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庭湖之上,好不壯觀!


    遠遠望去,隻依稀見得各大門派的弟子在湖麵上懸停而立,而氣場則牢牢的鎖定那朵五色芙蓉。


    朱紅的,血紅的,寬袍迎風招展;淡青的,灰黑的,衣衫獵獵震空;嫩粉的,淺紫的,長裙隨步而舞。


    八百裏熙庭湖,此刻宛如一幅空白的畫卷,而這些天之驕子,就是此時此景的主角,用自己的修為做顏料,在這幅波瀾壯闊的畫卷上,畫上屬於自己的光彩絢麗的一筆。


    眾多大陸天才同時站在一個舞台之上,圍觀之人竟然感受到一股壓迫感,又好似激動的喘不過氣來。


    待到眾人心情平定,細細辨識熙庭湖上的各位少年所屬的勢力,不用多說,自然是分別屬於淩霄閣,聽雨軒,鳴鳳樓和聖門了。


    不是說別的勢力不想要五色芙蓉,隻是麵對這些超一流勢力,其他勢力既沒有和他們一爭高下的魄力,也不願得罪這些大勢力罷了。


    就連剛才挑起事端的石磊,卻也在人們稍不留神之下,早已沒了蹤影,仿佛現身的目的,就是要挑起這些門派的亂鬥。


    “這個聖門,近年來發展的迅速啊!”


    熟知大陸的人,對聖門能參與到這次五色芙蓉的爭奪頗為意外。


    “是啊,上一個十年的聖門,還隻能跟在淩霄閣身後做小弟,沒想到現在也能和老大哥站在一個平台上競爭了!”眾人感歎道。


    “聖門自從外門主事以來,雖然在大陸上的名聲不及當年,可這實力卻讓人刮目相看啊!”


    “恐怕以後東方大陸就要四大勢力並存了!”


    “快別感慨了,看樣子他們馬上就要行動了,我倒想快點知道,到底誰技高一籌!”圍觀之人無疑把這次五色芙蓉的爭奪視為熙庭湖群英會的預演,麵對即將上演的視覺盛宴,無不興致勃勃。


    “諸位,難道都當真覬覦我聖門的五色芙蓉花嗎?”溫爾雅笑著對其他人說,“搶奪聖門的寶物,諸位有失身份,我聖門也有失麵子,何苦而為之呢?”溫爾雅好言相勸。


    “哈哈,聖門的麵子有多大的分量啊!”楚天闊撇嘴笑道:“擱幾年前,聖門還不是給淩霄閣當鷹犬,別以為幾年來出了幾個所謂天才就得意忘形,要知道,天賦,不止你們有!”


    楚天闊自詡自己即便不是東方大陸年輕一輩第一人,也絕對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可近年來,這個二流勢力出來的溫爾雅卻在大陸聲名鵲起,甚至據說仙門的上仙都對他讚歎有加,溫爾雅的名號一下子遠遠超過了自己,這讓楚天闊心底很不服氣,也不能忍受。因此,這楚天闊一心想找機會和溫爾雅比比到底誰高誰低。


    “有爭奪五色芙蓉的功夫,你最好迴去祈禱一下,不要在熙庭湖群英會正賽上太早遇到我,否則你這個大陸第一人太早的進不了下一輪,豈不是很難看?”聖門作風向來不是以德報怨,溫爾雅遭到嘲諷,立馬反唇相譏道:“要知道,天才和天才,也是有差距的!”溫爾雅說完淡然一笑。


    楚天闊一聽,火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爆發出一股源力。


    一旁的杜血衣不為人察覺的撇了撇嘴,暗道一聲:“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了,何成大事?”


    “都是大陸才俊,何必逞口舌之快。”秦九陽在一邊搭話,“誰能搶到五色芙蓉,我就承認誰是第一。”


    作為淩霄閣的弟子,秦九陽也感慨於聖門近年來飛速的發展。


    秦九陽也聽聞,在門派的高層,也已經有了放任聖門發展最後養虎遺患的說法。可如今聖門想要躋身四大勢力,便還需要淩霄閣做盟友點頭才行,而淩霄閣也需要一個打手來牽製聽雨軒和鳴鳳樓。


    如此一來,淩霄閣和聖門便不可能撕破臉皮,除非他聖門真的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以一敵三。


    秦九陽也知道,所謂的聖門寶物純屬子虛烏有,自己對於五色芙蓉肯定是要爭奪一番,若是沒有機會的話,相比於讓聽雨軒和鳴鳳樓得去,秦九陽倒希望是聖門收下此寶。


    畢竟憑借聖門和淩霄閣的關係,到時候即便是向聖門討要一兩瓣五色花,聖門也是斷然不會拒絕。


    “一群大男人,喜歡什麽不好,喜歡花花草草,不如讓給小女子嘍!”若蝶腳底步步生花,微笑著說。


    “多說無益,手下見真章吧!”溫爾雅毫不理睬若蝶,麵無表情的說道。


    “有我在,你就別想得到。”楚天闊瞪了一眼溫爾雅。


    “先到先得,我去也!”秦九陽衝眾人說了一聲,直奔五色芙蓉而去。


    “想得美!”若蝶一聲嬌嗔,“蝶舞!”若蝶話音一落,衣袖順勢向前一揮,頓時無數五彩能量蝴蝶從衣袖而出,直奔秦九陽,在秦九陽麵前畢竟之路形成一麵蝴蝶牆。


    秦九陽略有遲緩,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把劍來,“九陽劍法!”向前一揮,一道金黃色劍芒劃向蝶牆。


    既然不是生死相鬥,又不願在群英會正賽前暴露太多,顯然眾人的攻擊都沒有使出全力,目的隻是為了延緩別人的行動,或是解決別人給自己添的麻煩罷了。


    秦九陽雖然一招破解若蝶的攻擊,可卻也將自己的先機消耗殆盡。


    若蝶迴首朝秦九陽嘿嘿一笑,竟然已經是領先了一個身位。


    眾人就像速度競賽,共同奔向象征著終點的五色芙蓉,一旦誰領先成了頭名,就必然要承受身後眾人的群起而攻。


    若蝶衝在最前麵,很是難受。盡管五色芙蓉在眼中逐漸放大,可卻依舊是遙不可及。


    “小心左邊!”秦九陽在身後提醒若蝶。


    若蝶下意識的向右偏,可這秦九陽又怎會好心提醒?


