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枯骨
魔族詛咒：狐狸的傻女 作者：魔族詛咒：狐狸的傻女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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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離開身體的頭顱，高高飛起，濺落在路邊的草叢中，卻不曾留下一滴鮮血。
那屍體，迅速地風幹成了枯骨，皮膚貼著骨頭，詭異得令人發抖。
一連串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太過詭異了。
轎子內，那姑娘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之前被情事弄散亂的頭發，此時散落著遮住麵龐，宛如厲鬼。
她想嚎叫，卻發不出聲音，身子一軟，就昏死在轎子裏麵。
那個伺候妙蝶的小丫頭，也在這時趕了過來，喚了一聲“小姐”便嗚哇地嚇哭了起來。
這哭聲，驚醒了失神的妙蝶。
迴過神來，凝視著鄉正那死不瞑目的臉孔，他，的確已經死了。
妙蝶緩緩抬頭，凝視著為自己而來的“小七哥哥”。
君無觴這才收了圓月彎刀，緩緩走近她。
海風刮起他黑色的衣袍，隱隱地，他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妙蝶眯起了眼睛，盯著他，一眨不眨，仿佛自己一眨眼，這個人就會從麵前消失似的，“小七哥哥，你是知道我要嫁入宮中，為我而來，舍不得我走是嗎？”
那如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
看著她精致的花妝，君無觴心頭一動。
所有的怒氣，嗜殺，恨意，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柔情。
女孩兒皎潔無暇的臉上，柳葉眉英氣而迷人，鑲嵌其下的一雙黑亮眸子，水瑩瑩的，勾魂攝魄，令人移不開眼。
他點頭，淡淡一笑，伸出手來，緩緩走向她，那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神情，“蝶兒，跟我迴去吧。”
妙蝶呆呆地伸出手，讓他修長的五指，握住了自己的手。
十指交纏緊握，他凝視著她微笑。
那笑容，那樣美好，那樣燦爛，她多想就此沉溺其中。
可卻又覺得，這感覺，陌生，又詭異。
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小七哥哥嗎？
是為了讓自己留下來，不惜揮刀斬殺鄉正與那十幾個衙役的空慧和尚？
不，不應該的，小七哥哥他一心向佛，心慈仁善，又怎會殺人？
可是，在他那溫潤如水的眸光注視下，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和他之間的點點滴滴。
小時候，他被村裏的夥伴們嘲笑，自己總是揮拳相向，他卻攔住自己，笑笑說，女孩子不要大家。
可是，如若有別人欺負自己，那麽小七哥哥總是第一個衝上去，雖然他因為吃得少長得瘦弱，卻不怕輸，打得滿身是血也不肯讓步。
那次，自己被當作魔女被火燒，是他第一次展示佛法，救了自己。
之後，又陪著自己，走村串巷，到處救治病人，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更想起最近，他對自己種種的關愛，心，就漸漸軟了。
他，是為了留住自己，是不願意自己嫁入那深宮，才不得已而為之吧。
那明亮水潤的眸子裏，漸漸有了暖意。
望著一地的幹屍，妙蝶皺了皺眉，爾後，微微一笑，點頭，粲然道：“好，我跟你迴去。”
她的笑容，讓君無觴動了心，迷了情，情不自禁道：“迴去，我娶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妙蝶一驚，瞅著他，明亮的大眼睛忽閃著，滿是不解：“可是，你是和尚……”
他笑了，緊緊牽著她的手，多想就這樣牽一輩子，再也不放開。
“那麽我如果不是和尚呢？若我不是和尚，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如若她願意嫁給自己，那麽他也願意為了她，一輩子隱藏自己的真身，假扮另一個人，留在她身邊，嗬護她，陪伴她，給她幸福。
嫁給他？
咚咚，咚咚。
心，如戰鼓響雷一般炸起，這個從不敢去想的問題，現在就被他親口問出來。
妙蝶的臉瞬間紅了，低下了頭，輕輕吐出三個字：“我願意。”
那聲如蚊呐的聲音，卻像世間最動聽的音符，讓男人黑眸裏的冰冷瞬間瓦解，那笑容，從眼底直到心裏。
他猛地一把拉過她，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抱得那樣緊，那樣用力，恨不得將她潛入自己的骨血生命裏，再也不分離。
