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蘭坐在沙發了,呆呆的看著茶幾上的銀行卡,眼睛濕潤了,她知道這三十萬錢是母親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分一厘存起來的,這是母親的血汗錢,也是母親的養老錢,不管母親說什麽,她都不能動用這筆錢。
蘭母迴到她的屋子,又拿起床頭櫃上的影集,雙手抱在懷裏,沉思了一會,又打開影集,翻看著如蘭從小到大的照片,用手輕輕的摸著照片,微笑著,眼圈紅了。
蘭母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惆悵的合上相冊,放在床頭櫃上,順手抽了一張餐巾,擦了擦眼淚,又把紙對折了一下,擦了一下鼻子,長長歎了一口氣,把紙扔到垃圾桶裏,換上睡衣鑽進了被窩裏,又伸手關掉燈,閉上眼睛,很想沉沉的睡去,卻腦子如同過山車一樣,嗡嗡作響,卻沒有一丁點兒睡意。
如蘭的手機響了,如蘭急忙拿起一看,是劉三發來的問候短信,如蘭讀完短信,迅速迴複道:早平安到家,一切安好,放心,晚安。如蘭迴複完短信,站起身拿起銀行卡,走到母親臥室門口,本想敲門進去把銀行卡還給母親,才發現母親早已關燈休息了,她徑直迴到自己的屋子,打開床頭燈,又轉身出來關掉客廳裏的燈,迴到屋子換上睡衣,又來到衛生間洗漱完,在臉上拍了些爽膚水,在鏡子裏看著自己憔悴的麵容和黑眼圈,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她決定嫁給劉三是對了,劉三是永遠不會嫌棄她的,如果嫁給那些所謂的高富帥,肯定會嫌棄她。她畢竟三十好幾的人的,是和那些二十多歲膚白貌美的小姑娘沒法比的,稍有點經濟實力的高富帥是不會喜歡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都喜歡找一個沒有感情路的單純女孩子。至於那些打腫臉裝胖子的高富帥,活的不但虛偽,還活的特別的累,她於其嫁給那些虛偽的假高富帥,還不如嫁給劉三活的踏實點。如蘭心裏想到此,感覺心裏的千千結終於打開了,身體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如蘭微笑著從衛生間出來,迴到臥室,關掉手機,鑽進被窩,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
在夢中,如蘭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穿著婚紗挽著楊柳的胳膊走在紅地毯上,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嚇得如蘭雙手捂耳,結果手撞在床頭上,被撞疼了,如蘭一下子被疼醒了,如蘭一咕嚕爬起來,坐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鞭炮聲,才知是自己做夢了。如蘭又栽倒在床上,慵懶的拿起手機,看了手機才知是農曆23,北方人的小年。如蘭又伸了一個懶腰,又爬起來,穿好衣服來到廚房,看母親正在剁著餃子陷。
蘭母看著如蘭問:“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如蘭又伸了一個懶腰說:“睡的還行,就是讓樓下的鞭炮聲給嚇醒了,否則,我還在做美夢呢。”
蘭母也沒有問如蘭做的是什麽美夢,隻是低頭剁著肉說:“我把稀飯熬好了,你把冰箱裏的饅頭取出來熱一下,,有鹹菜呢,咱們早上湊合的吃一點,我給咱們包餃子。”
