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兒輪換著品嚐了半天,兩個快吃完了,也沒有區別出白色和粉色的味道究竟有什麽不同,嚐來嚐去,都是一個甜味兒。珂兒就想不通,都是一個味,媽媽幹嘛要買兩個?


    其實當時如蘭誤以為趙一凡買時沒有付錢,就給賣的老爺爺說要兩個。當她把錢付完之後,才知趙一凡已經付過錢了,她也不好反悔說要一個,要是那樣出爾反爾的,一是惹賣的老爺爺不痛快,二是趙一凡也會誤認為她是在巴結他,討好他,多情的趙一凡又不知會臆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來,因此,如蘭什麽話都沒有說,兩個就屬於珂兒的了。


    珂兒一直認為白色和粉色肯定味道不一樣,媽媽才給她買兩個,當時她非常感激媽媽,別的小朋友手裏隻有一個,而她手裏卻有兩個,也招來好多小朋友們羨慕的眼目光,都覺得珂兒有一個很了不起的媽媽,買都給買兩個。


    劉三當時也誤以為如蘭太寵珂兒了,一下子就給珂兒買了兩個。


    趙一凡當時聽見如蘭對老爺爺說要兩個,他以為如蘭有兩個孩子,也沒有想到是如蘭給他付的錢,畢竟十多年沒有見麵了,如蘭怎麽會幫他付錢呢?


    可愛的珂兒一下子吃了兩個,竟然埋怨起了媽媽不應該買兩個,害得她吃了半天,卻是一個味道。


    趙一凡站在原地一直看著劉三摟著如蘭的脖子向前走去。


    李潔看著趙一凡垂涎三尺,目不轉睛的看著遠去的如蘭,她心裏難受的感覺唿吸都有點困難,她很想上摑趙一凡一個響亮的耳光,然後帶兒子離開這個讓她終生難忘的地方。


    趙一凡的兒子吃粘了一臉,孩子感覺不舒服,用手背抹著臉,哼唧著上前拉住趙一凡的手時,趙一凡才收迴他那貪婪的目光,低頭看著兒子花臉貓一樣的臉,忙掏出濕巾紙,蹲下身子給兒子擦臉。一邊擦一邊還扭頭看著如蘭和劉三勾肩搭背遠去的背影,又低頭看著被如蘭扔在地上的名片,已被人踩髒了,傷痕累累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趙一凡擦幹淨兒子的臉和手,起身走了兩步彎腰撿起地上的名片,一撕兩半連同手中被擦髒的濕巾紙扔到身邊的垃圾桶裏,很紳士的又掏出一張濕巾紙擦了擦手,又把濕巾紙扔到垃圾桶裏。


    兩位不明真相的女孩看見趙一凡彎腰撿地上的名片扔到垃圾桶時,誤以為是別人丟在地上的,趙一凡為了保護環境才撿起來扔到垃圾桶,不由小聲:哇,人長的帥,品德也很高尚!兩個花癡看著趙一凡拉起兒子向李潔走去時,心裏不由感歎,唉,人家已是名花有主,與本小姐無緣。


    如蘭故意依偎在劉三懷裏向前走著,也是裝給趙一凡看,她知道趙一凡的壞毛病,肯定不在乎李潔的感受,肯定一直會盯著她和劉三的背影。


    趙一凡的花癡和花心在學校時都是赫赫有名的。就因人長的帥,美術功底也很好,迷倒全班女生一大片,還迷的校園女生神魂顛倒。


    女人犯花癡與年齡和學曆沒有關係,碰見帥的,隻要能追到手,那就是本事。


    如蘭曾經在讀書館碰到過趙一凡,畢竟在一個係裏,也常在教學樓裏也碰到過,趙一凡身邊從來沒有缺少過女孩,但趙一凡每次見到如蘭,從來不顧及身邊女孩子的感受,總會用異樣的目光看著她,她也知道趙一凡對她不懷好意,但她從來不因為趙一凡長的帥就和他套近乎,因為她心裏已被楊柳占滿了,容不下第二個男人。


