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求……?」跟在身後的人偶小朋友頓時呆了呆,終於反應過來了,鼓著腮幫子道:「丹羽哥,我怎麽覺得我們的對話又繞迴來了。」


    跟這樣單純的傾奇者對話,丹羽總有種在欺負小孩的感覺,他彎著雙眼:「其實我有神秘的讀心術,能猜到傾奇者在想什麽,所以傾奇者可以告訴我,今天晚上想吃什麽了嗎?」


    「……」傾奇者似乎終於繞明白了,他佯裝生氣:「我想吃鰻魚。」


    「好。」丹羽伸手攬過對方的肩膀:「以後都這樣,想法什麽就告訴丹羽哥,知道了嗎?」


    丹羽在廚藝方麵還算擅長,晚飯給傾奇者做了鰻魚飯,順便還做了烤鰻魚,才結束晚飯的時候桂木來敲了門,跟他談了談明天生日的事。


    丹羽其實並不是非常想把生日搞得太隆重,他對自己的生辰不怎麽在意,到日子換換夥食差不多就行了,每年桂木都說他這樣不行,得好好慶祝。


    送走滿懷熱情的桂木,丹羽迴到屋內,已經收拾了餐具的傾奇者坐在圓墊上好奇的問:「丹羽哥,生辰是什麽?」


    聞言後的丹羽頓了頓,才想起來的確是這個時候該給對方細講生日的事,但聯想起對方的身世,丹羽不由一頓,他沉思片刻,盤著雙腿在傾奇者對麵坐下:「生辰是慶祝生命的延續,慶祝我們擁有美好生活的開始。」


    傾奇怪者看著丹羽,似乎是在努力理解那句話,片刻後,他雙手覆蓋在丹羽的手背上:「我剛才聽見桂木先生說,要好好慶祝?」


    「唔,或許會考慮大家在一起聚一聚。」丹羽摸摸傾奇者的頭:「等你想告訴我你的生辰了,我們也會在一起為你慶祝。」


    「……」傾奇者安靜片刻,頷首:「謝謝。」


    丹羽沒想到這次做的夢會有關於自己的生日,他似乎已經很久沒重視過自己的生日,現實世界裏也是這樣,他的父母自然清楚他的出身年月,沒年那天都會送禮物給他,一家人有空也會約著吃飯,隻是每次都是家裏人提醒他才想得起,每每也都很感慨。


    在踏韝砂過生辰的時光,他似乎也快忘幹淨了。


    次日,因為白天大家都很忙,慶祝便放在了夜晚,丹羽難得喝了些酒水,他不曾告訴任何人,他不經常喝酒的原因其實是因為他容易醉,這也不是什麽難以啟齒的事,隻是丹羽不太喜歡迷迷糊糊不能把握自己狀態的感覺,更何況他最嚴重的一次甚至一杯酒就倒了,原因是因為桂木拿了度數稍高的酒,那之後丹羽對自己的酒量就有了數。


    這天晚上,趁著大家高興,又因為慶祝的地方就在他家,丹羽便喝了些酒,到了散場的時候,在別人眼裏他看起來雖然是安然無恙,但其實早已不省人事了,隻呆坐著對離去的大家揮手告別,等關上家門的傾奇者返迴扶著他躺下,丹羽這才卸下鎮定。


    「丹羽哥你沒事吧?」傾奇者擔憂極了,手忙腳亂的捧著熱水過來。


    「謝謝。」丹羽伸手接過熱水喝完,隨後就這般躺在木質地板上望著屋頂的吊燈,深深嘆息:「桂木今天帶來的酒,又有些烈……」


    傾奇者眨眨眼:「需要我做什麽嗎?」


    丹羽安靜兩秒,伸手拍拍傾奇者的肩膀:「我沒事,你扶我一把。」


    家裏提前燒好了熱水,這是丹羽做好的預防,屋內之前修了浴室,他今早做好了最後的完工,至少現在可以先去擦拭一下身體。


    傾奇者幫他把打好的熱水提去浴室,隨後又找來了浴袍,丹羽就要關上浴室門,卻被對方伸手按住,扭頭一看,對方站在門前,雙手上的衣袖已經卷在了手臂上。


    「丹羽哥,我幫你吧。」


    「……」丹羽汗顏,他失笑著摸摸傾奇者的頭髮:「我自己可以,不用……」


    他甚至沒來得及伸手拉門,對方臉上倏然出現了失落的表情,想要證明自己的小孩被拒絕了,這讓丹羽的良心頓時受到了譴責,但是事關洗澡,這種事情他真不能讓對方來。


    傾奇者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丹羽。


    丹羽:「……」


    拗不過,終於還是讓對方幫了忙,隻奈何丹羽忍著一些事情不能亂了心,熬過這十幾分鍾的沐浴後,本想著穿上衣服就行了,才用浴巾掩住身體,沉默許久的傾奇者收拾好毛巾,終於忍不住好奇心。


    「丹羽哥,為什麽你和我不太一樣……」


    丹羽料到這好奇孩子要問什麽,及時伸手捂住對方的嘴,穩住心態道:「每個人都不太一樣,但是大同小異,性質是相同的。」


    被捂住嘴的傾奇者眨眨眼,丹羽佯裝鎮定:「好了,該去休息了,好孩子要早早睡覺。」


    終於阻斷對方的好奇,丹羽本來都要準備迴自己房間了,卻又被傾奇者伸手拉著,迴頭一瞧,對方眨眨雙眼:「丹羽哥,我的房間……」


    丹羽察覺不妙,過去一看果然,傾奇者的房間被剛才喝醉誤入的賓客弄得亂七八糟,至少目前來看是不能拿出被褥找地方睡覺了。


    「今天太晚了,收拾起來會很麻煩。」丹羽想了想,伸手摸摸對方的腦袋:「來我房間吧。」


    隻能暫時在一個房間睡一晚,丹羽將被褥鋪拚在一起,他拍拍旁邊:「來這裏。」


    關燈之後,丹羽與對方說了晚安便靜心開始醞釀睡意,他聽見旁邊的傾奇者小心翼翼的動靜,因為人偶其實並不需要睡覺,隻是在丹羽休息的時候,傾奇者也會學者閉眼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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