如蘭看著母親剁的肉餡小聲說:“媽媽,給咱們蒸幾個肉沫雞蛋吃吧,咱們都好久沒有吃肉沫蒸雞蛋了。”
肉沫蒸雞蛋是蘭母最拿手的一道美食,親戚朋友隻要是吃過蘭母的肉沫蒸雞蛋,都是念念不忘,迴味無窮。
蘭母微笑著說:“好吧!”蘭母說著,迅速剁好肉沫放在一個碗裏,放了點鹹鹽,花椒粉,倒了幾點生抽和老抽和蔥沫,又打了一個雞蛋,掄起筷子攪了一會,又放了兩勺澱粉,又使勁攪了一會才加了點清水,又攪拌了一會,才把肉沫糊倒進一個大碟子裏,在碟子裏打三個雞蛋,放在蒸鍋裏,蒸了十五分鍾,出鍋後,淋上事先調好的料汁,就是一盤香噴噴的美食。
如蘭和母親歡快的吃完早餐,又幫著母親包餃子。
餃子包好後才十一點多,吃中午飯還有點早,再加上,早上娘倆吃的太飽,還不餓。蘭母要迴到她屋子休息去了,說等到餓了再吃,吃飯才香。
如蘭來到她屋子,拿起手機,給劉三發了個短信:今天小年,別忘記給你和珂兒包餃子吃,我今天就在家陪我媽媽,我就不過去。還有,我已經決定好了,咱們的婚禮從簡,沒有必要大操大辦。
劉三收到短信沉思了一會兒,迴複到:我可以尊重你的決定,但我又覺得那樣對你不公平,你能下嫁給我,我真的是很感動。如果再從簡,我更加覺得對你不公。
如蘭:我不奢求這個世界的不公,隻求我們結婚後,你好好的,我們一起努力賺錢換大house,我堅信我們的日子不會比別人過的差。
劉三收到短信,雖說不太理解如蘭發的英文字母,但能猜想到,肯定是房子。
又迅速迴複到:好,沒有問題,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賺錢,讓你做這個世界上幸福的女人。
如蘭又被劉三的短信感動了,雙手握著手機,放在心窩口,幸福的微笑著,躺在床上不一會也睡著了。
大概是天氣太冷的原故,母女倆都美美了睡了個子午覺,醒來後,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娘倆一起煮的吃完餃子,一起收拾廚房時,蘭母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房子?”
如蘭小聲說:“媽媽,您這次就依了我吧,真的不用找房子,婚禮我和劉三也商量好了,一切從簡,真的沒有必要大操大辦,等我和劉三結婚後,等孩子過滿月,或者過百天,咱們再大辦酒席,把您的同事,親戚朋友都請來,那樣,也能把您這些年隨出去的錢收迴來。”
蘭母覺得如蘭說的也對也很有道理,如果他們結了婚,能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再給孩子辦一個像樣的百日宴,也是一件特別風光的事。因此,蘭母再也沒吭聲,也算是默許了如蘭的決定。
如蘭看母親再也沒有和她爭辯了,知道是母親默許了她的決定,心裏一下子輕鬆了好多。
春節前,劉三非要帶著如蘭在家具城買了一張雙人床和一個梳妝台,買了一套床上用品,要給如蘭買三金,因如蘭平時也不喜歡戴那些東西,隻給她母親買了一條金鏈子,一個金手鐲。
如蘭帶劉三第一次見母親時,劉三把包裝精美的金鏈子和金鐲送給如蘭母,又給蘭母一張銀行卡,怯懦的對蘭母說:“阿姨,這個卡上隻有十萬元,說彩禮有點俗,就算給您培養如蘭的辛苦費吧,我知道,這十萬元肯定是遠遠不夠您培養如蘭的費用,但目前我也隻能拿出這麽多,以後我和如蘭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請您放心。”
如蘭看著劉三,手心裏捏了一把汗,很擔心劉三一緊張,說話結巴就完了。結果劉三表現的非常好,不但沒有結巴,而且說的每一句都和很倒位,母親也沒有為難劉三,隻是收下了禮物,把銀行卡又還給了劉三說:“鏈子和手鐲我先收下了,將來都是你們,卡你拿上,我知道你一個人帶個孩子,也不容易,你以後好好對待我如蘭就行了。”