    楊柳雖說沒有趙一凡長得帥,也沒有趙一凡有氣質,但如蘭就是喜歡楊柳那種樸素,真誠,很有上進心的樣子。雖說沒有像趙一凡那樣被很多女孩子追求,但追求他的女孩也不少。他們倆個真的是愛和被愛,心裏走不進任何一個人。都認為他們順理成章會走上紅地毯,會白頭偕老,可誰都沒有想到他們倆到最後也分手了。


    如蘭和楊柳分手,傳說中有好幾種版本,有的說楊柳在國外找了個洋媳婦,把如蘭甩了,也有人說,如蘭嫁了一個比她大20多歲的珠寶商,總之,說什麽話的都有,傳到如蘭耳朵,如蘭隻是一笑而過。如蘭能說什麽呢?舌頭長在別人嘴裏,人家想說什麽,那是人家的事,她如蘭是沒有權力去阻止人家閑言碎語。


    珂兒雖說小心翼翼的吃著,還是粘了一臉,黏糊糊的,珂兒感覺特別的難受,小跑著擋在如蘭和劉三前麵,高舉雙手喊:“媽媽,你看,我的臉被糊住了。”


    如蘭和劉三看著珂兒小花貓一樣的臉,把兩個人都逗笑了。


    如蘭走的急,忘記帶濕巾紙了,隻帶了兩小包餐巾紙,餐巾紙一擦,也全粘在手上了,真的越擦越髒。


    劉三見狀,急忙跑到冷飲店買了一瓶礦泉水,和如蘭兩個人蹲在地上給珂兒洗幹淨臉和手,三個人手拉手,說笑著向如蘭車走去。


    如蘭坐上車,感覺車後麵依然有一雙罪惡的眼睛在盯著她看,就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


    珂兒疑惑的望著如蘭,小聲問:“媽媽,你怎麽了!”


    如蘭勉強微笑著說:“沒有怎麽!”


    珂兒小聲說:“沒有怎麽,歎什麽氣?”


    珂兒也搞不懂,媽媽為什麽要唉聲歎氣,剛才還有說有笑的,一上車就唉聲歎氣,大人的心真的是太複雜了。


    劉三在後視鏡裏看著如蘭,心裏五味雜陳,他也讀不懂如蘭幹嘛歎氣?是碰見校草了,後悔嫁給他了還是又想起學校的美好時光了?


    校草說如蘭是校花,追求如蘭的人很多,那追她的人都是些什麽人?和如蘭有沒有牽手?牽手後有沒有發生過關係?鄰居老阿姨說如蘭早都不是處女了,那她的初夜給了誰?她究竟和多少男人滾過床單?今天哪個校草趙一凡過去和如蘭究竟是什麽關係?他們之間究竟有沒有滾過床單?今天如果沒有珂兒在,他們都會談些什麽?如果他沒有及時趕到,他們會怎麽樣?如蘭扔他的名片隻是給他做樣子看的,事後,他們肯定還會再聯係的。


    劉三一想到如蘭和趙一凡再次見麵,就恨得牙癢癢。恨珂兒非要去滑雪,恨自己就不該帶如蘭和珂兒來,恨那個賣的老爺爺就不該出現,如果沒有賣老爺爺的出現,或許他們就不會見麵,恨自己太貪玩,滾鐵環太遠,使如蘭和珂兒離開他的視線……仇恨的種子在劉三心裏生根發芽,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


    珂兒大概是玩累了,上車不一會兒就依偎在如蘭懷裏睡著了。


    如蘭閉上眼睛迴憶著他和楊柳滑冰的情景,心裏不由得酸酸的,思緒飛的好遠好遠。


    劉三一路上邊開車邊胡思亂想著迴到小區,把車停到家門前,連車鑰匙都沒有拔,也沒有搭理如蘭和珂兒,下車徑直迴家。


    劉三關車門的聲音有點大,畢竟是他帶著情緒關車門的,嚇的如蘭一個哆嗦,還以為是劉三撞車了,忙睜開眼,定睛一看,原來是到家了。


    如蘭忙推了推珂兒,小聲說:“寶,醒醒,到家了,下車,迴家睡。”


    珂兒睜開眼睛,看爸爸不在車上,好奇的問:“媽媽,爸爸呢?”


