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拖了幾天,終於把爺爺接迴來了。


    爺爺已經恢複得很好了,但是仍然給我感覺他蒼老了很多,頭發已經基本全白了。


    迴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非要給我們做飯吃,被我們攔了下來。


    我和河木帶著他去了附近的一家私房菜館。爺爺雖然是g市人,但是愛吃辣。這家私房菜館的特色就是辣,所以特意帶爺爺去搓了一頓。


    郭午這幾天總是早出晚歸,似乎在做調查,每次想喊他一起出門吃飯,卻發現他都不在家裏。


    既然他不在,我們就直接出門了。


    這家私房菜得預約,他們使用食材也是極新鮮的,尤其是他家的魚,那叫一個鮮美!直接成為了g市聞名的一道招牌菜。


    爺爺很久沒有吃辣了,他饞的不得了,但是又不敢一下子多吃,畢竟清淡飲食了這麽久,怕一會兒腸胃接受不了,老人家總是很注意養生的。


    吃完飯後,我帶著他們去逛了附近的商場,想給他們買點東西。


    倒是不用去買什麽高級成裝,我們畢竟不是需要去寫字樓上班工作的人,身份也不是什麽霸總,所以不太需要穿得西裝革履,一副十分正式的樣子。


    在g市有時候穿得太板正,會容易被人誤會是騙子。


    但是衣服總歸是要買的,多多的買!


    已經是秋天了,g市的各種服裝店,也開始上新了秋冬裝。但是g市幾乎就沒有冬天,所以買厚衣服,一般都不怎麽穿的上。


    但我沒管這麽多。上迴陳靜帶著爺爺買了不少衣服,但是很多都太正式了,爺爺穿著不太習慣。


    不過也是,陳家那種生活狀態,他們總是要打扮得很正式的,因為經常總是要出席什麽場合,買衣服的時候自然也會順著自己的生活習慣去買。


    河木之前是程序員,衣服就更簡單了,總是看他隻穿那幾套格子衫,白t恤,牛仔褲。


    我給他們買了特別多衣服,還給爺爺特意買了新款的一些保暖內衣,長袖長褲,外套什麽的。河木就隨意得多,他也隨我一樣很怕熱,買的都是簡單的t恤短褲。


    我本來想讓他去看看潮牌服裝或者年輕人愛穿的那些新款,他拒絕了:


    “那些衣服太花哨了,穿起來也好麻煩,我就喜歡簡單穿著舒服的就行。”


    意料之中。


    但是我還是讓他買了幾套正式些的衣服 ,萬一有時候能用上呢。


    又購置了一些鞋子帽子什麽的,開始拿不動了。男人也不太能逛街,所以我們就撤退迴家了。


    迴到家,河木把衣服分類好,拿去洗了再穿。爺爺一迴家就摸摸可愛的檸檬茶,茶茶非常想念爺爺,隻要一看到爺爺,就會翹起尾巴走過去,用腦瓜子蹭蹭爺爺。


    我還特意買了好幾盒染頭發的。我讓爺爺坐下,給他把花白的頭發給染黑了。我選了個自然棕黑的顏色,染上去看起來比較自然。


    河木也被我抓來染頭發,他的頭發就是短短的,其實也沒什麽能染的空間,但我給他染了個深棕色。


    結果染完之後發現,河木頭發原本的發色太黑,染了跟沒染沒什麽區別。


    之前慫恿這爺孫倆去外麵剪個頭發,弄個造型,結果誰也不願意,說大老爺們誰要去弄那東西。


    “又不是去燙錫紙燙!就是修剪一下,換個發型嘛!”


    結果他們兩個瘋狂搖頭,堅決不肯去:


    “不行不行,往那一坐,你肯定不會讓我們走的,一會兒弄個頭發,就得坐上兩三個小時,屁股都坐疼了!”


    行吧,不勉強嗷~


    ...


    付承這邊,在那天得到紋身迴去了以後,就暫時再沒感覺到那個詭異鬼影的存在了。


    他絲毫不敢鬆懈,立刻就去找了自己的直屬上司。上司叫丁風力。


    約莫在大半年前,付承和丁風力所在的公司接受了t國一場大型商務活動的邀請,他們兩個被派去進行翻譯工作。


    本來隻是一場正常的出差,沒想到卻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他們兩個坐下來一聊,丁風力立刻大驚失色,說話的聲音都發抖了起來。


    “其實我也有往...這方麵想了,一開始我也覺得是我自己工作壓力太大,所以才會出現這些幻覺,但是最近我快受不了了。


    幸好你來找我了,不然我真怕自己哪天被逼,就走上了不歸路。”


    他倆歎了口氣,隨後付承提議道:


    “不如...咱倆再去趟t國吧。反正我年假攢了不少,這個事情不解決,我一天都不能安心。我也想過了,那段時間除了工作之外,和我們合作的許總,不是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向導,帶我們去附近遊玩了兩天。除了那個向導,我們也沒長時間接觸過其他陌生人了,他的嫌疑最大了。”


    丁風力表示同意,於是他們當下就商議好時間,開始安排自己的行程。


    兩天後,付承和丁風力坐上了前往t國的飛機。


    ...


    到達t國之後,付承和丁風力很快就找到了這位向導。他們找了個理由把這個向導騙了出來,說是他們再次來t國遊玩,希望他可以繼續做本次遊玩的向導。


    向導叫做阿海,是個皮膚黝黑,高瘦的男子,常年穿著各種花裏胡哨的襯衫和短褲,戴著一頂草帽。


    他祖上是華國的,在t國生活雖然是說的當地語言,但是他在家都是和家人用中文溝通,再加上當地文化的特色,耳濡目染的,所以阿海的英文也相當不錯。


    t國旅遊業發達,所以阿海一直以做向導為生。


    明麵上做向導,實際上私底下,會給客戶介紹去各種師傅那裏,請古曼童,養小鬼或者下降頭,這才是他收入的大頭。


    他們約著見麵的地方,就是付承預定的酒店房間,等阿海來了以後,他們迅速把房間門反鎖,並且掏出來刀,對著阿海。


    阿海立刻把手舉了起來,臉上有了明顯的驚慌失措,他連忙求饒:


    “兩位大哥,有事好商量,你們先把刀...刀放下,有什麽我們慢慢說行不行。”


    比起付承,丁風力沒有那麽斯文溫柔,直接怒聲大罵道:


    “你個下三濫的狗東西,你給我們下了什麽降頭?趕緊給我們招來,帶我們去給解決了,不然今天我就算是把自己的命交代在這裏,也不會讓你活著迴去的!”


    這時候丁風力已經麵紅耳赤,他的怒火再也無法掩蓋,拿著刀越來越靠近阿海。


    阿海看見了,也是害怕得快尿褲子了,他本來就是個沒什麽原則的人,人也慫,壞事是做過不少,但是被人威脅還是第一次。


    不管做什麽行當,首先都不能把自己命給丟了。


    “這...這不是看你們兩位一表人才,長得又帥,所以...看上你們兩位了麽...”


    丁風力和付承舉著刀,麵麵相覷,什麽,這還能是一場恐怖的豔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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