劉三感動的頭點的像雞啄米似的,蘭母說什麽,他都一一答應了。
年初二,如蘭不想見給她母親拜年的親朋友好友,以布置新房子為由,白天躲在劉三家裏,晚上才迴家陪母親。
雖說如蘭平時和母親說不上幾句話,就會發生衝突,大多時候寧願坐在馬路邊也不願意迴家,突然要出嫁為人妻時,卻有點舍不得離開母親,覺得她一走,剩下母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不知道一個人的日子怎麽過,因此,晚上都會早早迴到家,陪母親聊天看電視。
蘭母和如蘭也是一樣的心情,平時氣恨如蘭嫁不出去,她在親朋好友麵前很沒有麵子,如蘭將要出嫁了,就要成為人妻時,她心裏卻有一萬個不舍。因此,如蘭說什麽,她都依著如蘭,她再不想絞盡腦汁和如蘭鬥智鬥勇了,她也鬥累了,再說,她鬥也是白鬥,根本解決不了實質性的問題,沒有結果的爭鬥還不如不鬥,免得兩敗俱傷。
母女倆都有很多的不舍,也不相互爭鬥了,在一起時,氣氛一下子好了許多,真的是一片祥和。
2月14日,劉三開著他堂哥的大奔,接如蘭母女倆到定好的酒店時,如蘭的外婆和舅舅,舅舅媽早到了酒店。如蘭外婆看著隻擺了一桌子酒席,心裏非常難過,又看著如蘭隻穿了套紅色連衣裙,沒有穿婚禮服,也沒有見佩戴金銀珠寶,心裏更加難過,但難過歸難過,她也不能說什麽,隻能在心裏祝福著如蘭能幸福快樂。
如蘭的舅媽是一個多事之人,一坐酒桌上,就喋喋不休的說:“哼,如蘭挑來撿去,我以為能挑個什麽樣的人,原來找的這個娃還不如我以前給介紹的,今天是正月二十二號,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麽要挑這麽個二二不順的日子?”
蘭母一直很不喜歡他這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弟媳婦,沒有好氣的迴懟道:“今天是2月14日情人節,多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怎麽一到你嘴裏就成了二二不順了?”
如蘭外婆也沒有好氣的嘟囔道:“你能不能給你嘴上積點德,少說兩句?”
如蘭舅舅怒視著如蘭舅媽,氣得胸部一起一伏,很想爆發,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吭聲。
如蘭和劉三給僅有的一桌子人,也是如蘭最親的一桌子人敬完酒,坐在母親和外婆中間,吃著飯。
劉三坐在珂兒身邊,給珂兒的碗裏夾了些菜,小聲說:“好好吃吧。”
因珂兒上次去如蘭家領教了蘭母的厲害,一看到蘭母就嚇的不行,更別說放心大膽的夾菜了。一雙無處安放的手,藏在桌子底下,雙手緊握不是,放開也不是,真的是把珂兒難為壞了。
蘭母也意識到那天在她家,她的強勢嚇著珂兒了,便微笑著說:“珂兒,想吃什麽就夾的吃,別不好意,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隨媽媽來奶奶家玩,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珂兒聽著奶奶的話,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才有孩子該有的歡快,微笑著拿起桌子上的公筷子夾了一個雞腿放在蘭母碗裏說:“謝謝奶奶,你吃雞腿。”說著又夾了一個雞腿放在如蘭碗裏,紅著臉說:“媽媽,你吃雞腿,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叫你媽媽了。”
如蘭看著珂兒通紅的臉和興奮的樣子,眼圈不由得紅了,淚水在眼睛裏打轉轉。