    如蘭心情沉重的說:“爸爸已經下車迴家了。”


    珂兒小聲問:“是不是又犯驢脾氣了?”


    珂兒這麽說也是有她的道理,因平時車到家,劉三都會給她們打開車門,扶著她和媽媽下車才關車門。隻有爸爸不高興時,才會把車一停,扭頭就走。


    如蘭搖了搖頭,小聲說:“不知道,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下車時又不高興了。”


    珂兒擔心的問:“那怎麽辦?我們迴去,他和咱們鬧,怎麽辦?”


    如蘭長長歎了一口氣,小聲說:“涼拌!”


    珂兒不解的問:“怎麽涼拌?”


    如蘭微笑:“涼拌就是咱倆不理他!”


    如蘭下車,打開前麵的車門,拔掉車鑰匙,又鎖好車門,拉著珂兒的手迴到家,看劉三已經斜躺在沙發上,緊鎖眉頭,閉上眼睛在沉思。


    珂兒驚恐的看著爸爸,沒有敢吭聲,迴她屋子寫作業。


    珂兒變得越來越聰明了,隻要爸爸一不高興了,她迴屋子寫作業,爸爸也不會把她能怎麽樣,想找茬也是找不上。


    如蘭迴到臥室,換上居家服,進廚房做飯。


    如蘭心事重重的做了三菜一湯端上桌,對劉三小聲說:“起來吃飯吧。”


    劉三躺著沒有動,也沒有吭聲。


    如蘭起身來到珂兒屋子,輕輕歎了口氣,小聲說:“寶,別寫了,先去吃飯吧。”


    珂兒咬著筆,沉思了一會,仰頭看著如蘭說:“媽媽,我不餓,我不想吃飯。”


    如蘭:“走,別怕,有媽媽呢!”


    珂兒:“媽媽,我真的好怕!”


    如蘭輕輕的摟住珂兒,小聲說:“別怕,有媽媽在,你怕什麽?如果他再這樣陰晴不定的折騰人,媽媽就帶你走,我再也不想巴結他了,他憑什麽要我巴結他,我們跟上他,一天的生活就像在峽穀中穿梭,一會陽光明媚,一會狂風暴雨,真的是把人快要累死了。”


    珂兒可憐巴巴的仰頭看著如蘭,指了指她的頭,示意爸爸的腦子有問題。


    如蘭看著珂兒那可愛的樣子,微笑著點了點頭,也承認珂兒的說法。


    兩個人會心一笑。珂兒站起來,又摟住如蘭的腰哼哼唧唧的說:“媽媽,我真的不餓,兩個大吃飽了,你快去吃吧。”


    如蘭也不能強求珂兒去吃飯,覺得孩子帶著恐懼的情緒吃飯不利消化。如蘭拍了拍珂兒的肩膀說:“不想吃飯,你就上床休息會,下午或者明天再寫作業。”如蘭說著向門外走去。


    珂兒看著如蘭的背影,她覺得很對不起媽媽,如果沒有她整天盼望著媽媽給爸爸,或許媽媽也不可能嫁給爸爸這個牛魔王。


    如蘭來到客廳,緊挨著劉三坐下,注視著劉三問:“什麽情況啊?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我和珂兒在車上眯了一會,迴到家你就不高興了?有什麽看法或者有什麽想法,你說出來,是我的問題,我改還不行嘛,幹嘛非要這樣?你看你一不高興,孩子嚇得都沒有食欲了。咱們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過日子不好嘛,你非要這樣?你這個樣子,使我活的很壓抑,你在這樣下去,我會抑鬱而死,珂兒的一生就毀了。”


    劉三依然一動不動的躺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如蘭已經忍到極限了,好想站起來提上包包離家而去,過這樣的日子,還不如待在自己的家裏受母親的嘮叨,母親嘮叨是為了她好,可她就是無法忍受母親無休止的絮叨才躲到劉三家裏的。現在倒好,整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哄小的開心,哄大的高興,卻沒有一個人能體會得到她的感受,再這樣折騰下去,她就會變成個神經病,更別想著再去創作去參賽了。


