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當許維醒來之際,發現自己已躺在一間客棧的客房內,旁邊正坐著自己救下的那名姑娘,不,應該是把自己給救了下來的那位姑娘。


    此女有著雪與梅的肌膚容顏,白裏透著鮮紅,讓人感歎她的美麗;有著長至腰後的一頭烏黑且光澤照人的秀發,黑而誘人犯罪;有著如山間溪水清澈見底的雙眸,令人難以忘懷。整個五官就如能匠巧奪天工般鑿刻上去,安排得恰如其分,真是減一分則太短,增一分則太長。隻見她輕啟朱唇,細聲地說道,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這裏先謝過了。”


    許維從震驚於該女的清純絕色之中醒來,此時才想到那女子害得自己好苦,明明有功夫,卻深藏不露,反倒連累上自己。看來這世道多艱險,自己還需刻苦磨練一番才是。坐立起身,稍帶不悅的神情望著女子先是問道,


    “還未請教姑娘大名!”


    “我叫王聰兒。”


    “聰兒,好名字。”許維不禁讚賞著,看來王聰兒的清音幽容已經深深烙進了許維的內心深處。


    一想到還未問到主題時,許維又拉下臉詢問道,


    “王姑娘,你。。。。。。”


    “你還是叫我聰兒吧,我把你害成這樣,真是過意不去。”王聰兒帶著點愧疚的口氣說著。


    你還知道是你把我害成這樣的嗎?許維把這話放在心裏說著,不過見她總算把自己給救出險境,倒也是感激不盡,放輕聲說道,


    “我叫許維。聰兒姑娘,我還要多謝你的搭救之恩了。隻是不曉得你是何故到了這太原府,又因何故不還手呢?那些武師呢?”


    “這,這。”王聰兒有點為難了,這本是教中的機密,有點不方便說給許維聽。不過又想想,人家好心幫你忙,問你個問題,你也推三阻四的,真的有點說不過去。隻好稍微解釋了一下道,


    “我師乃是白蓮教三使者之青陽使齊末雲,今奉師命去襄陽找師兄齊林齊大哥商討教中雜事。中途意外發現齊師兄的蹤跡,便尾隨至這天上人間。臨行前,乃師吩咐,沿途不準擅用武功,以防引起官府的注意,故讓大哥你受累了。那剩餘的兩個我隻小懲一番後,便放他們走了。”


    聽到這,許維心中起了疑心,是什麽事居然要如此神秘,還需不讓官府知曉?這白蓮教恐怕也是個見不得光的教會。


    “對了,許大哥,你往後要小心點,這青幫與天地會並稱南武林三大幫,勢力大,非常人能惹得起的。”


    王聰兒擔心許維傷愈後會找青幫的麻煩,許維的傷乃是因自己而引起的,如果他再次因這事受傷的話,自己會難過一輩子的。


    “那能不能跟我講講這江湖的事情?我也好長個記性,免得日後被人找上門尋仇!”許維沒事找事,就想聽王聰兒說說話。


    雖然兩人是第一次相遇,許維給自己的印象並非太好,看在出麵相救自己的份上,王聰兒還是不厭其煩地把這南武林的幾大勢力又如數家珍地詳細敘說了一次,這女性的細心充分得到了體現:


    “在雍正十一年之前,這全天下就兩大幫派最出風頭,以長江為界劃分,分別是北武林的少林寺與南武林的武當山,天下練武者莫不出於此兩家。


    當時武功最高的有兩大武者,一個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桑信,人稱北桑;另一個是武當山的明坤道長,人稱南明。


