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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馬鞍山山寨的聚義堂上時,蘇四十三的念叨總算結束了,許維噓了口長氣。分別落坐之後,楊遇春首先朝許維發話道,


    “看兄弟身手如此之好,想來定是在軍中謀過差事?”


    “嘻嘻,不瞞二位楊大哥,我從未在軍中效過力,不過倒是有在皇宮大內謀了個差事做。”二楊聽後不免羨慕萬分,楊芳說道,


    “哎呀,那可是個好差事呀,沒想到兄弟你也不是普通人,居然是大內侍衛。兄弟你不時總能遇見到皇上。哪天運氣一來,被皇上所賞識,便外放坐官,給個封疆大吏當當也不為過,那就不枉來這世間走上一遭了。”


    自家知道自家事,這皇宮大內裏頭哪有那麽輕鬆?一樣的刀光劍影,殺人於無形之中。光一個死對頭和珅就足夠自己想破腦袋對付。不被和珅給整死都算托祖宗的洪福了,哪還妄想得到老佛爺的寵信?要寵信也是和珅先了一步。


    許維苦笑著對二楊說道,


    “哎,皇宮大內可沒你們想得那麽簡單,還是二位哥哥逍遙自在,占山為王,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小弟我身為禦前侍衛,身上的約束太多了。要是能與二位哥哥同在此山中落草也是件美事。對了,二位哥哥是親兄弟?”


    楊芳笑笑說道,


    “我二人非親兄弟,不過比親兄弟還要親哦。”


    楊遇春也說道,


    “誠齋兄弟他是貴州鬆姚人,我是四川崇慶人,我二人在同一軍營服過役,故便認識上了。因不滿校官倒橫逆施,克扣士兵的餉銀,我二人痛打了校官一頓後便私自逃離軍營,遠行至此落草為寇。”


    “那二位大哥定是楊家將的後人。”


    楊遇春展顏笑著說道,


    “這倒是的,我乃楊家將東宗之第十三代傳人,誠齋兄弟他乃是西宗第十二代傳人。”


    “何為東西二宗?”許維不解地問道。


    此次楊芳作答道,


    “楊家將自北宋楊業出名之後,一脈相傳至南宋昭慶節度使楊存中,因元滅南宋,故楊家分為東西二宗,東宗在在貴州鬆姚,西宗在四川崇慶。我等二人熟讀兵書,隻苦於無處施展才華。現今朝廷的軍隊,軍紀廢馳,軍官腐化成性,領吃空額,克扣軍餉,比比皆是。我二人皆是灰心之極才離營而走。”


    許維聽完之後腦袋瓜裏就在琢磨,這二楊倒是將才,如果就這麽放棄掉真有點可惜。自己現在缺人手,如果把這二人收為部下的話,對自己日後的行事定有所幫助。


    “二位大哥才華出眾,如此掩埋在這大山之中,當個山大王實在是可惜呀,理當出山為國效力,做一番大事業,這樣才能光宗耀祖,名震天下。”


    楊遇春直截了當地答道,


    “當今天子隻知遊幸江南,徒耗民力,國庫早已衰竭。再加吏治敗壞,武裝廢馳。白蓮教、天地會等反清組織遍地開花,遲早會爆發大規模的起義,大清之天下必將不穩。我等二人已是對這現實失望之極,不想再為朝廷效力了。”


    許維可沒放棄,繼續鼓動著三寸不爛之舌勸說道,


    “當今天子可能已使天下有識之士失望,但他所生之十五阿哥英明神武。隻要十五阿哥登基,進行一番大作為,刷新吏治,整頓軍紀,廣開言路,這大清的天下未必還是黑暗一片,二位大哥千萬莫放棄了希望。”現在已是永琰貼身侍衛的許維,倒是很有替主子招兵買馬的熱情。


    楊芳聽完許維這番話,輕輕呷了口茶後,放下茶杯緩緩對楊遇春說道,


    “大哥,聽許兄弟所說這番話,定然是在十五阿哥跟前做事。我等兄弟二人雖是草莽之輩,也應懂得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單看許兄弟這副人品,他的主子絕對差不到哪去,我看不如就重出山追隨許兄弟及十五阿哥吧,好好做一番事業出來。”


