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個撲街,真不知道你之前都準備了些什麽?看你包裏準備了不少東西,還以為你準備的挺充分的,結果什麽計劃都沒有嗎?”


    “我的計劃就是見機行事,有問題嗎?畢竟計劃趕不上變化,隨機應變,以不變應萬變,才是對待事物最好的處理方法。”


    “說這麽多,找這麽多借口,還不是因為你之前光顧著看劇,沉迷於追劇之中無法自拔,壓根就沒想過計劃這迴事兒嗎?”


    “是啊,又怎樣?我忘了不行嗎?”


    “你這個白癡,會害死我們的!”


    ……


    正在奇怪自己的腦海裏什麽時候出現了兩個惡魔小人的時候,就見兩個惡魔小人因為意見不統一而大打出手。


    經過了葉飛的勸導,兩個惡魔小人握手言和,“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迴過神兒來的葉飛,發現自己不知何時來到了韋斯利的出租屋內。


    韋斯利的不知名女友正躺在地上,看樣子像是被打昏的,這點從韋斯利滿臉驚恐的看向自己身後,就能知道。


    至於自己腦袋後麵的槍,隻不過是大佬在給自己開玩笑罷了。


    “你是誰?”十字架的語氣有些冷漠。


    對於突然出現的葉飛,十字架也有些忌憚,雖然今天晚上,葉飛的出現救了自己兒子,表明了他不是兄弟會成員的身份。


    因為如果葉飛是兄弟會的成員,這一舉動反而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而且從葉飛留下的紙條來看,同時也說明了,他知道自己很多秘密,連自己經常“偷窺”兒子的事都知道。


    要知道這件事除了自己,可是沒人知道的,這豈不是說明,葉飛調查過自己,且對自己的行動了如指掌,而自己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殺手當到這份兒上,真要有人對自己下手,豈不是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咦?對了,我是誰?呸,我叫葉飛,這個我知道,但以什麽身份接近十字架,好像之前沒想過哦.


    完了完了,之前光想著怎麽接近十字架,完全忘了之後的事了。


    所以說,你之前到底準備了啥?


    心裏活動異常豐富的葉飛,表麵卻自以為掩飾的很好,剛想轉身解釋一番,就聽,“別動,把你的手舉起來,慢慢地轉過來。”


    這我熟,電影裏經常這麽演,雖然警察蜀黍的台詞讓殺手說,有些別扭,但沒關係,我可以適應。


    你適應個屁呀!槍指著你的腦袋呢,你管他誰說的。


    葉飛將雙手舉過頭頂,又慢慢轉過身來,開口說道:“別誤會,我沒有敵意,至於我是誰,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說,你可以先安慰一下你的兒子,那孩子都快要嚇傻了。”


    十字架皺著眉頭聽葉飛將話說完,轉頭看了一下韋斯利,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把槍放了下來。


    韋斯利害怕的跟著十字架走到一邊,也不知道十字架跟韋斯利說了什麽,韋斯利激動的大吼大叫。


    葉飛偷瞄了一眼,隻見兩人在抱頭痛哭,這“感人至深”的父子相認場麵,讓葉飛不禁說道:“好感人,我都快哭了。”


    又過了一會兒,見兩人還在那哭,主要是韋斯利在哭,十字架在解釋著什麽,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雖然不忍心打斷這感人的場麵,但葉飛還是無奈地說道:“那個,可以打擾一下嗎,我手酸了,能不能讓我把手放下來?”


    被打斷的兩人也不好再繼續下去,本來十字架也不是什麽多愁善感的人。


    學會管理自己的情緒,這是一個殺手的基本功,更別說是做為頂尖殺手中的頂尖殺手,十字架了。


    不會控製自己情緒的殺手不是合格的殺手。


    十字架作為一個殺手來說合格嗎?


    合格,當然合格,這不川劇變臉都無師自通的學會了。


    好家夥,剛才還哭得稀裏嘩啦的呢,鼻涕泡都快出來了,轉頭就又把槍指向了葉飛,臉上的表情跟沒事人一樣。


    要不是眼睛還紅著,葉飛還真以為剛才哭的人不是他呢。


    “你是誰?”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不過語氣似乎有些緩和,不像是剛才那樣冷漠了。


    “我是……內個,我忍不了了,你的鼻涕……”


    實在是忍不了一個中年人,掛著鼻涕、眼掛淚痕的樣子,矮油!那形象跟如花有的一拚。


    葉飛剛想提醒一下十字架的鼻涕沒擦幹淨,就見十字架似乎是聽見“鼻涕”兩字下意識的反應,“嘶溜”,喉結動了一下,證物消失了。


    “什麽?”


