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楊彥生紅著眼大聲的喊醫生來救他孩子,我想向我哥他們求助,可是兩人早不知道什麽時候走掉了,我麵對眾人的指責,看著張玉身下的血跡,有種想死的感覺。


    醫生很快趕到,把已經昏迷的張玉送進急救室,楊彥生走到我麵前抬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我被打的簡直眼冒金星,下一刻被楊彥生揪住了衣襟,他惡狠狠的對我道:“要是孩子保不住,我一定殺了你,跟我走。”


    我被楊彥生拖到了急救室門外,靠著冰冷的牆壁,我有種置身冰窟的感覺,如果張玉流產,我算是犯法了吧?


    一個多小時後,張玉被推出來了,楊彥生馬上走過去緊張的問醫生:“醫生我孩子怎麽樣?”


    “幸虧是異卵雙胞,其中一個孩子的羊水破了,我們隻保下來一個……”


    羊水?我聽得疑惑,張玉懷孕不是還沒滿三個月麽?怎麽就有羊水了?


    “雙胞,我老婆懷的是兩個孩子?”楊彥生一臉驚喜,隨即兇狠的瞪我:“你害死了我一個孩子,簡然,我要你償命。”


    “我的大孫子啊,阿生,孩子怎麽樣了?”


    李翠也來了!


    得知張玉懷的是雙胞胎而其中被我害的流產,立刻就兇神惡煞的朝我撲過來。


    “你個喪良心的女人啊,你怎麽能這麽害我的大孫子,我要告你,我要讓你坐牢……”


    我愧疚之餘,滿腔憤怒,張玉的孩子是楊彥生的,我的孩子也是楊彥生的,同樣是條生命,張玉的孩子就能有冤申冤,我的孩子卻隻能背著野種的罪名無辜的死去,嗬,怎麽可以這麽不公平?


    我一把抓住李翠扇過來的手,冷聲說:“你兒子也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是不是也該告他讓他坐牢?”


    李翠馬上反咬:“你的野種明明是你自己打掉的,你今天把張玉推倒害她流產可是人人看見的,我告訴你,要是不想坐牢的,就給我們二十萬的賠償金。”


    二十萬,賠償金,我竟然氣的笑了,楊家人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對無恥這兩個字理解程度。


    “別說是二十萬,你一個子兒都不想要還得把你吞下的都給我吐出來!”


    楊彥生惱羞成怒,剛要對我發火,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狠狠瞪我一眼接了電話:“喂?法院?什麽?有人告我!誰?”


    法院?這電話來的真是及時。


    楊彥生掛斷電話,立刻陰沉著臉質問我:“你竟然去法院告我故意傷害和重婚罪?你是不是活膩了?”


    “嗬……”我輕笑了一聲,鄙夷道:“楊彥生你當你是誰,我告你替自己討迴公道怎麽就是活膩了?難道你爸是李剛所以你才這麽囂張?”


    “你……”楊彥生被我說的說不出話來,李翠聽說楊彥生被我告了,立刻就慌了,恐慌的問楊彥生:“阿生你沒什麽把柄落到他手上吧?”


    楊彥生瞪我一眼,跟他媽說:“沒有。”


    說完對著我怒吼:“賤人竟敢告我,我打死你!”


    一巴掌向我打來,我躲開,但李翠抓住了我喊:“阿生動手,打死她,打死這個小娼婦!”


    眼看楊彥生的巴掌已經到了我眼前,電光火石之間,有人抓住了楊彥生的手腕一腳把他踢翻。


    楊彥生慘叫一聲倒地,李翠見她兒子遭殃趕緊心疼的過去扶。


    我迴頭看,見到了秦深英俊的麵容。


    心尖突然就顫了一下,我看著秦深,歡喜的問:“你怎麽來了?”


    “我想起今天是你複查的日……你怎麽又被人打了?”秦深慍怒的瞪著我。


    我縮了下脖子,囁囁道:“我一時大意……”


    秦深瞪我一眼,走上去踢了楊彥生好幾腳,踢得他慘叫連連,撂下話:“以後你再敢動她一個手指頭,我砍斷你的手腳。”


    我心裏又酸又甜,秦深竟然這麽護我!


    秦深走迴來,拉著我往外走。


    “我跟你說過什麽?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麽?”


    我愣了愣,明白他說的是我的臉,趕緊說:“你說我這張臉是你的,弄壞了要付違約金……”


    我沒說完,就被秦深一記爆栗敲在了腦袋上。


    “啊呀,你已經滿臉都是傷了你還打我?”我委屈的很。


    秦深沒好氣的瞪著我,道:“你腦袋裏到底裝的是什麽?早跟你說過遇見她們躲著點你鬥不過他們,還跟他們硬碰硬!”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我心裏一陣感動,抱住了秦深的胳膊撒嬌道:“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牢牢記得你說的話。”


    說完,我把自己驚呆了,我剛剛是幹了什麽?我竟然,對著秦深撒起了嬌?


    天,我是不是腦子出事兒了?


    秦深卻好像沒什麽感覺,瞪我一眼道:“我這可是最後一次提醒你,下次再被打,我可不會管你了。”


    我笑了;“不會了,明天就要開庭了,明天我就會和他們徹底做一個了斷!”


    秦深看著我,點了下頭,問我:“在哪個法院,我可以跟法院的人打聲招唿。”


    我趕緊把法院的地址跟他說了,秦深打了電話過去,跟法院那邊好像是庭長職務的人說了我的案子,又說了些含糊的話事情就搞定了。


    迴到酒店,秦深親自給我上藥,又從冰箱裏拿出上次買的冰袋給我敷了臉,然後就迴公司了。


    我心裏被我的身世壓的喘不過氣,決定去找我媽問問清楚。


    打車過去,站到家門口,我忍不住萌生退意,猶豫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伸手敲響了家門。


    開門的是劉芸,她見到我,鄙夷的笑了一下:“你是來問你身世吧,進來吧,正好媽在家。”


    我媽正帶著洋洋在客廳玩,見到我,起身,冷漠的道:“跟我來吧。”


    我愣了愣,跟著她進了房間。


    我媽從一個上鎖的抽屜裏拿出來一套紅色的嬰兒衣服,還有一個式樣簡單古樸的小銀鐲子。


    “這就是你爸把你抱迴來時你身上所有的東西,他在南山路路邊的草叢裏發現的你,那會兒是深秋,你在草叢裏被凍的奄奄一息隻能發出小貓似的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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