    楊遇春比較聽從楊芳的話,聽得楊芳如此說了,也就不再堅持什麽,對許維說道,


    “許兄弟,就聽你的話,我等二人今後就追隨你了,你可要給我們二人安排個去處。”


    見收了兩個能人,許維不由高興萬分,拍著胸脯說道,


    “這有何難,二位大哥可帶著這幫馬鞍山弟兄一同進京,直接找上那胡慶餘堂的管事,就說是我許維請來的,他們便會把你等帶到我府上妥為安置。”


    楊芳補充說道,


    “許兄,我等二人還要去辦點私事後才能到你府上。”


    “私事?”許維有點詫異。


    楊芳尷尬地解釋道,


    “這前幾天不是搶了個大同來的客商嘛,從他包裹裏拿得不少銀子,有數百兩之多。可後來在山寨中仔細一瞧,居然是假銀子,真的純的銀子極少,累得幾名弟兄因著這假銀子被官府給拿去了。有兄弟稟報,這大同商人還在蘭州沒走,故我等兄弟二人準備向這商人討迴點真銀花花並順便搭救那些被捕的兄弟。”


    許維很是奇怪,這大千世界,怎麽連銀子都有假?便問道,


    “二位大哥,此話怎講?”


    “現今這假貨特別的多,尤其是越靠近大同假銀越多。大同的知府聽聞乃是當今最得寵的和珅的親娘舅,他在大同開了銀廠與錫廠,山西的銀子可假得很。我聽人說山西的兩大富商烏克山、郭鼎亮,他們與官府做生意時都不敢要現銀,指名要銀票哦。連進貢給朝廷、上繳國庫的銀子成色都不太好。”楊遇春這話一被挑開就特別的多。


    許維聽到此話,不免心中也有點嘀咕,這該殺該剮的和珅,不曉得自己所賺的錢財中有多少是從他那邊流進來的假銀。


    胡慶餘堂的生意在自己出京時就已全麵鋪開,財源可謂滾滾而來,照二楊所說來看應是遭了和珅的黑手,迴京後定要仔細盤查一番。


    莫要丈八的燈台照得了別人照不到自己,白白吃了這啞巴虧。一想到和珅那奸笑的嘴臉許維的臉就黑了一大塊。


    “既然二位大哥要前往蘭州辦事,小弟就不打擾你們了。”


    楊遇春關心地加說了句道,


    “許兄弟,你此去循化小心天氣哦,那邊可是多雨,你從京城而來,必不習慣這裏的天氣,可能會生大病。”


    “楊大哥真會說笑,這甘肅連年幹旱少雨,土地顆粒無收,朝廷就因這緣故,才會恩準陝甘地區收取捐監糧,怎會連綿雨季?”許維久居京城,對邸報的了解也不淺,朝廷的動態皆有研究。


    楊遇春不屑說道,


    “許兄弟連同皇上都被這甘肅布政使王亶望給蒙騙了。”


    “此話怎講?”許維還真不曉得這其中的貓膩。


    “讓誠齋兄弟細說與你聽,他還花過一筆小錢捐了個監生當呢。”


    楊芳接過話頭,帶著感慨的神情說道,


    “在這甘肅一畝三分地上,最有權力的且最最風光的當屬那甘肅布政使王亶望,他為人可算得上是膽大妄為,敢做事,又敢蒙蔽聖聽。


    甘肅這些年是幹燥少雨,但也未曾至連年鬧旱災的地步,這一年十二個月,至少有四五個月有雨,可王亶望他就敢上報為一年十二月皆無雨,旱災嚴重,百姓無水喝,土地幹枯,百姓流離失所。”


    “這頭上不是還有個陝甘總督勒爾瑾嗎,他都不管?”許維疑惑不已。


    “有關甘肅鬧旱之事還是勒爾瑾先向朝廷申報的,要求朝廷恩準在甘肅一帶收取捐監糧,即住戶捐出糧食,獲得監生資格。勒爾瑾之意本想討得老佛爺之歡心,不必動用國庫,減輕國家的負擔。


