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方打聽, 這個世界並無那些繁雜神奇的武功,她便採用了一些基礎的運動動作鍛鍊加強, 每日翠蝶陪著牧瑤看著元靜雲奇奇怪怪的動作都不知所雲, 「小小姐,你瞧,元小郎,那動作真是像極了田裏的□□。」


    「莫要胡言, 阿元說那叫蛙跳,我曾試著學了幾個,當真難得很。」牧遙維護道,□□那身青綠色的皮叫人看了都覺得駭人, 阿元長得這般和善,怎能像□□。


    「但我從未見過這般怪異的動作, 連院裏的護衛也稱從未見過。」翠蝶指著元靜雲各種奇怪的動作, 時而驚訝時而心慌, 生怕元靜雲一個不小心,傷了自己,「不如您還是勸勸,讓元小郎迴房內歇息吧,這看著怪駭人的。」


    牧遙輕嘆著搖了搖頭道:「我見著,卻有些效果,我們且再看看。」


    元靜雲將自製的槓鈴放在地上,擦了擦頭上淌著的汗,看著遠處還在對話的兩人,彎腰喘著粗氣,這是她訓練的第十天,比起第一天才執行到一半就累的坐倒在地上,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


    見元靜雲放下東西,翠蝶便立刻招唿身後的小廝去準備幹淨的衣物,「阿元,可還好?」牧遙皺眉看著彎腰喘氣之人。


    元靜雲口幹的似乎要冒煙,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無礙。


    牧遙接過翠蝶遞來的麵巾,輕輕將她麵上的汗漬擦淨,元靜雲緩了一陣,起身接過牧瑤手中的麵巾,嗓音有些嘶啞,「我自己來,莫要弄髒了你身上的衣裙。」


    「嗯,」牧遙點頭,將麵巾遞給了元靜雲。


    「我見昨日似乎來了人尋你,可是宜州那邊出了事?」元靜雲一邊擦一邊說道。


    牧遙輕嘆口氣道:「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卻棘手的很。」


    「哦?」元靜雲停下手裏動作,平日裏牧瑤處理鋪內事務不說遊刃有餘,也從不曾說遇到了什麽麻煩,這次說棘手,那定不是她口中說的這般輕鬆。


    「是溫姐姐遣人送信來,說是溫家人又來糾纏,她要同我告假幾日,讓我另尋合適之人。」牧遙蹙眉,話語裏滿是對溫家人的不滿與鄙夷。


    「那書鋪不是早就典給牧府?為何溫家人還來糾纏?」元靜雲不解,但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這次,溫家人可不是為了書鋪來的,而是衝著溫姐姐這個人來的,」牧遙望向元靜雲,語氣頗為無奈。


    「溫家人怕不是連溫姐姐這個人都不放過?」元靜雲驚唿,見牧瑤麵色凝重,更加確信道:「莫不是想要將她賣了去?」


    牧遙噗嗤一笑,指著元靜雲的太陽穴道,「你日日想些什麽,青天白日,哪裏有人敢,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溫姐姐的娘親不在世上,那此事便隻由得溫家兄弟做主,之前這些人貪慕溫姐姐錢財,此刻怕是也什麽都不顧了。」


    元靜雲不僅啞然,忘了這古代禮教之重,女子終其一生不得自由,「那溫家是想如何?」


    「溫姐姐信中說,溫家兄弟替她相看了一戶人家,那人家身家清白,倒也算是一方富戶,隻是這成婚之人,卻已是花甲之年。」牧瑤咬牙,想起溫言所說對方那聘禮,都未與她商量,卻已抬進了溫家老宅,便是更加氣不過來。


    「溫姐姐不過豆蔻年華,怎能......」元靜雲也跟著嘆息一聲,若是對方是窮兇極惡之徒,他們也可以法辦,但這身世清白的人家,反倒有些棘手,「真如你所說,此事頗為棘手。」


    「聘禮已下,溫姐姐怕也隻得......嫁了去。」牧遙頓了頓,似是自憐,「身為女子,終是身不由己。」


    「那怎麽成,」元靜雲連忙插話道:「我們再想想其他法子。」


    牧遙側目蹙眉,「還能有什麽法子,這聘禮已下,禮已成,若是悔婚,衙門也會將溫姐姐抓去那富戶家中,怕是處境更為艱難。」


    「那我們就想個法子,讓對方主動退婚。」元靜雲小聲道,「我們守在這滇池縣也隻是空等,不如我們先行返程。」


    「元兄要走?」突然遠處傳來一身驚唿,正是租借在小院的顧容止,「過兩日便要放榜,元兄怎不再等兩日......」


    「無論結果如何,現下都已經定了,有何可擔心的。」元靜雲不等顧容止說完,「這幾日閑在這院子裏,我也是無處使力,隻是不能及時同容止兄道賀。」


    「這放榜之時,能結交頗多誌同道合之友,靜元兄此去,終歸可惜。」顧容止嘆息道,他與元靜雲相處這幾日,也被元靜雲一些新奇的觀點所吸引,自覺他是有識之士,寒窗苦讀十餘載,誰不等著金榜題名,若能藉此機會,散播才名,得京中貴人賞識,將來定能平步青雲,衣錦還鄉。


    擔心元靜雲還不懂自己的意思,顧容止特意補充道:「若是能在眾學子間樹立才名,也可破例被朝廷選舉任官,靜元兄這般輕易捨棄......」


    「多謝容止兄,小弟確有要事在身,今日諫言他日定好好遵循。」元靜雲知道顧容止和季長吉是一個性子,囉嗦的很,滿口之乎者也,也不與之辯駁,草草招唿一聲,便拉著牧瑤往內院收拾行李。


    「你,」他日遵循,他日哪裏還有機會,話在嘴邊,望著走遠的兩人,顧容止也隻能拂袖自道可惜,他以為元靜雲這般著急離去,定是不滿意這次院試成績,自覺無望。


    這才替他再出了個主意,沒想到對方壓根不領情,這院試來的可是四鄉八鎮,東南西北的學子,自己在清遠縣哪怕再多才名,也帶不出益州郡,但這院試可就不一樣了,「哎,可惜啊,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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