然。


    但他不想擾了她的興致,暫且沒告訴她。


    蕭宜寧:果然,他也是知道劇情才找到路,找到的她。


    心裏忽然冒出一點酸,“那次,你是為救洛青窈,我是死皮賴臉的抱你大腿,一泡眼淚一泡鼻涕你才肯順路捎我一程。”


    “吃醋?”


    “想得美。哼!”


    他輕笑一聲,忍住捏她臉的衝動,“也許,當時的那個我對你……”


    “公子,這隻雞給你。”突然,一個姑娘羞澀的走過來,臉色不知是被火烤的還是如何,紅通通的,把烤得滋滋冒油的雞遞給他。


    蕭宜寧看了那姑娘一眼,又是一聲哼,“哥哥真是受歡迎啊。”


    那姑娘聽到這稱唿,目光更加明亮,“原來你們是兄——”


    “多謝。”赫連聿頷首,不客氣的接過,看著某個嘴角快耷拉到地麵的姑娘,摟過來,“我家娘子很愛吃。”


    蕭宜寧:!!


    隻見那姑娘紅通通的臉瞬間變白,“娘,娘子?”


    “你有意見?”


    那漆黑的雙眸涼涼的瞥來,姑娘心頭一顫,“打,打擾了。”捂著臉跑了。


    “怎麽辦,你把人家姑娘一顆芳心給傷透了。”蕭宜寧嘴角往上翹,露出兩隻淺淺的小梨渦。


    “我看你是得意得皮癢了。”赫連聿雙目幽幽的看著她。


    於是這天夜裏,獵戶赫連聿把她當小兔嘰一樣,把她上下圍堵著半宿,堵得她翌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翌日,他們不玩獵戶和他的小嬌妻的把戲了,改玩農夫和他的小蛇妖。


    是真的下地去了。


    正值春耕,他們跟著花大爺和花大娘去了田裏,年輕的小農夫還給花大爺扶犁,有模有樣,不,是真的會啊。


    “你哪裏學的,怎麽什麽都會。”蕭宜寧就拿著布巾,給他擦汗,遞水,一會跑到這邊,一會跑到那頭,比他還忙碌。


    終於犁完了一塊地,他上來歇著,“你說我哪裏學的。”


    所以都是夢裏學的?


    蕭宜寧主動給他捏肩膀和腰,“怎麽樣,我的阿牛哥哥,這麽操勞可還吃得消?”


    誰讓他昨夜那麽折騰,腰斷了也是活該。


    這句話也不知哪裏刺激了他,不管旁邊還有兩位老人家,按過她的腦袋就是一頓啃,啃得她嬌喘連連。


    蕭宜寧滿臉通紅的打他,“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花大娘在一旁露出姨母笑。


    花大爺抬頭看天:是他太久沒出村麽,世風日下至此。


    赫連聿摟住她,“放心,你的阿牛哥哥腰子是鐵打的。”


    蕭宜寧還真往他的腰看了一眼,笑得有點頑皮,“我知道了,昨天哥哥的腰是殺豬的刀,今天哥哥的腰是耕田的犁。”


    這話取悅了他,為證明這一點,午後他又給花大爺犁了一塊種黃豆的地。


    蕭宜寧第一看人家種豆,也上去幫花大娘的忙,播種得歪歪扭扭的,“這小豆子好好玩。”


    冷不丁的某人走了過來,拿過她手裏的小籃子,“知道嗎?寶寶一開始,可能就跟小黃豆那麽小。”


    說著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自言自語,“你說我播種了那麽久,怎麽沒點動靜。”


    花大爺一時會錯,“那有那麽快。而且豆子長不出來,不一定是種子問題,也可能是地的問題。”


    蕭宜寧:……


    大爺的,你含沙射影。。。


    到了夜裏,阿牛哥用行動安慰她,“你的地挺好的,別亂想。”


    蕭宜寧往後給了他一拳,“你走開啦。都是被你耕壞了。”


    他的農夫哥哥很是幽怨,把她這塊地翻過來,親吻她的耳垂,親她的下巴,嘴唇,還有……“哪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你閉嘴。”好舒服好舒服,“不要……”


    “不要什麽?”


    蕭宜寧頭微微往後仰,腳趾頭都勾了起來,“……不要停。”


    誰知他抬起頭,挪過來親吻她的嘴。


    “唔……”蕭宜寧瞪大眼睛看他,雙眸濕潤瀲灩,“你你你,你好壞。”


    “嗯,是我不好。”


    “當然是你不夠好。”


    可是,她後悔說了這句話,因為剛說完,就惹來一陣狂風暴雨,差點把她這大浪中的小船給掀翻了。


    “夠不夠好?不夠農夫哥哥還有。”


    蕭宜寧像快要遇難的船夫緊緊抱著桅帆,身子跟蛇一樣纏著他,聲音顫得自己都聽不清,“夠了夠了,農夫哥哥饒了我吧。”


    黑暗褪去,黎明終於到來。


    小小的窗外傳來一聲鳥鳴,蕭宜寧好像做了夢,有點不能唿吸,睜開眼,發現自己嘴唇被一下一下啄著。


    “醒了?”


    蕭宜寧發現自己還枕在他的手臂上,麵對著他,一縷明亮的光線恰好照在他的臉上,俊美的臉像透明得隨時會消散一樣,她伸出手,暖暖的,“嗯。”


    浪了三天四夜,該迴去了。


    他們都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誰也不想動。


    赫連聿讓她趴在自己的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吻她,一邊吻一邊說:“等下迴去,你什麽都不用說,我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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