    當時朝中就大有人反對,阿桂、尹嘉銓、官保、永貴、朱珪等大員便持不同看法,認為此例一開,免不得被地方官利用為害百姓。


    當時的首席軍機大臣於敏中,大概收受了勒爾瑾的賄賂,說服了皇上,準許開捐。以勒爾瑾的意思,應該是隻想小貪一筆。


    可被王亶望知曉後,這情形又是一大變。王亶望施展銀彈攻勢,首先把勒爾瑾給喂飽,而後又買通各州府縣的官員,把本要從監生處收取的糧食,折合成現銀,收取過銀兩之後,皆以救災賑濟的名目衝帳,大筆的銀錢皆落入王亶望之手。


    甘肅年年報大旱,年年收取捐監銀,實際上這幾年隻偶爾有那麽幾月鬧小旱而已,這大旱根本是子虛烏有,甘肅通省官員杜撰出來的。


    你說,這官場如此腐敗,大清朝還有得救嗎?”


    楊遇春聽到楊芳的話後,也插口說道,


    “可不是嘛,現在當官的隻想自己發財,根本沒顧及到百姓的活路。這官場上不是有這麽一句話嘛,‘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這局勢日後定然會好轉的,二位楊大哥敬請放心,我敢擔保一旦十五阿哥登基,絕對會掃除一切弊端,天下將萬象更新。”


    “但願如此。”楊芳、楊遇春心中隻能如此想。


    以二楊剛才所說,這可是驚天第一大案,如被乾隆爺知曉,這總督、布政使烏紗丟了不說,弄不好性命都難保。


    “那皇上都沒起疑心嗎?”


    “有啊,甘肅的密折還是有幾封呈送到禦案前。可惜這朝中先有個於敏中擋著,本就少人告,現在更是沒人敢告發了。”


    “怎麽?”許維有點明白,但還是問了一下。


    “如今的軍機大臣和珅可是個比於敏中更貪的官,有他在更沒人敢告這王亶望了。”楊芳答複道。


    楊遇春更是滔滔不絕地解說開來,


    “乾隆爺也曾懷疑過,曾經調派刑部尚書袁守侗、刑部右侍郎阿揚阿齊赴甘肅調查捐糧之事。


    官場之上曆來就有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之說,隻單看那袁守侗及阿揚阿才甫出京城,而遠在甘肅的王亶望就得到消息了。有這麽長的時間做準備,就算是借糧供倉做假帳竄供都夠了,再者說了,用銀彈就能把那貪財的袁守侗給壓個半死不活。


    等袁守侗迴京之後,稟報給老佛爺的則是另外一番話,將實無一粒糧食的捐監糧說成‘倉糧係屬實貯’,老佛爺也就信以為真了,不再深追究下去。”說到痛快處,楊遇春又大罵了當朝的幾個軍機大臣。


    許維此刻並未再說什麽,隻把這一案件放在心裏,他要等候最佳時機利用這一案件來扳倒炙手可熱的和珅。


    與二楊暫時告別之後,許維又跟著蘇四十三踏上迴循化的路程。


    越過馬鞍山,一路便是寬敞大道,路上再無任何阻礙,很快蘇、許二人便進入循化城。走在大街上,蘇四十三不住地迴禮,原來這城中的每一個人似乎都認得蘇四十三,見到蘇四十三,都用新教的禮儀向他問候。許維直到現在才理解到這做個名人有多麽的難,不理人家吧,人家說你傲氣淩人;理人家吧,便會像眼前這位蘇四十三一樣,到家之後恐怕脖子得斷成兩截。


    行進間,蘇四十三悄悄跟許維說道,


    “許兄弟,白蓮教的人已經在我家中等候我多時了,你要不要一起去見見?”