珂兒忙抽了幾張餐巾紙,站起來,走到如蘭跟前,給如蘭擦著眼淚說:“媽媽,今天是你和爸爸大喜的日子,咱們不哭。”珂兒說著也是淚流滿麵。
如蘭站起來,把珂兒摟在懷裏,哽咽著說:“好,咱們不哭,不哭!”如蘭說著,又想起第一次見到珂兒的情景,不由得把珂兒緊緊的摟在懷裏,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如蘭和珂兒摟抱在一起久久沒有鬆開,在座的每一位,看看她們倆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眼睛都濕潤了。
劉三靜靜的看著如蘭和珂兒,眨巴著眼睛,硬把眼淚擠了進去,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如蘭和珂兒,他一定把酒戒掉,好好跑車賺錢,讓如蘭和珂兒過衣食無憂的好日子……
蘭母迴到她的屋子,又拿起床頭櫃上的影集,雙手抱在懷裏,沉思了一會,又打開影集,翻看著如蘭從小到大的照片,用手輕輕的摸著照片,微笑著,眼圈紅了。
蘭母用手背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惆悵的合上相冊,放在床頭櫃上,順手抽了一張餐巾,擦了擦眼淚,又把紙對折了一下,擦了一下鼻子,長長歎了一口氣,把紙扔到垃圾桶裏,換上睡衣鑽進了被窩裏,又伸手關掉燈,閉上眼睛,很想沉沉的睡去,卻腦子如同過山車一樣,嗡嗡作響,卻沒有一丁點兒睡意。
如蘭的手機響了,如蘭急忙拿起一看,是劉三發來的問候短信,如蘭讀完短信,迅速迴複道:早平安到家,一切安好,放心,晚安。如蘭迴複完短信,站起身拿起銀行卡,走到母親臥室門口,本想敲門進去把銀行卡還給母親,才發現母親早已關燈休息了,她徑直迴到自己的屋子,打開床頭燈,又轉身出來關掉客廳裏的燈,迴到屋子換上睡衣,又來到衛生間洗漱完,在臉上拍了些爽膚水,在鏡子裏看著自己憔悴的麵容和黑眼圈,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她決定嫁給劉三是對了,劉三是永遠不會嫌棄她的,如果嫁給那些所謂的高富帥,肯定會嫌棄她。她畢竟三十好幾的人的,是和那些二十多歲膚白貌美的小姑娘沒法比的,稍有點經濟實力的高富帥是不會喜歡她這個年齡的女孩子,都喜歡找一個沒有感情路的單純女孩子。至於那些打腫臉裝胖子的高富帥,活的不但虛偽,還活的特別的累,她於其嫁給那些虛偽的假高富帥,還不如嫁給劉三活的踏實點。如蘭心裏想到此,感覺心裏的千千結終於打開了,身體一下子輕鬆了許多,臉上也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如蘭微笑著從衛生間出來,迴到臥室,關掉手機,鑽進被窩,不一會就沉沉的睡去。
在夢中,如蘭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穿著婚紗挽著楊柳的胳膊走在紅地毯上,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嚇得如蘭雙手捂耳,結果手撞在床頭上,被撞疼了,如蘭一下子被疼醒了,如蘭一咕嚕爬起來,坐在床上,聽著窗外的鞭炮聲,才知是自己做夢了。如蘭又栽倒在床上,慵懶的拿起手機,看了手機才知是農曆23,北方人的小年。如蘭又伸了一個懶腰,又爬起來,穿好衣服來到廚房,看母親正在剁著餃子陷。
蘭母看著如蘭問:“昨天晚上睡的好嗎?”
如蘭又伸了一個懶腰說:“睡的還行,就是讓樓下的鞭炮聲給嚇醒了,否則,我還在做美夢呢。”
蘭母也沒有問如蘭做的是什麽美夢,隻是低頭剁著肉說:“我把稀飯熬好了,你把冰箱裏的饅頭取出來熱一下,,有鹹菜呢,咱們早上湊合的吃一點,我給咱們包餃子。”
