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在歡聲笑語中吃完飯,臨走時,蘭母給珂兒手裏塞了500元錢,說是見麵禮。


    珂兒第一次見有人給她這麽多的錢,著實嚇了一大跳,說什麽都不敢要,最後在如蘭的勸說下,珂兒總算是把這筆錢收下了,又偷偷塞如蘭,讓如蘭幫她保管。


    聰明的珂兒這樣做,她也是有她的想法,如果她不把錢給如蘭媽媽,事後爸爸肯定會收走。每年過年收的紅包,不管是五元還是十元,都會被爸爸收走。收她錢的時候總會承諾說帶她去吃肯德基,但從來都沒有帶她吃過,隻有她認識如蘭媽媽後,媽媽才帶她吃了幾次肯德基。珂兒覺得這筆巨款給媽媽,比給爸爸好。


    蘭母又給劉三送了一塊手表,劉三也是不敢要,說那塊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戴的,他一個出租車司機真的是不用戴那麽貴的表。


    如蘭知道母親的性格,凡是決定的事,是輕易不會改變的,就勸劉三收下了表。


    因珂兒作業還沒有做完,必須要迴家寫作業。三個人啟程要向蘭母告別時,蘭母有很多的不舍,一直把三個人送到電梯口,戀戀不舍的向三個人揮著手,眼睛濕潤了。


    如蘭看著母親不舍的樣子,心裏也是酸酸的,突然覺得母親真的是老了,比過去變得仁慈多了。如蘭很想上前擁抱一下母親,給母親一個安慰,好讓母親在沒有她的日子裏,能開心的生活,可是電梯門打開了,如蘭隻好跟著劉三和珂兒進了電梯。


    蘭母衝進屋子,急步跑到陽台上,隔玻璃窗看著樓下,沒有看見如蘭的身影,有點失望,以為她跑的太慢了,如蘭他們早都上車了,結果看如蘭的車還停在路邊的停車場上沒有動,又伸長脖子看著樓下,終於看到如蘭一手拉著珂兒的手,一手拉著劉三的手向停車場走去,三個人顯得很開心的樣子。


    如蘭知道母親每次在她出門時,都有站在陽台上偷看她的習慣。過去,她非常厭惡母親這個不好的習慣,她一直覺得母親在偷窺她的隱私。可這次,她覺得母親不是在偷窺她的隱私,而是對她跟著劉三離去有很多的不舍,在最後的大多數日子裏,隻有母親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一個人要麵對生活中一切。如蘭心裏酸酸的想著:這大概是每個人的天性,當擁有的時候,都覺得彼此是多餘的,整天唇槍舌箭,針鋒相對,當失去時,卻有很多的不舍。如蘭也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個曾經使她一直想逃離的家。


    如蘭鬆開劉三和珂兒的手,突然轉身給母親深深的鞠了一個躬,然後直起身給母親揮了揮手,又示意母親有事給她打電話。


    蘭母被如蘭九十度的大鞠躬感動了,急忙推開窗戶,大聲喊道:“蘭兒,想吃媽媽做的飯了,就迴來吃,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說著,眼淚排隊湧了出來。


    蘭母的喊叫聲,三個人都聽到了,都抬手向蘭母揮了揮手,徑直向停車場走去。


    蘭母大概是如蘭三天沒有迴家,真的是一時適應不了一個人的生活,也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孤獨與寂寞,更是第一次感覺到離別時的傷痛,幸運的是如蘭嫁到本市,如果遠嫁,她將會是什麽樣子?蘭母突然覺得如蘭是因禍得福嫁給了劉三,如果嫁給楊柳,隨楊柳定居到國外,那她的日子怎麽過?如蘭走了才三天,她都無法忍受孤獨與寂寞,更別說一年或者兩年了。


    蘭母一直看著如蘭的車駛出小區,走遠了,看不到車影,才關上窗戶。


    如蘭上車強壓住心底湧出的酸楚,強顏歡笑和珂兒說著話,但臉上寫滿了憂傷。


    劉三開著車,一直沒有吭聲,在後視鏡裏看著如蘭憂傷的表情,他心裏也不是滋味,他一直在心裏計劃著等賺上錢,買套大房子,把蘭母接到自己家裏來住,這樣,母女倆就沒有分別時的傷感了。