    在鏟除政敵並完全鞏固政權之後,清妖頭目雍正便開始下手弱化能給朝廷帶來威脅的少林與武當。


    可能應是清廷所為,在兩年之內,北桑及南明紛紛從江湖消失,不知所蹤。清廷更是成立了所謂的帖杆處,就是俗稱的血滴子衛隊。


    隨後在雍正十一年的中秋,清妖更是調遣數千兵馬及不少的大內侍衛強攻少林寺的莆田分院,把那裏滅得個雞犬不留,給少林寺來了個下馬威。


    當時隨便找個江湖中人問一問,十有八九都能認定北桑南明定是被清妖給殺了,不然不可能那麽快就對少林及武當動手。


    在朝廷的重壓之下,少林寺開始收縮勢力,而武當山更是膽小怕事,一聲未吭便開始封山,禁止門下弟子在江湖上闖蕩。


    再往後北方崛起了白蓮教,而南方則是青幫與天地會並立。天地會又稱為洪門或是紅門,聽聞天地會的五大將便是南少林弟子馬超興與蔡德忠、方大洪、胡德帝、李式開。他們高舉著反清複明的大旗,與我們白蓮教打擊清妖的教義相近。


    而青幫則是由八代弟子法子輩的邱法雲主掌大局,該幫與清妖相近,甚至連名字都改為安清幫,淪落為清廷鷹犬,專為清廷管理漕運事宜,頗為江湖同道所不齒。


    到如今這一局勢已經保持了近四十年之久。”


    說了那麽多的話,王聰兒那清脆如黃鶯般輕柔可人的聲音,聽得許維頭腦一片暈唿唿的,不能不說這世上確有一見鍾情,許維便是一個。當然,所有的話語許維都隻聽得一半半的,他隻顧著欣賞眼前的美色。


    看到許維眼神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的臉龐,王聰兒不禁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避開許維那灼人的目光,移到窗外去。


    房間內頓時靜寂了許多,兩人倒是越來越尷尬。


    許維知道自己失禮了,於是強自起床在四處走動著,以緩解屋中尷尬的氣氛。心中所想的是那聰兒小姐心目中有沒有了心怡之人?


    在房舍四周走著,突然見到這書桌上並排放著兩張畫,許維開始欣賞了起來。雖然大字不懂幾個,可這畫功如何還是能分辨得出。


    這是兩張同樣的山水畫,一副落款為馬遠,一副落款則為王聰兒。此兩幅畫多用水墨,筆法雄奇簡練。作畫特點是布局簡妙,線條硬勁,或用“斧劈”,水墨蒼勁,意境深邃清遠。


    許維會作畫,而且鑒賞能力更是超前。義父曾叫自己拜在一位好友門下,江湖八門中的一位冊門高手,古玩鑒賞,臨摹仿製等等,一股腦學了不少,那時是圖有一技在身日後也好安家維生。那個好友嗜畫如命,每日裏必去畫齋觀畫,半年裏從不間斷。在畫齋裏的也都是行家,這邊指指,那邊點點,都是對畫在品頭論足,故當跟班的許維別的沒學精,單這鑒賞字畫的能力絕對是一等一的強項。


    許維思量著,這馬遠乃是南宋人,與李唐,劉鬆年,夏圭並稱為南宋四大家,人稱‘馬一角’,構圖集中一角,留出大量空白,韻味獨道。其畫功一流,擅畫花禽、人物、佛像。這眼前的便是他所作之《寒江獨釣圖》,一葉遍舟飄浮江麵,漁翁獨坐垂釣。除四周寥寥幾筆微波外,全為空白;有力地襯托出江天空曠,寒意蕭條的氣象。江、河、湖、海真實生動地繪入紙上,實為世間之珍寶,為曆代書畫鑒賞家所珍重。看那王聰兒所仿,也可算得上中上之作,不是行家不容易看出其真偽。


    嗯。突然腦海中電光一閃,一個更絕妙的主意浮上來,這麽做更能致那普福於死地。


    許維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既然這王聰兒的摹仿能力這麽強,不如就叫她仿上一仿這《清明上河圖》,自己則尋機把真假之圖對調,然後再告訴那尤拔世。


