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前台此時已經換了一個,她並不知道自家老板昨晚的表現,正常的為葉飛他們辦理了退房手續。


    史密斯說他知道怎麽聯係到保姆們,葉飛也不疑有它,史密斯確實有這個本事,他在部隊裏待了那麽多年,後又被特殊部門看中,從而被吸納進去,他了解的事情有很多,至少對於一些部門的辦事流程是非常了解的。


    酒店裏並不適合打電話,不是說不能打,但起碼得換一個地方,畢竟他們殺了保姆們的人,屍體還在房間裏放著,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很容易被人誤以為是挑釁。


    換個地方打電話的話,至少還能推脫一下,說自己並沒有在那家酒店住,裏麵的人是怎麽死的,自己也不了解。


    雖說保姆們知道人就是史密斯和葉飛殺的,但隻要史密斯和葉飛堅決不承認,他們也沒有辦法。


    這樣做的話,兩方人見了麵也不至於太尷尬,至少兩方人都可以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麵子上要說的過去嘛。


    “不如我們先去找個地方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嘛。”出了酒店,看這天色應該吃午飯了,葉飛也有些餓了,於是提議道。


    史密斯沒有拒絕,他也餓了,一直吃胡蘿卜也吃不飽:“去哪吃?”


    “唐人街!”葉飛語氣很是堅定,“去唐人街找家中餐館,我們吃中餐。”


    漢堡他是吃的夠夠的了,想讓他在外麵吃快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唐人街在國外很多地方都有,一些大城市裏,更是不止一個,雖說中餐館不一定都是開在唐人街的,別的地方也有,但葉飛就喜歡唐人街裏的那個氛圍。


    不去討論唐人街的人,是否都是說漢語的,在這異國他鄉裏,光是看著同樣膚色的人,都能讓葉飛感到心情舒暢。


    不過要小心一點的是,在異國他鄉,遇到老鄉時,要保留一個心眼,不要老鄉說什麽你都相信,有時候,自己人對自己人下手,才最不留情。


    葉飛自然不用在意這些,藝高人膽大,想坑他?你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葉飛隻是去唐人街吃個飯,他也沒有和那裏的人交談的準備,所以他不在乎裏麵的人是好是壞,畢竟哪裏都有好人,哪裏都有壞人,看人不看地方,是他以前當鍵盤俠時就知道的道理。


    史密斯帶著葉飛去了唐人街吃飯,去哪裏吃飯他更是無所謂,反正不是他出錢。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走在大街上,討論著下一步的計劃。


    下一步的計劃也很簡單,史密斯既然知道怎麽聯係上保姆們,那就打個電話過去好了,相信對方的人也不會拒絕和他們的見麵。


    也是湊巧,兩人說話間正好看見了路邊的一個電話亭,在國外,電話亭也是一種很常見的設備,跟國內的不同,國內也有電話亭,但十個裏麵有八個是不能用的,至少葉飛在國內的時候,是沒見過哪個能用的電話亭。


    小時候電話亭還流行的那會,他都沒見過幾個能用的,更別提在智能手機普及的現在了。


    國外的電話亭不敢說每個都能用,至少能用的概率絕對比國內的要大。


    電話亭旁邊還擺了一個蔬菜攤,蔬菜攤上麵的胡蘿卜,是史密斯決定使用這個電話亭的重要原因。


    按照自己記憶裏的聯係方式,史密斯撥打了電話,沒等“嘟嘟”幾聲,電話就接通了。


    接通之後,也不知道對麵的人說了什麽,就聽史密斯說道:“幫我接通任何一個,正在保護拉特裏齊議員的人,告訴他是個帶著嬰兒的人打來的。”


    葉飛猜測對麵可能是一個轉播台,需要撥打的一些特殊電話,都會先打到這個台裏,由他們轉接。


    具體怎麽交涉就交給史密斯了,葉飛正在幫他付錢,因為史密斯一看到胡蘿卜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在等待轉接的時候,順手就從蔬菜攤上拿了一根胡蘿卜啃著。


    他是忘了這不是自己家,胡蘿卜也不是他自己種的,吃不要緊,你得給錢啊,不是每一個地方都是先嚐後付的,你沒看老板正瞪著眼睛看著你,就準備開罵了嗎?


    葉飛見狀隻好趕緊給了錢,才平息了老板的怒火,而他自己也從蔬菜攤裏拿了一根胡蘿卜啃著。


    葉飛給了錢後,老板就說了,胡蘿卜隨便吃,老板這麽一說,葉飛就知道自己絕對是給多了,都隨便吃了,還沒給多?


    不過沒關係,錢不是自己的,不心疼,錢是昨晚死的那幾個保姆身上的,史密斯沒有摸屍的習慣,他有!


    你都死了,身上的錢也沒用了,那不如讓我替你花花,葉飛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麽?人死了,錢沒花了!