    “當然,當然。”許維立刻腦海中浮現出聰兒那甜甜的可人的笑容。


    整座循化城也並不是太大,以許維的估計,貫穿整座城隻需一個時辰不到。城內基本以撒拉族為主,零星還有其他如迴、滿等族。房屋蓋得都不是太高太大,破舊不堪的房子比比皆是。在許維的印象中隻有靠街正中心的一戶人家蓋得相當有氣派,門階高2尺,門脊立望獸,大楠木紅門,門上縱橫5排鐵釘,門前兩頭大石獅龐大雄偉,虎虎生威。


    蘇四十三見許維對該處起來注意,便說道,


    “那是循化土司韓煜的家,他韓家在循化可是惡霸,處處欺壓百姓。”說到這,蘇四十三還猛朝韓家的門上呸了口痰,可見韓家人緣在循化地界極差。


    穿過無數又矮又爛的房子後,總算來到了蘇四十三的家。這是一間與其他鄰居並無二樣的**式房子,被風沙侵蝕後有些破舊。推開門,便是一個大院子,許維緊隨著蘇四十三穿過院子來到主房房門之外。


    蘇四十三推開門後,見到裏麵所坐之人後,不由高興地打了聲招唿,


    “哈,真主保佑,總算又見到您這位尊敬的客人了。循化的新教教徒們都無比地歡迎您,白蓮教的青雲使者齊末雲,您的出現給我們帶來了反抗老教的信心。”


    許維隨著房門的開啟,已經掃到房內的諸人,果真有自己朝思暮想的聰兒姑娘,她一點都沒變,樣貌依然的迷人,那帶著酒窩的笑容,真能迷死人。


    被稱唿為齊末雲的中年秀士用手撚了撚長須,爽朗地笑道,


    “蘇兄弟太客氣了,我們白蓮教與你新教乃是盟友,一榮共榮,一損同損,幫忙是理所當然的。”


    這人便是齊末雲?聰兒的師傅。看上去倒還有幾分大俠的味道,那雙眸子特別的明亮,似乎能洞穿一切。不過這齊末雲可是拐走自己拜兄桑信老婆的人,不能不防他。


    立於齊末雲及聰兒姑娘身旁的四名男性中,有一人比其他三人更加關注自己,他那鷹一般的目光看得許維有點渾身不自在,可不就是那齊林!


    許維可不會示弱,你齊林盯著我看,我自然不會弱於你,兩個眼珠子瞪得老大,也猛盯著齊林麵龐不放,活像他臉上有蒼蠅似的。齊林與許維的眼光在半空中開始交火,摩擦出了許多火花。。。。。。。。


    注:1、永貴(?—1783)拜都氏,字心齋,滿洲正白旗人,清朝大臣。父布蘭泰,自雲騎尉世職授理藩院員外郎。自筆帖式授戶部主事。乾隆初,累遷郎中。出為湖南辰沅永靖道。擢雲南布政使。移浙江,署巡撫。二十一年,加副都統銜,兼參讚大臣。二十三年,以侍郎銜留軍,因授刑部侍郎,董屯田。二十六年,命赴克什噶爾辦事。旋授禮部尚書、鑲紅旗漢軍都統,仍駐克什噶爾。三十年,烏什迴人為亂,複命赴哈什哈爾。事平,移駐烏什。三十三年,署伊犁將軍。移吏部,再移禮部。四十二年,命署大學士,題孝聖憲皇後神主。尋補吏部尚書,在阿哥總諳達處行走,賜花翎。四十五年,協辦大學士。四十八年,卒,諡文勤。


    2、楊遇春:字時齋,四川崇慶人。以武舉效用督標,為福康安所識拔。從征甘肅石峰堡、台灣、廓爾喀,鹹有功,累擢守備。


    乾隆六十年,調赴苗疆,力戰解嗅腦圍,賜號勁勇巴圖魯。首逆吳半生就擒,擢遊擊。複乾州,擢廣東羅定協副將。


    苗平而教匪起,嘉慶二年,從額勒登保赴湖北剿覃加耀、林之華,破芭葉山,連敗之長陽、宣恩、建始、恩施。擢甘肅西寧鎮總兵。四年,從額勒登保斬蕭占國、張長庚,獲王光祖,斃冷天祿,功皆最,威震川、陝,婦孺皆知其名。五年,擢甘州提督,七年秋,殲苟文明,調固原提督。尋以大功戡定,詔遇春功尤著,殲首逆獨多,晉二等輕車都尉。十三年,入覲,命兼乾清門侍衛,仍授固原提督。


