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沒送出去的某人當然跟了上去。


    兩人一離開活動場地,立即有不少人圍在裴珠玹和孫勝丸身邊:「是泊賢前輩?他怎麽突然來了?哇去他和恩娜前輩不會在……?」


    孫勝丸抱手:「你們覺得呢?」


    不待有人迴答,羅哉民率先出聲:「泊賢前輩在追恩娜前輩,恩娜前輩還沒答應。」


    似乎覺得這樣說有點太篤定,他又做作地補充了一個語氣詞——


    「吧~」


    李瑉亨沒吱聲。


    他是一個「蜘蛛俠」,也不能吱聲。


    倒是其他人都在興奮地八卦:


    「感覺那個氛圍,應該已經在交往了?」


    「天,我一扭頭,泊賢前輩在牽恩娜前輩的手啊啊!」


    「他倆還挺配。」


    「泊賢前輩今天是特意為恩娜前輩來的!」


    「我說他怎麽發信息問大家在哪兒,原來是給恩娜前輩準備了驚喜!」


    羅哉民:「……」


    party有點聒噪,他想迴家了。


    *


    待機室。


    裴恩娜進來不久,邊泊賢就跟了進來。


    不知道最後一個離開這裏的人是誰,空調暖風沒關,屋子裏的溫度非常高。


    她聽見了門口的響動,但沒管,隻走到窗邊推了推窗。


    這個化妝室在這一層的最裏麵,窗子很小,是上下開合的。


    冬天許久沒開,有點緊,裴恩娜使出了很大的力氣,還沒推開。


    身側環來一隻手臂,邊泊賢的手指覆上窗子,幫忙推了推。


    冷風灌進屋子,吹散他身上的木質香,她陡然感覺透氣不少。


    「今天放假?」


    「請了假。」


    一年沒多少假,他的假都用在她身上了。


    「外麵……好像下雪了哎?」


    裴恩娜沒離開窗邊,趴在護欄上伸了伸手,有看不太清的「小白團」落在手心,一秒便化成了水。


    「嗯,我到公司的時候就有點。」


    邊泊賢也沒退後,順著裴恩娜的視線望過去,卻被因風吹散的她的長髮蹭了蹭下巴。


    「把我的禮物收下吧。」


    握著「金蘋果」的右手繞到另一邊,將東西塞進了她的口袋裏。


    「可是我沒——」


    裴恩娜有點心虛。


    在中國她沒有過聖誕節的習慣,隻可能會跟著同學們一起包包平安果;


    在韓國倒是重視了些,不過姐姐們和依琳也都不會送禮物,她們更愛給彼此過生日。


    說這話的時候,裴恩娜微微轉身,卻發現邊泊賢將禮物塞進她的口袋後,並沒有收迴手。


    他扶上她身後的欄杆,將她圈在了窗子和他中間。


    「沒關係。」


    「我隻是想找個藉口送你禮物。」


    嗓音輕輕,卻依舊如往日直白。


    裴恩娜感覺自己的溫度不降反升,風再冷,也不如耳邊風。


    「那,那謝謝你。」


    她感覺自己已經熱得思緒不怎麽順暢,磕磕巴巴地就迴了這麽一句。


    忽地注意到邊泊賢戴了頂帽子,應該是為了藏他的「滷蛋」頭。


    裴恩娜「壞心思」驟起,隻是剛有點抬手的動作,就被他握住了手腕。


    「做什麽?」邊泊賢似乎已經看穿了裴恩娜的心思,好整以暇的眸子染著淡淡的笑,不讓她摘,「醜。」


    「其實網上的圖我看過,不太醜啊。」


    什麽叫不太醜?那不還是醜。


    邊泊賢哽住。


    「而且你又沒剃光,充其量算作是寸頭,這段時間也肯定長長了不少。」


    裴恩娜轉動手腕,想把自己的右手從他的桎梏中掙紮出來。


    邊泊賢也沒用力,她很輕鬆地就「逃」掉了。


    「我們有好幾個月沒見麵了。」


    她和粉絲互動,她和同事合作,她和同學學習。


    故事裏的角色唯獨沒有他,甚至給她發送信息、得到迴覆也都不是即時的。


    裴恩娜仔細算了算。


    確實有好幾個月。


    但她過得實在太充實了,隻感覺時間過得飛快,他入伍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的事。


    「我當時說什麽來著?兩年?給你兩年的時間?」


    「在說什麽屁話……明明幾個月就等得已經這麽艱難。」


    後麵一句話,邊泊賢的視線雖然在看向她,又似乎在自言自語。


    裴恩娜的心髒跟著他「嘭嘭嘭」地急速跳起來,她好像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麽了。


    想阻止,又莫名地微微有些期待。


    「恩娜,我想和你——」


    「咚咚咚——」


    邊泊賢剛剛醞釀好情緒,才說出半句話,就被打斷了。


    如同狗血電視劇般的、逃不開的「表白魔咒」。


    裴恩娜清清楚楚地看見麵前的男人閉了閉眼睛,有點無奈。


    這迴輪到她想笑了。


    輕輕推開邊泊賢,裴恩娜拉了拉不自覺向上竄了一小截的衣服,迴應外麵的人:「請進。」


    孫勝丸慢慢打開門,看見裏麵的兩人一個倚在窗邊,一個扶著化妝桌,笑:「我和irene沒有打擾到你們吧?」


    裴恩娜:……


    邊泊賢:你還怪禮貌的咧。


    裴珠玹跟在孫勝丸後麵,裴恩娜衣冠整齊,並沒有受到什麽欺負的樣子:「依琳和澀淇說想要一起吃飯,要不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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