    如蘭看著桌子上的飯早都涼了,劉三也沒有要起來吃飯的意思。如蘭非常生氣的站起身,好想端起飯菜砸在劉三身上,拚個你死我活,好解心頭之恨。


    當如蘭甪餘光看見珂兒站在門口驚恐萬狀的看著她時,如蘭的心又一次被撕裂了,她沒有了勇氣和劉三抗爭到底,她無助的把飯菜端迴廚房,含淚收撿完廚房,來到臥室,不知幹什麽好,看書,感覺是也沒有心情看書,聽音樂更沒有心情,如蘭呆呆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如蘭無處安放的心,痛苦極了,她本想帶珂兒迴母親家,又覺得大過年的,一迴去,母親肯定會擔心她和劉三的關係。


    如蘭燒水衝了一個熱水澡,迴到屋子,輕輕的關上門,爬上床,頭一落到枕頭上,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了下來。


    珂兒嘴上說不餓,其實肚子早餓得咕咕叫。但她再餓,也隻能忍著!她看媽媽洗完澡進她屋子沒有動靜,爸爸像個瘟神一樣,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如蘭躺在床上不知哭了多久,竟然哭著睡著了。夢見她迴到了童年,父親抱著她去動物園玩,動物園裏的人太多了,把她和父親擠倒了,有一隻大腳踩在她的胸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如蘭痛苦的抓住衣服撕扯著,用手使勁推著那隻大腳,可她就是推不動,她被壓得痛苦極了,她大聲哭喊著爸爸,可爸爸躺在地上睡著了。她痛苦的使勁喊:媽媽,救命,快來救救我和爸爸!


    珂兒在她屋子聽到媽媽在大聲喊救命,嚇得跑到媽媽屋子,看媽媽雙手撕扯著睡衣,顯得很痛苦的樣子,把珂兒嚇壞了,上前抓住媽媽的手,大聲哭喊道:“媽媽,你怎麽了?”


    如蘭被珂兒的哭喊聲嚇醒了,一咕嚕爬起來,驚慌的看著珂兒說:“別怕,媽媽剛才做了一個惡夢。”說著,拉珂兒上床,把珂兒緊緊的摟在懷裏,迴想著剛才做的夢。


    珂兒依偎在媽媽懷裏,聽到媽媽的心跳地非常厲害,掙紮著從媽媽懷裏坐直身子,驚恐的看著媽媽說:“媽媽,你的心跳地厲害,咱們要不要去醫院?”


    如蘭:“不用,媽媽隻是做了一個夢,被嚇著了,一會兒就好了。”


    珂兒小聲說:“夢見爸爸打你了?”


    如蘭搖頭:“不是!”


    珂兒看著如蘭想:媽媽做了一個什麽夢,要比爸爸打人還害怕?


    劉三躺在沙發上也聽到如蘭的喊叫聲,也聽到了珂兒的哭喊聲,站起身本想去看個究竟時,卻聽如蘭給珂兒說做夢了。劉三又躺迴到沙發上,心想:如蘭究竟是做了一個什麽夢,竟然喊她媽媽救她,難道是她做賊心虛?


    如蘭閉上眼睛迴想著夢境,爸爸去世這麽多年,她從來都沒有夢見過爸爸,爸爸今天怎麽會走進她的夢裏,如果不是去動物園,而是去公園或者別的地方,他們就不會被人擠倒不被人踩傷,如果她不被人踩傷,她就不會痛苦,如果她不痛苦,她就會和父親多待一會,父親的胸懷是寬大了,也是溫暖的。可是父親為什麽要抱她去動物園?如蘭想著眼睛濕潤了。


    珂兒看著媽媽眼圈又紅了,想安慰媽媽,又不知道怎麽安慰,就跑到廚房給媽媽衝蜂蜜水時,因擔心媽媽,再加上也害怕爸爸喊她,罵她,心裏非常緊張的提暖水壺時,不小心碰到廚櫃上,砰一聲,爆炸了,熱水灑在珂兒腿上,珂兒被燙的尖叫了起來。