    在迴家的路上,路過一家鮮花店,劉三沒有吭聲,把車停在馬路邊,下車,跑到鮮花店,給如蘭買了一大束玫瑰花,打開車門,塞給如蘭。


    如蘭接過花,雖說嘴上在埋怨劉三亂花錢,但心裏早都樂開了花。


    劉三在後視鏡裏看著如蘭臉上變化的表情,深感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束花搞不定女人的心,如果他不給蘭母買一束花,蘭母對他們會是什麽樣的態度?


    鄰居阿姨坐在門口曬太陽,看劉三一家人從車上下來,如蘭抱著一大束花,珂兒和如蘭都穿著同樣顏色的衣服,劉三也穿的西裝革履的,皮鞋擦的淨亮,頭梳的光滑的估計連蒼蠅都趴不住,鼻子不由得哼了一下,心裏罵道:哼,以為她十八了,還和小孩子穿著一樣顏色的衣服,真不嫌丟人顯眼,老黃瓜刷綠漆裝嫩也是個老爛貨。


    如蘭也知道老阿姨是個多事之人,就裝做沒有看見,一手抱著花,一手拉著珂兒的手就進屋了。


    劉三看老阿姨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瞪著他,劉三也用鼻子哼了一下,故意裝作很紳士的微笑著對老阿姨說:“阿姨,曬太陽呢?”


    老阿姨沒有好氣的說:“我沒有曬太陽,我在等刮風下雨呢!”老阿姨說著,鼻子又哼了一聲,用鄙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劉三的一身行頭,癟了癟嘴,心裏又暗罵道:豬鼻子插大蔥裝大象也不像,再打扮也是下三濫。


    劉三聽老阿姨話中有話,本想懟她一句,但又轉眼一想,如果他懟一句,再和老阿姨吵起來,引起如蘭和珂兒對他的滿就不收場了。劉三冷笑著腹語:哼,我劉三就有天助的好命,娶了這麽好的媳婦兒,是永遠不會刮風下雨的,你老人家就坐在這裏,慢慢的等著吧,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等柳樹葉子圓了,等鐵花開了,等柏樹和鬆樹葉子全落光了,你老人家估計也等不到。


    老阿姨看劉三沒有搭理她,心裏很不服氣的向劉三“呸”的吐了一口,劉三也聽見了,這要是換成平時,他肯定是要和老阿姨針鋒相對,但這次,他忍了,他不想因外界的因素破壞他和如蘭的關係,他不求別的,隻求和如蘭好好過日子,早日能上買上大房子,把蘭母接到家裏,他和如蘭好好孝敬老人,讓老人也能有個幸福的晚年生活。如果,如蘭再給他能生個大胖兒子,兩個人齊心協力把珂兒和兒子培養成人,他的人生就大圓滿了。


    劉三迴到家,雖說心裏不痛快但他依然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又進廚房給如蘭衝了杯蜂蜜水,端的放在茶幾上,勸如蘭喝上,說女人春天喝蜂蜜水關美容。


    珂兒本想看會電視再寫作業,結果劉三叫珂兒寫完作業再看電視。


    珂兒隻好迴她屋子寫作業了。


    劉三打開電視在不停的調換著台。


    如蘭喝完蜂蜜水,勸劉三:“孩子寫作業的時候,你也別看電視,那樣會影響孩子的專注力。”


    劉三突然覺得屋子有個女人真麻煩,平時他休息的時候,他看他的電視,珂兒寫她的作業,感覺誰都不影響誰,怎麽到如蘭這,孩子寫作業就不能看電視了?劉三沒有好氣的關掉電視,斜躺在沙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如蘭看劉三又不高興了,起身迴到屋子看書了。


    劉三看著如蘭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他喜怒無常的情緒又影響到如蘭了。本想追上去給如蘭說點什麽,結果看如蘭迴到屋子關上了門。