    史密斯上廁所那會兒,葉飛就已經醒了,隻不過習慣性的賴床,他沒起的那麽早而已,趁著史密斯上廁所的那會兒功夫,足夠葉飛將那些保姆身上搜個遍了,史密斯吃飯的錢也是那些保姆的。


    “溝通的怎麽樣?”在葉飛吃到第二根胡蘿卜的時候,史密斯已經掛斷了電話。


    “七號跑道,兩個小時候後起飛,我們還有時間,議員也在。”史密斯表示已經溝通完畢,一切順利。


    啃了一口胡蘿卜,葉飛有些茫然的問道:“七號跑道在哪?我對法國不熟啊!”


    他知道議員在機場,即將要乘飛機去北卡羅來納州,但他不知道北卡羅來納州在哪,也不知道議員所在的機場是哪個機場。


    而且時間上好像也對不上,他們比電影裏史密斯的行動晚了一天,都一天過去了,議員還沒飛呢?


    他卻沒有注意到,在他說完這裏是法國之後,菜攤老板看他那怪異的眼神。


    史密斯注意到了,但他沒說什麽,隻是對葉飛說道:“我知道,跟我走就行了。”


    說完之後就準備離開,去和保姆約定好的地點跟保姆會合。


    “等等!”葉飛叫住了史密斯,“把胡蘿卜帶上,我給了錢的。”


    兩人能裝多少胡蘿卜?盡管老板說了隨便吃,但沒有袋子裝的情況下,史密斯和葉飛也裝不了多少。


    更何況一會兒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萬一需要打鬥的話,帶的多了,也不方便行動。


    就連史密斯那麽的愛吃胡蘿卜,他都沒裝多少,走的時候更是一步三迴頭的,明顯很是不舍。


    葉飛拿的就更少了,他隻是兩隻手分別拿了一根。


    這裏離機場還有一段距離,走過去是不可能的,等他們倆走到機場天都黑了,於是又有停在路邊的一輛車遭了殃。


    ……


    機場的某間廁所裏,葉飛將手裏的胡蘿卜啃完,打了一個飽嗝說道:“為什麽選擇在這種地方見麵?臭烘烘的。”


    臭烘烘的你還能吃的下東西?不光是史密斯無語,連在隔間裏的某個保姆都無語了。


    他從廁所裏的隔間裏走出來,一邊擦著自己的槍,一邊說道:“我們走吧,議員閣下已經等候多時了。”


    別誤會,他真的是在擦自己的槍,一個紅手帕將自己的槍擦的亮亮的,擦完之後還對著槍哈了一口氣,才將槍放迴自己腰間的槍套裏,手帕也被他放在了自己兜裏。


    他在前麵帶著路,史密斯和葉飛跟在他身邊,向停在機場上的某架飛機走了過去。


    這架飛機整體紅藍白三色塗裝,尾翼上還有著星星圖案,在登機口的一側,還印著拉特裏齊的名字。


    也就是葉飛沒注意看,他要是看了就知道,飛機上印的是美國的國旗圖案,這裏是美國,不是法國!


    上了飛機,葉飛看到是忙碌的工作人員,不是航空公司的,是拉特裏齊自己的團隊,在為他實時監控著各地支持他的民意數據,以方便隨時進行調整下次演講的側重點。


    一路穿過飛機前半段有些狹窄的過道,到了後半段就寬敞了很多,整個後半段都被改造成了會議室的模樣。


    會議室的中間,坐著一個頭發花白,上了年紀的老頭,他手臂上還輸著營養液,鼻子上插著鼻氧管,還有一些葉飛看不懂的醫療設備,在監控著他的身體各方麵的信息。


    幾個保姆站在他的身體兩側,保護著他的安全,這一切看起來倒是很符合一個議員的氣派。


    這個老頭就是拉特裏齊議員,一看到進來的史密斯,他就率先說道:“我欠了你一條命!”


    這條命欠的也很明顯,就是指的嬰兒,要是沒有史密斯的出手相助,嬰兒此時已經被翰莫森的人殺掉了。


    而如果沒有這個嬰兒的骨髓,以拉特裏齊的身體狀況,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就算他再重新培育新的嬰兒,先不說有沒有那個時間,他的競爭對手也不會再讓有這個機會。


    不過都到這個時候了,這個老家夥還想著挑撥離間,他隻感謝了史密斯一個人,全然沒有顧忌史密斯身後的葉飛。


    在拯救嬰兒的過程中,雖然葉飛並沒有出多少力,但這不代表著他沒有出手,他全程也沒有閑著不是麽?


    “你看起來沒有電視上有精神。”史密斯說著客套話,他有些事還搞不明白,需要拉特裏齊為他解惑,不然以他的脾氣,一見麵就會崩了拉特裏齊。


    “很神奇是吧,隻需要化化妝就能搞定,”拉特裏齊笑著說道,“先做吧,飛機就要起飛了。”


    是啊,一會兒你也可以起飛了!站在史密斯身後的葉飛心裏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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