妙蝶使勁地嗅著男人身上的氣息，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幾乎眩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隻是本能地覺得，這樣被他抱著的感覺，很美好。
好貪戀這溫暖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好到竟然緩緩流出了淚。
遠處，有海鷗振翅高飛，海浪拍著沙灘而來，有風聲拂過。
時間仿佛停止流動，如若這就是最後，那該多好。
隻是，世事不如人意。
他們緊緊相擁，忘了周遭的一切，可是，身後，那個小丫頭，也不知是哪來的膽子，突然指著空慧，顫聲喊道：
“你這個和尚……殺害了朝廷命官，搶奪入宮選秀女子，我……我要報官！對，我要我上報朝廷！滅你九族！”
小丫頭一時間興奮得傻了，隻想著如若自己報告朝廷，立了大功，那麽就不用再做丫鬟了，就有數不盡的賞賜，讓爹娘過上好日子。
可惜，她話音剛落，就被一道刀光劈過，悄無聲息地死了。
他是君無殤，不是什麽小和尚，怎容的了一個女人指手畫腳，破壞他和妙蝶的幸福。
女孩尖叫一聲，屍首分離，倒地，化作人幹。
聽到動靜，妙蝶推開了他，後退一步，轉過頭，正巧看到那小丫頭睜大了一雙美目，幾乎不敢置信。
“小七哥哥，你……你殺了她。”
君無觴平靜地望著她，點頭：“是，我殺了她。”
妙蝶的聲音幾乎都有了顫音，剛才還充滿幸福的雙眼，此刻隻有矛盾與不解：“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了她？你已經殺了很多人，明明可以放過她的。”
君無觴嘴角微動，眼神仍然平靜無波：“可你聽到了，她說要報官，你想讓官府來幹擾我們以後的生活嗎？嗯？想想你爹。”
妙蝶深吸一口氣，沉默下來。
是的，她不願自己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可是……
凝視著小丫頭的臉，心中許多的疑惑，一一閃過……
剛才，他自稱本尊，而和尚，應該自稱貧僧。
小七哥哥，一向嗜酒如命，最近卻變得太奇怪了，主動戒酒……
不但如此，他的言行舉止，也和從前大為不同，甚至截然相反。
從前的他，木訥，可愛，卻絕沒有現在的機靈，冷酷，乃至優雅，動人。
還有他的圓月彎刀，從未聽他提起過這神器，如若是老方丈給他的，小七哥哥那性格，一定忍不住向自己誇耀，可她從未聽小七哥哥提起過。
最奇怪的是……
小七哥哥，就算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傷害別人，就算他不得已動手殺了那些衙役和鄉正，也絕不會眉頭都不皺的殺了那個小丫頭。
更不會，在殺了人之後，還神色平靜，眉眼不動，仿佛他殺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螞蟻。
不對，小七哥哥就是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
不對勁……
她步步後退，眼神中，逐漸有了慌亂和困惑。
君無觴心中一沉，她，意識到什麽了嗎？
踏前一步，想要靠近她，她卻沉聲道：“你不要過來！”
君無觴就真的站在原地，隻是無奈地看著她。
“你，不是我的小七哥哥。”
這句話，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問句。
君無觴盯著她，黑眸裏閃過一抹光芒，隻一瞬，就又消失。
這個傻女人，她何時變得這麽聰明了。
心中有些難過，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誠懇點頭，無奈一笑：“是啊，我不是你的小七哥哥。這樣，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妙蝶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如紙。
定定地望著他，喃喃自語：“你不是我的小七哥哥……你不是小七哥哥……你，不是空慧。”
強迫自己接受這個認知，搖頭甩去心中的僥幸，她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看著麵前和她“小七哥哥”一般無二的人，想著過去這些天的片段，聲音漸漸冰冷：
“既然你不是小七哥哥，那你是誰？你為什麽要變成小七哥哥的樣子？真的空慧呢？你把他怎麽了？”
她的語氣越冷，君無觴的心，也隨之一寸一寸的變冷。
重要嗎？妙蝶？
我的身份，重要嗎？
知道我不是他，你就變得這樣冷了，你用那樣仇恨的眼神看著我，你的語氣，就好像你從來沒跟我牽過手，也忘了你剛才的應諾，應諾你要嫁給我似的。
蝶兒……
君無觴的心像是墜入無底洞，陌生的鈍疼襲來，臉上，卻綻出一襲絕世無雙的笑容：“你的問題太多了，讓我一個個迴答你。”
“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那麽，就先讓你看看我的真身吧。”
隨著話音，眼前的“小七哥哥”站在原地，周遭漸漸被升騰而起的黑霧包裹住了。