    晚飯時分,劉三提議去外麵涮火鍋,說好久沒有吃火鍋了。其實劉三並不是想吃火鍋,而隻是想三口之家一起手拉手,進進出出,好讓鄰居老阿姨看見,慢慢讓她羨慕嫉妒去,說白了,就是顯擺給老阿姨看,老阿姨一輩子因家庭困難,也是省吃儉用,和他劉三一樣,從來沒有穿過一件像樣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地攤貨,也沒有吃過一顧像樣的飯菜,基本上都是吃飽,肚子不餓就行。


    如蘭不知原因,隻是建議還是在家做飯吃,等到下周末,把母親接上,一起去吃火鍋。劉三也隻好依了如蘭,覺得如蘭說的也很對,就麻利的換下他的新衣服,穿上居家服,迴廚房做飯了。


    如蘭陪珂兒看了一會電視,覺得看動畫片沒有意思,起身到廚房幫劉三做飯,劉三擔心如蘭弄髒新衣服,說什麽都不讓如三動手。


    如蘭又迴到她屋子,爬在床上看了一會書,就困的不行了,把書放在臉上,本想聞著書香書眯一會,結果就沉沉睡了過去。


    劉三做好飯,吆喝著吃飯時,卻不見如蘭迴應,進屋子看見如蘭把書蒙在臉上,睡著了。


    劉三知道如蘭為迴門的事,一直擔心母親對他和珂兒態度不好,一直都沒有睡好。門迴了,母親對他們都很熱情,如蘭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人在最放鬆的時候,一是嗜睡,二就是旅遊。旅遊不在劉三計劃之中,一是她囊中羞澀,二是珂兒還在上學,無法請假去旅遊。


    劉三靜靜的看著如蘭睡得很香,就不忍心叫醒如蘭,給如蘭蓋上被子,悄悄溜出屋子,輕輕關上門,來到珂兒身邊,小聲問:“寶,你餓不?”


    珂兒搖了搖說:“不餓。”


    劉三坐在沙發上,本想陪珂兒看會電視,可珂兒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動畫片,劉三也是不喜歡看動畫片,看了一小會,就張嘴打哈欠的,感覺特別的困,就迴到珂兒屋子,斜躺在珂兒床上,枕著被子和枕頭,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珂兒看電視到十點鍾,關掉電視,迴屋休息時,才發爸爸在她床上睡得正香。珂兒為難的撓了撓頭,想叫醒爸爸,卻又不敢叫,她怕爸爸醒來又犯驢脾氣就不好了。


    珂兒本想把被子從爸爸頭下抽出來,蓋在爸爸身上,又擔心再弄醒爸爸,珂兒隻好給爸爸身上蓋了一條毯子。


    珂兒來到如蘭屋門口,本想進如蘭屋子睡覺,結果看如蘭屋門緊閉著,珂兒也沒有勇氣敲門進去。珂兒無奈的打開衣櫃,踮起腳,從衣櫃裏拉出被子放在沙發上,關掉燈,摸黑躺在沙發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如蘭醒來看自己和衣躺在床上,爬起來看著被壓皺的衣服,好心疼的抖了抖裙子,看也抖不展,索性脫掉,換了一身居家服,進衛生間洗漱時,發現躺在沙發上的不是劉三,而是珂兒。


    如蘭沒有好氣的推珂兒臥室門,本想說劉三幾句,怎麽能讓珂兒這麽小的孩子睡沙發,萬一從沙發上滾下來摔傷怎麽辦?卻看劉三也是和衣躺在床上,腰裏有係著圍裙,腿上隻蓋了條毯子,鼾聲如雷,睡的特香。