    “沒什麽。”


    “少廢話,迴答我的問題。”


    “關於我是誰?雙槍會給出答案。”


    剛想皮上這麽一句的葉飛,還沒等這句話說出口,就聽到十字架帶著一絲不耐煩的語氣說道:“你最好別耍什麽花樣,我的耐心可沒那麽好。”


    切,嚇唬誰呢?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呢。


    “大哥啊,能不能換個安全點的地方說話,兄弟會的人可能隨時都會找到這裏,說不定這會兒在門外就有幾十把槍對著這裏,隻要我們一出門,就給你來個機槍掃射。”葉飛的語氣有些無奈道。


    “跟我來。”十字架的表情此時已經恢複了平靜,邊走邊說道。


    他是平靜了,而一旁的韋斯利的心情顯然是無法平靜的,畢竟今天所發生的一切對於他來說,是過於刺激的。


    迴想前半生,碌碌無為,生活還算過的去,雖然頭上帶點綠。但生命還是有保障的,不會遇到什麽生命危險。


    至於後半生?先躲過這一劫再說吧,要不然哪還有什麽後半生,後半夜說不定就得涼涼了。


    剛想張口問些什麽,就見葉飛將手指放在嘴邊,做出了一個“別出聲”的動作。


    對於這個“救命恩人”,韋斯利是比較害怕的,之前葉飛開車的時候,那水平在韋斯利看來說是酒駕都是輕的,醉駕還差不多。


    生怕自己一開口惹怒葉飛,讓對方拉上自己再坐一迴死亡飛車,韋斯利頓時緊張的將想要詢問的話咽了迴去,老老實實地跟在十字架的身後閉口不言。


    雖然老爸在身邊自己,不用那麽害怕,但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啊。幾十年的孤兒生活都習慣了,突然有一個人跳出來說“我是你爸”,啊這,換誰都不會那麽輕易的相信吧?


    再者說了,別以為我在車上昏迷了,就以為我沒看見,沒昏之前,飆車、拿槍對射的其中一個人就是你吧,誰知道是好人還是壞人。


    葉飛看著韋斯利有些不明所以,他看出來對方有話想說,但有什麽話你說啊,看我一眼又不說了是個什麽意思?


    咋?我鼻子癢,用手撓撓鼻子怎麽了,犯法嗎?哎,我不光撓,我還扣,惡心死你,咦!有大鼻嘎,我彈,唿!舒服了。


    跟著十字架走了沒多長時間就到了,因為本來路程就沒多遠,就隔著一條街而已。


    沒錯,十字架就住在韋斯利家的馬路對麵,甚至能從窗邊直接看到韋斯利家屋內。


    懷著有些激動的心,葉飛跟著十字架走進了出租屋內,好奇的打量著出租屋裏的環境。透過一扇窗戶,能隱約看到韋斯利家的客廳和廚房,窗戶前還放著一架望遠鏡。這讓葉飛腦海中不由地浮現出出一幅畫麵。


    在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有個男人臉上帶著猥瑣的笑容,通過望遠鏡觀察著馬路對麵的人家,當看到對麵人家的主人正準備在廚房做一些大家都愛做的事後,臉上的表情越發顯得變態,嘴裏還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你在笑什麽?”十字架看到葉飛一進屋就好奇的四處轉悠,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絲毫沒有陌生人去別人家的拘謹,邊轉嘴裏還邊發出淫蕩的笑容,就像一個神經病一樣,不禁有些無語的問道。


    “我想起了高興地事……”葉飛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剛說完前半句就反應了過來,後半句頓時就憋了迴去,現在不是皮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取得十字架的信任。


    說來也奇怪,葉飛知道自己此時的狀態不對,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不敢說自己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但至少不會隨便的把想法表露在臉上,更不會把心裏的話不經大腦思考就說出來。


    自從出了車禍之後,腦子裏的想法便不受自己控製的胡思亂想。


    本來以前的大腦就像是高速公路,有什麽想法想上去,都得經過檢查之後才會放行。現在想法都有etc了,大腦檢查站看也不看的就會放行,也不管有沒有渾水摸魚,沒有etc闖卡的。也就嘴巴警察有時會反應過來,偶爾攔下那麽一兩句。


    這讓葉飛不禁懷疑,自己出車禍的時候是不是傷到了腦袋,沒有被醫院檢查出來。


    “沒什麽,我先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葉飛,來自中國,這次來美國的目的是為了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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