    十八年,天理教匪李文成踞滑縣,命陝甘總督那彥成討之,以遇春為參讚。圍滑城,用地隧轟破之,文成**死。十二月,滑縣平,封二等男爵,賜黃馬褂。陝西南山賊萬五倡亂,十九年正月,移師往討,斬萬五及其黨,凡兩越月蕆事,晉一等男。


    宣宗即位,加太子少保,賜雙眼花翎。道光五年,署陝甘總督。六年,迴酋張格爾叛,詔遇春率陝、甘兵五千馳赴哈密。會兵阿克蘇進剿。七年二月,連敗賊於洋阿爾巴特、沙布都爾、阿瓦巴特,擒斬數萬,三月朔,遂複喀什噶爾,甫旬日,英吉沙爾、葉爾羌、和闐以次複,加太子太保。張格爾遠遁,詔遇春先入關。八年正月,楊芳擒張格爾於鐵蓋山,遇春入覲,捷音適至,帝大悅,賜紫韁,實授陝甘總督,圖形紫光閣。


    十五年,以老予告歸,召至京,陛辭,晉封一等昭勇侯,食全俸,禦製詩書扇賜之。十七年,卒於家,贈太子太傅、兵部尚書,賜金治喪,入祀賢良祠、鄉賢祠,諡忠武。


    3、楊芳:字誠齋,貴州鬆桃人。少有幹略,讀書通大義。應試不售,入伍,充書識。楊遇春一見奇之,薦補把總。從征苗疆,戰輒摧鋒。洊擢台拱營守備。


    嘉慶二年,從額勒登保剿教匪,敗張漢潮於南漳,賜花翎。四年,殲冷天祿於人頭堰。十一年,芳代楊遇春署固原提督,十五年,授廣東右翼鎮總兵,調陝西西安鎮。


    十八年,服闋,入都,至河南,會教匪李文成踞滑縣,總統那彥成留之剿賊,授河北鎮總兵。殄賊二萬餘。蕆功優敘,調西安鎮。移師剿平三才峽匪,複勇號,調漢中鎮。二十年,擢甘肅提督。


    道光初,曆直隸、湖南、固原提督。六年,迴疆軍事急,芳自請從征,許之。十月,會軍阿克蘇。斬賊酋伊瞞及安集延偽帥約勒達什,大軍無阻。七年二月,張格爾俟歲除,錫封三等果勇侯,賜紫韁、雙眼花翎,晉禦前侍衛,賜其子承注舉人。


    十六年,起為湖南鎮筸總兵,撫定變兵。曆廣西、湖南提督。二十六年,卒於家,諡勤勇。與楊遇春並稱二楊,名震天下。


    4、蘇四十三(1729—1781),反清起義領袖。


    蘇四十三出生於青海省循化撒拉族聚居區的平民家庭,受家庭影響,自幼潛心******教。******教派很多,蘇四十三信奉的是馬明心倡導的新教。由於觀點不同教派之間多有矛盾,當時的清政府為了便於對撒拉族的統治,就采取了積極支持老教首領馬來遲,激化教派矛盾的政治手段,從而破壞撒拉族人民的內部團結,削弱撒拉族的力量。教派矛盾的迅速加劇,清政府勾結地方勢力對撒拉族人民的殘酷盤剝,加之連年的災荒,終於導致了反清的民族大起義。


    1781年,蘇四十三率領撒拉族、**、東升族人民揭竿而起,掀起了聲勢浩大的反清民族大起義。由於敵我力量懸殊,寡不敵眾,於同年被清朝政府和地方反動武裝聯合剿殺了。蘇四十三浴血奮戰,臨危不懼,壯烈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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