    如蘭看著劉三,猜想肯定是昨天晚上劉三做好飯等她醒來吃飯,也千等的睡著了,結果一覺睡到大天亮還沒醒來。


    如蘭輕輕退出珂兒的屋子,抬腳來到廚房,看劉三做的米飯在鍋裏原封沒有動,三菜一湯用盆扣著也是原封沒有動。如蘭看著廚房裏的一切,既感動,也後悔。感動的是劉三和珂兒對她真的是太好了,後悔的是她昨天晚上在沒有吃飯之前,就不應該躺在床上看書,如果她不躺在床上看書,就不可能睡著,如果她沒有睡著,劉三也不可能為了等她醒來再吃飯,如果他們不等她,也不可能餓肚子,珂兒更不可能睡沙發,劉三也不可能係著圍裙,連被子都沒有蓋,就那樣頭枕著被子和枕頭睡了一夜,窩的脖子和腰肯定是不舒服。


    如蘭站在廚房裏,後悔得不由唉聲歎氣。


    劉三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如蘭的歎氣聲,忙一咕碌爬起來,溜下床,穿上鞋,衝到廚房,看著如蘭很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怎麽給睡著了。你餓了吧,我給咱們熱飯吃。”


    如蘭看著劉三,小聲問:“你們昨天晚上沒有吃飯?”


    劉三驚訝道:“昨天晚上?現在幾點了?”劉三問著,又扭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看才六點多鍾。又疑惑的問:“這表有問題了,我記得我做好飯時,都快七點了,我等你醒來吃飯時,我就眯了一會,這會怎麽又成了六點多了?”劉三說著,扭了扭他酸痛的脖子。


    如蘭看著劉三那憨憨的傻樣子,不由得笑著說:“現在是早上六點多鍾,我的劉先生,你說你這個傻不傻,昨天晚上做好飯,為什麽不叫醒我,幹嘛非要等我睡醒了再吃飯?”


    劉三:“呀,現在是早上六點鍾,我的天啦,我竟然就那樣在床上睡了一夜,那珂兒呢?珂兒睡在哪裏?”


    如蘭小聲說:“睡沙發呀,讓這麽大一點點人,睡沙發有多危險,萬一從沙發上摔下來,磕在茶幾上,磕傷了怎麽辦?”


    劉三揉著脖子罵道:“這個熊孩子,咱們最近太累了,都睡著了,她看完電視休息的時候應該叫咱們一下,害得我就那樣睡了一夜,窩的我這脖子都要快斷了。”說著,又扭了扭他的脖子,用手不停的揉著脖子。


    如蘭翻眼劉三:“你還好意思埋怨孩子,你平時對孩子不是打就是罵,孩子看你睡著了,她敢叫你醒來?你那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劉三辯解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最近沒有打她,也沒有罵她呀?”


    如蘭責怪道:“是過去的事了,可你對孩子的傷害是需要一生來治愈。”


    劉三畢竟是個大老粗,根本不懂心理學,他隻知道他過去打珂兒,罵珂兒是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教育,談不上是傷害,他覺得如蘭說話有點誇張。本想反駁如蘭,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他也怕話一出口,又惹如蘭生氣,又不理他就麻煩了。


    如蘭看著劉三小聲問:“我把這菜熱一下,米飯打兩個雞蛋炒一下,行不?”


    劉三皺眉道:“你去看書吧,我給咱們弄。”


    如蘭看劉三不太高興,也搞不懂是他哪個根筋又搭錯了,沒有吭聲,轉身來到珂兒跟前,蹲下身子摸了摸珂兒的額頭,小聲喊:“珂兒,起床了,起來吃飯了。“


    珂兒被如蘭叫醒,揉著惺忪的眼睛問:“媽媽,幾點了?”


    如蘭:“快七點了,我昨天晚上睡失睡了,害得你們都沒有吃晚飯,肯定是餓壞了吧?”


    珂兒點了點頭:“哼,我晚上餓了,看爸爸睡著了,我不吃了一個包麵,喝了一袋子牛奶。”


    如蘭:“那你為什麽不進媽媽屋子,到床上睡?”