    刹那間,若蝶右手邊便飛過一道劍芒,虧得若蝶反應快,在空中急停繼而一個側翻躲過秦九陽的攻擊,可等穩住身形,自己已經落在了眾人最後。


    “兵不厭詐!”耳邊傳來秦九陽的聲音。


    “可惡!”若蝶跺了跺腳,輕聲喝道:“化蝶!”頓時隻見若蝶身邊光亮一閃,腳下便迅速聚集能量光蝶,若蝶腳踏群蝶,如同在平地奔跑,向前方眾人,三步並作兩步趕去。


    ……


    “丁大廚,快上菜啊!”


    望海樓上,自然也提供了雅座方桌供觀看群英會的人在閑暇之餘嚐嚐繁城的小吃,喝喝繁城的水酒。


    “來嘍來嘍!”被稱唿為丁大廚的人一邊應和著一邊給各桌上菜。


    這丁大廚也有一個絕技,每次上菜,看準方向,七八個盤子便向天上順勢一飛,接著自己便快速移動到盤子落點處,穩穩接住,湯水絲毫不外濺,這也是望海樓的一景。


    此刻的丁大廚尚不繁忙,便坐在桌旁,與其說是看那幾個大陸天才爭奪五色芙蓉,倒不如說是看著眼前一個小丫頭吃的不亦樂乎。


    這一看,看的丁大廚眉開眼笑,說來也是,對於大廚來說,自己做出的菜肴讓人喜歡便是最大的快樂。


    “我叫虞一茗,叫我小茗就行。”這個自稱要做丁大廚首席美食鑒定官的小女孩自報姓名道,邊說著,便從丁大廚手中接過一道熙庭湖醋魚。


    “喂,小胖子,你要不要嚐一嚐!”虞一茗把醋魚推向對麵的一個小和尚,看向丁大廚說道:“丁大廚,介紹一下,這是卡爾,我朋友。”


    “不吃不吃,不吃魚的阿彌陀。”卡爾連連擺手,雖然離開了南朝寺,沒人管自己,可卡爾知道,自己一定要管住自己的嘴。


    “小兄弟不吃肉,就嚐嚐我做的麵點。”丁大廚笑著說。


    (“世上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極星文藝評論》)


    當丁大廚看到卡爾吃完十張千層餅仍然意猶未盡的時候,他深深的體會到什麽叫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眼前的兩位主兒,是真的能吃啊!


    就在這當兒,丁大廚抬頭看著熙庭湖上的爭搶,恰好看見一陣陣蝴蝶光影,不由得出神,又有一絲欣慰,心中暗道:“不知不覺,一晃兒小丫頭都這麽大了……”


    “快快!”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熙庭湖水麵的圍觀眾人發出陣陣叫好聲,為自己支持的門派加油。


    那幾人之中,若蝶和秦九陽互相爭執,你來我往,一邊的溫爾雅和楚天闊也是火藥味正濃,互相使絆子。幾人稍不留神,杜血衣趁無人注意自己,竟然衝到了最前邊,距離五色芙蓉已經不到百米。


    圍觀的人見狀早已歡騰起來,簡直比自己得到五色芙蓉都高興。


    “拿到了,拿到了!”杜血衣距離五色芙蓉不到十步。


    “蝶舞!”


    “浩然正氣!”


    太晚了,幾人出手雖快,可攻勢卻早已追不上杜血衣。


    可當杜血衣觸手可及五色芙蓉之時,異變突生!


    “唰唰!”杜血衣離五色芙蓉最近,隻聽得一聲怪響,那花竟如同活了一般,自己跑動了起來。杜血衣本已經觸及花莖,可它就如同泥鰍一般,從手中滑落,而那花的莖上似乎有刺,在杜血衣的手指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杜血衣下意識向後一躲,那五色芙蓉鑽了個空子便向杜血衣身後飛去。


    眾人見五色芙蓉自己跑動了起來,俱是一驚,而後又大喜。


    “這迴是又要比速度了嗎?”楚天闊嘴角上揚。


    “哈哈,是我的了!”緊隨杜血衣其後的秦九陽見五色芙蓉直奔自己而來,欣喜若狂,忙伸手去抓。可那五色芙蓉就如同戲耍他一般,時而左,時而右。


    “可惡!”秦九陽在空中胡亂抓,一個不小心,手掌都被劃破,滲出血來。


    五色芙蓉繼而越過秦九陽,加起速來。


    圍觀人的熱情再一次被點燃,隻見熙庭湖的上空五色芙蓉領跑,身後青年才俊各顯神通,但見空中五彩光華閃爍,流光四溢,簡直就是一場視覺的盛宴。


    “真是群雄逐鹿啊!”眾人無不感慨。


    正當眾人極其興奮之時,突然感到一絲心悸,一時間竟是腳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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