黑霧越來越濃，片刻之後，那黑色的霧氣又幻化成了另一個人的形狀。
黑霧中的男子，長身玉立，一襲黑衣，無風自動。
劍眉星目，菱角分明的臉，精致無匹，絕世無雙。
那眯起的黑色眼眸，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細看去，那黑眸深邃冷凝，有如浩瀚星海。
璀璨，奪目，深邃，冷凝，令人不敢逼視！
黑霧逐漸轉淡，君無觴的本尊真身，露出在妙蝶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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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離開身體的頭顱，高高飛起，濺落在路邊的草叢中，卻不曾留下一滴鮮血。
那屍體，迅速地風幹成了枯骨，皮膚貼著骨頭，詭異得令人發抖。
一連串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太過詭異了。
轎子內，那姑娘已經嚇得花容失色，之前被情事弄散亂的頭發，此時散落著遮住麵龐，宛如厲鬼。
她想嚎叫，卻發不出聲音，身子一軟，就昏死在轎子裏麵。
那個伺候妙蝶的小丫頭，也在這時趕了過來，喚了一聲“小姐”便嗚哇地嚇哭了起來。
這哭聲，驚醒了失神的妙蝶。
迴過神來，凝視著鄉正那死不瞑目的臉孔，他，的確已經死了。
妙蝶緩緩抬頭，凝視著為自己而來的“小七哥哥”。
君無觴這才收了圓月彎刀，緩緩走近她。
海風刮起他黑色的衣袍，隱隱地，他身上有血腥的味道。
妙蝶眯起了眼睛，盯著他，一眨不眨，仿佛自己一眨眼，這個人就會從麵前消失似的，“小七哥哥，你是知道我要嫁入宮中，為我而來，舍不得我走是嗎？”
那如百靈鳥般清脆的聲音，傳入耳中。
看著她精致的花妝，君無觴心頭一動。
所有的怒氣，嗜殺，恨意，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柔情。
女孩兒皎潔無暇的臉上，柳葉眉英氣而迷人，鑲嵌其下的一雙黑亮眸子，水瑩瑩的，勾魂攝魄，令人移不開眼。
他點頭，淡淡一笑，伸出手來，緩緩走向她，那語調，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神情，“蝶兒，跟我迴去吧。”
妙蝶呆呆地伸出手，讓他修長的五指，握住了自己的手。
十指交纏緊握，他凝視著她微笑。
那笑容，那樣美好，那樣燦爛，她多想就此沉溺其中。
可卻又覺得，這感覺，陌生，又詭異。
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小七哥哥嗎？
是為了讓自己留下來，不惜揮刀斬殺鄉正與那十幾個衙役的空慧和尚？
不，不應該的，小七哥哥他一心向佛，心慈仁善，又怎會殺人？
可是，在他那溫潤如水的眸光注視下，她又不由自主地想起，和他之間的點點滴滴。
小時候，他被村裏的夥伴們嘲笑，自己總是揮拳相向，他卻攔住自己，笑笑說，女孩子不要大家。
可是，如若有別人欺負自己，那麽小七哥哥總是第一個衝上去，雖然他因為吃得少長得瘦弱，卻不怕輸，打得滿身是血也不肯讓步。
那次，自己被當作魔女被火燒，是他第一次展示佛法，救了自己。
之後，又陪著自己，走村串巷，到處救治病人，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更想起最近，他對自己種種的關愛，心，就漸漸軟了。
他，是為了留住自己，是不願意自己嫁入那深宮，才不得已而為之吧。
那明亮水潤的眸子裏，漸漸有了暖意。
望著一地的幹屍，妙蝶皺了皺眉，爾後，微微一笑，點頭，粲然道：“好，我跟你迴去。”
她的笑容，讓君無觴動了心，迷了情，情不自禁道：“迴去，我娶你！”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妙蝶一驚，瞅著他，明亮的大眼睛忽閃著，滿是不解：“可是，你是和尚……”
他笑了，緊緊牽著她的手，多想就這樣牽一輩子，再也不放開。
“那麽我如果不是和尚呢？若我不是和尚，你願不願意，嫁給我？”如若她願意嫁給自己，那麽他也願意為了她，一輩子隱藏自己的真身，假扮另一個人，留在她身邊，嗬護她，陪伴她，給她幸福。
嫁給他？
咚咚，咚咚。
心，如戰鼓響雷一般炸起，這個從不敢去想的問題，現在就被他親口問出來。
妙蝶的臉瞬間紅了，低下了頭，輕輕吐出三個字：“我願意。”
那聲如蚊呐的聲音，卻像世間最動聽的音符，讓男人黑眸裏的冰冷瞬間瓦解，那笑容，從眼底直到心裏。
他猛地一把拉過她，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抱得那樣緊，那樣用力，恨不得將她潛入自己的骨血生命裏，再也不分離。
妙蝶使勁地嗅著男人身上的氣息，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她幾乎眩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隻是本能地覺得，這樣被他抱著的感覺，很美好。