    珂兒爬起來,坐在沙發,又揉了揉眼睛說:“我看完電視都十點多了,怕進去,影響你休息。”


    如蘭疼愛的用手指刮了一下珂兒的鼻子,微笑著說:“小精靈鬼,快起來去刷牙洗臉,去吃飯吧,吃完,抓緊把作業寫完,好有時間看電視。”


    珂兒進衛生間去洗漱。


    如蘭來到廚房,看劉三已經熱好菜,米飯已經炒好了,正在往外盛。


    劉三總是喜歡醬油炒米飯,如蘭曾經提醒過劉三,盡量別吃醬油炒米麵,吃了,對皮膚不好,皮膚容易變黑。


    如蘭看著黑不溜秋的醬油炒米飯,心裏在犯嘀咕:這個神經病,不知是超喜歡吃醬油炒米飯還是不喜歡科學?把自己吃成包公臉也無所謂,可我和珂兒畢竟是女的呀,女人吃的皮膚黑不溜秋多難看呀?人都說,一白遮千醜,我們這樣吃下去,能遮千醜嗎?


    劉三為了口腹之欲,早都把如蘭的話拋在九宵雲外了。一是他不相信如蘭說的有科學依據,二是,他確實特喜歡吃醬油炒米飯,珂兒也特愛吃醬油炒米飯,他也清楚的記得如蘭第一次吃他的醬油炒米飯時,也是先不編絕口。


    劉三邊往出盛米飯邊自豪的說:“今天你們再嚐嚐我這五星級飯店的醬油炒米飯,肯定是非常非常的好吃!”


    珂兒洗漱完,也來到廚房,看爸爸炒的她最愛吃的醬油炒米飯,高興的說:“喲,太好了,吃醬油炒米飯了。”


    劉三瞪眼珂兒,溫怒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昨天晚上睡覺,為什麽不叫醒爸爸,害的你老爹差點把脖子睡斷了。”


    珂兒嚇得躲在如蘭身後沒有吭聲。


    如蘭拍了拍珂兒的肩膀,安慰道:“沒有關係了,脖子睡斷了,我們送到去醫院,讓醫院給你戴個固定儀,看人的時候,隻能轉著身子看。”如蘭說著,挺直脖子,轉了一圈,逗得珂兒抿嘴偷笑。


    吃飯時,如蘭又張嘴打了個哈欠。不好意思的用手背拍了一下嘴,說:“哎呀,我這是不是得什麽絕症了,怎麽睡不醒了?”


    劉三扭過頭,響著身後:“呸!呸!呸!臭烏鴉嘴,胡說八道的,這是結婚前,你想的太多,總是失眠,婚後又為迴門的事,總是擔心迴去媽對我和珂兒態度不好,也沒有休息好,再加上醫院的事,真的是把你給累跨了,現在婚也結了,門也迴來,老爺爺的事也擺平了,你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來,心裏沒有負擔了,因此才瞌睡多。吃完了,珂兒去寫作業,我收拾廚房,你去接著好好再睡一覺,養精畜銳,明天去,好有精神去給學生上課。”


    如蘭聽著劉三分析的也有道理,吃著飯,又打了一個哈欠。


    珂兒看著劉三小聲問:“爸爸,你不去跑車了?”


    珂兒希望她爸爸能去出車,爸爸走了,她的身心是自由的。因此才問爸爸出不出車。


    劉三:“出呀,我趕八點去就行了,你在家好好把作業寫完再看電視。”


    珂兒點了點頭,聽爸爸要出車,心裏暗暗長舒子口氣。


    如蘭看著劉三說:“吃完,我去洗碗,你早點去公司,別等到八點去,雖說你堂哥在公司是一把手,罩著你,但你也要學會自律,別讓人家為難。”


    劉三從小就不喜歡人說他應該做什麽,不應該什麽,因此,他心裏有些不爽,但也沒有吭聲,低頭吃著飯。


    珂兒看爸爸又不高興了,驚慌的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非常擔心爸爸又犯驢脾氣。


    如蘭領教了劉三翻臉比翻書還要快,再也沒有吭,給珂兒碗裏夾了些菜,也算是給可憐的珂兒一個安慰。


    屋子一陣寧靜!


    三個人都在默默的吃著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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