    若普福不把《清明上河圖》獻上,那鐵定是得罪了尤拔世。而若他真舍得把《清明上河圖》進獻給尤拔世,那更簡單,直接告知尤拔世那是幅假圖,欺瞞上官,偷龍轉鳳,這可是官場上的禁忌,足以致普福於死地。


    在大清的官場上,上級想致下級於死地,還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尤其是在鹽上,十個官員裏頭九個是貪的,還有一個則是膽小不敢貪,所以根本就不怕尤拔世弄不倒普福,若能捎帶上高恆,那就再好不過了。


    想到做到,深深吸了口氣,許維恢複平靜後對王聰兒說道,


    “不知可否請聰兒小姐幫個小忙。”


    王聰兒被許維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脫身之際,遇上許維的這一請求,巴不得地答道,


    “請說,隻要能幫到的,我一定幫你。”總算可以離開這許維了。


    “我想請小姐幫我臨摹一幅畫。”


    “臨摹?你怎知道我會畫畫”


    “你那桌上那幅摹仿南宋馬遠的《寒江獨釣圖》就仿得非常的逼真。”許維指出了作者及年代。


    “是嘛。”王聰兒有點驚異地望了望許維,沒想到此人也會懂畫,興起知音的感覺。在白蓮教內隻有自己一人會畫畫,實在是無人切磋。


    “你也會畫嗎?”王聰兒又問。


    許維頭搖了搖,心說我會的是西洋畫法,根本畫不出正宗的中國畫法的意境。王聰兒臉上略呈失望之意。


    “不過我會賞畫,我就認為你摹仿得確實是不錯,這仿畫的水平不下於劉之倐。”劉之倐乃是前清之一代名畫家,以臨摹前人之畫而聞名。


    被許維一誇,王聰兒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微紅著臉說道,


    “許大哥真是過譽了,我還沒達到那麽高的水準。”當然,人都喜歡稱讚的話語,尤其是女子。王聰兒被許維一誇,不由內心歡喜不已,滿麵笑容地說道,


    “許大哥,你盡管說吧,要我臨摹哪幅畫?”


    見馬屁神功奏效,許維大喜說道,


    “聰兒姑娘,我想讓你幫我臨摹出同是南宋出自張澤端之手的。。。”還沒說完,王聰兒先替他說了出來,


    “《清明上河圖》?”


    “正是,正是,沒想到聰兒姑娘這麽聰明。”


    “這《清明上河圖》自從宋代傳至今後,便出過數十副的贗品,我也深入研究過一番。這《清明上河圖》一旦要臨摹起來頗費功夫,沒有十天以上的時間是難以完不成的。


    單畫中人物就有五百餘人,而畫中所攝取的景物,又大至寂靜的原野,浩瀚的河流,高聳的城郭;小到舟車裏的人物,攤販上的陳設貨物,市招上的文字,總之是雜而不亂。”


    王聰兒又麵呈難色說道,


    “這幾****正又有要事在身,不大好在此久呆。”


    “聰兒姑娘,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呀。我的幹爹一身嗜畫如命,畫不離手。這幾****突發疾病,人已是奄奄一息了,可他的心願便是一睹那《清明上河圖》,方可瞑目而去。百善孝為先,作為義子,無論如何也要想方設法完成他老人家的這最後願望。”


    許維說哭就哭起來,這可是半真半假。一方麵為了博得同情,另一方麵也真是想念起義父來了。迴憶起張有全對自己的好,這淚便如泉湧般,想收還收不住了。


    有時哭泣也是種發泄,把堆積於胸中的鬱悶之氣一掃而光後,許維內心反而更好受了些。


    女孩子家總是心軟得很,被許維一哭,王聰兒倒慌了神了,趕忙說道,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我們白蓮教從沒會哭的男子漢。”


    聽了這句話,許維不由得臉紅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正常。這是為幹爹報仇,沒必要想這想那的,有時隻要能達到目標,非常的手段都必須用上,這也是許維一貫的行事準則。


    王聰兒示意許維可以離開了,自己要靜下心來好好迴想一下整幅《清明上河圖》行筆思路,好開始正式臨摹。


    許維本意是想最後竊畫時也請王聰兒出馬,而後再一想,不太方便!人家王姑娘幫你仿畫,是為了圓自己義父的一個心願。那讓她去竊畫,又該用何種借口?一個謊言需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圓,怕到最後在王姑娘心目中自己就是個騙子!算了,就保持目前的這種關係吧!