如蘭看著母親剁的肉餡小聲說:“媽媽,給咱們蒸幾個肉沫雞蛋吃吧,咱們都好久沒有吃肉沫蒸雞蛋了。”
肉沫蒸雞蛋是蘭母最拿手的一道美食,親戚朋友隻要是吃過蘭母的肉沫蒸雞蛋,都是念念不忘,迴味無窮。
蘭母微笑著說:“好吧!”蘭母說著,迅速剁好肉沫放在一個碗裏,放了點鹹鹽,花椒粉,倒了幾點生抽和老抽和蔥沫,又打了一個雞蛋,掄起筷子攪了一會,又放了兩勺澱粉,又使勁攪了一會才加了點清水,又攪拌了一會,才把肉沫糊倒進一個大碟子裏,在碟子裏打三個雞蛋,放在蒸鍋裏,蒸了十五分鍾,出鍋後,淋上事先調好的料汁,就是一盤香噴噴的美食。
如蘭和母親歡快的吃完早餐,又幫著母親包餃子。
餃子包好後才十一點多,吃中午飯還有點早,再加上,早上娘倆吃的太飽,還不餓。蘭母要迴到她屋子休息去了,說等到餓了再吃,吃飯才香。
如蘭來到她屋子,拿起手機,給劉三發了個短信:今天小年,別忘記給你和珂兒包餃子吃,我今天就在家陪我媽媽,我就不過去。還有,我已經決定好了,咱們的婚禮從簡,沒有必要大操大辦。
劉三收到短信沉思了一會兒,迴複到:我可以尊重你的決定,但我又覺得那樣對你不公平,你能下嫁給我,我真的是很感動。如果再從簡,我更加覺得對你不公。
如蘭:我不奢求這個世界的不公,隻求我們結婚後,你好好的,我們一起努力賺錢換大house,我堅信我們的日子不會比別人過的差。
劉三收到短信,雖說不太理解如蘭發的英文字母,但能猜想到,肯定是房子。
又迅速迴複到:好,沒有問題,我一定會好好努力賺錢,讓你做這個世界上幸福的女人。
如蘭又被劉三的短信感動了,雙手握著手機,放在心窩口,幸福的微笑著,躺在床上不一會也睡著了。
大概是天氣太冷的原故,母女倆都美美了睡了個子午覺,醒來後,已經餓得肚子咕咕叫。娘倆一起煮的吃完餃子,一起收拾廚房時,蘭母問:“你打算什麽時候去找房子?”
如蘭小聲說:“媽媽,您這次就依了我吧,真的不用找房子,婚禮我和劉三也商量好了,一切從簡,真的沒有必要大操大辦,等我和劉三結婚後,等孩子過滿月,或者過百天,咱們再大辦酒席,把您的同事,親戚朋友都請來,那樣,也能把您這些年隨出去的錢收迴來。”
蘭母覺得如蘭說的也對也很有道理,如果他們結了婚,能給她生個大胖孫子,再給孩子辦一個像樣的百日宴,也是一件特別風光的事。因此,蘭母再也沒吭聲,也算是默許了如蘭的決定。
如蘭看母親再也沒有和她爭辯了,知道是母親默許了她的決定,心裏一下子輕鬆了好多。
春節前,劉三非要帶著如蘭在家具城買了一張雙人床和一個梳妝台,買了一套床上用品,要給如蘭買三金,因如蘭平時也不喜歡戴那些東西,隻給她母親買了一條金鏈子,一個金手鐲。
如蘭帶劉三第一次見母親時,劉三把包裝精美的金鏈子和金鐲送給如蘭母,又給蘭母一張銀行卡,怯懦的對蘭母說:“阿姨,這個卡上隻有十萬元,說彩禮有點俗,就算給您培養如蘭的辛苦費吧,我知道,這十萬元肯定是遠遠不夠您培養如蘭的費用,但目前我也隻能拿出這麽多,以後我和如蘭一定會好好孝敬您的,請您放心。”
如蘭看著劉三,手心裏捏了一把汗,很擔心劉三一緊張,說話結巴就完了。結果劉三表現的非常好,不但沒有結巴,而且說的每一句都和很倒位,母親也沒有為難劉三,隻是收下了禮物,把銀行卡又還給了劉三說:“鏈子和手鐲我先收下了,將來都是你們,卡你拿上,我知道你一個人帶個孩子,也不容易,你以後好好對待我如蘭就行了。”
劉三感動的頭點的像雞啄米似的,蘭母說什麽,他都一一答應了。
年初二,如蘭不想見給她母親拜年的親朋友好友,以布置新房子為由,白天躲在劉三家裏,晚上才迴家陪母親。
雖說如蘭平時和母親說不上幾句話,就會發生衝突,大多時候寧願坐在馬路邊也不願意迴家,突然要出嫁為人妻時,卻有點舍不得離開母親,覺得她一走,剩下母親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不知道一個人的日子怎麽過,因此,晚上都會早早迴到家,陪母親聊天看電視。
