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後來也算是給予了交代,交付給官府一個人,說並非是受誰指使,就是此人自己胡亂傳出去了一些言辭。


    秦家要這一番說辭,邵子鈺當眾把這人被判了二十年的牢獄,秦家會拿人抵罪,他就敢直接打臉,明知什麽意思,就不放人,把人關上個小半輩子……


    七月中的時候這件事算是完全的平息過去了,邵子鈺這麽抓法,誰以後還敢亂傳關於刑部尚書邵大人家的事,挨板子的事還印象深刻呢,那可不是開玩笑。


    秦家那邊愣是一點聲息都沒有,秦家四小姐這迴是被坑的,趕鴨子上架結了何家這麽一門親,倒是開口想解釋呢,可怎麽解釋呢,這事兒本就和她脫離不了幹係。


    而關於秀和大長公主,人家倒是摘的幹幹淨淨,牽扯不到她的身上去。


    林清苒也不管到底是什麽動機,當時丈夫查案的時候鬧這麽誇張,這件事肯定有傳到太皇太後幾個人的耳朵裏,那幾個都是聰明人,教養公主的事林清苒管不著,自然會有人管……


    到了八月,邵家的新宅子定下來了,就是當初邵敬博選的那一處,觀言去看過之後,確實挺幽靜的,幹幹淨淨的落成也沒多少年,裏麵定時有人打理,若要買下來,基本的修繕一下就可以搬進去住了。


    林清苒付了這銀兩,派人前去打掃修繕,九月初的時候被貴太妃召見進了一次宮,這一迴貴太妃說的明白了,找她來,就是為了秀和公主的事。


    當時邵子鈺審案審的這麽誇張,就用了職權全城抓傳言的,宮中太皇太後知道,秀和大長公主的生母李太妃也知道。


    林清苒到的時候,這李太妃也在怡和宮,她的口氣和緩的很,當初錦袋的事情貴太妃已經替她在太皇太後麵前瞞了一迴了,兩迴加起來若是都讓太皇太後知道,即便是大長公主,以後這日子也難過,秀和以後的孩子別說封什麽郡主,怕是連著皇宮都不讓進了。


    「李太妃娘娘,錦袋的事情那都過去好幾年了,其實這一迴陳家的事也過去了,太皇太後要追究秀和大長公主,臣妾更是沒能說什麽。」他們沒發現證據,也沒追究什麽,這事兒林清苒就不想理會了。


    貴太妃看著她,沒有做聲,這件事上,陳家和邵家是真的被惹怒了。


    「秀和的脾氣哀家也清楚一些,先帝那時候寵了幾年,性子養成了,之後在宮中這幾年也就跋扈了些,若是在太皇太後那裏受了訓,她這口氣,憋著難咽。」李太妃語氣軟軟的,說的話卻是這意思,言下之意,咽不下去,就得找人出氣了?


    林清苒神情變了變,說話也直了,「李太妃娘娘,既然話說到這份上了,臣妾也就直言,今日相公那邊是沒有查到有力的證據質證大長公主,若是有,是她揣使的秦家四小姐這麽做,又派人去傳那些流言,陳家那邊就直接上告去皇上和太皇太後那裏,求做主了。」


    李太妃一愣,沒有想到林清苒脾氣一上來,說的話也這麽不留情麵,一旁的貴太妃噙著笑看著,也不搭話,李太妃看了她一眼,繼而衝著林清苒笑道,「這件事是秀和做錯了,她也是知道錯了,隻是那孩子臉皮薄。」


    林清苒不語,若是太皇太後不知道這件事,沒有著手查,誰會去追究錯沒錯。


    「李太妃娘娘,這件事本就不是臣妾能說什麽的,太皇太後如何處置,臣妾也過問不得什麽。」林清苒淡淡的迴她。


    「若是太皇太後問起你關於錦袋的事,還請邵夫人多擔待些才是,畢竟都是在這洛都城中,今後要照應的地方也不少。」這才是李太妃前來怡和宮見林清苒的目的,貴太妃不說,林清苒不說,起碼當年送錦袋的事可以瞞下來,那她在太皇太後麵前還能替女兒說一些話。


    林清苒心中也是賭了一口氣,憑什麽她還要替大長公主瞞著,太皇太後要責罰,她何故不坦白說,她女兒是公主,那人家的孩子也不是草芥啊。


    「李妹妹,太皇太後若是要查,也無需問清苒了。」貴太妃在一旁提醒她,李太妃神情微變了下,貴太妃繼而說道,「就算是太皇太後真的查出來了,那也不會是我們說的,你這樣要求清苒答應,倒像是逼著別人似的。」


    「姐姐,我不是這意思。」李太妃自知是讓貴太妃不喜了,忙解釋。


    貴太妃搖搖頭,「你是什麽意思也不重要,若是真想知道點什麽,直接去太皇太後那兒就成了。」貴太妃也不想替她教養女兒,俗話說,自己教養不好,那就等著別人替你教養,你也就隻剩下心疼的份。


    不出貴太妃的預料,太皇太後沒召見任何人問,把秀和大長公主當年做的那些事給查了個透,又把她成親之後的所作所為查了個透,繼而,直接下了懿旨,秀和大長公主留公主府不得外出,念經祈福吃齋,什麽時候反省好了,什麽時候再出去,收迴其長女的郡主身份,今後不再冊封……


    九月初,天漸漸涼了下來,林清苒忙著購置新的家具,兒子成親,院子肯定是要布置的妥妥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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