    許維輕輕地把門帶上後,便出了這客棧,現在要做的便是與普福府中的人搭上關係,先混進去再說。


    注:


    1、張有全案。


    《清經世文編》記,山東昌邑縣的張有全攜帶食鹽20斤夜行,路遇巡役李蘭、錢濟文等,被疑為私販殺死。對於普通民人以食用為目的的買私活動,隻要不超過一定數量,清代法律是不予以追究的,所以張有全是枉送了一條性命。但當官府審理此案時,錢濟文等說,“張有全不領官票,私買食鹽,於私販出沒處,輪挑夜行,雖非必死之犯,究係有罪之人。”為自己的兇殘辯護。


    此案充分體現了不明鹽法的百姓所受到的殘害。張有全喪命的山東萊州府屬昌邑縣,鹽斤足供本境民食,雍正八年,河東總督田文鏡因登、萊、青三府所屬各州縣鹽政廢馳,課絀民困,題明革商,將三府所屬之蓬萊等16州縣鹽課攤入地畝,聽民自買散鹽,惟禁其越境。


    這本是方便民食之舉,但是鹽法不夠完善,昌邑各處不統一,遂導致巡役隨性拿報散鹽,致疊傷人命,訟獄繁興。


    張有全案發生時任河東總督的王士俊認為,“築包原為杜私起見,昌邑課歸地畝,昌邑之民即昌邑之商,以本境納課之民賣與本境納課之戶,準鹽盡屬官鹽,惟運出外境乃為私越,其實無庸築包。


    而所謂築包疆界就是商人運銷的地方。在鹽課攤入地畝,聽民買食的地方,場員每逢二、七日赴灘稱掣,要買食鹽斤就需赴場領票。


    一縣鹽法有散有築,殊未劃一。可見官府製定的鹽法,給百姓的生活帶來極大的痛苦,百姓不熟鹽法,經常成為鹽法的犧牲品。


    2、在清代,最大稅收來源是農業稅和鹽稅及關稅三大稅。《鹽法誌?序》言:“佐司農之儲者,鹽課居賦稅之半,兩淮鹽課又居天下之半。”


    以康熙二十四年為例,全年賦稅收入是2444,9724兩(《清史稿?食貨誌》),有1200多萬兩來源於鹽稅,其中700多萬兩出至於兩淮。


    為此,在清代前期,揚州有兩個副省級機構:一個是兩淮都轉鹽運使司(運司衙門),長官是兩淮都轉鹽運使司鹽運使(鹽運使)。每年有700多萬兩銀子從這衙門裏進進出出,是全國最大的地方財稅機構。這樣重要的財稅機構在揚州,而它的上級戶部卻在千裏外的北京,於是在揚州另設鹽務監察機構,那就是兩淮鹽政院(鹽院),長官是兩淮巡鹽禦史(鹽政)。此職務關係重大,特別規定,主管官員是一年一任。此職在任14個月,行使職權是12個月,另有2個月是行交接班手續。


    3、根據費賴之《在華耶酥會士列傳及書目》、方豪《中國天主教史人物傳》製成下表:


    國籍


    姓名


    傳教地區


    葡萄牙


    馬若瑟josephemmanuel


    1746-1748年在江南


    林德瑤jeandesexas


    1742-1751年在江南


    費德尼devisferrira


    1745-1753年在江南


    郎若瑟josephdearaujo


    1753年在江南


    畢安多antoinepires


    1751-1753年在江南


    張舒ignacefrancisco


    1753年在北京


    衛瑪諾viegasemmanuel


    1753-1758年在江南


    林若瑟josephdesylvax


    1753年在江南


    林方濟francoisdasylvax


    1753-1762年地點不詳


    韋斯汀augustindeaver


    1754-1777年在湖廣


    法國


    嘉類思louisducad


    1757-1761年在河南


    石若翰jeanbaptistedrocke


    1747-1756年在湖廣穀城


    駱尼閣nics-marieroy


    1756-1769在湖廣


    河彌德maethurindmathe


    1758-1769年在湖廣穀城


    方守義j*f-marie-dieudonnedollieres


    1760-1780在北京附近


    巴良leonbron


    1771-1779年在湖廣


    晁俊秀francoisbourgeois


    1768-1772在北京及塞外


    德國


    魏繼晉florianbahr


    1747-1748年在北京附近


    澳地利


    南懷仁godefriod-xavierdelimbeckhoven


    1752-1784年在湖廣、江南


    3、高恆,字立齋,滿洲鑲黃旗人,大學士高斌子也。乾隆初,任恆為戶部主事,再遷郎中。


    出監山海關、淮安、張家口榷稅,署長蘆鹽政、天津總兵。三十年,授兩淮鹽政。


    高恆為鹽政,陳請預提綱引歲二十萬至四十萬,得旨允行。


    複令諸鹽商每引需交納銀三兩為公使錢,因以獨吞,並未報部。


    後由兩淮鹽政尤拔世發其弊,乾隆奪高恆官,並命江蘇巡撫彰寶協同尤拔世同審。


    諸鹽商具言頻歲上貢及備南巡差共用銀四百六十七萬餘,諸鹽政雖在官久,尚無寄商生息事。


    上責其未詳盡,下刑部鞫實,高恆嚐受鹽商金,坐誅。普福及鹽運使盧見曾等罪有差。


    4、清明上河圖的曆史:


    《清明上河圖》最先被宋徽宗收藏於北宋宮廷內,靖康之變後流落於民間。元滅金後,《清明上河圖》重歸皇宮。


    明取元代之,《清明上河圖》又被宮中畫匠帶出,流落到一代名士陸完手中,陸完死後,其兒子急等錢用,便將《清明上河圖》賣至昆山顧鼎臣家,後被嚴嵩父子強行索去。


    隆慶時,嚴嵩父子被禦史鄒應龍彈劾,終於官場失勢,嚴世蕃被斬,嚴府被抄,《清明上河圖》再度收入皇宮。


    《清明上河圖》到得清朝後,先由陸費墀(安徽相鄉人)收藏。陸費墀是乾隆時進士,他得圖後也在上麵矜印題跋。後被普福購得。不久又輾轉入畢沅之手。畢沅生平喜愛金石書畫,家中收藏頗為豐富。他得《清明上河圖》以後,與其弟畢瀧(清代收藏鑒賞家)同賞,現今畫上有二人印記。


    畢沅死後不久,湖廣人民反清。清廷認為畢沅任湖廣總督期間,“教匪初起失察貽誤,濫用軍費”,不但將畢家世職奪去,而且將其全家百口全部殺掉,家產也被抄沒入宮。


    清廷將《清明上河圖》收入宮以後,便將它收在了紫禁城的迎春閣內。嘉慶帝對其珍愛有加,命人將它收錄在《石渠寶笈三編》一書內。此後,《清明上河圖》一直在清宮珍藏,雖然經曆1860年英法聯軍以及1900年八國聯軍兩度入侵北京,洗劫宮室,但居然逃過了劫難,均未受損。


    1911年以後,《清明上河圖》連同其他珍貴書畫一起,被清末代皇帝溥儀以賞溥傑為名盜出宮外,先存在天津租界內的張園內。1932年,溥儀在日本人扶植下,建立偽滿洲國,於是這幅名畫又被帶到長春,存在偽皇宮東院圖書樓中。