好貪戀這溫暖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好到竟然緩緩流出了淚。
遠處，有海鷗振翅高飛，海浪拍著沙灘而來，有風聲拂過。
時間仿佛停止流動，如若這就是最後，那該多好。
隻是，世事不如人意。
他們緊緊相擁，忘了周遭的一切，可是，身後，那個小丫頭，也不知是哪來的膽子，突然指著空慧，顫聲喊道：
“你這個和尚……殺害了朝廷命官，搶奪入宮選秀女子，我……我要報官！對，我要我上報朝廷！滅你九族！”
小丫頭一時間興奮得傻了，隻想著如若自己報告朝廷，立了大功，那麽就不用再做丫鬟了，就有數不盡的賞賜，讓爹娘過上好日子。
可惜，她話音剛落，就被一道刀光劈過，悄無聲息地死了。
他是君無殤，不是什麽小和尚，怎容的了一個女人指手畫腳，破壞他和妙蝶的幸福。
女孩尖叫一聲，屍首分離，倒地，化作人幹。
聽到動靜，妙蝶推開了他，後退一步，轉過頭，正巧看到那小丫頭睜大了一雙美目，幾乎不敢置信。
“小七哥哥，你……你殺了她。”
君無觴平靜地望著她，點頭：“是，我殺了她。”
妙蝶的聲音幾乎都有了顫音，剛才還充滿幸福的雙眼，此刻隻有矛盾與不解：“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了她？你已經殺了很多人，明明可以放過她的。”
君無觴嘴角微動，眼神仍然平靜無波：“可你聽到了，她說要報官，你想讓官府來幹擾我們以後的生活嗎？嗯？想想你爹。”
妙蝶深吸一口氣，沉默下來。
是的，她不願自己平靜的生活再次被打破。
可是……
凝視著小丫頭的臉，心中許多的疑惑，一一閃過……
剛才，他自稱本尊，而和尚，應該自稱貧僧。
小七哥哥，一向嗜酒如命，最近卻變得太奇怪了，主動戒酒……
不但如此，他的言行舉止，也和從前大為不同，甚至截然相反。
從前的他，木訥，可愛，卻絕沒有現在的機靈，冷酷，乃至優雅，動人。
還有他的圓月彎刀，從未聽他提起過這神器，如若是老方丈給他的，小七哥哥那性格，一定忍不住向自己誇耀，可她從未聽小七哥哥提起過。
最奇怪的是……
小七哥哥，就算會為了保護自己而傷害別人，就算他不得已動手殺了那些衙役和鄉正，也絕不會眉頭都不皺的殺了那個小丫頭。
更不會，在殺了人之後，還神色平靜，眉眼不動，仿佛他殺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隻螞蟻。
不對，小七哥哥就是連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
不對勁……
她步步後退，眼神中，逐漸有了慌亂和困惑。
君無觴心中一沉，她，意識到什麽了嗎？
踏前一步，想要靠近她，她卻沉聲道：“你不要過來！”
君無觴就真的站在原地，隻是無奈地看著她。
“你，不是我的小七哥哥。”
這句話，她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問句。
君無觴盯著她，黑眸裏閃過一抹光芒，隻一瞬，就又消失。
這個傻女人，她何時變得這麽聰明了。
心中有些難過，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他誠懇點頭，無奈一笑：“是啊，我不是你的小七哥哥。這樣，你還願意嫁給我嗎？”
妙蝶的臉，一下子變得雪白如紙。
定定地望著他，喃喃自語：“你不是我的小七哥哥……你不是小七哥哥……你，不是空慧。”
強迫自己接受這個認知，搖頭甩去心中的僥幸，她的眼神，逐漸冰冷起來。
看著麵前和她“小七哥哥”一般無二的人，想著過去這些天的片段，聲音漸漸冰冷：
“既然你不是小七哥哥，那你是誰？你為什麽要變成小七哥哥的樣子？真的空慧呢？你把他怎麽了？”
她的語氣越冷，君無觴的心，也隨之一寸一寸的變冷。
重要嗎？妙蝶？
我的身份，重要嗎？
知道我不是他，你就變得這樣冷了，你用那樣仇恨的眼神看著我，你的語氣，就好像你從來沒跟我牽過手，也忘了你剛才的應諾，應諾你要嫁給我似的。
蝶兒……
君無觴的心像是墜入無底洞，陌生的鈍疼襲來，臉上，卻綻出一襲絕世無雙的笑容：“你的問題太多了，讓我一個個迴答你。”
“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那麽，就先讓你看看我的真身吧。”
隨著話音，眼前的“小七哥哥”站在原地，周遭漸漸被升騰而起的黑霧包裹住了。
黑霧越來越濃，片刻之後，那黑色的霧氣又幻化成了另一個人的形狀。
黑霧中的男子，長身玉立，一襲黑衣，無風自動。
劍眉星目，菱角分明的臉，精致無匹，絕世無雙。
那眯起的黑色眼眸，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細看去，那黑眸深邃冷凝，有如浩瀚星海。
璀璨，奪目，深邃，冷凝，令人不敢逼視！
黑霧逐漸轉淡，君無觴的本尊真身，露出在妙蝶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