蘭母和如蘭也是一樣的心情,平時氣恨如蘭嫁不出去,她在親朋好友麵前很沒有麵子,如蘭將要出嫁了,就要成為人妻時,她心裏卻有一萬個不舍。因此,如蘭說什麽,她都依著如蘭,她再不想絞盡腦汁和如蘭鬥智鬥勇了,她也鬥累了,再說,她鬥也是白鬥,根本解決不了實質性的問題,沒有結果的爭鬥還不如不鬥,免得兩敗俱傷。
母女倆都有很多的不舍,也不相互爭鬥了,在一起時,氣氛一下子好了許多,真的是一片祥和。
2月14日,劉三開著他堂哥的大奔,接如蘭母女倆到定好的酒店時,如蘭的外婆和舅舅,舅舅媽早到了酒店。如蘭外婆看著隻擺了一桌子酒席,心裏非常難過,又看著如蘭隻穿了套紅色連衣裙,沒有穿婚禮服,也沒有見佩戴金銀珠寶,心裏更加難過,但難過歸難過,她也不能說什麽,隻能在心裏祝福著如蘭能幸福快樂。
如蘭的舅媽是一個多事之人,一坐酒桌上,就喋喋不休的說:“哼,如蘭挑來撿去,我以為能挑個什麽樣的人,原來找的這個娃還不如我以前給介紹的,今天是正月二十二號,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麽要挑這麽個二二不順的日子?”
蘭母一直很不喜歡他這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弟媳婦,沒有好氣的迴懟道:“今天是2月14日情人節,多有紀念意義的日子,怎麽一到你嘴裏就成了二二不順了?”
如蘭外婆也沒有好氣的嘟囔道:“你能不能給你嘴上積點德,少說兩句?”
如蘭舅舅怒視著如蘭舅媽,氣得胸部一起一伏,很想爆發,但還是忍住了,沒有吭聲。
如蘭和劉三給僅有的一桌子人,也是如蘭最親的一桌子人敬完酒,坐在母親和外婆中間,吃著飯。
劉三坐在珂兒身邊,給珂兒的碗裏夾了些菜,小聲說:“好好吃吧。”
因珂兒上次去如蘭家領教了蘭母的厲害,一看到蘭母就嚇的不行,更別說放心大膽的夾菜了。一雙無處安放的手,藏在桌子底下,雙手緊握不是,放開也不是,真的是把珂兒難為壞了。
蘭母也意識到那天在她家,她的強勢嚇著珂兒了,便微笑著說:“珂兒,想吃什麽就夾的吃,別不好意,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以後隨媽媽來奶奶家玩,奶奶給你做好吃的。”
珂兒聽著奶奶的話,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才有孩子該有的歡快,微笑著拿起桌子上的公筷子夾了一個雞腿放在蘭母碗裏說:“謝謝奶奶,你吃雞腿。”說著又夾了一個雞腿放在如蘭碗裏,紅著臉說:“媽媽,你吃雞腿,太好了,我終於可以叫你媽媽了。”
如蘭看著珂兒通紅的臉和興奮的樣子,眼圈不由得紅了,淚水在眼睛裏打轉轉。
珂兒忙抽了幾張餐巾紙,站起來,走到如蘭跟前,給如蘭擦著眼淚說:“媽媽,今天是你和爸爸大喜的日子,咱們不哭。”珂兒說著也是淚流滿麵。
如蘭站起來,把珂兒摟在懷裏,哽咽著說:“好,咱們不哭,不哭!”如蘭說著,又想起第一次見到珂兒的情景,不由得把珂兒緊緊的摟在懷裏,生怕被別人搶走了似的。
如蘭和珂兒摟抱在一起久久沒有鬆開,在座的每一位,看看她們倆抱在一起哭成一團,眼睛都濕潤了。
劉三靜靜的看著如蘭和珂兒,眨巴著眼睛,硬把眼淚擠了進去,心裏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如蘭和珂兒,他一定把酒戒掉,好好跑車賺錢,讓如蘭和珂兒過衣食無憂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