    如蘭聽著珂兒的尖叫聲,跳下床,連鞋都沒有顧上穿,衝到廚房,看珂兒坐在暖水壺碎片中,地上還冒著熱氣。


    如蘭腦子嗡嗡亂想,眼前發黑,急忙哭喊著:“劉三,快來了,珂兒燙傷了。”


    劉三聽到珂兒的哭喊聲,忙從沙發上站起來,正在穿鞋時,聽到如蘭的喊聲,也是穿了一隻鞋子,衝到廚房,急忙打開水龍頭,接了一盆水,潑在珂兒身上。瞪眼如蘭,抱起珂兒,向珂兒屋子跑去。


    劉三把珂兒放在床上,給珂兒輕輕脫掉衣服,上身沒有燙著,隻是雙腿被燙紅了,劉三用毯子裹住珂兒上半身,抱珂兒到衛生間,打開水龍頭,衝珂兒的雙腿,衝了一會,珂兒感覺腿沒有那麽燒疼了,就止如哭聲,再沒有敢哭。


    如蘭嚇得抓住珂兒的手,已哭成了淚人。


    劉三的衣服也被水濺濕了,也沒有顧上管,就一直用涼水給珂兒衝著被燙傷的部位。


    珂兒恐慌的看著雙腿,說:“爸爸別衝了,冰死我了。”


    劉三才關上水龍頭,抱珂兒迴到屋子,用幹毛巾給珂兒擦幹身上,如蘭人衣櫃裏取出衣服,隻給穿上毛衣,沒有敢給穿褲子。湊近珂兒腿仔細觀察著說:“幸好水是早上燒的,那會洗菜時,我用點半壺,如果是剛燒出來,是一滿壺,那還了得。”


    劉三怒視著珂兒問:“你去提水壺幹嘛?”


    珂兒本想說給媽媽衝蜂蜜水喝,又改口說:“我口渴了,想倒些水喝。”


    劉三問珂兒的話的時候,如蘭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她衝進廚房看蜂蜜瓶打開了,她知道珂兒是給她衝蜂蜜水時被燙傷了。


    珂兒雖說為了保護她,撒謊說她口渴了,劉三沒有吭聲。如果珂兒說給她衝蜂蜜水,劉三會對她怎麽樣?


    如蘭急忙收起蜂蜜瓶,打掃完地上的暖壺碎片,給珂兒倒了杯開不水,又加了點涼杯裏的涼開水,試了一下水溫,覺得不熱不冷,剛剛來,就端著水杯來到珂兒屋子,看劉三依然鐵青著臉,怒視著珂兒。


    如蘭把水杯遞給珂兒,珂兒接過杯子抿了一口,又把杯子遞給如蘭。


    劉三怒視著珂兒:“你不是口渴了嘛,怎麽就抿了一口?”


    珂兒哆嗦著聲音說:“有點燙。”


    其實水並不燙,珂兒隻是為了爸爸不再給她喊,撒謊說燙。


    如蘭接過水杯,放在桌子上,又上前仔細觀察著珂兒的腿,小聲問:“寶,還疼不,要不要媽媽帶你去醫院。”


    珂兒搖頭說:“已經不是很疼了,開水不是很燙,當時水灑我腿上,就是有點熱。”


    劉三怒睜牛眼,又喊:“不是很燙,你哭什麽,你是想嚇死我們?”


    如蘭辯護到道:“當時,肯定是嚇著孩子了,才哭了,你有什麽可喊的,是怕鄰居聽不到還是咋的。?”


    劉三被如蘭給懟的,似乎沒有話可說,轉身來到廚房,看如蘭已把廚房打掃幹淨了。


    劉三的肚子早餓得咕咕叫,看中午做好的飯菜,還原封不動的放在廚房裏,沒有吭聲,就把菜放在微波爐裏加熱熱,端的放在桌子上,喊了一聲:“吃飯了!”喊叫完,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如蘭和珂兒聽到劉三的喊叫聲,隻是相視一笑,珂兒又調皮的用手指了指她的頭,又示意爸爸的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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