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顧念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她要開始開發自己的事業。


    她要重新站在拳台上散發自己的魅力,一身本事不能在家庭中埋沒。


    說幹就幹,謝景祠怕媳婦被人騙了,還特意跟著一起去的。


    “媳婦你稍微收一收,有點過於興奮了。”


    “啊,有嗎?”顧倩沒死之前,她一直有心思,現在顧倩一死,她所有的擔心都放下了。


    興奮一些也在所難免,隻是有那麽明顯嗎?


    “媳婦你現在特別像搶了郵局的賊,異常興奮。”


    “你閉嘴,我可不會幹那事,趕緊給我打聽打聽有沒有武館。”


    “等著,我馬上就去。”


    ……


    這夫妻兩個在市裏溜達,謝十安醒來一看就大姑姑在身邊。


    “娘,爹……跑了。”


    景蜜一臉黑線,“他們去市裏有事,說迴來的時候給十安帶禮物。


    大姑姑先帶十安洗臉吃飯,然後去找姐姐玩好不好?”


    軒轅熙迴家了,所以隻能找姐姐玩了。


    張蜜蜜:我就是你沒人玩的時候才想起來的備胎嗎?


    由於都在大院,誰也沒有迴娘家,謝景祠和顧念不在家,景蜜抱著十安去了於楠楠家。


    於楠楠還很驚訝,“你們兩個怎麽一大早就來了?


    蜜蜜還鬧著要去找妹妹,我還想著十安沒起床,十點多再去呢。”


    “大哥大嫂去市裏了,所以我們吃了早飯就來了。”


    “他們去市裏幹什麽?”


    “大嫂想看看市裏有沒有什麽武館之類的。”


    “她還是想打拳啊。”


    “大嫂就這點愛好了。”


    “說的也是,她不是一個安心待在家裏的人。”


    “主要是她待在家裏也沒用。”


    於楠楠哈哈大笑,“景蜜你這話可不要在她麵前說,不然給你一拳。”


    “本來就是嘛,十安也不纏人,隻要有人玩就行。


    身體也好,家務也不多,我一個人就可以幹完了。


    她除了上班一身勁都使不完啊,如果不出去打打拳,人是會憋壞的。”


    “理是這個理,但是到時候他兩口子可就分開了。”


    “大哥說了,愛一個人不能折斷她的翅膀。”


    “謝景祠確實想得開,不像有些人……”


    正在陪兩個娃娃玩的張明軒坐不住了,“於楠楠同誌,我勸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於楠楠斜楞著眼,“我說的是事實。”


    張明軒撇嘴,“我也沒折斷你的翅膀啊,關鍵是你長翅膀了嗎?


    人家顧念那是大鵬,說白了再訓練一下就是鯤鵬,展翅高飛,翱翔九萬裏。


    你就是一個走地的小母雞,最多飛到門口的樹杈上喊兩嗓子。”


    於楠楠擼起袖子,這日子沒法過了,今天她就讓他見識見識走地雞也會撓人。


    兩口子你追我趕,鬥得兩個孩子咯咯笑,景蜜也笑笑。


    如果白斌還在,他們結婚了,再生幾個孩子,是不是也會像他們這麽和諧幸福。


    不過人命頂不過天命,白斌的命如此,她的命也如此。


    如果不是景銘救了她,或許她已經死在了那個老光棍手裏。


    在白斌剛出事的那段日子裏,她無數次想跟隨而去。


    可是景銘來了一封信,她突然醒悟了,景銘說如果知道她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當初就不救她了。


    是啊,她還不能死,她死了景銘多難受啊,對不起景銘,對不起大嫂,對不起那麽多關心她的人。


    她要好好活著,把十安帶大,以後再給景銘帶孩子,這一生也不白來。


    “景蜜你過來。”張明軒的娘看景蜜在發愣,老頭子去年也沒了,她也難受,看不得這個孩子這樣。


    “李姨。”景蜜應和著。


    “你試試這個小襖,我閑著沒事給你們都做了一件。”


    “哎呀,李姨你自己穿啊,我有衣服,這還是新棉花呢。”


    “沒事,我有,楠楠提前就給我準備好了。”


    於楠楠大獲全勝走了過來,“景蜜蜜穿著,我娘給你們都做了。


    說起來這還是朱姨給的布,念姐給的棉花,我娘出的手工呢。”


    景蜜拿起來左右瞧瞧,“李姨你的針線功夫真好,這針腳又細又密,還直。”


    “嗬嗬,不是我自誇,我從13歲就會做衣服了,五十年嘍,都是經驗,你要是想學,趕明我教你。”


    “那敢情好啊,我也學學,以後給十安做衣服。”


    “謝謝大姑姑。”在一旁玩耍的謝十安甜甜的說道。


    “不客氣,十安真乖。”


    “十安這孩子真讓人疼。”


    “蜜蜜也讓你疼。”張蜜蜜也急忙說道。


    “都疼,都疼,咱家這兩個寶都是乖的。”李秋菊笑嗬嗬的說道。


    與此同時,謝景祠用了兩包大前門,四處發煙問情況,終於打聽出來一個。


    說在梧桐巷的巷尾有一個三進三出的院子,他祖上就是開武館的。


    後來國家有難,全武館的人都出去了,無一人迴來。


    再後來後輩就撐把這個武館撐了起來,國家也特意批準他們繼續開下去。


    現如今武館的負責人比較先進,武館裏不僅有原來的武術,還開設了拳擊和自由搏擊。


    隻不過大部分人對這兩個新的東西比較排斥,學的人也寥寥無幾。


    謝景祠看到了媳婦眼中的興奮,牽著她的手就走。


    顧念反應過來之後直接拉著謝景祠跑,兩人很快到了武館門口。


    謝景祠上前敲門,過了一會門開了,露出一個小平頭,“你找誰?”


    “來學武的。”謝景祠迴答。


    隻見那人嗖一下轉身,緊接著便傳來一陣高唿,“師父,師父,又上當一個。”


    謝景祠和顧念瞬間黑臉,這是什麽玩意。


    然後又聽到砰砰砰和啊啊啊的聲音,很明顯,剛剛開門的那個家夥被打了。


    然後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笑嗬嗬的,“不好意思,那是我小徒弟,從前發燒,腦袋燒的有點跟不上了。你們誰想學武,學哪一門類的?”


    “你不要看他,是我學,學拳擊,自由搏擊我也可以。”顧念一個走位站在了謝景祠的前麵。


    那人全身都充滿了問號,“你?你一個女孩子學拳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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