    1945年8月,第二次世界大戰接近尾聲,溥儀乘飛機逃往大栗子溝,偽滿皇宮因失火而一片狼藉。混亂之中,偽皇宮的大批珍貴之物流散到了民間,其中,就有《清明上河圖》。


    1946年,中國人民解放軍解放了長春。解放軍幹部張克威同誌,通過當地幹部收集到偽滿皇宮流散出去的珍貴字畫十餘卷,其中就有《清明上河圖》。


    1947年,張克威同誌調到東北行政委員會工作,臨行前他將這十餘幅卷軸交給了當時開辟東北革命根據地的主要負責人之一林楓同誌。《清明上河圖》經林楓之手進了東北博物館,後來又調到北京故宮博物院珍存。從那以後,那兒便成了它的最後歸宿地


    5、青幫的輩份可分為前廿四代、後廿四代及績廿四代派等叁個輩份接續:


    前廿四代依序為清、淨、道、德、文、成、佛、法、仁、倫、智、慧、本、來、自、信、元、明、興、理、大、通、悟、學。


    後廿四代為萬、象、皈、依、戒、律、傳、寶、化、渡、心、迴、臨、持、廣、泰、普、門、開、放、光、照、乾、坤。


    續廿四代為緒、結、昆、計、山、芮、克、勤、宣、華、轉、忱、慶、兆、報、魁、宜、執、應、存、挽、香、同、流。


    采師徒製的青幫,本命師父就如同父親一般,而徒弟若再收弟子,師父就可升級為「老爺子」的輩份,老爺子在幫內的地位崇高,倫理階級分明。


    6、白蓮教源遠流長,是一個秘密的宗教結社,南宋初年已出現於江蘇昆山。元、明時期有很大發展,分成為很多支派,分別稱大乘、混元、收元等名目,成員十分廣泛,有農民、城市貧民、手工業者、小商人、小業主、雇工等,也有一些太監、王府包衣、莊頭、紳士、書吏、差役等參加。


    白蓮教“政體尚****”,始終實行嚴格的家長製統治,等級森嚴。由於其本身又分成許多別支,故派係的教首隻掌握本派的大權,采取父死子襲的權力繼承方式。不容外人覬覦。他們的權力和地位,歸根到底取決於所收門徒的多寡,


    白蓮教徒從明萬曆到清康熙時百餘年間,刊刻了許許多多的經卷。幾乎所有的白蓮教經卷,都宣傳“兩宗三際”、彌勒下凡和劫變觀念,宣傳“真空家鄉,無生父母”的信仰。據白蓮教的解釋,世界上存在著兩種叫做明暗“兩宗”相互鬥爭的勢力,明就是光明,代表善良和真理;暗就是黑暗,代表罪惡與不合理。這兩方麵,過去、現在和將來都在不斷地進行鬥爭。彌勒佛降世後,光明就最終戰勝黑暗。這就是所謂“青陽”、“弘(紅)陽”、“白陽”的“三際”。


    清乾隆年間,白蓮教徒劉之協、宋之清將其活動的重點放在階級關係緊張的川楚陝三省交界地區,讓弟子們廣收徒眾,擴大組織。


    以宋之清為首的收元教,為把農民群眾從宗教信仰的迷霧中吸引到自身的解放上來,宣傳“習教者,有患相救,有難相死,不持一錢可周行天下”,“從教者先送供給米若幹,入教之後,教中所獲資物,悉以均分”,“習教之人,不攜資糧,穿衣吃飯不分爾我”等等,以及隨後逐步散播的“彌勒轉世,保輔牛八”這一披著宗教外衣的政治性預言,深深地吸引著廣大群眾,擴展組織的工作進行得十分順利。


    當被官府警覺之後,便策動了震驚川、楚、陝三省的白蓮教大起義,這是有清以來,規模最大的農民起義,使得清王朝的統治岌岌可危,不可避免地從康乾盛世走向嘉道中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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